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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我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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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出去找天才地宝回来来,维尔塔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们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他挑拨离间一向可以。
天南山那片先前有异象,合欢宗派弟子前去查看,镇子上人失踪,还出现了怪物的踪迹,三个弟子,只回去了一个,在变成怪物后被本门长老斩杀。
蓬莱者长老路过,发现山中有一道口子,留影发给了各大宗门。
山宗也派了弟子前去,洛河子来找寒山想要说说此事。
远冥和寒山一时没顾及,腻歪的时候被洛河子撞破,半山的鸟都被惊飞了。
维尔塔捂着耳朵,呲牙道:“大惊小怪。”
蛟怀里抱着一个先前用草编成的鸟,维尔塔要玩,只好他拿着,两条小短腿还挨不到地,盯着三人,一晃一晃的。
变小了,控制力也变差了,连八卦的内心也掩盖不住。
维尔塔围着洛河子飞了一圈,幸灾乐祸,“娇娇,你看她气得都快炸了。”
远冥跪在地上。
寒山拉他起来,“师姐,你别为难他。”
洛河子,“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传出去他们会说什么?”
寒山与她对视,“我知道。”
洛河子恨铁不成钢,“他们会说你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远冥这小子哪里配得上她师弟。
维尔塔窝在蛟肩上哈哈大笑,一个滚轮就掉了下去,蛟一时也没顾得别的,伸手将他接住。
远冥恰好看见。
寒山看得见维尔塔,倒没有太在意。
如果小黑真是临渊的父亲,这小人应该就是远冥的母亲吧?
洛河子心里堵得慌,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
“……”
蛟把维尔塔重新放在肩上。
洛河子叹了一口气,“罢了,此事稍后再议,今日我来是为了天南山的事。”
远冥站在寒山身侧,给两人倒茶,还给蛟倒了一杯。
洛河子正色道:“那些虫子来自九洲之外,天南山如今已经成了虫巢,附近的百姓被传送到了蓬莱属下的一所岛上,由其他人看着,也不知里面会有多少怪物。我已经让汝河带领着门内弟子去了……”
蛟道:“s……”
话没有说完,蛟的声音戛然而止。。
维尔塔一字一顿道:“你想干什么?”
他俯身逼近蛟,露出帽子下墨绿色的眼睛,塔神色冷漠,“临渊,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
维尔塔恢复真正的身形大小,他的身形高挑,两只手抓在椅子两侧,脸再进一些,几乎要贴上去。
波动过大,引得洛河子停下来凌厉地看来。
寒山故作疑惑,“师姐?”
洛河子以为自己太敏感了,接着往下说。
维尔塔有着一头黑色的卷发,蛟在看见他时,对他的样子感到陌生,可有对这个奇怪的人感到熟悉。
伸手握住他的一只手,想让他冷静冷静。
维尔塔柔和下来,双手抓着蛟的那只手在旁边蹲下,头靠在自己的手上,“你不能再任性了。”
任性都是用来说不成熟稳重的家伙的,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
蛟想要反驳。
维尔塔哑声道:“你要是再出事……”
被握着的手被牢牢的抓紧。
他在颤抖。
蛟很高兴自己会有这么一个好朋友。
他回握住,看着维尔塔的头顶,“我不会出事的,维尔塔。”
“这里并不是我们原本的空间,即便是…也不能扭转时空回到过去。”
维尔塔摇头,抬头看他,“事无绝对,你怎么知道这不是过去。”
除非他能真正的说服他。
蛟不明白为什么维尔塔会这么坚定的认为这是过去,在修真界很大一部分都知道这不可能,除了那些白日做梦还有其他的人。
蛟拉着维尔塔出去打算好好交流。
寒山一心两用,等人走后,一抬眼就对上洛河子的死亡凝视。
蛟这次带着维尔塔回了寒山给他准备的房间,关上门,设下禁止。
即便他与维尔塔交流,其他人听不见,但蛟生性多疑,多点准备他才安心。
维尔塔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撑在扶手上托着脸,把玩着茶杯,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模样。
蛟怀里还抱着手艺品小鸟,“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维尔塔看见他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什么,把杯子放下,笑着招手,“过来?”
蛟不明所以,见他笑得虽然不怀好意,但上前一步,下一秒身体一反转就坐在了维尔塔腿上。
维尔塔从后面环着蛟,头压在蛟肩上,捏着小鸟两个翅膀下的地方,在蛟面前飞了一圈,哈哈笑,学着鸟叫,“啾啾,看,好不好玩。”
蛟没说话。
维尔塔装作不知道,重新把小鸟塞回蛟怀里,“好嘛,不抢你的。”
维尔塔一高兴起来,就没了分寸,之前小的时候蛟就发现了,一直也没说,就惯着。现在虽然不高兴,但见他高兴,蛟还是没把心里的小脾气发出来。
可蛟不知道,他越是这样,维尔塔就越蹬鼻子上脸。
维尔塔笑着道:“好吧,其实我之前也被系统绑定过,说我是什么大反派。大反派你知道吗?”
蛟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词。
维尔塔轻声道:“系统说,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书。故事里都有个角儿,主人公,也就是天命之子,我的存在就是给天命之子当做踏脚石的。
我那个世界的天命之子就是重生的。”
蛟打掉维尔塔捏耳朵的手,“我们并不在一个世界。”
维尔塔有些惋惜,转而用手指缠蛟的头发玩,“可你不能保证规则不同,如果一样,泄露天机,试图改变过去的、既定的命运…”
蛟知道维尔塔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为了不确定的危险放弃冒险,这并不符合蛟的认知。
他在争夺打斗中长大,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他,不争不抢什么也不会有,畏畏缩缩永远成不了大事。
这就是修真界潜移默化的规则。
哪怕是刚踏入修行的人也会为了一棵百年的灵植拼命,而不是说,我有可能死掉,这太危险了。
维尔塔没有说的还有他曾试图改变过既定的命运,结果并不如意,他甚至付出了更加惨痛的代价。
昔日的场面再次浮现在眼前,映照出浓郁的火焰以及坍塌的城堡。
维尔塔合上眼又睁开,对上蛟担忧的视线,笑道:“怎么了?”
蛟身居高位久了,向来说一不二,维尔塔知道想要这个倔驴改变主意不简单。
蛟见他不愿说也不追问,“哼”了声,“本尊又不会乱来。”
维尔塔半垂眼帘,“可是我害怕。”
维尔塔道:“你总不能再让我找你一万多年。”
到处收集碎掉的魂魄,找天材地宝来蕴养,还要躲避系统的追捕。
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只有他和蛟没有生机、破碎的身体。
如果再来一次,他真的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