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儿行千里母担忧 ...
-
“那么说,当时那个小姑娘就是你喽?”柳逸凡一脸的兴奋之色。
“那自然是本姑娘了!”渌淇挺了挺胸脯。
“哈哈哈,想不到你小时候那么挫啊!”柳逸凡笑的前合后仰。
渌淇“啪”给了他一巴掌,故装生气道:“我小时候那么可爱,你竟然说我挫!我倒是要听你说道说道我哪里挫了?”
“不搓不搓,是我错了!”柳逸凡模样认真的说。
“这还差不多!”渌淇开心一笑。
“那时候你为什么跑我们櫦檤去了呢?”柳逸凡忽然想起来这件事,便问。
“我们琅歧岛正在内战,我所有家人都参战了,为了保护我,他们不得已才把我送到那里去的。”
“后来呢?”
“后来琅岐就统一了,家族获胜,现在琅岐七大宫主都是家族的人,跟来保护我的任宫主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琅岐谁在掌权?”
“我哥哥,东条英。”
“喔,难怪你们忽然就搬走了,那时候我和我的小伙伴伤心了很久呢!”
“哼,你就会说说,谁知道是真伤心假伤心,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而我不说你根本就认不出我来。”
柳逸凡讪讪的低下了头,尽管渌淇可能也是后来派人四处打听才找到的他,但是自己没有认出对方来那是事实,狡辩不了啊。
讲完这个故事,两人都有些困了,齐齐睡下了。
第二天两人给了老奶奶一大块银子作为住宿的报酬,老奶奶说什么也不要,也不知是因为这边流通的货币并不是银子,还是老太太想要拜托两人办点事。
无奈,两人只好把屋里的水缸打满水,这个村子的淡水资源非常珍贵,只有下雨的时候才能接得到,这些水是飞到附近的山上接的山泉水,两位老人自然是非常感激。
接水的时候还顺手劈了一些柴火回来,满屋的柴火,看样子足够烧半年了。“这样这房费差不多就能够了吧!”两人满意的想。
老太太送到村口,在临行之际说:“我看两位并不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若到了那所大城市,遇到我那不争气的孩子,能帮他一把,就求求你们行行好帮帮他吧。”话没说完,老太太就要跪下去了!
要真给跪了,两人那是要折寿的,急忙搀扶起来。
“奶奶,您那儿子姓甚名谁?”
“他姓裘,叫望之。”
“好的,奶奶,您放心吧!”
老人感激的朝着两人挥挥手,嘴里呢喃道:“真是两个好孩子啊!”
顺着老人指的方向,柳逸凡和渌淇飞了两个半时辰终于看到了一片绿洲,呵,这片绿洲还真是宽广,面积和碧水的地界差不多大小,也是围着一个湖泊而建的,绿洲边缘处竟然是千亩良田,此时正值初春,小麦的绿苗才刚刚打起一点精神来,还没开始释放整个冬季蓄积的能量。
这湖下应该有一口不小的淡水泉眼,有泉眼的地方才会有好水质,水质好就可以浇地,土里的盐分会慢慢被水冲刷稀释,累积足够的年月就可以种庄稼了,这里粮食收成好自然就聚集了很多人,不知经过多少岁月便建成这么一所规模不小的坊市。
面积虽和碧水差不多大,繁华程度却还是差了些,单单那房舍的用工质量就明显不如碧水,还有商铺的数量及铺内商品的种类,街道的宽度和走在街上的人的密度...种种因素都在向来自真正的大都市的人展示着自己的落后与萧条。
两人落在一处有水有树有农户的地方,这里是坊市的外围,几处陈旧却很特别的小木屋出现在眼帘里,然后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麦地,站直身子向远处看一眼看不到尽头。
“渌淇,我忽然觉得在此处隐居却是比那嘈杂喧嚣的市里要好一些,你觉得呢?”柳逸凡问渌淇。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这个地方不错,要不然咱们住在这里吧!”渌淇很同意柳逸凡的看法。
“找个人问问先。”
树下的屋顶上铺着茅草的小屋里,缓缓走出一个白须老伯,这老伯虽然头发白花花的一片,可是面部却显得非常年轻,若不是此时这个人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柳逸凡他们定然以为这就是那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柳逸凡上前恭敬的问道:“老伯,这里是何人居处啊?”
“以前是祖上看此地风水极好,于是定居在此地,到我这里也传了七八辈了!不过往后就不知道喽!”老伯伯叹了口气。
“为何这样说?”
