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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月18日 小雨 ...

  •   6/18 星期四

      清晨的小镇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白厄的烧已经退了不少,但依旧没有被昔涟允许出门。那刻夏昨天很早就回去了,临走前特别叮嘱了昔涟关于白厄生病时忌口的事情,还被昔涟笑着吐槽:“小夏真的好关心小白,是妈妈吗?”

      对此那刻夏并没有发表意见,昔涟就权当他默认了,于是那刻夏获得了一个新晋外号:【夏妈妈】

      “……”被用这个称呼打趣了几句后,那刻夏有些无语地看着昔涟,在对方的笑声中沉默半晌,道:“你和白厄无愧于姐弟。“

      “诶?!”

      在昔涟呆滞的表情中,那刻夏默默推门离开了。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

      白厄今天醒的很早,天才刚刚亮起来,细雨打湿叶片,将平日里昂扬着脑袋的绿压下脑袋,清晨的客厅很安静。小白趴在墙角迷迷糊糊地吧唧着嘴巴,昔涟似乎也还未起床。既然昔涟姐没起床,自己做做早餐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白厄小心翼翼打开冰箱,白雾状的冷气激地他抖了抖身子,几块粉红的鲜肉映入他的眼帘。白厄见状,左顾右盼着四周,昔涟并没有被他的动静吵醒,他松了口气,鬼鬼祟祟地将一块肉排取出……

      “白厄……你在做什么呢……?”

      “咿?!!!”

      幽幽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吓了他一大跳,手中的肉险些掉在地上。再仔细一瞧,那刻夏抱着手臂站在他的身边,方才还困倦着的小白此刻正站在那刻夏的脚边还款地摇着尾巴。

      “那、那刻夏……你什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大概……在你还没醒的时候?“那刻夏思考了一番回答,白厄注意到他的衣服上印着淡淡的水痕,发尾也浸湿了几分,确实是早上趁着雨来的。

      “刚刚昔涟发消息说要我去她的菜园子帮她看看菜……”白厄看出了那刻夏表情中的疲惫:“真是的,明明是小雨为什么要担心菜被雨打坏?”

      小声吐槽后,那刻夏像是才反应过来身边站着白厄似的,语气犀利:“对了白厄,我不是说过在病好之前要清淡饮食吗?”

      “唔!”白厄哽住:“我……那个……我只是……”

      “只是……?”那刻夏打趣地看着白厄,见他的脸都因此逼得通红,逗逗这家伙有时候还挺好玩的,不过过头了可不好。想到这,那刻夏咳嗽两声,道:“罢了,我给你做些,病号还是好好上桌等着吧。”

      又被那刻夏小看了!白厄悲伤地开口:“那刻夏,其实我可以自己解决的啦……”

      闻言,那刻夏回头看了看白厄,见他眼神中夹杂着失落,头上的两撮毛也蔫巴巴的,想着多一个人做事好像确实方便不少,于是那刻夏叹息:“嗯……那你陪我一起准备早餐好了,顺便给昔涟那份也一起备好。”

      提及昔涟,白厄才想起来自己闹了这么大动静,他的昔涟姐都没有一点动静,于是他好奇地问:“昔涟姐呢?这么晚了都没见她人。”

      “昔涟?”那刻夏一边处理着食材,一边向白厄解释:“她一大早就出门去市区了。”

      “诶?”

      “说不定她会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

      语毕后,那刻夏将注意力都放回了他的食材工作上,看着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煮锅,蒸腾的雾气覆盖上他的手臂和脸,虽然不是很烫但却让能见度降低了不少,那刻夏将方才切好的蔬菜倒下水焖煮,听着白厄在一旁一边小心翼翼地切豆腐一边碎碎念着:“昔涟姐会给带些什么回来呢……?”

      蒸腾的气在厨房内弥漫着,随着窗外的天逐渐明亮而渐渐弥散。一日活力满满的早晨也由此正式开始。

      “我回来啦小白!哦哦还有小夏和小小白~”

      “汪汪!”

      “昔涟姐!你回来啦!我和那刻夏给你做了早餐哦!”

      “欢迎回来,昔涟。”

      “哇啊啊!好感动,是小白和小夏专门给我做的吗?超级开心哦!”

