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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莫琅总结了一下午的线索,得出:周国君是小病秧子,病名叫相思病,主要病因是周国君后,也就是我。
      ……
      我不过就是睡了个百八十年,一醒来就人人喊打,所有人提起我就会想到国危,原因就是因为周渝时的病因是我。
      可这是诬陷!
      莫琅非常气愤,并打算报复回去。
      夜晚,月明星稀,树叶沙沙轻响。莫琅随着记忆,再凭借着随机应变的大脑和高超非凡的身手,顺利找到周渝时所在的屋顶。
      莫琅抬头看了看天,皎洁的月亮立于当空,星星一闪一闪,是个很美好的夜晚,应该有不少人正睡得很香。

      “起火啦!”
      “起火啦——”
      “御欢宫起火,快来人,国君在里头,快护驾!”
      “护驾啊——”
      “快来人——”
      ……
      第二天下半夜
      “起火啦!”
      “又起火啦——”
      “封清宫起火,快来人,国君在里头,快护驾!”
      “护驾啊——”
      “快来人——”
      ……
      第三天中夜
      “起火啦!”
      “又起火啦——”
      “尚静宫起火,快来人,国君在里头,快护驾!”
      “护驾啊——”
      “快来人——”
      ……

      光微殿
      “国君到——”
      “国君天泽——”
      君后出现了,本以为国君一病,至少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再上早朝,没想到第三天就得上早朝。有些大臣悻悻然;有的大臣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恨不得自己已经昏迷不醒;有的大臣忍不住瞧瞧抬眼,想悄悄看看国君的新貌。
      周国君从后殿缓缓走向主位,只见几步路的距离已经打了两三个哈欠了,瞧那困倦的样子,果然,君后就是国危!
      “诸爱卿免礼。”
      “国君,近日任州百姓纷纷传言,当地出现学医神童和擅武神童,并称任州双童,在”
      “文爱卿,此时可有人命危夕?”
      “回国君,无人命危夕,此事是任州继水灾”
      “文爱卿,此时可关国威否?”
      “回国君,虽然任州双童出现于任州而言,如春生,如朝起。但与国威尚不构成影响,周国国危”
      “文爱卿爱民如子,乃国之大幸。只是今日本君身体抱恙,朝会精力有限,暂且先处置紧急事件,文爱卿此事先定文书上报。”周渝时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强撑着上下眼皮看着众大臣。
      人睡觉,什么时候都可以睡,周渝时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太福此刻也神采奕奕,但周渝时不行。白天,要处理大臣时不时送来的紧急公文,顺利的一口茶的功夫能搞定,不顺利的脚走拐了也定不了结果。可怜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只有晚上才能安心睡觉。近日,却被三场火追着屁股烧,睡在哪儿,哪儿起火。
      君后出现后,三宫接连起火,太巧合了。所以谁放的火,周渝时心里有数。
      正因为心中有数,但没证据,也找到人,周渝时只能剑走偏锋。
      “诸位爱卿,既然天下暂无事,那先听听近日宫里发生的事。”周渝时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重新开口道,“皇宫里御欢宫、封清宫和尚静宫三天内接连半夜起火,找不到起火源,如今人心惶惶,夜不能眠,危害甚重,影响甚大。诸位爱卿对这一怪事可能有所耳闻,有何高见,尽请畅言!”
      周国君的众位爱卿们,鸦雀无声。
      良久,丞相大人站了出来:“国君高明,臣只是略听了一点消息,因为皇宫乃国君所在之处,臣对其无比敬仰,特意会留心一二街头坊语。三宫接连起火,臣听后也是忧虑得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可皇宫终究是国君的所在之处,臣从无冒犯之意,消息也从不胡乱听信,故近日究竟发生什么,为什么,臣一头雾水,两眼抹黑,三思空洞,无计可施啊!”说罢噗通一下跪下,“臣无能,望国君恕罪——”
      众爱卿可能觉得丞相说的话说到了他们心坎上,均迫不及待地跟着丞相跪下,高呼:“臣等无能,望国君恕罪——”
      这局面让周渝时很难受,就这样敷衍,很对不起他撑着的眼皮。
      “众爱卿快请起,这宫里的事太后打理,具体明细本君也不太清楚。”顿了顿,打个哈欠继续道,“只是本君忧心,太后垂暮之躯仍不能安享其乐,终日烦忧后宫大小繁琐事,唉!”
