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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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暗了，房子采光本身不算好，天一暗下来，房子里那微弱暗黄的灯光，连照明都有些难。但是书桌上有一个小夜灯，很亮，以前呢孔言每天都会认真的给小夜灯充电。
让这个小夜灯，照亮一方书桌，亮堂堂的，这样明仔读书的时候，眼睛就不会疼了
孔言身体和心灵都感觉到无比的疲惫，他看着左手上的手表，表盘里，分针，时针，秒针，各司其职。
时间一下就来到了晚上。
孔言只请了下午的班，晚上还要去工作。看着表盘显示的7点30分。孔言赶紧开始收拾，要去工作了。
迟到了是要扣钱的。
他赶紧换上了服务生的衣服，从家里骑着一辆小电动车直往酒吧开。
酒吧离家不算远，骑车要20多分钟。
8点到了酒吧门口，孔言也不耽搁，直接进酒吧里。
酒吧叫心野，装横更偏向于狂野派，虽然没有特别大，但是氛围很好。
调酒区域里，酒架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酒，瓶瓶罐罐，琳琅满目却又各个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摆放好。
孔言到了酒吧里面，酒吧里已经有一些人进来了。
但是进来的人还不算多。在这个亚热带地区的小县城里，夏季的白昼总是格外的长，晚上8点多，天空还是亮的。总会给人一种5.6点的错觉。
孔言先去找了老板。商量他以后的工作，现在他生了病，再去推销酒，胃受不住。老板姓赵，孔言叫他赵哥。
“赵哥，我这久能不能不去推销酒了？工资我少拿，其他的活都能干，酒我就不喝了，你看行吗？”孔言有一些愧疚。
“怎么了，小孔？”老板倒是没生气。声音里还透着一些关心。
“病了。”孔言对赵哥说，眼里的光也少了一些。
赵哥算是听出来其中的意思了。连忙说“好，工资就固定再加提成。你这几天去驻唱吧，那个死乐队又割了我们。你唱歌好听，要是有人打赏了我们分行吧？”
“谢谢赵哥麻烦你了。”孔言算是安心了一些。
赵哥知道孔言口中的“病了”应该是真的病得很严重，不然也不会和自己商量。孔言这个人在外人眼里最看重的就是钱，但他又努力，认真，做好自己份内的事，不贪。做事情最是卖命。
孔言赶紧去忙活起来，整理唱歌的场子。等到了9点多，客人来得多了他得去热热场子。
一唱要唱好几个小时。
整理好舞台后，时间还有个20多分钟孔言还没吃饭，要是空着肚子去舞台上，他怕自己支撑不住，而且伤身体。
孔言只能着急忙慌的出门去买些吃的。
酒吧开的地方倒是不算偏，周边有一圈的小吃，烧烤摊子，泡面摊子很多，算是一个小美食街。
要是往日，孔言直接买一碗泡面应付应付。
但自从知道了自己的病，他越发惜命了不敢吃，而且吃了，这些东西，刺激着肠胃，吃这些油辣的食物简直是嫌自己活得长。
但时间有限，孔言只能开着他的小毛驴，去旁边的仙池路，那里开了一家蛋糕店。
店门整体的颜色是奶油黄。看起来很温馨。
木制的盘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小蛋糕，外面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扒开小窗户，就可以拿架子上面的蛋糕。
木架子旁边是制冷区域，里面是一些奶油小方，冰面包，冷饮品之类的。
结账台的后方有一个烘焙室，香气总忘外冒，整个店内干净，亮堂堂的，也萦绕着蛋糕的香甜。
孔言拿了一个最实惠的台式菠萝包。有一个手掌那门大。菠萝包的外形还是很逼真的，有菠萝的条纹，孔言也没有看出上面的条纹是什么东西，他猜是焦糖。
拿了一个菠萝包，店员给他包好后，结账，一个是6块钱。
对不起其他，真算得是实惠。
付了钱孔言也不耽搁，出门，就开始啃菠萝包。又在对面的包子铺里买了一杯粥，两块钱，自己的晚餐总算是结束了。
吃完后，孔言又火急火燎的往酒吧里面赶，幸好路上不堵车，红绿灯也有眼，他往前开就幸运的遇上了全是绿灯。
赶到酒吧里里面人已经很多了，孔言进入更衣间，换了演出服，和整个酒吧都特别的搭。
破洞的牛仔裤，身上简单的衬衫，一大堆金属配饰，耳钉，项链，还有数不过来的戒指。
孔言整个人都是那种野性的美，再加上183的身高，不算单薄的身材，整个人都很飒
