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话律师：蛇之双面》炒鸡不爱吃榴莲

2、监狱风波

　　朴昌浩站在九川监狱的淋浴间里，冰冷的水流顺着脊背滑下。

　　三天了。

　　自从被关进这座监狱，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的噩梦。犯人们的窃窃私语、狱警冷漠的目光，还有那些若有若无的试探——所有人都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Big Mouse。

　　水珠顺着睫毛滴落，他抬手抹了把脸，突然发现右手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划痕，像是被锋利的手术刀轻轻擦过。

　　——他不记得自己受过这种伤。

　　“喂，新来的。”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朴昌浩转头，看见三个身材魁梧的囚犯站在淋浴间门口，为首的Jerry正用毛巾擦拭着拳头上的血迹。Jerry是监狱里有名的诈骗犯，脖子上纹着“Big Mouse”的花体字母，据说曾是真正Big Mouse的手下。

　　“听说你就是那个‘Big Mouse’？”Jerry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金牙，“证明一下？”

　　朴昌浩的喉咙发紧。他知道，在这里，软弱等于死亡。

　　“我没什么好证明的。”他低声说，试图绕过对方。

　　Jerry突然伸手拦住他，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磨尖的塑料牙刷柄，抵在朴昌浩的喉咙上。

　　“在这里，名声可是很值钱的。”Jerry凑近，呼吸里带着浓重的烟味，“要么你真是Big Mouse，要么……明天你的尸体就会出现在马桶里。”

　　朴昌浩的瞳孔微微收缩。

　　——逃不掉。

　　——那就赌一把。

　　他缓缓抬起眼，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2020年，你在菲律宾诈骗的300亿，最后被谁吞了？”他的声音忽然变了，低沉而危险，“是孔志勋，还是崔道河？”

　　Jerry的表情瞬间僵住。

　　——这件事只有真正的Big Mouse知道！

　　更诡异的是，朴昌浩发现自己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扣住了Jerry的手腕，拇指精准地压在某个穴位上，力道大得让对方整条手臂瞬间麻痹。

　　牙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Jerry的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另外两个囚犯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回去告诉其他人。”朴昌浩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再有人来试探我，我就把他们的秘密……一个一个抖出来。”

　　淋浴间重新恢复寂静，只剩水流声回荡。朴昌浩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刚才那些话……那些动作……根本不是他能想到的。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苏醒了。

　　---

　　同日晚·监狱医务室

　　“9923号，哪里不舒服？”

　　值班医生头也不抬地问道。

　　朴昌浩坐在诊疗椅上，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那是半小时前在食堂“意外”被撞倒的结果。

　　“头疼。”他低声说，“还有……记忆断层。”

　　医生终于抬起头，打量了他几眼，突然用俄语快速说了一句话。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朴昌浩发现自己竟然不假思索地用流利的俄语回答了。

　　可他根本不会俄语！

　　医生的眼神变得微妙。他起身锁上门，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档案，推到朴昌浩面前。

　　档案封面上印着：

　　【实验体9923·人格分裂监测报告】

　　“看来‘他’开始苏醒了。”医生轻声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吗，Snake King？”

　　朴昌浩的血液瞬间凝固。

　　Snake King——

　　那个在国际军火黑市令人闻风丧胆的代号。

　　---

　　与此同时·监狱外

　　高美好站在九川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手指紧紧攥着从金顺太那里得到的钥匙。

　　监控显示，这栋建筑的地下三层有一个从未对公众开放的区域。

　　她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锈迹斑斑的铁门锁孔。

　　门开的那一刻，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器官标本，每个标本瓶上都贴着一个编号——

　　而最近的那个瓶子里，漂浮着一颗眼球。

　　标签上写着：

　　【NR-792实验体·徐在勇】

　　高美好的胃部一阵绞痛，她颤抖着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切。

　　就在这时，身后的铁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

　　黑暗中，一个熟悉的男声轻轻响起：

　　“高女士，你不该来这里。”

　　她猛地转身，手机的光照亮了对方胸前的名牌——

　　九川大学医院外科科长·韩在浩

　　——也是杀死徐在勇的凶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