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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海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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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海的女儿
童话在如何的美丽,可它终究还是童话,就像海的女儿最终选择化作泡沫,消失在地平线.
2008年8月
海风吹刮着,将岸边的浪花卷起溅在了沙滩上依偎着的人.
太阳还是那样不知疲倦的挂在空中,为单调的蓝色增添了一份色彩.
一个瘦弱的身躯在海边尽情的奔跑着,笑声爽朗,路过的人都不禁看向笑声的来源,看着海边奔跑的身影投之以淡淡的微笑.
"莫念,慢点啊!"女孩的身后,是一个少年,他呼唤着前面的人可嘴角最挂着幸福的弧度.
海风将女孩的长发吹起,女孩回头,发尖绕过脸庞.
男孩停下了追逐的脚步,思绪停住了就在女孩回眸的那一刹.
"笨蛋,在想什么!"莫念敲了敲戚哀的头,却是极轻的力道.
"嘿嘿,没什么."戚哀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傻傻的笑着.
'哧'女孩笑了出来:"戚哀,你的脸......"
"脸?脸怎么了?"戚哀纳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不对啊."
"哈哈,好傻!"莫念大笑着说着然后用很快的速度跑走了,留下了呆楞着的戚哀.
一秒,二秒,三秒.......
戚哀恍然大悟:"莫念,站住!"
"不要,有本事你抓我啊!"
海边是两个快乐的影子,在烈日下尽情的奔跑.
水花四溅.
下午的时候烈日开始渐渐散去,用残余的热量继续烤着大地和海边的人们.
累了,莫念倒在戚哀的身上,咯咯的笑着.
"你又笑什么."
"我笑啊,是因为..."
"啊!莫念,不要开玩笑,快放手拉!"
"不要,你求我啊,求我放手."
莫念挠着戚哀的胳肢窝,戚哀躺在沙滩上,沙子乱了.
莫念满意的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
"戚哀,不许挠我痒,啊!快停止!"
莫念没想到,戚哀一个翻身,将原本处于上风的莫念压在身下:"这是对你的惩罚."
太阳残余的热量在莫念和戚哀的周围打着转,脸红了.
时间久了,莫念和戚哀都累了,停下动作的时候,才发现姿势是那么的暧昧.
静了,真的静的,静得只能听见戚哀和莫念的呼吸声,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戚哀凝视着莫念的眼,温柔,宠溺,爱惜.
莫念闭上眼,她不知道此刻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戚哀会做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湿润的物体轻触着莫念唇,一下一下的,似在征求什么.
莫念嘴角上扬,双手环绕着戚哀的脖子,在戚哀离开双唇的时候将唇送上,也是一下一下的轻触着.
戚哀的嘴角也上扬,吻,深了.......
太阳残余的热量依旧在他们的周围打着转,今天,他们是主角.
这个吻很深,很柔以至于他们分开的时候,呼吸还是急促的.
莫念的脸更红了,将头转向一边,戚哀的脸也是红红的.
"莫念,你......"
"那是太阳光照红的!"未等戚哀的话说完,莫念连忙解释,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发烫的脸颊.
'扑哧'这次笑出来的是戚哀:"笨蛋,我不是问你的脸,哈哈!"
莫念诧异的看着戚哀,才知道,原来,这是一次是自己被耍了.
"哼."忽视戚哀,莫念站起来,走向岸边.
"莫念,你去哪里?"
"借......游泳圈."游泳圈三个字说得轻到不能再轻,可还是被戚哀听见了
"原来我们莫念不会游泳啊,怪不得要去借游泳圈啊!"戚哀特地加重了游泳圈三个字.
莫念清楚的看见海滩边那些陌生的脸庞想笑却又憋住的模样:"戚哀,我杀了你!"
"笨蛋,你的姿势,啧啧啧......"戚哀在莫念的周围游着,看着莫念带着游泳圈的模样,戏笑着.
"戚哀,你!"莫念将水泼在戚哀的脸上:"不就是会游泳,得意什么啊."说完,用手拨动水纹,背对戚哀.
留给戚哀的是一波又一波的水花,再次的溅在戚哀的脸上.
莫念漫无目的的游着,一想到刚才和戚哀的吻脸有染上了红晕:"死戚哀....."嘴上虽是骂着,可心里却甜滋滋的.
莫念用脚用力蹬着水面,想离开这里,可无论她怎么用力依旧停在原地.
身子渐渐的往水里沉.
一点一点.......
莫念低下头,游泳圈破了一个洞.
一口海水,二口海水......
莫念慌了:"戚哀,戚哀......"她嘶吼着对着前方的人影.
戚哀回过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人影,在准备转身的一霎看见了挣扎的人.
"戚......."微弱的声音,是莫念在被海水淹没前说的惟一的一个字.
恍惚间,莫念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拖起,周围不再有湿湿的感觉,四周,开始变得喧闹.
"赶紧打120."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莫念用仅存的力气让眼微张,是海,蓝蓝的海.
只是海变得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不再甜,不再咸,而是苦.
苦到痛彻心扉.
海面上,漂浮着一个人影,静静的,只是静静的漂着,接着,是人们争先恐后奔向海面的身影.
莫念闭上了眼.
"念,一定要坚持住."
莫念的耳边一直盘旋着这句话,是戚哀用尽全身力气把莫念抛向岸边时最后一句呢喃.
戚哀死了......
医院里,是哭哭啼啼的声音,莫念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母亲哭肿的双眼.
"戚哀呢?"
"莫念,你先休息."母亲绕过了莫念的问题.
"妈,戚哀呢?为什么我会在医院,戚哀怎么不在?"
"戚哀...死了..."母亲的双肩开始微小的颤抖.
"骗子,戚哀怎么可能死!戚哀说要带我去海边的...对,海边!"
"莫念...."母亲的瞳孔中写满了惊慌:"医生,我女儿...."
年迈的医生推了推眼镜框:"间歇性神经质,也就说,你女儿在选择逃避......."
母亲半跌在地上,满是痛苦的看着莫念.
莫念将床被掀开,不顾旁边护士的阻拦,冲出了病房,可在下一秒,看着在病房前出现的人,她愣了,也哭了.
戚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