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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惊鸿一瞥 ...

  •   远处不知名岛屿,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熟悉的鸽子。

      “蜀山‘靖’字辈第一人,竟然身怀魔道功法,有趣有趣,好像就是此子屡次坏我好事,和琅歧岛那个小浪蹄子在一块,很好很好。”他快速拿出纸笔写下了什么,放在鸽子腿上,喂了一把鸽子食,那鸽子喝了几口水又匆匆往渭城方向飞去,这种人豢养的信鸽都如此辛苦,更何况他的手下和亲人了。

      横琴岛上的英淑手中拿着一张纸条喜极而泣。

      她以为自己的情郎如此之久不与自己联系,是因为他厌倦了她,另觅新欢去了呢,想不到是被自己的父亲发现两人偷偷传信关了禁闭,想到此处,她又不禁为自己的心上人的安危担忧起来。

      “他竟然不顾自己父亲的禁令冒险给我写信,可见他心里是有我的,可是如果再被他那无情的父亲发现了,却因我受了家法那可如何是好。”高兴之余心里又一阵紧张。

      这金正大若日日给此女写信,即便写到这个时候也未必会赢得此女如此关心,可见恋爱中这“忽冷忽热,欲擒故纵”之法是被正大误打误撞给用了出来,从这一个方面来看,他爹那日阻止他写信的举动反而是帮助了他,这正如老子所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一个人若遇到难处,莫要太过消沉,一定要辩证一些去看待问题。

      就像接下来这位裘望之一样,丢掉了饭碗,说不定还有另一番境遇呢!

      裘望之的父母是老来得子,当他刚刚一下生的时候父母已经不惑之年了,而今自己而立之年,父母双双步入古稀之年。

      这就有点尴尬,三十岁的男人正是用钱的时候,娶老婆需要钱,做生意需要钱,衣食住行更是需要钱。

      别的家庭此时父母正好是在事业的巅峰时期,再不济至少也能帮着自家儿子把婚姻大事解决了,

      可是这裘望之的情况却并非如此,他父母所处的那个年代,那时候一两银子就可以换一栋房子,而如今的年代一两银子能在这蓟洲换一平米房子还不够,他父母一辈子挣得五两银子全部留给他又有什么用?

      他现在一边有工作的压力,一边还有父母养老的压力,最后还有婚姻压力,他已经三十了,这个年纪不结婚回到村子里是会被人笑话的。

      他没事什么事情一般不回去,他需要做的是努力挣钱,挣够了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的双亲安度晚年,至于自己的幸福,他现在干脆就不想了。

      因为和父母算是隔了一代人,他从小缺少父母与时俱进的谆谆教导,导致他现在的性格软弱里带着几分倔强,自卑里又夹杂着几分高傲,这种性格说实话有一点点魅力,但是也有一个巨大的缺陷,就是不太容易搞好与旁人的关系,不管是同事还是老板。

      在蓟洲这个外表繁荣的地方,有着无数的老板和无数的雇工,很多雇工都没有办法搞好和同事的关系,但是他们依然混的风生水起,那是因为他们能搞好和老板的关系。

      而裘望之却没办法做好这件别人眼中理所当然的再正常不过的小事情。

      事到如今,他换过了好几届老板,依然只是蓟洲最底层的雇员。这大概就是“性格决定命运”最完美的诠释了吧。

      这一日裘望之元气满满的过来上工,他每天必须元气满满,否则他挨东家骂的时候,说不定会伤心的掉下眼泪来呢!

      “小裘,来了啊!”老崔道。

      这老崔是裘望之的工友了,年纪五十多岁,也是典型的会做事不会处事,否则也不会落得和裘望之同处工作的境地。

      “崔哥,今天这里怎么不如往日热闹?”裘望之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家主今日早早的带队出去办重要的事情了。”老崔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尽管他也只是因为来的早了一些,远远看着一群人出门去了,尽管他对这个自己厌恶的家主出门所为何事也是一无所知。

      作为一个在这家做了五年的老长工来说,老崔心里非但没有生出一份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家主一丝的感激,反而积累着一股愤怒,尤其当这位家主心血来潮开一次大会,说那些“要不是我收留你们,你们哪里能找得到工作”之类的话的时候,那种愤怒简直要从心里喷薄而出,他想跳起来喊这么一句:“凭什么你比我年轻却可以对我颐指气使,凭什么你比我年轻却能积累了远远多余我的财富,凭什么...”

