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迫被掏心后》啤酒桃子

5、第 5 章

　　陈念胡亥等人面对巨变急忙闪开躲避，那女鬼咆对着他们的方向咆哮那不像是人体内能发出的声音使得空气在震荡，舒晴川晕倒在了胡亥的怀里。

　　他们看着那忽然出现在对方身上的鳞片以及乌黑失去眼仁环着一圈金环的眼睛，在那声爆吼之下，趁着他们几人不注意那“人”抓着小胖子的衣襟迅速没入了树林中，陈念因为没有什么人在怀里晕倒何况她的武功之高直接让她在那声吼叫发出来的第一秒便用内力将自己浑身裹住了。

　　她迅疾地跟在了对方的后头，虽然对方不断穿越在树林中试图想将她甩掉奈何陈念像快牛皮膏药似的贴在对方身后。

　　况且——陈念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人像是支撑不住将小胖子甩在地下扶着树干，鳞片一点点从他脸上退下，他表情太过于痛苦而生生用手插进树干中。

　　“老大，你没事情吧？”被甩在一旁小胖子灵活地着地滚了一圈之后赶紧跑到对方的面前问道，鼻腔中突然出现一股清甜的香味令对方还未完全消散的眼珠子里漆黑的墨汁似的瞳色像是要重新包覆回来，“小五……你身上……身上有伤……离我……远点……”小五听到赶忙退后竟然撞到了陈念，他叫了一句像是受了惊吓。

　　但是看到不远处扶着树干狂抖的人心里竟然生出巨大的勇气哆嗦着带着一丝的哭腔警告负手而立的陈念，“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你……”。

　　陈念看着对方的眼睛周圈也是有金色隐约闪烁但是等了十几分钟吧，没有什么动静她便知道眼前这个小胖子不会像他的老大一样变身蹲下身伸出手，那小胖子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扯过去，他盯着陈念突然近在咫尺的脸，哇哇大叫。

　　陈念饶有兴许看着对方挣扎，“你再叫两声，我把你舌头给拔下来。”幽幽说道，小胖子听到她的话看着她毫不费力把自己像小鸡仔一样提起来，那双眼睛空洞地像是能把人吸进去怕陈念真的拔了他的舌头急忙将声音咽下捂着嘴呜呜咽咽：“不要拔我舌头。”

　　陈念拖着他来到对方跟前。

　　她打量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因为流汗过多脸上变的斑驳不堪，像是透支了所有的力气而靠在树干上。

　　“你是怎么回事？”陈念蹲下来问，对方不回答。

　　对于对方这样子的态度陈念也不在意，她拉过小胖子捏着他的脸手指拂过他的脸然后停在了那几片鳞片上忽然间她拔下一块鳞片，小胖吃痛便看到了对方手尖上的那片鳞片，他摸过伤口发现自己的手掌上一片黏腻。

　　刚想挣扎发现自己竟然不得动弹，抬起头，那双眼睛一股子的云淡风轻对着自己老大说：“我问出一个问题你要是回答的不及时，那我是不开心的，我不开心，我就拔掉他脸上的鳞片，等我不耐烦了，”她指了指小胖子脖子处肥肉下掩埋的动脉，“我就把这里割开，将他的血活生生放完。”说罢，她从对方的伤口蘸着血摸到那张干透的唇上。

　　她神色凛冽那片鳞片闪闪发光，小胖子两道泪痕从眼睛里留下来，呆呆望着自家老大，老大怒瞪着站在眼前的人却不得动弹眼见着陈念将手伸到小胖脸颊上另一片鳞片，他看着小胖子那片鳞片已经被挑起边角哆嗦了下，终究是开了口：“我们是被人培养出来的。”他说。

　　陈念的手顿住。

　　等胡亥他们跟上来的时候只见到陈念带着小胖子做到了离那个女鬼不远的地方，笑眯眯地拉着小胖的手臂不知道研究着什么，小胖子听到声响竟然用求助的眼光望着他们三人凄楚可怜的模样惹的两个男人恻隐之心泛起。

　　“这是怎么了？”胡亥不解，“他老大带着他跑，现在累了，跑不动了。”陈念说道，胡亥指着小胖子半张脸色上的血迹：“他这是？”“可能路上不小心擦伤的吧，我没有注意诶”她满脸无辜笑着，在场知晓内情与见识过陈念手段的小胖子、老大、阿黄纷纷低下头，不敢讲话。

　　“阿黄，把老大扶起来我们回马车上等着吧，”阿黄听到命令准备实行的时候，老大的神色变的有些抗拒，陈念拉起胖子抓着他的衣领走到老大的面前：“老大，你不要小五了？”声音轻柔像是跟你在商讨着什么却让人不寒而栗，那名女鬼哦不少年抿着嘴，还是小五畏畏缩缩开口：“我们要是不回去，我们的妈妈会有危险的……。”

