《冷脸咖啡馆老板娘被迫营业非人类》沉墨青

7、其实老板娘很烦恼，尤其是父母到来的时候

　　夜色深了，整条街静悄悄的。苏不予坐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刚刚那张字条。她盯着“狸”这个字眼看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手却死死攥着遥控器。豆沙在旁边悠闲地舔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她心里已经咆哮成一片海啸：
　　——“狸猫给我留纸条？它是怎么写的？它是趴在桌子上用爪子画的吗？还是嘴里叼着笔写的？字还比我小学同桌写得工整！这世界怎么了！？”
　　表面，她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把纸条轻飘飘丢进抽屉里，好像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可心底，她已经把“如何科学解释狸猫写字”列成了今晚的第一大未解之谜。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多余的动物们跟着狸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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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门还没来得及开，吴澄澄就“咚咚咚”地拍门。
　　“阿予！开门啊！你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
　　苏不予揉着额角去开门。她的脸冷冷淡淡，声音也是平平无奇：“你是闹钟吗？这么早就来。”
　　吴澄澄一进屋就叼起一根油条，坐沙发上：“当然是来看你啊！你天天黑眼圈，我怀疑你不是在经营咖啡馆，是在研究什么不正经的深夜实验。”
　　苏不予心里一哆嗦，面无表情地回：“你想多了。”心底却已经狂吼：
　　——“实验？对，我的确在做实验——实验如何在一群会说话的动物包围下还能维持心理健康！”
　　豆沙从角落里走出来，正好迎上吴澄澄的目光。后者“咦”了一声：“你家猫最近气场不一样啊，感觉……有种领导范儿？”
　　苏不予嘴角抽了抽，冷声回：“你眼花了。”
　　心里：“对，它昨天差点就发言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参加动物人大代表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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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生意平平，来了几位常客。苏不予照常冷脸冲咖啡，吴澄澄帮忙擦桌子，豆沙则一如既往地在门口当“门神”。一切看似安稳，直到中午时分，她的父母突然推门进来了。
　　“哟，爸妈？”苏不予愣了愣，赶紧迎上去。声音依旧冷冷清清：“怎么突然来了？”
　　苏母穿着碎花衬衫，笑容满面：“还不是担心你，给你送点家里做的包子。”
　　苏父则四下打量了一圈：“你这店怎么感觉……怪安静的。”
　　苏不予心里暗暗冒汗。她扫了一眼豆沙，生怕它突然来一句“包子不错，来点醋吗”。表面却若无其事地接过饭盒：“谢谢，放厨房吧。”
　　偏偏这时，窗外那只猫头鹰又来了，正对着玻璃一眨不眨地盯着屋里看。它的脑袋还“咔咔”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苏母惊呼：“哎呀，这猫头鹰怎么白天也出来了？不吉利吧？”
　　苏不予笑容淡淡：“野生的，别管它。”
　　心里则已经狂吼：“你给我闭嘴啊！你看什么看？现在是家长考察现场，能不能别当场露馅！！”
　　豆沙敏锐地抬起头，对着猫头鹰低低“喵”了一声。那只猫头鹰竟然点了点头。
　　苏不予的心声瞬间炸裂：
　　——“完了！这下演出现场要直播给爸妈看了！如果他们发现自家女儿开了个妖精交流中心，我以后怎么做人！？”
　　她强行用冷淡的声音打断：“爸妈，你们坐下，我去泡茶。”说完快步走进厨房，死死关上门，靠着门板心里疯狂刷屏：