      不过他终究不敢这么做,因为他要是冲动了丢掉工作事小,挨一顿暴揍那就有些让他接受不了了,所以在“滚”和“忍”之间,他默然选择了后者。

      两人边做着手中的活,边聊着天,却见大门忽然大开,两人匆忙起身。

      这个院子的大门基本不开的,裘望之记得上一次全开的时候是蓟洲一位权贵忽然屈尊到访此地,那时候这个不大的院子,站满了那位贵人的下属。看着他们烹羊宰牛,觥筹交错的样子,裘望之还在心里暗叹:“同样是给别人上工,为何待遇上差别竟然这么大呢!”

      这一次又不知是哪一位大人物到访了!

      他放眼望去,见自家家主用一副他最看不惯也学不来的笑脸在前面迎着,后面进来一白衣男子和绿衣女子。

      这一看不要紧,却差点亮瞎了裘望之的眼睛。

      男的神态从容,举止大方,步态平稳,腰间一块碧绿的玉佩光彩夺目,手中一把寒光宝剑熠熠生辉,真是一个翩翩公子。

      再看那女子,仙姿玉色,娉婷袅娜,他是真真体会到了什么样子才是真正的“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

      裘望之一时看的痴了,他觉得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了吧,若有此等女子相伴,此生复有何求?

      老崔也有些许沉迷,不过好歹也是过来人,稍微一怔就清醒了过来。赶紧推了一下裘望之,意思是他们这些不体面的人该快些回避。
      可是已经有些晚了,这些人已经走了进来,为首的白衣公子见到裘望之神色顿了一下,停下脚步问:“这位小兄弟看着面善。”

      裘望之一脸惊讶,心道:“自己何时见过这位贵人,怎会让对方觉得面善呢?”

      家主匆忙道:“小小家奴,脏了柳老弟法眼。”这位家主正是带着柳逸凡来到家里喝茶的带头大哥,他对着裘望之喊道,“快些下去,怎如此没有眼力劲!”

      裘望之正要回避,却听身后声起:“慢着,家奴是人,我们也是人,为何分得三六九等,况且我觉得此人眉目之间却有些神似一位亲戚,敢问小兄弟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啊?”

      这位家主被柳逸凡教训却是一言不发,到自家里来做客反而当着下人的面教训起自己来,这件事发生在谁的头上都会觉得窝囊啊,可是就算再窝囊也得忍着,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也是一个用实力说话的时代,技不如人就要受到对方压制,想要攀上这份特殊的关系更是要忍气吞声。

      裘望之被对方一喊,再走就显得没礼貌了,另外他看着自己家主在此人面前吃瘪,再笨又怎会不知这人身份之特殊,忙道:“小的姓裘,名望之,东面裘家庄人士!”

      “喔。”那名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仅说了一字就转入客厅,不再理他了,望之心里若有所失。

      不过后来他又想通了,世间哪里来的那么多贵人,已经活到三十岁了,如果能有贵人也早该遇到了,哪里还会在此地受尽别人白眼。

      对于这件事他也没往心里去,熬到了这一日完工,这账房先生过来喊他。

      有的人可能与周围所有人都无法愉快的相处却唯独有那么一两个脾气合得来的好友,也不知哪里合得来,反正就是看着对方顺眼,这种事情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因为上辈子是两肋插刀的好兄弟,这辈子要再续前缘吧。

      裘望之和账房先生就是这样一类人。

      “猴儿,你找我做啥?”望之笑着说,以为对方要请他吃酒呢。

      那猴儿脸色阴沉,用非常艰难的语气说出对于自己好友来说是晴天霹雳的话来:“兄弟,这回我帮不了你了,这是家主亲自发的话,今天就给你算清月钱,让你赶紧走。”

      “什么?”裘望之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兄弟在开玩笑,可是仔细看他表情根本就不是开玩笑啊。

      他双目呆滞,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为什么老崔一直偷奸耍滑没有被辞退?为什么小赵出门买菜一直都收回扣而不被辞退?为什么老张整日扯着嗓门吆喝不干活不被辞退?为什么小王妹几乎天天不按时上工,上工了也不正经干活没有被辞退?为什么偏偏辞退本本分分,老老实实,踏踏实实的干活的自己?为什么?”他的脑子因为一直在考虑这些事情,如短路了一般。

      “望之,望之!”账房在喊着他的名字。

      裘望之机械的接过账房递过来的这个月的工钱,往怀里一塞,大脑仍是一片空白。

      账房看着昔日好友就要这样离开了,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再见面,更让他担心的是,自己可能再也遇不到这么聊得来的工友了。