      “是的!”白厄坐在那刻夏的身边,嘴巴里正咀嚼着今日的早餐,虽然白厄是发烧被禁止吃肉,但挨不住早上他缠着那刻夏撒娇,那刻夏才给他煮了碗鱼汤面,刚刚他还自己拿了块豆腐作为小菜。

      “因为不知道昔涟姐喜欢什么,所以就多煮了点面了……”说着,白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我还给昔涟姐蒸了一块豆腐……”

      “噗……”

      “不会介意哒!”昔涟捂嘴轻笑:“小白为我准备了早餐,身为姐姐真的觉得很幸福哦~”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的购物袋:“去市里给你们两个带了份DVD,今天外面还在下雨,就趁着这个时间继续在家里休整休整,看看影片吧?”

      “DVD?”白厄好奇地嚼嚼:“是什么DVD?”

      “等会看了不就知道了嘛?”昔涟俏皮地眨眨眼睛,将免洗洗手液在手上抹了抹,将外出的大衣收拾好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餐桌旁,鱼汤新鲜的香气已经窜进了昔涟的鼻子里,她用诙谐的语气打趣着白厄:“闻上去这么香,卖相这么好……看上去可不像你一个人完成的哦?”

      “一定是小夏帮了不少吧~?”

      “我、我说了是和那刻夏一起完成的啊!昔涟姐!“

      “别逗他了,昔涟。”

      “哇呜~抱歉抱歉啦~”昔涟神了个懒腰:“我经常会和小白开些小玩笑啦!对了,等雨停了之后,小白和小夏要不要尝试去溜溜小小白~?”

      “遛狗嘛?”

      “是的呀小白~上次我去镇子上的宠物医院问过的,小小白要到打疫苗的时间啦,今天你们看DVD,我带它去打疫苗!只要打完疫苗就可以出去遛弯咯!”

      “给小白打针啊……”白厄思考道:“我看过那种……小狗在打针的时候会很抗拒的视频,不知道小白是不是那种胆子小的狗……”

      “吸溜……”昔涟吸了口面汤,露出满足的表情。暖呼呼的汤让她的胃暖烘烘的,她转头,见白厄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话题,她撇撇嘴:“谁知道呢?就算小小白真的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嘛!”

      “不过……我觉得小小白和小白一样,都是勇敢的孩子呢……这点困难可打不到你们,对不对?”

      “没错!”白厄郑重地点点头,随后看向一旁在地上左嗅嗅右嗅嗅的小白,道:“小白,哥哥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呜汪?”

      “呵。”一旁早就享用完早餐的那刻夏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白厄,再不吃的话面要被泡涨了。”

      “诶?!对、对不起!太过专注于小白的事情了!”

      “哈哈哈哈!小白被小夏训的样子好可爱。"

      ”昔涟,你也是。“

      “呜……”

      三人一起度过了美好(?)的早餐时光。

      酒足饭饱后,昔涟休息一番就将小白装着笼子里带走。临走前,她嘱咐到:“虽然DVD很好看,但是小白和小夏也不可以忘记吃午饭哦!“

      “知道啦昔涟姐!”白厄点点头:“我们绝对不会忘记的!”

      得到了白厄的回复,昔涟笑了笑就离开了,大门在白厄眼前关闭,房间里恢复了寂静,没有昔涟姐的笑声,没有小白爪子啪啪嗒嗒的声音,但……他的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转过头去,是那刻夏在收拾桌子。

      白厄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幸福。

      “那刻夏!我来帮你一起收拾啦!”

      “小心点白厄!地很滑!”

      完成清洁任务之后就可以享受来之不易的影片时光,将碟片放入机器后,听着它逐渐被读取转动的声音,屏幕上的影像也逐渐清晰起来。

      白厄和那刻夏两人靠在一起坐着,白厄将身子离得很近,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坐着,但那刻夏却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不适的言论,而是由着白厄的动作。

      首先是阴暗的夜色,昏暗着灯光的家。醉酒的男人晃晃悠悠地拉开木门,步伐飘悠着走进门廊。

      男孩与他母亲的神色先是迷糊,随后是惊讶,与之而来的是他的父亲醉醺醺的脸和有些疯癫的笑容。看着男孩被他的父亲像是玩具一样毫不怜惜地肆意玩弄,甚至还用相机记录下滑稽的一幕时,那刻夏感觉到身边的白厄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手。

      “怎么了,白厄?”