　　——“冷静冷静冷静！我就是个正常的咖啡店老板，这一切都是幻觉，对，是幻觉！等下给爸妈多塞点包子，转移话题，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这里是妖怪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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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父喝着茶，啧啧称赞：“茶好，店也好，就是你啊，不要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苏母点头：“是啊，笑一笑，多交些朋友。”
　　苏不予端着茶壶，淡淡地笑了笑：“嗯。”
　　心里疯狂吼：
　　——“交朋友？我现在身边全是妖精，你让我交什么朋友！？是要我和狸猫去打麻将，还是和猫头鹰组个合唱团？！”
　　吴澄澄在旁边憋笑，觉得她这一冷一热的反差太明显，完全没发现她其实在竭力维持表面平静。
　　整个午后，苏不予的心都悬在嗓子眼，生怕豆沙又冒出什么“爆炸台词”。可幸运的是，它今天罕见地安静。直到父母走后，她才狠狠松了口气，瘫在沙发上。
　　豆沙跳上茶几，尾巴一甩，淡定地蹲下。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在说：“你演得还不错。”
　　苏不予盯着它，面无表情，心里却又开始狂吼：
　　——“我演？你演得才像影帝吧！？全程一副‘猫中首领’的样子，要不是你忍住不说话，我的社会性死亡今天就现场直播了！！”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洒进来，把木质的桌椅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咖啡馆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与苏母提来的包子香混在一起，意外地和谐。
　　苏父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满意地点头：“这茶叶不错，不像是你自己买的。”
　　苏不予淡淡：“是客人送的。”
　　心里立刻咆哮：
　　——“拜托爸别在这里搞侦探模式！你们闺女还在努力装正常人呢！一会儿豆沙点头、猫头鹰鼓掌，你们是不是要当场请来驱邪大师！？”
　　吴澄澄坐在一旁，一手托腮，眼神来回在苏不予和她父母之间游走，偷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她轻声插话：“叔叔阿姨，阿予平时很照顾我的，冷是冷点，其实人挺好的。”
　　苏母笑开了花：“是嘛？这孩子从小就这样，面上冷，其实心里热。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摔倒了，她一边板着脸说‘没事’，一边哭得比你还厉害。”
　　苏不予神情淡淡地啜了一口茶，仿佛在认真听。内心却在翻滚：
　　——“妈你能不能别当众爆料我的黑历史？什么叫哭得比澄澄还厉害！这要是传出去，我在妖怪面前还怎么维持冷酷人设！？”
　　偏偏吴澄澄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我记起来了，阿姨你说的太生动了！”
　　苏不予眼神一冷，扫了她一眼。吴澄澄立马噤声，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不笑了！”
　　豆沙趴在柜台上，尾巴一甩一甩，仿佛在暗暗附和“笑啊，再笑啊，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吃过点心，苏父苏母聊起家常。
　　“阿予啊，”苏父放下茶杯，叹口气，“你这店离家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我和你妈都挺担心的，能不能考虑把店搬回家附近？”
　　苏不予依旧面无表情：“不用。”
　　心里却抓狂：
　　——“回家？我也想啊，要不是这里有带着会说话的猫、爱写字的狸猫，还有夜间监控的猫头鹰，我每天都要回家，我这是创业不是开动物园连锁分部啊！”
　　苏母柔声劝：“你也该考虑自己的将来啊，店里要是太辛苦，就歇一歇。澄澄你不是常帮忙吗？多劝劝她。”
　　吴澄澄立刻表态：“阿姨放心，我盯着呢！阿予虽然冷，但我觉得她有颗滚烫滚烫的心——”
　　“闭嘴。”苏不予冷声打断。
　　心里：
　　——“再说下去我怕你暴露我家地下‘动物议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扑棱声。那只猫头鹰不知什么时候从窗外飞到门口，竟然大大方方地落在门牌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屋里。
　　苏母吓了一跳：“哎呀，这猫头鹰怎么跟着你们啊？一点都不怕人。”