      “望之,我知道你心里不顺畅,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我听别人说,今日来的那位贵人似乎对你有些不太满意。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账房真诚的看着裘望之徐徐道。

      “贵人。贵人。贵人!”裘望之忽然清醒了过来。

      他呼一下站起身来,抄起门口用来倚门的半条桌子腿快步走到大门口,在账房先生惊骇的目光中,又慢慢走了回来,只听他嘴里喃喃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他手里拿着半截桌腿,账房也不太敢劝,生怕劝不好自己再挨两下子。

      这裘望之在这里坐了许久,终于叹了一口气,稍微清醒了一些,像他这样的身份怎么能手持武器靠近那人呢,恐怕还没近身就被周围的爪牙打成了猪头,就算他一定要去讨个公道,那此时此刻他去那里找那人呢,总不能跑到东家卧室里,说:“嘿,你个死东西,把今儿上午领来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的所有信息给我,现在就要!”他这样做了估计会被打的更惨。

      “唉,算了吧,大不了从头再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裘望之渐渐起身,向自己上工了两年的地方的门口走去。

      “这一走应该就再也回不来了吧!”他想。

      走在回自己住处的路上,感觉所有与他遇见的人都面色不善,连平时那只对他很亲的小狗今日都朝他叫了一声。

      他隐忍着,回到住处收拾着东西,住处也是东家的,不在这里上工,自然也没有办法在这里住下去了。

      他收拾到一个水袋,这是他来的第一天,那一日也有一个工友要离去,是他送的。那时候他说:“你早晚能体会到我这时的感受!”

      是的,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此刻他在这里上工两年受到的种种委屈在同一时间涌上自己的心头,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情绪,豆大的眼泪掉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裘大哥想不到这么容易就伤心了?”门外传来说话声。

      裘望之赶紧擦干眼泪,朝外望去,却是见到自己最想报复的人,上午那个衣冠禽兽。

      他的脸上怒色一闪而过,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心道:“现在做什么又有什么用呢?对方一看就财大势大,自己这种小角色是得罪不起的。”

      忽然一个硬邦邦的物体直接砸到了自己怀里,他下意识抓在手里,却是一锭金子,分量大到他不敢想象,这么说吧,就是他在这个地方闷头干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金子,他没有高兴而是冷冷道:“阁下这是什意思?”

      那位公子还是自信而优雅的回道:“受你父母所托照顾你一下,可是你上工的所在真的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好地方,所以出此下策,裘大哥莫怪。”他笑了一下接着说,“这些钱足够你在裘家庄娶妻生子,赡养两位老人终老了,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怕给你们带去些麻烦,所以上午并未当场说破,此事希望你也别与别人提及。至于你以后的事情我是管不着的,但是我希望裘大哥你能在家里照顾走两位老人之后,再出来另谋生计。‘父母在不远游’,裘大哥你觉得呢?”

      裘望之默然不语,心中却有归意。
      碧水的柳树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的拂动,就像一群身着绿装的仙女在翩翩起舞,原来是春天来了!

      碧水寒潭“蹭”一下窜出来一团白花花的东西,这玩意鬼魅般在水面上直接奔跑,眨眼到了岸边,抖了抖身上的水!

      “嗨,蠢货,这一次到底了吧?”一只猴子在旁边懒懒的问,猴子耐性本来就不好,大概它已经在岸边等了太久了。

      “到了到了,我很喜欢水底的寒气,另外在水底还有别的发现!”这原来是柳逸凡的哈士奇,这狗越发的白亮了,也越发胖了,一双狗眼不再是纯种二哈那种呆滞和淘气,而像是充满了智慧。

      尽管这样它依然没有改掉拆家的毛病,这碧水房舍万万间,没一间逃得过他的毒爪和獠牙。

      “喔?有何发现?”

      “发现一口很大的石棺,一看就不是凡品!”

      “里面有啥?”