老者看了一眼旁边那座大的坊市,叹道:“此地靠着蓟洲,原本是个与之无争的世外桃源之地,但是这些年蓟洲发展势头正盛,硬是要将这里纳入蓟洲之内啊?”
“一点补助都没有,直接强拆吗?”
“拆多少,补多少,拆了多少面积的房子,补多少面积的房子;另外,这些田产也有银钱补助。”
“老伯,这并入蓟洲后分配的住房还是新房,蓟洲城内生活更加方便,还得了这方圆数十亩田地的补助,难道不好吗?”
“唉,这种事对你们年轻来说是好事啊!可是对我们老一辈来看,哪里算的上好呢!”
“老伯,此话何解?”
“我们从小长在此处,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忽然换一个地方,换一个住房,住的不习惯啊,我等只想在此处安安静静的了此余生,是真不愿再去折腾了,这是其一;此地风景优美,风水极佳,吾族之人常见百岁之高龄,这样的好风水就要被那帮人给糟蹋了啊!这是其二;我们这里被征用,新的住房定是建在了城内,我等往返不便,这良田也是无人耕种,他们甚至有可能直接在良田上建起房舍,真是可惜了这百亩良田啊,祖宗们经过几十代人的努力才开拓的田产都要毁在我手上了啊!万一以后这城中有个什么意外,青黄不接,我们都要在城内活活饿死啊!这是其三;另外这良田接近百余亩,一亩才给了三钱银子,这么好的地三钱银子,谁愿意卖啊!”老者边说边抹眼泪,后来竟然抽搐了起来。
“老伯,你别激动,真的不同意,难道他们还能强买强卖不成吗?”
“他们真的强买强卖啊!”老伯哭的更伤心了。
“老伯,您先别着急,这样吧,如果您给我俩提供个住处,您家族这件事,我给您做主!”
“真的?”老伯擦了擦眼泪,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千真万确!”
“行!”老伯站起来带着两人走向一栋无人居住的屋子。
“反正这件事已经闹得如此地步,这俩人若真能帮得上忙那那自然好,若是帮不上忙,就接受最坏的结果那又怎样呢!”老人如是想。
两人进入屋内,这间屋子只有两间房,一间作为厨房,一间用来睡觉。
渌淇白了一眼笑意吟吟的柳逸凡,后者脸上挂着一副“老伯伯就只有这样的房间我有什么办法”的表情。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家具几乎都有,尤其厨房里放着的那个巨大的浴桶,让渌淇十分满意。
把炕上的被子拿出去一晒,两人把包袱往炕上这么一扔就四仰八叉躺在炕上。
“终于有个家了啊!这回渭城那帮人不会跟一坨臭狗屎一样粘着到这里来了吧?”两人身心愉悦的想。
他们来到此地的两所住处都是拎包入住,这说明一个问题:服务业的水平高低跟科技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速度没有太大的关系,关于服务意识这一块古人的做法比现代的做法耿直、周到的多!你想想现在走到哪块不是需要自己花钱购置被褥,要是不想花钱那就要自己背着大包小包的来回折腾。
处在这种环境中,对于一个囊总羞涩又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男人来说,旅行犹如痴人说梦一般,简直就像一个他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
柳逸凡此刻有些郁闷,因为这一次他没能抓住机会进到渌淇洗澡的房间里,直接被渌淇关在门外,他只能在门口唉声叹气,怨天尤人。
时间慢慢的过去,两人在这两间小屋里住的很开心、很惬意,直到有一天一群土匪模样的人来到村落里。
总共来了十余个穿着奇怪的年轻小伙子,带头的大哥一脸奸相,属于那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面相,对于这种人大部分人都是不喜欢的,却有很少一部分人特别喜欢,比如一些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奸人。
奸人们觉得这种外表看起来坏,内心其实更坏的人用起来很顺手,就像一条凶狠又善仗人势的恶犬,只要放出去让咬谁它就咬谁,主人不说话哪怕咬死人都不会停嘴的,有这种爪牙帮自己干点坏事,处理些明面上不好处理的事情,背个黑锅什么的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过,它们真的咬死人了,主人只好双手一摊作出一副“人是狗咬死的,你们觉得气愤就把狗弄死,大不了我再表示一下人道主义关怀,赔你们点丧葬费什么的”样子来,把杀人的事撇得一干二净。
这种平日里对主人无比温顺,关键时刻敢扑出去咬人的狗,不不,人正是奸人们的最爱。
这带头大哥就属于奸人们的得力助手,他嘴里叼着半根茅草,带着穿的花里胡哨的小弟,用摇头晃脑的走路姿势,飞扬跋扈的人生态度,无比嚣张的走进村来。
村民也都猜测:这群面色不善之人,估计八九不离十是为村里拆迁一事而来!拆迁之事涉及民生,不得不察,因此村里大部分人早就走出了房门,聚在一起绝望的等待着不公命运的降临。
村子虽然规模很小,但是总的人口加起来却是比这几个青年人数多的多,如果愤然与之一战未必战败,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敢反抗呢。
这件事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人都已习惯了被欺压,心中早已经长出了劣根,不敢反抗的懦弱性格深入骨髓,无药可医了;另一方面因为这些人也不傻,不反抗大不了就是被强拆了,至少还有些补贴拿,至少命还在。假如反抗就算这一波团赢了,对方那是什么实力?又有人,又有武器,下一波人再进村,那就是对方单方面的屠杀了,他们或许可以打响武装反抗暴政的第一枪,可是,这一枪的代价就是把自己和全村老小的小命都搭进去,请问这事若是周姓某人遇到了,他会去开那一枪吗?