穿上衣服，不用化妆，整个脸都被衣服衬得冷冷的，孔言不笑，真的很凶。
外面呼唤表演的热情不断地高涨。
孔言不是很紧张，这种局面他也经历过好多次。这个小酒吧总被乐队割。
孔言从舞台后登上了舞台。
“Hello ,everybody！”孔言对着话筒很大的喊出了这句话，整个酒吧都安静了一阵，全场的目光都定格在这一方小小的舞台。
孔言说完这句话，又拉了很长的的口哨，还变调，挑衅味十足了。
全场的热情被这口哨声浇了一层热油，更加火热。
舞台上有一把电吉他，还有架子鼓，键盘，贝斯。整个酒吧走的是摇滚风。
这次被乐队割的突然，员工里除了孔言被拉来唱歌，还有一个员工，叫云停，三个月前来入的职，架子鼓敲的贼六。
两个倒霉熊，就被迫凑在一起了。
云停刚开始特别不乐意，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孔言。一本正经，员工本就少，大家看他好欺负，一些脏活累活本不需要他去干，大家给他，他就受着，云停以为他被蒙在骨子里 ，提醒过他，孔言只会说“没关系，麻烦你了，谢谢你。”
简直就是一个软柿子，老实人。恨不起来也喜欢不上。
今天要和这个傻小子上台演出，云停一百个不愿意。而且孔言长的就很老实人，会唱摇滚吗简直就是砸场子。
但迫于老板赵哥的威逼利诱，只能无奈上台。
他们这次要表演的是曲目是个不知名的音乐，连原唱名字都不知道。云停更是生气了。他更是不愿意去配合孔言，他从来没见过孔言上台。感觉对方不靠谱。但当他看到了乐谱，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歌一定很抓耳，节奏很强。是他喜欢的类型，云停问是谁创作的这首歌，也没人说。他简直像是遇见了知音。
舞台上，孔言说完开场白，灯光就骤然一黑，架子鼓的鼓点开始敲响，由远及近，又远去，声音弱强渐进。在敲打架子鼓声音最强的时候，“嘣”一声，灯光突然亮开。
这时候，孔言就站在舞台的中央，他握着话筒，将口中狂野的歌词，呐喊出来。
〖爱总归太少
为什么不点到为止
徒留我难堪于此
嘴里的苦涩是
香槟还是血
最终只剩下痛苦
泪水淹没了理智〗
〖我自娱自乐
我沉沦
我异想天开
我清醒
我追求爱〗
〖沉沦
沉沦……〗
孔言的嗓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他时而激进，时而却冷淡，抓人心弦。
他高潮的时候，像是发了疯一样，声音断续，高昂，一句尾音，拉长了数秒。一下子就令人共情。
在伴上架子鼓，一拍又一拍的压点，整个表演都让观众真的陷进去了。
酒吧里似乎只剩下了孔言那独具特色的声音，和扣人心弦的架子鼓鼓点。
开场曲很快结束，在结束谢幕的舞台下，过了几秒，掌声开始响起来，大家对于这个根本名不见经传的小歌手原本根本不报任何的期待。这首谁都没有听过的歌，就这样被大家热烈的讨论着，不管是孔言的嗓音，还是孔言的外貌，身材，还是歌曲本身的内容。
有很多人，从刚开始架子鼓响起来的时候，就开始录像了，大部分是对家来看笑话的。一部分是不懂音乐的，随手录一录。
但令他们没有想到，演出那么精彩，全场的热情因为这首歌上了一个层次，酒吧更嗨了。
结束后，有一些小伙子，看着gay黎gay气的，登上了舞台，手里拿着一些钞票。往孔言的口袋里塞。
一些凑热闹的，也连同这个片段也拍了上去。
孔言的屁股后面的口袋，两侧的口袋都被塞过，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也不分男女，一些塞钱的时候还动手动脚的。
孔言从来没见过这个场景，愣在了原地，被人塞钱后耳根就有一些红了。
一些人摸了他的腹肌，这个还勉强能接受。人家给了钱，也没干什么太过分的事。
而且，也不能和客人甩脸色不是，不然生意不做了，工资不要了，生活不过了。
孔言以为前面上来的已经是胆子很大的了，只是没想到，后面上来的人才能称作胆大包天。
后面上来几个人里大部分都是男生，不，是全都是男生。
有一部分人，趁着塞钱开始若有似无的摸他的屁股和胸，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孔言耳根的红一下子泛上了脸上，整个脸红的厉害。身子都有些抖，活像是良家妇女被戏弄。
身旁还有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是和他说的。
“哥哥 ，你好大啊！”
“帅哥，你好骚啊.”