      “君后一日不归,太后一日也不能歇息,太后日日操劳,本君日日皆忧。”周渝时打了个哈欠看向大臣,接着说,“众爱卿,可愿替本君分忧?”
      “臣等愿为国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下朝后,日当头,午膳近了。国君想回去睡觉,但是国君不可以回去睡觉。
      史官会记录国君的一言一行,国君下榻之处接连起火,肯定很多后人会关注,本国君一定要在史书上留下威武的形象。史书上将写下,初景857年,周国军下榻之处接连起火,整整三天未眠的周国君依旧上朝,真乃心系子民的好国君,他德高望重呜!
      裕灵宫的主殿宁心殿内,一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轻轻摇着羽扇,在她旁边有一普通黑衣的男子端正地坐着,眼睛已经黏在饭桌上了。
      “你不要弄得我不给你吃饭一样。”
      ……
      “说说,去哪儿了。”太后看着莫琅慈祥地说,“说了就可以吃。”
      ……
      “不说,我们就再等等。”说完,太后放下扇子,起身走向窗边的月藤,拿过剪刀对着月藤的枝叶细细比划,“莫琅,你说这月藤怎么修理比较好?”
      ……
      “嗯,应该把这里剪掉。”
      救命啊!
      莫琅摸摸扁扁的肚子,整个脑子都只有:我想吃。
      周国宫里最诱人的地方就是这膳食,当年莫琅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宫里举办盛宴,这样他就可以跟着爹大摇大摆地进宫蹭吃蹭喝。后来做了君后,更是在膳食方面大力发展,找出不少已经失传的菜式。就比如离最近的红树清景花,是用盛夏时阳光吸收丰富的红楠树芽和严寒时冰包裹了七息而不坏的芳景花,经过秘制的方式将酷暑、严寒两种季节的食物烹饪到一碗里,食材及其稀有。其味道也不负其稀有,红楠树芽清脆,一口咬下去汁液香甜,唇齿留甘;清景花软绵,放进嘴里,抿下及化,想吃。
      好想吃!
      我已经八百年没有吃过了!
      “这里,这里剪掉就更好看了。”
      ……
      “母后,今日怎么突然传了这么多好吃的?”,
      人还没出现,声音先到了。周渝时走进大门,脑海里想着刚太福报说,宁心殿午膳与往常有异。
      “看来是见到故人,胃口开了很多啊。”
      莫琅看着突然出现的周渝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国君来了,是不是可以开膳了?我是不是可以吃了?
      “我可没叫你来。”太后放下剪子走过来,话是对周渝时说的,眼神看着莫琅。
      莫琅知道了,太后是在对他解释。
      “许久没和母后一起进膳了,今日朝事完毕后就想着给母后一个惊喜。”
      “可没想到,是母后给我带来了惊喜。”周渝时走到莫琅旁边的位子坐下,盯着对方,“这天下,可有哪处有这神膳房的膳食好吃?”
      不等莫琅回答,周渝时指着桌子上的佳肴说,“这江上朱棠可是用凤凰山上的红海棠做的。”
      我亲自种的海棠花……我都没舍得吃!
      “还有这红树清景花,红楠树是凤凰山顶上的,”周渝时顿了顿,悄悄打了一个哈欠,“可大一棵树呀,等把树冠上的树芽采完,再在上面搭一个台子,躺在上面喝酒赏月也好,观舞听乐也好,肯定别是一番滋味。”
      莫琅明白了,半夜放火,终究是不够狠!
      ……
      “你到底吃不吃?”
      “开膳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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