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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饮茶好去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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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两人都醒的同往常一样早。因为在昆仑阙中,每日都得早起练功,自然而然,已成习惯,难以改变。
待莫清风早功完毕后,到楼下正堂准备用饭时,就看见莫染已坐在桌边,闲闲散散的喝着茶杯中的白水。莫清风自然知晓杯中不会是茶水,毕竟大多地方的茶并不能让人满意。想着想着,就想起了昨日的茶,结果好像忘记询问一下了,不禁便有些后悔了。
莫染看着莫清风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又想起昨晚回来路上莫清风随口提起的话,便知晓了。对着来人说道:“师兄,城中有个喝茶好去处,不过有些距离。”
莫清风闻言,眼睛忽的一下亮了。莫染早已习以为常,毕竟莫清风本就是是喜茶如命的人,其他大多数于他而言不过无物。
早饭过后,两人租了马匹,绕至环城道,一刻钟后,逐渐靠近逝月城南关。拐回主路,勒马停在了一家店面门口。莫清风随莫染停下时,看着面前的楼阁为之一震。看似毫无特色的店内,大堂里正坐满了人,座无虚席。且不似其他茶楼那般闹哄,桌间人们侃侃而谈,互不影响,一派和谐的景象。抬头一看,“世言居”三个字挂在檐上,这名字可真是取得妙啊。
忽然心生疑惑,依稀着之前到过逝月城的记忆,此店之前不是叫 ,生意一直惨淡,可店主却从未见过。
还未等细想,店里的伙计便上前行礼,并询问道:“需要帮忙牵马吗?”伙计便也是文质彬彬,让人感觉的安逸。
大堂内,在西南角还有一张空桌,两人便自发坐下了,等着来人上茶。
席间,莫清风隐隐听到隔桌有人说道:“你们看,黎家果然是茶商大家,仅黎家小姐,也能让这几十年都人烟稀少,生意惨淡的茶庄如此火爆。”
“是啊是啊。”周围的人附和道。
另一人又道:“茶叶的质量,茶水的味道,果然是重要的啊。再说,这家店外面看起来,虽差别不大,但这路里面,可真是处处透着专属于懂茶之人的茶香呢。”此话一出,周围引发频频点头同意。
莫染不可见的嘴角有些细微上扬,果不其然,只有真正懂茶的人才能做好这件事。而黎言,果然是不二之选。但这一切也是需要建立在钱财的基础上啊,二者缺一不可。
突然,堂间变的热闹起来,正细细饮茶的,在震惊间的莫清风并未给予太多理会,正沉醉于茶间。
突然一人高声说道:“黎掌柜,今日的特色茶,可是什么呢?”
周围一应而起,皆在等待回答。
于席间高台上的女子,坐在茶桌边,笑着回答:“今日便是小女子新研制的茶水—秋日凝。不知今日,有哪位客官可以提前品尝。”
茶客们纷纷激动,一部分来自于对这茶饮的期待,则另一方面自是台上美艳至极的女子,长相艳丽卓绝,不禁瞩目。可也奇怪,自古以来,艳丽女子很难与茶这种清誉的能有牵扯,而在她身上,似乎并无不妥。
莫清风看着一旁的莫染,仍只是淡淡的饮着茶,与往常一般,并无波动。莫清风忽然浅笑,对着莫染说:“这店果然深藏不漏,这每日的客人络绎不绝是有原因的。”
台上的黎言手法娴熟的沏着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门外汉一阵惊讶,也让懂行的人佩服不已。莫清风偶尔一瞥,也为震惊。突然有些好奇这杯中的味道了。
时间慢慢过去,箱子中抽出了一张纸,黎言一边的伙计高声道:“七号桌。”
一阵叹息想起,全堂的眼神都落在了西南角的那张只坐了两人的小桌子上。两位少年,一大一小,叹息见又想起震惊不已的呼声。桌边的两人,确实是让人移不开眼的程度。先不说长相,气质足以令人吃惊,周身的清冷,出尘之感。大些的少年嘴角挂着和善的微笑,正向台上的黎言点头致意,表示感谢。一张清朗俊逸的脸,与身上出尘的气质相相辉映,一身白衣,像是偶然下凡的仙人。而一边小些的少年,整张脸上并无表情,在这么多双眼下,并无表现任何不适之感,仍淡淡饮着杯中的茶。未能看清长相,只有一个白皙透亮的模糊侧脸。可即使在旁边这样一位惊世少年身旁,也并未有任何逊色之处。反之,身上一股清冷淡漠的感觉更为惊人。
黎言行至桌前,行礼,道:“那今日,便请两位客官饮这秋日凝吧。”示意一旁的伙计将两杯茶上桌,转而另一人拿上来纸墨,放在一边。只待黎言又道:“若有什么不足之处尽可提出,那小女子便先下去了。”
一阵喧闹之后,堂内又恢复如初众人商讨着过几日再来,就可以尝尝秋日凝的味道了。
莫清风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口味……十分震惊,便寻着伙计问,能不能见见黎掌柜。伙计跑进后堂,一小会后出来了,对莫清风说:“客官,请。”
莫清风侧身看了眼莫染,莫染抬眸:“无事,你去吧。”
待莫清风进了内间,另一边,莫染由伙计引着上了二楼最侧边,在名为“云间”的包厢面前停下,请莫染进去,关上门的伙计将门口的木牌翻过面,上面写着有客。莫风正立在茶桌边等待着,看着推门而进的小姐,顿时迎了过去撩开挡在之间的珠帘。差不多一刻钟过去了,敲门声响起,莫风起身去开门,进来的正是黎言。
“坐下吧。”开口的是莫染。
黎言看着眼前的少女,距上次见她已过去几月有余,每次看到都有完全不同的样子,不只面貌还是气质,皆惊人不已。
“长话短说吧,时间不多。”莫染看着对面的人,再次开口。
门外敲门声再次响起,黎言向莫染致意。莫染会意,便是知晓莫清风已经等候挺久了。在起身之际,淡淡道:“第一步如今进行得很顺利,之后就按原计划逐步实施,时间是很充裕的。”看了看黎言,接着说:“下次再见就应是我们现在约定的了。”
两人起身,表示要送,莫染挥了挥手,表示不必,你们可以再聊聊,毕竟有些话还需莫风转述给黎言。
莫染走在回廊间,下楼梯时,桌边的莫清风迎上来,问到:“去哪了,这么久?”
莫染回道:“散步,顺便欣赏那边正开的不错的寒梅。”
另一侧楼梯上,几人正向上走去,伙计在前方领着,为首的人突然侧头,眼神瞄向正在说话的人,心中有些熟悉。定睛一看,正好又对上了那双眼睛。玩味上来了,冥千尘挥挥手让其他人先去,他就搭在杆边,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看着她,莫染没有躲闪,黑眸也就那么看着。
莫清风察觉到了不适,侧身将莫染挡在身后,一路向下走。在莫清风的动作下,莫染收起了眼神,跟着一起走着。
一边的冥千尘依旧驻足,眼神有了转变,对上的是另外一双眼的主人,眼神中毫无杂念,恬静随和,即使在面对这般挑衅的对象时,也没什么变化。冥千尘嘴角突然翘起,邪魅一笑。莫清风淡默对上他的笑,心中不喜面上却依旧毫无波澜,只是侧身护着莫染,出了世言居大门。
冥千尘目送着他们出门后,才缓缓转身向之前一行人进入的包厢走去。他自是知道那双黑的透亮的眼睛的主人是谁,哪怕只见过一次,都再难忘记。不过,另外那人是谁,长得倒还真不错,他和她倒是有一些些相似,这似乎都勾起了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