“屁股还挺翘的。”
“胸好大啊，看起来好吃。”
“多少钱一晚啊？”
……
后面的内容越来越不堪入耳。
旁边的云停本来也不想凑热闹的，自己躲在暗处，只是这些人说话的声音，一直像蚊子一样嗡嗡嗡的响个没完。不论是语调还是语气，声音都恶心膈应人。
云停内心腹诽：这群人骚扰的没有个限度了。孔言这个老实人哪里会见过这种场面别把他吓坏了。
云停赶紧走过去，拉住孔言的手，往旁边拽。
“弟弟们，我们是正经酒吧，还要表演的，你们是自己下去还是我把你们请下去呢？”这个请字咬了重音了。云停是外表看着凶，性格更凶的人。身高很高，压迫感非常强。就算是长相格外的优越，也没多少人感上前招惹他。
云停这一句话下去，舞台上，人都散了不少。
后面还有几场表演。
而表演者，被观看者，就是孔言这个倒霉熊，孔言着实是招架不住这个场面，都有退场不唱的打算。他从来没被人骚扰过，还那么憋屈，不能动手的。
但唱完今晚，奖金可是不少的。谁跟钱过不去，只是被摸了一下，后面云停保驾护航，谁还敢来。孔言想到能有一笔钱，坚持下去的动力算是有了。
不过孔言只是临时临邦被叫上去唱歌的，也就只准备开场表演。这后来要唱这么他也不知道。
这时候老板赵哥出来，撑场子了。
“我家小孩，今天唱的不错吧，现在呢，大家可以点歌，100元，点一首歌，限时10首。感兴趣的举手示意，我们的主场会挑选十位幸运来宾，唱出你点的歌。”
这一下子气氛就热络了很多。
话一落下，举手的人还不少。
赵哥走向了孔言，在他面前，和他说“别怕，随便选，不会唱也没关系，可以换的。我和云停给你守着，看谁还敢来骚扰你。”
孔言倒是不怕，他只觉得，100块钱点一首歌，好奢侈啊。没想到那么多人举手。
举手里的不乏有对家，这次酒吧里，邀请的乐队没有理由的割了他们，一看也是对家的手笔。
这个酒吧开了才2年不到，抢了多少其他酒吧的客流都不知道。对家不服气，玩了这出脏的。
孔言顺着自己的方向数了6位数，选了第一个幸运顾客。
不过，那个顾客旁边有人和他拍卖了起来，抓着人家的手不放，看着就有威胁的意思。
那位幸运顾客一看就是胆子小的，旁边抓着他手的人高马大，满臂都是纹身，脸看起来也很凶。
大个子和那位幸运观众说“我出500买这个名额，怎么样，要是不同意？”大个子扭了扭他的手，发出咔哒的声音。
幸运观众哪里招架得住，只能将这个名额放手了。
赵哥一看，便发现，这不是旁边那条街上的酒吧老板的狗腿子吗。今天他们拐走乐队不说，还要来砸场子。
赵哥有些生气了。在自己的场子里，那么欺负人。上前就想去打一架。
孔言赶紧用手拉住了赵哥“哥，别动手，没关系的，我可以的相信我，好嘛？”
赵哥听见那声“哥”怒火一下子就平息了很多。他把孔言的手攥得紧紧的，看着孔言，笑着说“不要勉强，知道吗？”
孔言面对着这么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连忙点头，“好！”
大个子，显然是想挑事，看没有挑起争端，只能继续惹事，任务在身呢。
大个子张牙舞爪的样子，看了真是恶心。“怎么，调什么情啊，我要开始点歌了，看你刚才，不是出尽了风头吗。不知道我点的歌你会不会唱啊？小屁崽子。”
孔言不想惹事，但根本不怕事。以前混过很长一段时间，道上认识一些人，打架下的都是死手。后来养了明仔，也就不干了，但那些道上认识的兄弟，现在也还有联系，都是讲义气的人。
孔言被恐吓的场面见得多了，也就看着高个子笑笑“怎么得，把你冷落了，你也想和我调？”孔言带着不友好的视线，上下打量着高个子，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下，继续说道“但是啊，你差点意思，太小了。我说的不是年龄啊，你的话，我要叫大叔了吧！”说完以后，孔言轻笑了好几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那个“小”进入高个子的耳朵里。
在场的人听到孔言的话，立马哄堂大笑，他们没想到，外表凶得要死的孔言，竟是牙尖嘴利的。
“你，怎么找打啊？”高个子，面露狠色，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这时候，赵哥出了声音“怎么小朋友也欺负，你看看身后呢，是你找打，还是我家小朋友。”显然，赵哥也不是好惹的主。
大个子寻声望去，只看到另外两个，和他体型差不多的男人，站在他身后，紧紧的盯着他。
