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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折翼 ...

  •   “呜…”
      走廊深处的房间开着窄窄的一条缝,里面的暖光倾洒在漆黑的走廊,里面传来一阵阵细弱的呜咽。
      李乘歌被抵在墙上,白皙的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叶启明撑着手臂,空着的一只手捏着他下巴固定位置,手中人每每想要逃开时都只能微微挣动。
      “别动…”叶启明不满地嘟囔,“才亲了多久?再亲一会儿……”
      李乘歌被亲得站不住,双腿发软想要下滑,却被叶启明的腿卡住然后被亲得更狠。
      他还惦记着瘫在桌上的题,本来想着忍一忍亲完就跑,结果一直被亲停不下来了。
      又被含着亲了一会儿,察觉到对方有想把手伸进衣服里的趋势后李乘歌“嗯”了一声表示不行。
      衣服里不安分的手停了一下,但仅仅一秒又开始作乱。
      李乘歌忍不下去,想用舌头把对方的舌头退出去,结果发现更像迎合之后还是选择了老办法。
      用咬的。
      果不其然,叶启明退出去了。
      但让李乘歌没想到的是,他退出去之后抹了抹嘴巴又亲上来。
      李乘歌躲闪不及被亲了个结实。
      等着一吻结束,李乘歌早被叶启明推倒在床上。
      叶启明勾着笑,把脸埋在李乘歌脖颈出乱嗅,手慢慢下移抚摸着劲瘦的腰肢。
      因为是倒在床上的姿势,叶启明甚至可以清晰地摸到李乘歌的肋骨。
      一根、两根、三根…
      叶启明吓唬着李乘歌,做样要去咬他喉结。
      本来是装的,但看见怀中人失神的样子,他临到嘴又真的咬了下去。
      他明显感觉到李乘歌颤抖了一下。
      “我想……”叶启明拱拱李乘歌,“行不行?”
      李乘歌没说话,胸口一起一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不可以。”
      很小声,却也很坚定。
      “为什么?都快高考了。”叶启明有点撒娇地问。
      “那还没到,你说了高考结束的。”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李乘歌心虚地撇开头。
      看他还是这样抵触,叶启明懒得再说,本来也只是口嗨试探一下而已。
      目送他离开,李乘歌半撑着的身体一下跌回床上,然后深深吐出一口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叶启明的耐心也日渐消失,好几次被压着亲的时候他都感觉叶启明不想装了,但后面又忍住了。
      也只能夸一句有定力了。
      李乘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离高考还有差不多一个月。
      这一个月绝对不好熬。
      如他所料,接下来一个月叶启明经常来他房间转悠,有时候会做点什么,有时候看一眼就走,给足了李乘歌压力。
      李乘歌只能当作不明白,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
      高考当天李乘歌才知道他和蒋听澜分到了一个学校。
      重点是这个人还一直跟着自己,怎么甩也甩不掉。
      李乘歌对他没有好脸色,又碍于他和叶启明是发小不敢说重话:“你老跟着我干吗?”
      “这不是启明让的吗?”蒋听澜贱不兮兮地笑着说,“你这么好看,万一被其他人捞走,叶启明得哭死啊。”
      听着他刻意在“其他人”三个字上加重音,李乘好皱皱眉又不知道说什么,丢下一句“别跟着我”就想走。
      “那不成啊。”身后的人很快追上来挡在眼前,“你也算是我嫂子,小弟看着嫂子,多正常啊。”
      嫂子这词一从他嘴里出来李乘歌就受不了,直翻白眼:“滚滚滚,你再跟着我我喊老师了!”
      听他这么说蒋听澜才摆摆手,笑着离开。
      但也没离开很远,就隔着几米的距离,刚好能够看着他。
      李乘歌知道是叶启明授意的也不敢多说,心里毛毛的,强装镇定和边上几个人说话。
      最后一场考试铃声打响时李乘歌恍惚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高中就要过去,人生最难的三年就要成为记忆。
      出了校门李乘歌还有些不真实,甚至有些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叶启明没来接他,也没让司机来接他,李乘歌琢磨了一下,准备赶在他回家之前抓紧跑路。
      没等他跑去公交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李乘歌心头一紧,转头看去。
      蒋听澜笑得不怀好意,死死抓着他的手,不容置疑道:“嫂子,跟我回去吧?”
      “不…”
      不等李乘歌说完一句话,蒋听澜捂着他的嘴,在背后拥着他去到停车的地方,从远处看过来,就像两个关系很好的男生在考完后搂搂抱抱一样。
      到了停车的地方,蒋听澜二话没说,直接把他推进去。
      熟悉的事物一幕幕出现在眼前,李乘歌坐立不安,但车内没有一个人开口,他只能警惕地环视四周,想要抓准时机逃跑。
      然而叶启明准备得很周全,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
      等到了家,蒋听澜拽着他去开门,叶启明就坐在客厅里,穿着浴袍,看样子等了很久一样。
      “给你带回来了。”蒋听澜把李乘歌往里一推,笑得暧昧。
      叶启明朝他点点头,松了松浴袍站起身走过来。
      李乘歌下意识后退,但身后是门,蒋听澜离开时还从外面上锁了。
      “不行…启明,叶启明。”李乘歌勉强笑着说,“现在,刚考完,太快了…不行。”
      叶启明充耳不闻,眼里全是李乘歌一张一合的嘴巴。
      他走过去掐住李乘歌的脖子往上提了一下,然后轻轻啄了一下他嘴角的红痣。
      “乖,听话。”
      李乘歌不敢再挣扎,就这样被他拖去浴室。
      冰冷的水打在身上,李乘歌被溅进眼里的水弄得下意识眯了眯,叶启明趁这个缝隙把他翻了个面,脸贴着瓷砖,但是心比水和瓷砖还冷。
      “你知道吗,见你第一眼,我就想搞你。”叶启明也不装了,什么话能刺激李乘歌就挑什么话说,“你比很多甲鸟子还好看…”
      李乘歌不觉得这是夸人的话,闭着眼睛不肯顺从。
      叶启明也不着急,自顾自说着:“第一次亲你我就发现你是个雏儿,我就想我一定要先搞到你。”
      “长得那么漂亮,天生就该我弄。”
      这一夜太漫长了,李乘歌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折磨碎了。
      他的每一寸都被叶启明不加掩饰地看过、摸过,连灵魂都被践踏到泥土里。
      身体像木偶一样折来折去,脸被摁在枕头里快要窒息。
      眼角的眼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留下。
      他被弄得没有力气,叶启明在他面前,他怎么也推不开。
      眼睛模模糊糊的,最后他看见叶启明抽着烟,拍拍他的肩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却也说尽了千言万语。
      李乘歌不知道第几次流下眼泪。
      他连握拳的力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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