      “没、没……”

      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白厄连忙摆手,随后用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脸,呼吸变得紊乱:“对……不起……”他小声道:“我只是不小心……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情……”

      看着白厄再次陷入有些失控的情绪旋涡里去,那刻夏有些不忍地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受的话可以说出来,会好很多。”

      手下的身体耸动了两下,那刻夏看到白厄露出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发现那刻夏正注视着他时便马上低下头去,那刻夏注意到他的眼睛周围红红的,很显然方才这小子是在憋着哭呢。

      而身旁的电影并没有停止播放,虽然白厄并未看见内容,却能听见旁白的声音:“而我现在,要跟妈妈一起在近距离日复一日地望着东京塔,下面我要讲述在东京混不下去、回到故乡的我爹,与来到东京,失去了归处的我,以及从未对东京的生活抱有幻想,却被带到了东京,最终无力归乡也无法离开,只能长眠在东京塔下的……我母亲的小小的故事。”

      也许这就是所谓触景生情?白厄晃晃脑袋,强迫自己憋住心中莫名翻涌上的悲伤,他的父母与影片相似而又不同。他蜷缩着身子,感受着那刻夏轻柔抚慰着自己身子的动作,这么想着。

      白厄的父亲是一个强势且鲜少在他生命中出现的男人,白厄从小不愁吃穿,只要是金钱可以解决的东西,他都不曾愁苦,但只有他的母亲悉心将他培养成人。而他的父亲期望的是什么呢?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一个不幼稚的、成熟的精英儿子。

      他的成绩不算差劲,各方面都算是优质发展,但他的父亲却始终觉得,白厄太过优柔寡断,没有坚定地决策,没有强硬的性格和思维,为人则是善于助人,总之……他的父亲对他不甚满意。

      不是谩骂,不是打压,而是冷漠。他的父亲从未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但看向他的眼神中却是冰冷。热切的少年被这份冰冷打压地喘不过气来,只得在母亲的怀中寻求宽慰。

      家住在距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白厄每日都能看到城市灯光的变化,青春期的少年在喧嚣中成长,纸醉金迷已经是他习以为常的生活,但这并不代表他已沉醉其中,只是……不再觉得那东西奇怪了。

      脑子乱糟糟地想了很多,白厄觉得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不少,他小心翼翼抬起头,眼睛因为方才隐秘的啜泣而蒙上水雾,朦胧间却依旧能看到那刻夏依旧用关心的眼神注视着他。被这样关切的眼神看着,白厄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那刻夏……?“

      “你好点了吗?”他听到那刻夏的声音。

      “我……吗?”白厄笑笑,抬手擦了擦遗落的泪痕:“嗯,缓了一会好了不少,谢谢你关心我。“

      “那么,接着看吧。”

      “好呀!”

      那刻夏的坐姿又恢复看原样,白厄则是接着紧紧贴着那刻夏,似乎在他的身边能缓解白厄心中许多的忧虑似的,但不知为何,在那刻夏身边靠着,白厄确实会觉得舒心许多。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别的……白厄没去细想,只是轻轻靠在那刻夏的身上,继续看着影片的播放。

      他看到男主角一个人前往东京,在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晃悠,看着他坑骗自己的母亲,看着他堕落,而后是醒悟。

      也许是上天对好心人都有嫉妒之心,主角的母亲罹患重病,而对于才醒悟的主角而言……太晚了。

      在此过程中,坐在白厄身边的那刻夏一言不发。

      白厄静静地看着主角照顾着重病的母亲,就连曾经决裂的父亲也前来看着他的母亲。就像是人死前必要的项目一般,哪怕前半生的关系再差,在死亡面前,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白厄想起自己的母亲……

      他母亲的死不是因为无药可医,而是——

      想到那日的痛楚,白色的回执单,他的震惊、绝望与哭泣,母亲的平静无波,父亲的沉默。似乎一切都像是往日的缩影。也许这个时候白厄才发现,平日里最温柔的母亲,才是这个家里最冰冷的那个人。

      “小白……”跪在地上流泪的他听到母亲温柔地呼唤,他抬起头,期望能得到母亲的答复,期望能再一次被妈妈抱入怀中安慰,但撞入眼中的确实平静的神色:“小白,妈妈累了。”

      白厄听出了言外之意。

      他的母亲,根本没有治疗的打算。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放弃治疗是因为那天价的诊疗费,这将让他们背负着那沉重的债务一辈子,而对于白厄他们家庭而言呢?