      “靠进不了,而且越靠近石棺这水的寒气就越浓厚,我敢肯定这碧水的寒气八九不离十就是这口棺上制造出来的。石棺上面有很厉害的禁制,但是年代久远,已经摇摇欲坠,感觉不久后,这禁制就要自己坏掉了!”原来哈士奇频繁入水是为了吸收水中寒气,而吸收的寒气越多,这条狗的毛发就越白,鬼知道在这么吸下去,狗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样啊!”猴子陷入沉思。

      碧水总坛,议事大厅。

      “嗖”一声,一支带着纸条的箭羽斜插到门框上面。

      “谁!”卿尘飞身追了出去却连一个鬼都看不见。

      却见白影一闪,一条狗飞驰而去,过了一会儿就有一群人扛着一塑冰雕回来了。

      “启禀谭主,刺客就是这冰棍儿,大概已经冻毙了。”手下人齐声道。

      “知道了,退下吧。”卿尘景靓很满意的看了看张着嘴一脸媚相的哈士奇。

      她也是最近才发现这狗的能力的,它的速度简直太过惊人,还能冰冻住它认为对自己有威胁的任何物体,真是可怜了这个刺客,只是过来送封信就莫名其妙遭了一条恶狗的毒手,这可能是修真界仅次于穿越后变成了猴子的吕轻尘事件的第二惨烈事件。

      卿尘景靓展开那封书信看了一眼,只见他冷若冰霜的脸上红一片白一片,也不知是高兴的还是气的。

      她把那封信“咔咔”撕成了若干片,扬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喘气。

      “看她气的那样,我猜这是哪个贱人把咱们男主人的破事给捅出来了!”猴子戏谑道。

      “你怎么知道的?”二哈问。

      “除了咱那不让宠物省心的男主人,谁还能把这女主人气成这副模样?”猴子自信的说。

      “这下子可好看了!”二哈伸着个大舌头,它不会摩拳擦掌,差不多就是那副模样。

      蓟洲边缘柳逸凡的住处,周边是百亩麦田,南风吹过,涌起一股又一股绿色的波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一波又一波绿光。

      麦田的尽头是一片油菜花田,春天已经到来,油菜花开了,油菜花是奔放的,有蝴蝶在其中纷飞,蜜蜂在花瓣里采蜜,远远望去大地像铺上了一条金色的地毯。

      那一日微风和煦,阳光正好,柳逸凡牵着渌淇来到此地,走在这片花海,两人尽情的在花丛中穿梭、躲藏,那愉悦的笑声在花间,在田野久久飘荡。

      两人累了依偎着坐在田边,闻着花香,感受着微风。

      “渌淇!”

      “啊!”

      “给我吧?”

      听到这句话,渌淇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阴沉的说:“你脑子里整日都想着些什么!啊?”

      柳逸凡见对方生气了,也不敢狡辩,只能悄无声息的坐在地上,用树枝子在土里乱写乱画。

      过了一会渌淇见柳逸凡还不说话,就稍微温柔点问:“怎么了?生气了啊?”

      柳逸凡抬起头来说:“我是被你吓到了!”

      “我有那么吓人吗?”

      “刚才就很吓人!这好像是我印象里你第一次发火!”

      “好像是这样的!我不觉得你刚才的要求很好,就发火了,对不起。”

      “不用道歉,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提那样的要求,我还以为你是很喜欢我的呢!”柳逸凡言外之意就是:原来折腾了一大顿你不爱我啊!

      这一招果然有点用,渌淇忙笑着说:“我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别的原因!”

      “来亲戚了?”

      “不是,我很害怕!”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不是这个,我害怕自己寸丝不挂的面对你,我害怕你以后不负责任,我害怕在我们还无准备的时候忽然就有一个小生命降临在我们之间。”

      “渌淇,你怎么会想那么多,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我偷偷看过的,我此生一定娶你,孩子的事情你别担心,哪有第一回就有了孩子了!”

      对于他偷看自己洗澡,她是知道的,就没和他计较,她只是娇羞的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你娶我了那么卿尘怎么办?”

      这个问题直接刺到了柳逸凡,他那颗尚未失去理智的良心稍微痛了那么一下下,然后就没感觉了!他灵光一闪心里就有了主意,笑道:“渌淇,我们这是在古代啊!古代可以娶三妻四妾吧?我不求多,娶俩不过分吧?”

      “混蛋!”渌淇站起来就要揍死这个登徒浪子。

      柳逸凡蜷缩在那儿让她打,打了一小会她终于打累了,娇喘连连。

      “渌淇,现在还害怕吗?”

      “你想都别想!”

      “渌淇就算我同时爱上两个人,对你的喜欢也丝毫没有少一分的,不信我发誓!”

      “你快别了,发誓有用,你早让雷劈死了。”

      柳逸凡一口一个好妹妹、姑奶奶的央求着渌淇,渌淇真的有点被他缠着烦了,只好不耐烦的说:“好了,依你了,依你了,烦人精!”

      太阳正好照在当空,花儿对着两人微笑,小鸟说着欢声笑语,空气为什么会那样的清香?

      真是:携手揽腕入花堆,含羞带笑把裙推。金针挑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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