他怎么会去做!又不是个白痴!
“你们谁是村长?”带头大哥阴阳怪气问道。
“我是!”与柳逸凡交谈那个老头颤颤巍巍从人群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边问,“请问诸位好汉,来此有何贵干?”
这些人衣服上并没有官方刺绣,看样子都是道上的小哥,这种人处理起事情来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他们的目的很纯粹,就是用武力打的这些心中有些许不平的老实人能心平气和、最好百依百顺的坐下来,认真的听过几天会出现在此地的文质彬彬的人讲道理。
那带头大哥用那双毒蝎般的眼睛扫视着众人:“我听说你们不太配合蓟洲的规划令啊!”
白发老头颤颤悠悠道:“这件事我要跟你们的领导谈,不跟你们谈。”老头仿佛积攒了全部的力气才说出这一句有气无力的话来。
“老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们谈的!”
“那您是?”
“我是来砸东西的!给我砸!”这老大一声令下,身后小弟直接冲到旁边的农舍里,“扑通哐当”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一阵鸡飞狗跳。
“不能砸啊!”老人和被砸的人家都急哭了。
“住手!”一个清新脱俗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来,这声音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中未曾表露出一点害怕,甚至还带有一丝戏谑,仿佛即将被砸的不会是他家。
当然,即使这边都被砸了,确实也砸不到他家,因为他的家乡在櫦檤。
这人正是柳逸凡,见到柳逸凡这只鸟率先跳出来,本来都已经冲进屋子里的一群小弟,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又都折返了回来。
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是给这群人一个下马威,而不是来拆房子的,拆房子有专业的施工队,若真的一间一间全部砸完这些人非累死不可,晚上在红灯区,还有最常光顾的小妹翘首盼着自己大展神威呢,谁也不愿意把力气浪费在拆房子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上,况且,这里的人一个个穷的掉渣,就是砸上一百家也砸不出半个铜板来!
而这群人里要是有只出头鸟让他们狠狠揍上一顿就好了,而这个人就恰到好处的出现了,这怎么能不吸引他们停手来一个一劳永逸。
“住手?”带头大哥谐谑道。
“对啊,住手很难理解吗?脑子不好还是耳朵有毛病!”柳逸凡慢条斯理道。
天威被触,还是当着自己小弟的面,这种事情要是能忍,还有什么事不能忍?
“小子,我告诉你,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带头大哥满脸怒容。
“怎么了不服吗?不服你来打我啊!”柳逸凡还是一副从容的样子。
从来都是大哥的内心台词,却让这个人直接抢着说了出来,这个带头大哥自从跟了主人以后,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他再也不管这青年是不是看着奇怪,是不是给他一种有些诡异的感觉了,怒发冲冠大吼一声:“给我打!”