      放弃治疗,对他的母亲来说是解脱。

      一个被困在笼中十数年的女人,在生命走向倒计时的尽头,对着她的儿子和丈夫露出了比过去都要幸福和松懈的笑容。

      她解脱了。

      白厄本想劝解母亲潜心治疗,但看着那没有一丝忧愁的笑容,所有的话,所有的劝告,他都说不出口了。

      身为孩子,他本该是最了解妈妈的人,但此刻的白厄,却觉得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雏鸟终将飞向天空,但直到那时,白厄才惊觉:在飞翔的过程中,他好像从未回头好好看过那个注视着他飞走的人。

      而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知道,无论说什么,他亲爱的妈妈都不可能回心转意。

      他垂下头,身子颤抖着哭泣,冰冷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腿部因为跪坐太久而发麻,但白厄却无暇关注那些。

      “小白,谢谢你。”

      在眼泪滑落时,他听到眼前的人这么说,声音里是感激,是喜悦,还有从未丢弃过的,伴随着他前半生的,爱。

      “谢谢你尊重妈妈的选择,但是,小白,妈妈只是选了自己的路,但妈妈永远爱你。”

      爱是解药,也是诅咒,而这个诅咒困住了他和母亲十余年,现在,他的母亲放弃了,但却在白厄的心底种下了一枚此生都无法忘怀的,新的种子,名为【离别】。

      在喧闹的夜里,在灯红酒绿的夜色中,在寂静的医院长廊上。

      白厄默默站在原地,麻木地听着医生宣告着死亡的话语,惨白的窗外是他人的欢庆与喜乐,白厄感觉自己灵魂的一部分缺失了,就像被那白布下遮盖的躯壳带走了,也许母亲会觉得孤独,于是带走了白厄灵魂的一部分罢了。

      男孩还会笑,只是笑得不复曾经那般无忧无虑,蓝色的眼中染上了疲惫,笑容变得僵硬,也许那样真心的微笑再也无法显现了……当时的白厄想。

      而现在……

      白厄握了握那刻夏的手臂,对方对此并无反应。

      白厄笑了,他感谢昔涟姐,感谢那刻夏,如果没有他们……他真的很久没有像这样真心欢笑过了。

      眼中淌出温热的泪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心底的暖意和激动。

      “白厄?”

      “怎么又哭了?”

      “不,那刻夏……”他笑着,擦了擦眼泪:“我只是太开心了……真的……”

      “没有你和昔涟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白厄又哭又笑的,那刻夏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缓缓吐露。

      “那么,白厄,你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诶?”

      他看到那刻夏认真的神色。

      “不会很长,我只是很简单地讲讲……关于我的,从前的一件小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刻夏并没有看着白厄,而是看着影片结尾的报幕,光照在他的脸上,让白厄忽略了他眼角一闪而逝的晶莹。

      绿发的少年在小时候有着极佳艺术方面的天赋,父母都有着收入不俗的工作。小时候的那刻夏总是会在夏天缠着姐姐一起去山坡上的向日葵海玩。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金色的花海里,绿色头发的小豆丁一边观察着这块花田,一边将自己所能看到的都在画布上尽数绘出。

      “小夏真的很有画画天赋啊……”

      小那刻夏眨眨眼,看着姐姐笑着夸赞自己的作品,他又看向自己画的乱糟糟的画。

      “唔!等我之后学的更多……我绝对会画的更好看的——!”

      回忆结束。

      “嗯……那……那刻夏现在画了吗?”

      “在家里的储藏室里。”

      “呵呵,不过太久没打理的话,受潮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吧。”

      “原来那刻夏你这么随便的吗!”

      “可是这明明是那刻夏很在乎的东西吧?”

      “……也许吧。”

      “说起来……一直很好奇那刻夏的一件事呢……”闻言,白厄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从到小镇来的这段时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刻夏的家人,他们是外出旅游了吗?”

      “呵,是吧。”那刻夏只是耸耸肩,像是不在乎地道:“他们几个月前去了很远的地方旅游,就留我一个人打理家,真是过分啊。”

      “就留那刻夏一个人在这里……?”白厄皱眉:“这样多孤单啊,为什么不一起去旅游呢?”

      “因为总要有人留下来打理不是吗?毕竟如果不是我留在这,我还不一定会认识你呢。”那刻夏轻轻闭上双眸,摇了摇头,随后露出轻快的笑:“而且……我大概不久之后就会去看看他们吧……我想想,大概一个星期以后?”

      白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那么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

      “说起来白厄的家住在那样的大城市啊,还真是个闹腾的地方,有机会邀请我一起去你家做做客吗?”

      “嘿嘿,当然可以啊,我之前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那我就放心了。”那刻夏起身,走到设备旁将弹出的碟片取走。

      “白厄,别忘了昔涟走前说了什么,现在是午饭时间。”

      “哦!对、对哦!”

      “等等我呀那刻夏!我来和你一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6月18日 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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