动起手来，孰赢孰弱简直显而易见。
这时高个子，只好收起自己的坏心眼。“认认真真的”的开始点歌了。
孔言也没想到，老板那么给力。悄无声息将自己人安进了大个子旁边，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还不等大个子，开始说话，孔言直接正面开始Battle了“哟，大老板啊，你说的啊，500块钱，一分不少啊，你给了钱才能点的，知道吧。不要是，没钱点，还要装面子啊，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大伙说是不是？”
在场里的人大多看明白了，这个大个子明显来惹事的，而且很可能是对家。
场子里，人多，有几个胆子大，后台硬的赶紧凑这个热闹，可不能让他们才塞完钱的小美男受了欺负，赶紧应声“是！”
有人应声，一声下，众生起，“是”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旁边还有人附和到“给钱啊，不给钱点什么歌啊？”
“快给钱！”
“快给钱！”
……
大个子都快被唾沫星子淹没了。
这不给也不是，给了也不是，任务完不成，差不好交。
但不知道是大个子是被紧张氛围压迫脑神经，还是脑子突然开窍，想出来一个损招。
内心因为突然想出来的救命稻草，脸上突然呈现出，有点恐怖的笑。
“我给我，肯定给啊，但500块钱，不能亏啊是不是，我点的歌你不能拒绝，怎么样？”
人群里也不知道，大个子酒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是他那张脸的表情，让人看了，中午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孔言倒是不带怕的 ，“好啊，那约法三章，那不准点禁歌带有任何歧视不友好的，歌不要太冷门。我不会很多语种，仅限中文，英文。行吗”孔言语气很坚定。
大个子，显然没被吓到，理直气壮的交了五百块钱，看着孔言还笑得出来的脸，很想狠狠地打上去。趁着大家的注意力放在孔言身上，他赶紧掏出酷狗音乐，看着榜单当中的抒情曲，赶紧点开。迫不及待的挑选曲子，一眼望去，看到了榜单正中的一首曲子叫做Wonderful U.是英文歌，那应该会更难了。
他看着孔言现在镇定自若的表情，内心就怒火中烧，又想到500块钱，更是火上浇油。但只有孔言唱不出来，或者唱得跑调，不也是孔言自己砸自己的场子吗？这个差事就算办好了。一想到这，嘴角的笑更大了。
“我要你唱，Wonderful U。”
孔言听到高个子的回答，显然有些怔住了。
台下的，一些不怎么听英文歌的，连这首歌都没挺过。听过这首歌的人寥寥无几了。在这种酒吧里面，常听到的是摇滚乐。
台下的一些人，也替孔言捏了一把汗。
孔言看着大个子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有些想笑，他赶紧跑去员工休息室里。
场上的人全都看不懂是是什么操作了，都有些怔。
这时候，一些人开始看笑话了。
“怎么了这是，不会唱，逃走了吧哈哈哈。”
“玩不起啊，自己砸自己招牌。”
“怎么进去恶补着怎么唱吗？”
“果然是小屁孩啊，对吧哈哈哈哈！”
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场面很混乱。
里面也有不少为孔言说话的。
“怎么说话呢，他只是进去，你怎么知道是逃走了，说话真脏！”
“对家来的吧，你看那帅哥有逃走那样吗，那么镇定。”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几个人直接吵了起来。
很快，孔言又迈着步子上了舞台上来。
孔言手里还抱着一个有些旧看不出牌子的木吉他。
这场景，谁也没想到。
有的觉得孔言逃了，有的觉得他是水喝多了，上个厕所。
孔言冷静地看着人群“大家久等了，过去拿了木吉他。现在可以开始了。”
没有背景音乐，孔言是清唱。
他弹着自己的吉他，看起来对这个吉他很熟悉。也没有去看谱子，这令当场的一些人很震惊。
他们以为孔言是那种只喜欢摇滚的人，音色高昂，激情澎湃，歌曲很抓耳，很轻易让人沦陷进他的歌声当中，内心被点燃。
而这首Wonderful U与他的创作风格可以说截然不同。
众人没有想到孔言竟然能不用看乐谱直接弹出来。
