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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各方势力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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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前日的同一处宅院,庭院里传来阵阵说话声,语调里全是开心,一时之间,似乎全是一个人欢呼雀跃的各种表达。院间松木四方桌上,正摆着各式样的小吃和零嘴,最左边放着一盘与其他食物有些格格不入的糕点,样子有些丑,可颜色看着不错。洛雪看着眼前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人,不恼也不怒,仍旧自顾自的说着。因为她都知晓,莫染面上虽没有表情,可也看不见丝毫不耐烦的情绪,就静静在一边认真的听着那些她讲的趣事。莫染看着她边说边眨巴着眼期望得到回应时,都会微微点点头,要不就是看她一眼作为回应。不得不说,这一幕奇怪中带着和谐感,似乎这是她们之间特有的方式。
莫清风今日未来叨扰洛家,他觉着自己似乎不太好打扰,毕竟受邀之人并没有包含自己,莫染也不做挽留。既然会不自在,那便不必强求,按着自己的意愿就好。于是自然而然,莫清风在逝月城里游逛了一番,看着许多年未来的地方,的确有很多地方值得再去看一看。
时丘闲闲散散的坐在湖边的亭子里,在她俩之后的不远处。看着,确实孩子的变化成长速度是成人很难企及的,即使是常常在身边的小雪依然可以见到她飞速的成长,更别说难得一见的小孩了,粗略之下可见,细觉更甚,莫染的变化确实值得令人吃惊,不管是之前过于沉闷性格还是过于刺眼的气质,都有了不少的改变,已不再是之前那般与世隔绝和锋芒毕露了。当然不可置否,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方方面面都会有这着完全不可预估的变化。毕竟学会隐藏,确实是在这片纷争迭起的大陆上生存的一大利势。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洛雪垮着脸,在老管家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跟着去上课了。临走前,飞快的凑过去抱了一下眼前人。莫染不可见的呆滞了一下,小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这种莫名的情感似乎有很久很久都没感受到了。自然而然,这些小情绪落在了时丘的眼里。
时丘慢步走向莫染,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有些出神的孩子,开口:“这次你来的倒是十分匆忙啊?”
莫染自是听出了话里有话,反问道:“你是一点也不惊讶。”接着继续,“我一直有个问题,但我不会问。”说完话的莫染,侧过身子,看着身边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
时丘未做回答,面上也无任何变化,也只是盯着正看着自己的小孩,忽然笑出了声,依旧是他独特的笑声,“那我就等着你想问的时候吧。”
莫染并未再多做纠缠,毕竟很多事只是出现了一些小小的苗头而已。而时间,会慢慢的让它们露出更多信息。
“你知道南关那边新开了家茶馆,味道确实不错,小孩,推荐给你。”时丘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昨儿已经去品了一品了。”莫染心间一紧,却神色自若,顺着话接到,“味道确实不错,名字也取得甚好。”
“的确,这个我也赞同。”紧接着,“最近,这逝月城里倒是有很多新鲜事物啊,似乎有些意思了呢!看来,我和高雄得开始注意注意了。”时丘玩弄着手里的碎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水池里扔着。
“毕竟事物是在不断发展的。”莫染再次捻起一块黑乎乎的糕点,似乎有些嫌弃,但还是浅浅尝了一小块,味道还是可以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丘扔完了手里最后一颗石子,转头看了眼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小屁孩,不料看到的却是一张有些皱巴的小脸,正在尝试雪儿做的的黑暗料理,不禁有些失笑,可也更加坚定了曾经内心的选择。
莫染看了眼时辰,站起身,对时丘道:“代为向洛雪转告,不必挂念,后会有期。”微微向时丘行礼,便告辞离开。
在莫染离开不到几个时辰,书房里,青下迈着较为急匆匆的步伐前来,手中拿着黄条信封,递给正伏案写字的时丘。少顷之后,时丘噙着笑意,对着青下道:“看来这望涯阁确实不容小觑。”
随手将信封里的纸条递给青下,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房客毒无。青下一惊,看来这几个月仔细安排追查的这条线就这样断了。一直以来,大哥都有在吩咐追查飞速出现在各个地方的同一个新组织--望涯阁,近一两年它的崛起速度实在是难以预料,短时间似乎已经占领了大片地下黑色市场,作为保护,刺杀,信息买卖等交易的领头组织之一。不过,还有一点值得一提,他们的做事风格确实与众不同,是有原则立场的存在,有为整肃地下买卖混乱的局面出力。
这几月的线索就这样断了,由此可见,正好证实了时丘的想法。如今想来,这也可能是他们之间互相的一个提醒,提醒着时丘追查可以,可再深就不行了,这对面的人啊,不好惹。望涯阁水有多深难以估计,组织的警惕性和观察性不可轻视。毕竟,能在他们的追查下在逝月城里逃脱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了。如今看来,这范围可不能仅仅在局限在逝月城中了。
“大哥。”青下出声问道。
“先不必着急,他们就在一旁先按兵不动,暗地观察,毕竟如今也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可该查的还是得查,不过的换个法子了。”时丘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交给青下。“交给南玉,他自知道怎么做。”
青下接过,转身陷入了黑夜中。
时丘随意踏着步,走到房外,天上正悬着一轮弯月,四散全是星星围绕着,其间似有一颗,又疑是两颗明亮的星星。因为离得太近,所以难辨。
此时,逝月城某处,一处十分稀松平常的府邸,借着微弱的月光,在院中高大树木的阴影边,正立着一人,在纷杂错乱的树影间看不清模样,只有一身之气,以唯一可依稀可看清的,是这人的袖口处独特到扎眼的刺绣图样,细看之下似乎是一匹破云踩雾的烈马一般,不可锐挡之势扬起的漫天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