　　苏父皱眉：“不吉利，不吉利。”
　　苏不予脸色依旧冷淡：“它可能……迷路了。”
　　心里疯狂刷屏：
　　——“迷路个鬼啊！你都盯梢好几天了！再这么盯下去，要不要干脆给你配个考勤表，每天几点来几点走我帮你打卡啊！？”
　　豆沙抬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喵”。猫头鹰竟然点头回应，还抖了抖翅膀。
　　苏不予背脊僵硬，淡淡起身：“我去添点茶。”快步走向厨房，脑子里狂轰乱炸：
　　——“这是什么地下交易现场？能不能演得像点！爸妈还在呢！你们就差开口喊‘领导好’了吧？？”
　　厨房里，她靠在冰箱门上，深吸一口气。热气氤氲在脸上，她的神情依旧冷冷淡淡，手却不自觉攥紧茶壶。心里暗暗发誓：再这样下去，她不是精神分裂就是直接被猫、猫头鹰逼疯。
　　转身出来时，她表情早已恢复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在认真泡茶。
　　苏母笑眯眯接过茶：“阿予，你长大了真有大将风范呢，啥事都能稳得住。”
　　苏不予点头：“嗯。”
　　心里炸锅：
　　——“对，我是稳住了！稳到连精神病院都应该给我颁个冷静模范奖了吧！？”
　　吴澄澄拼命忍笑，眼神闪闪发亮，活像是坐在剧场看现场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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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傍晚，父母才起身告辞。苏母千叮咛万嘱咐：“记得按时吃饭，少熬夜，别老一个人待着，没事就早点关店回家。”
　　苏父补一句：“再找个靠谱的人，多分担点。”
　　苏不予冷声应下：“知道了。”
　　心里却默默大喊：
　　——“靠谱的人？现在在我身边最靠谱的可能就是那只会记账的狸猫了吧！”
　　目送父母走远，吴澄澄立刻趴在柜台上，笑得像只见了糖的熊猫：“阿予，你爸妈太可爱了！哈哈哈，你全程冷脸，结果心里肯定抓狂到爆炸吧？”
　　苏不予转头冷冷瞥了她一眼，声音淡漠：“滚去拖地。”
　　心里怒吼：
　　——“你才抓狂！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唯一的人类朋友份上，我早把你关进储物柜了！”
　　豆沙优雅地走到苏不予脚边，尾巴轻轻一绕，像是在安抚。那一瞬，她忽然觉得，这猫也许比人类朋友更懂她。
　　可下一秒，猫头鹰“咕咕”两声，又落在窗台，歪头盯着她。
　　苏不予表情冷淡，心里炸成烟花：
　　——“行了，你别看了！我今天已经够丢人了！你要是再瞪我，我就真当自己开了个‘动物会所’！”
　　夜幕悄然落下，咖啡馆重新归于宁静。可苏不予知道，从今以后，她的生活已经彻底走偏了。
　　父母走后，咖啡馆里恢复了安静。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街灯一个接一个亮起，把街角照得昏黄。苏不予靠在沙发上，表情冷淡，仿佛一切如常。可心里，却还在回放刚才的险情。
　　——“豆沙要是刚才真张嘴说话，我妈非得当场吓晕过去。”
　　——“那只猫头鹰……到底什么意思？明明都走了，又回来，还天天盯着我，连我爸妈来了都不避开？是不是把我当公共财产了？”
　　——“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是得考虑在门口挂个牌子：禁止成精的动物入内！”
　　她正胡思乱想，吴澄澄端着拖把走过来，贱兮兮地开口：“阿予，你刚才在厨房的时候，是不是偷偷抓狂了？我感觉出来了，你的冷脸都快绷裂了。”
　　苏不予抬眼，冷冷淡淡地看她一眼：“去把角落再拖一遍。”
　　吴澄澄立刻做出“遵命”的表情，心里却暗爽得不行。她太了解苏不予了，冷漠的外壳下，那颗随时要爆炸的心简直是她的快乐源泉。
　　夜幕降临，咖啡馆打烊。灯关掉的那一刻，整条街静谧得能听见远处虫鸣。苏不予上楼，换好家居服，坐在床边，正准备看会儿书。
　　结果，她刚翻开一页，豆沙就跳上床，稳稳坐在书上，用那双金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苏不予面无表情：“干嘛？”
　　心里已经炸开：
　　——“别告诉我你要开家庭会议，我今天社交额度已经透支了！”
　　豆沙没有说话，只是慢悠悠抬起爪子，按了按书页，然后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腕。那动作优雅得像个仪式。
　　苏不予一愣，心底的吐槽卡在喉咙里。冷静几秒后，她伸手挠了挠它的下巴，声音依旧淡漠：“晚安。”
　　心里却咆哮：