不只是观众被惊讶到。连一旁的云停和赵哥都感到震惊。
云停今天才知道孔言唱歌那么厉害，但以为对方仅限于摇滚，但是这首歌明显抒情了呀。
很快前奏弹完，孔言开始唱了。
与第一首歌的摇滚乐不同，孔言的嗓音，是清润的，像是那澄澈的溪水，拂过那心灵里污浊和痛楚，使内心平静。
台下与第一首歌大家热情四射不同，这首歌，观众们更多是对于自己从未听过的这首歌曲，但是孔言在上面发音很标准，过程很流畅，即使没有听过原唱，也让人觉得孔言唱的很好听，令人舒适。
孔言的嗓音就像是一条青绿的小河，慢慢地往前流，当河水，经过岩石，穿过森林，经历过枯涸，也经历过涨水。最终汇合进入大海。歌曲迎来了它的高潮。
当孔言的高音出现时，那声音，似乎穿透了人们的心灵，脑海里只剩下了孔言的声音，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台下的观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在台下享受着这一首他们鲜少听过的英文抒情曲。
在河水完成了使命后，融入大海，成为海水的一部分，最后又经历水循环，再次进入大海，循环往复。
孔言也就表演完了，他眼神里闪烁这几日从未见过的光亮，耀眼，闪亮。
他似乎陷入了这首歌里。
表演结束完整整3分钟，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甚至比第一首歌结束时还要响亮。
这场闹剧，也因为孔言的无可挑剔的表演结束了。
台下被扣住的大个子从孔言拿出木吉他就已经傻眼了。他还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对方肯定是装装样子，但当孔言的歌声响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原本悬在空中摇摇欲坠的心，彻底跌入了泥土里，撞在了岩石上，死得彻底。
扣住高个子的另外两个更高的高个子，把他压了下去。
因为这场闹剧，耽搁了快40分钟。
孔言也感觉身心俱疲，他有些撑不住了。早知道他应该多吃点东西，不应该舍不得花钱买两个菠萝包。
台下的人热情就像是潮水上涨，大家都在讨论这位年轻的，唱功厉害的帅哥。
心野里其实也混入了其他几家酒吧的人，他们是知道心野被乐队割的事情。他们就是来看个热闹。对家成功最看不得，对家互咬这种戏码倒是爱看得很。
然后这群酒吧的人就像是苍蝇看见了鲜肉，一窝蜂往前挤。想将这个香饽饽收入囊中。
孔言在台上收拾好自己的宝贝木吉他。收拾好后，就想去和赵哥说一声，自己后面应该是唱不了了，身子扛不住。
正想往下走，那个大个子的同事们和其他酒吧老板的狗腿就直直往孔言的方向走。
这时，赵哥赶紧叫人护住了孔言，看着对面几个熟面孔“哟呵，明目张胆在我面前抢人啊。老李啊！”
听见呼喊声，老李立马应答了“明白，老大。”
几个人身材高大，一看就不好惹的野路子瞬间把孔言围住了。
对面大个子的同事看赵哥这意思，也不敢强行上前。
他们兄弟大个子被压下去了，是啥样还不清楚呢。人拿不走，场子也没砸，事情交不了差。
而且不能动手了，进局子里面，谁也跑不掉。
法治社会，他们这群狗腿子，就像保镖一样，但是平常更像是吃软饭的。
看着情形，其他酒吧的人和挑事的人只能退下去了。
孔言真的有些累了，他走过去，和赵哥说了一下情况，就下班了。
回家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孔言开着自己的小电动车，在11点的路上，冷风吹着他，身上穿着忘记换的表演服，丁零当啷的响。
戒指也没摘，压着手指有点痛。
头发也被冷风吹得往后飞。在等绿灯的途中，人行道上，好像有一人在拍他。
他今天很高兴，赚了很多钱，被路人拍了也不恼，转头寻找镜头，一下就找到了，他对着镜头笑，然后笑着单手比了一个耶。
对方看他转过头，有些被吓到了。没想到孔言没生气，还对他笑，他赶紧又拍了好几张。
拍照的是一个路人小姐姐，旁边还有她的朋友们，好像是出门吃夜宵。
孔言比玩耶，就赶紧握好把手，等待绿灯，很快绿灯亮了，他就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地跑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