　　“那你们走吧。”陈念突然松开了手导致小五一屁股摔到地上，两人不明所以望着这阴晴不定的人在想什么，“走吧，我们跟在你们身后，保证不被人发现。”陈念笑的灿烂，可是两人还是没有动，“怎么了？”陈念问，小五还是低着头缩着脑袋他怕极了陈念但是不肯迈出一步，而是用脚踢了踢石块他像是鼓足了勇气：“能给我们点钱么？”“什么？”“要是我们带不回东西回去，那个人就会打妈妈的……”

　　是什么样子的人让两个已经变异这样子的人还害怕？陈念从怀里掏出布袋倒出里面的银子递给对方。

　　“真的给我们么？”小五吃了一惊，这么多银子？他以为对方听到这个理由会痛打他们一顿的，“走吧？”陈念觉得这两个人磨磨唧唧便不耐烦，两人像是感知到她情绪似的小五将钱小心放好急忙上前扶起老大。

　　陈念转头看着抱着舒晴川的胡亥歪头：“胡大侠，一起？”或许是他太过于宝贝舒晴川让陈念下意识觉得对方不会跟上来，毕竟女主还在男主怀里晕着，没想到胡亥下一步动作让她呆滞，对方竟然直接把对方抗在了肩上。

　　是抗在……了……肩膀……上，跟上她们的步伐，陈念呆若木鸡望着胡亥的背影以及女主晃悠悠的脑袋内心复杂。

　　小五带着自家老大走的缓慢，毕竟两人是受了伤的。好不容易正午时走到林子中一处木屋前，两人相视一看像是给对方打气似的往屋里迈去。

　　随即，木屋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及叫骂声。

　　在一阵吵闹过后，有一名男子推门而出骂骂咧咧地朝着房门口吐了口唾沫走出家门外不见了踪影。

　　陈念等人带头往那座破败的小屋子里面走去，站到屋子门口看到里面场景的那一刻，陈念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有些年头的屋子让人一眼就看到那个大的像是要冲破屋顶又窄的要命的铁笼子。那笼子的宽度只能塞下去一人倚靠在那里除此姿势外连个翻转应该都做不到。

　　笼子中的“人”听到动静转过头，覆满黑色鳞片瞳孔外圈是浅浅的金轮，那双透过黑发的耳朵像是小鹿的耳朵似的惊恐地抖动了两下，身上披着一件破烂看不出色泽的衣服，脖子上以及手脚上带着一圈的大拇指宽度的铁链。

　　对方那双眼睛像是木偶，陈念跟对方一比那简直看过去像个活人。那头不似人的怪物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拥有多大的杀伤力，它只是惊恐、害怕、胆颤地将背紧紧靠在铁柱子上颤抖着望着这几名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嘴里一直呜咽着。

　　“娘，没事的。”小五上前对着笼子试图安慰，可是对方依旧害怕地不得了。

　　陈念看着对方的链子仿佛共情了那种情绪，胸口彻底蔓延着苦涩冲呼吸道顺上来，像是能品味出来。

　　“都出去吧。”她开口，“不要再吓她了。”她走出到门口。

　　等他们到门口的时候，铁链声才渐渐变小像是安定下来。“那是你娘？”陈念转过头问小胖子，小胖子看了老大一眼点了点头。

　　“她那副身体怎么会怀孕上呢？”陈念叹气，“不是的，是我娘怀上我之后才变成那样子的，”小五解释道。

　　陈念死死盯着小五的脸像是想到什么却转过头望着天空说：“刚才那是你爹？”小胖捏紧了拳头：“那人渣才不是我爹。”

　　确实不是亲爹就生理意义上说，当阿黄去马车内将干粮拿过来的时候，两道眼光就“射”了过来紧紧看着吃着，小五的肚子非常大声地叫了两声，连那小老大都看了过来舔了舔嘴角。

　　陈念看着小老大已经洗干净过瘦的脸以及小胖子口水差点要滴下来的模样给那两兄弟递了几个包子。小五飞快接过去将几个包子放到老大的怀里，然后狼吞虎咽吃起来，显然是饿坏了。

　　很快一个包子就吃完了，他嘬着手指眼睛看着陈念他们倒也没有抢，这时，小老大递过两个包子“老大我吃饱了”虽然眼睛要黏在包子上但是还是拒绝了。

　　“吃吧，我吃两个就够了。”小老大将包子塞到他手中，“唔，果然老大最好了。”小五也不推脱了接过就啃。

　　“你们没吃早饭么？”陈念疑惑，“何止没有吃过早饭，我们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人渣根本不给饭。”小五鄙视道。

　　“为何？”“因为我们半个月不吃东西也不会死，何况，他巴不得我们两个死了算了。”小五啃完包子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