　　——“这算什么意思？你们妖怪的暗号？是说‘今天演得不错，下次继续’吗！？”
　　正当她以为今晚能安稳入睡时，窗外又传来熟悉的“咕咕”声。没有狸猫的带领，猫头鹰今天没走，仍旧蹲在树枝上，脑袋一圈一圈转动，眼睛像探照灯一样闪。
　　苏不予猛地拉上窗帘，冷声嘀咕：“滚远点。”
　　心里咆哮：
　　——“够了！你到底是我的守夜人，还是监控器？你就不能偶尔休个假！？”
　　豆沙打了个哈欠，悠闲地窝进被子里，尾巴一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那动作，像是催促她快点睡。
　　苏不予盯着天花板，表情冷冷淡淡，心里却五味杂陈：“我这是养猫，还是养了一群暗中操盘的妖怪领导班子？我要不要也干脆入伙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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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她刚下楼，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苏母。
　　“妈？你们怎么又来了？”她眉头微蹙，声音淡淡的。
　　心里狂吼：
　　——“才隔了一晚上！你们是不是怀疑我暗中经营黑工厂，来突击检查了！？”
　　苏母拎着个保温桶，笑呵呵道：“给你送鸡汤。你爸昨晚还念叨，说你肯定饿着。”
　　苏不予接过来，表情淡淡：“谢谢。”
　　心里继续吼：
　　——“鸡汤？要是豆沙闻见，非得给我点评‘盐放少了’不可！”
　　果然，豆沙从柜台后面探出脑袋，正要走过来。苏不予猛地一伸脚，把它挡在原地，冷声道：“不许过来。”
　　心里全是警报：“不许出声，不许点头，不许表现出任何人类特征！给我乖乖当只普通猫！”
　　苏母没注意，只是笑着环顾四周：“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吴澄澄刚好走进来，笑嘻嘻插话：“阿姨，挺好的！阿予的手艺一流，顾客都喜欢呢。”
　　苏母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苏不予：“你呀，就是太冷。笑一笑多好。”
　　苏不予表情淡淡，嘴角却被迫微微上扬：“嗯。”
　　心里早就炸了：
　　——“我再笑下去，下一秒你就会发现我在精神崩溃边缘试探了！”
　　午后的咖啡馆里，父母与吴澄澄聊得热火朝天，话题从邻居家的孩子考学聊到菜市场的猪肉价。苏不予面无表情地站在柜台后，安静冲咖啡，心里却一个劲吐槽：
　　——“妈你能不能别聊了，万一豆沙听见学会砍价怎么办？”
　　——“爸你别提考学，我家要是真有一群妖怪学生，老师是不是得开个‘非人类补习班’？”
　　——“吴澄澄，你不上班跑我这来蹭吃蹭喝就算了，干嘛笑那么开心干？真拿我这当肥皂剧现场了！”
　　她冷淡的声音穿过空气：“再来点茶？”
　　心底却翻江倒海：“来点安神茶吧，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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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父母终于准备回去。苏母塞给她一大袋水果，苏父叮嘱：“早点休息。”
　　苏不予冷淡点头：“嗯。”
　　心里却在长叹：
　　——“终于送走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被活活逼疯。”
　　看着父母渐渐走远，她瘫倒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吴澄澄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你演技真的太好了，全程冷脸，其实内心已经在崩溃吧？”
　　苏不予冷冷瞥她一眼：“你被单位开除了？这几天都往我这拱？你要是再笑，我就把你塞进麻袋里丢到河里。”
　　心里却无声哀嚎：
　　——“我是真的在崩溃啊！”
　　吴澄澄乐不可支：“我说我奶奶生病了需要照顾，请了半个月假。”
　　苏不予内心哀嚎：
　　——“你奶奶都去世八年多了······我要是认识你领导，一定举报你。”
　　豆沙走过来，轻轻蹭了蹭她的手。那一瞬，她忽然觉得，自己被一层无形的网困住了。表面冷淡，内心抓狂，却不得不硬撑下去。
　　她叹了口气，冷冷吐出两个字：“真烦。”
　　心里却补了一句：
　　——“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