身后小弟早就跃跃欲试了,一拥而上。
柳逸凡有些同情的看着冲上来的人,转身对腿脚麻利的躲到身后的人道:“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是他们先动的手,要是上面追查下来,诸位可要给柳某人做个见证。”
这些人一边木然点头一边想:“都在挨揍的边缘了,这人的嘴怎么还是这么贫呢,不会是城里的傻子吧,这看起来挺正常的一个人,竟是个傻子,可惜了!”随后都大摇其头。
人群里还有小孩被这场面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时候已经有人冲到了柳逸凡的面前,这人和跑在他身后的人相比无疑是幸运的,他正面挨了柳逸凡一拳,屁股上又挨了对方一脚以后,就落在了离着柳逸凡较远的地方,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自己兄弟们的处境,发现他们一个一个的都飞到了天上去了,从他那个角度看来,十余人一起在天上飘着也挺唯美的,他努力的挣了挣眼睛,想把这个好看的画面深深的记在脑海里,忽然觉得头部被一个东西砸中了,这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木偶,木偶的撞击不重,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就此晕了过去。
旁边刚才哭泣的那个小女孩,破涕为笑悄悄到这个人身边,捡起自己扔出去的木偶,快步跑回自己呆若木鸡的母亲的怀抱。
村里老少爷们都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这就像一台只有一个G运存的手机,忽然运行了两个G的软件,此刻正处在卡壳的状态里。
小弟们一秒钟就被处理完了,只剩下了带头大哥,他也是目怔口呆舌的看着这一切,此刻心里却是无比的苦楚。
“前面这个人把我的小弟都打昏了,还有脸朝着我笑,这特么是个变态吧!”大哥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无奈的想,不过这个大哥既然能混成大哥,自然有小弟不具备的优点和长处,那就是和一条蚯蚓一样能屈能伸的个性;又像一只蜥蜴一般会随机应变的能力!
见他迅速换了一副模样,脸上露出来温顺、忠诚、聪明、可爱、听话、使命必达、善解人意的表情,低头哈腰小碎步快步来到柳逸凡面前,恭敬道:“少侠,请听我一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个误会!”
柳逸凡也被此人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搞不清楚这个人接下来要干什么。
他刚刚打的正开心,也很想连着这老大一块扁上一顿,不过从他从小称霸铜锣街的经验来看,对这个老大动手带来的痛快,远远小于不动手后这老大带给自己的好处。
为什么不动手这老大会带来好处呢?
这个大哥是别人养的一条狗,可是他的小弟何尝不是大哥养的一群狗呢?这打狗只是不给主人面子,若是把主人也打了那性质就彻底变了。
如果此刻柳逸凡把这个带头大哥打一顿,这大哥回去跟他主人汇报的时候会把这件事的严重程度再抬升几个档次,甚至能说的主人当场发飙;而若是柳逸凡不揍他,那他回去有可能会把这件事尽量往小了说,甚至说些柳逸凡的好话也不一定,别不信,还真的有人就是这样的贱人!
柳逸凡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温顺的人,开口道:“说来听听,什么误会。”
带头大哥眼珠一转,心里想:这人愿意听自己编故事,那就有戏,看来今天这顿打应该不用挨了。心里瞬间释然了很多。
“少侠,其实我等今日来此,一是探查一番村中情况,二正是为少侠而来啊?”大哥正色道。
“为我而来?”
“正是。”大哥说话底气甚足,明显他已经十分相信自己灵机一动编造的谎言了。
大哥停了一下继续说:“我等听闻这偏僻之地来了位翩翩公子,见他武艺超凡,又是玉树临风,在下特意过来瞻仰一二。”
带头大哥态度甚是诚恳,这话说得柳逸凡的老脸一红。
拳头不打笑面人,柳逸凡只好客气道:“兄台有些过奖了啊!”
带头大哥见对方终于彻底放下揍他的想法,心中一喜,笑道:“倘若少侠不嫌弃,请到寒舍奉茶,等我来给公子说道说道这蓟洲的形势如何?”
“可以是可以,不过...”
带头大哥脸色一沉,随即释然道:“不过何事?”
“不过我有位贤妹,却是与在下形影不离,可否一起?”
大哥一听这话,脸上立即浮现出笑意,忙道:“甚好,甚好!”
心里却在想:什么贤妹,就是一个小情人吧?这人要是被自己拉拢到,这次事情没办好又怎样,有了这个靠山以后在蓟洲城,我还会怕谁!心中大笑不止。
大哥呼唤了一下已经悠悠转醒的或者正在装昏的小弟,吩咐他们把其余人都叫醒。
“对了?老哥,那这边的拆迁...”柳逸凡忽然想起来这件事问道。
“老弟,请放心,这都是小事!”一听对方对自己客气,这大哥直接顺着杆子爬到了顶,敢和柳逸凡称兄道弟了。
柳逸凡安慰了村里的人几句,就和渌淇跟着这帮人去了蓟洲。
这些人离开以后,村里人就开始议论起来了,有少女说这个男人真帅,有人后悔不早些结交这等厉害人物的,当然最多的还是人们对渌淇的美丽啧啧称奇,不管是十七八的,少年郎还是八九十的老叟,都对渌淇评价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