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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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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磊子回来了。殿下,殿下……”
“你再喊我就让人把你炖了。”顾泠霈走了出来。
没错,刚刚喊“殿下”的是只鹦鹉,其实顾泠霈不喜欢鹦鹉,喜欢的是送鹦鹉的人。
“叫他来本王的书房。”
“是,殿下。”顾泠霈有四大近侍,此人是其中之一,齐落,另外三个是齐光,齐明,齐磊,但都是各做各的事,互不干预。
齐磊在书房等了一会儿,见顾泠霈还没来,就问齐落:“落落,殿下怎么还没来。”
齐落:“殿下应该快来了,还有……”
话还没说完,顾泠霈就来了:“在聊些什么,本王有些好奇。”
齐落:“殿下,您能不能管管他,自从来了辰王府,就一直叫我落落,我可是一个大老爷们儿,不是女人。”
顾泠霈看向齐落,只见他穿着一身青绿色衣服,脸上还搽有少许胭脂,头上还戴着一两件首饰,本就生的不比寻常男人差,脸更是偏向女人化,不凑近了看,还真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再加上声音也像女人些,除去某地,就真成半个姑娘了。话是这样说,可能做辰王近侍的人,能力能差到哪儿去。
只不过,看着齐落一席青绿色,让他不由得想起一个人,那个人也喜欢穿青绿色衣服。
顾泠霈说:“以后别穿青绿色衣服,穿在你身上不好看,本王也不喜欢看。”
“是”
“你生得如此俊俏,本王也觉得你上辈子是个姑娘,只是这辈子投错了胎。这样吧,以后你就穿粉色的衣服。”顾泠霈说。
齐落见顾泠霈发话,也不敢反驳,只能弱弱的道了声“是”。
顾泠霈看向齐磊:“齐磊啊齐磊,你可真是本王的好近侍啊。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给本王传回来。”
齐磊:“殿下恕罪,属下只是……只是……”
顾泠霈:“只是什么,只是被那人的长相迷住了,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说昏了头,一时不想背叛他。”
齐磊:“属下有错,请殿下责罚。”
顾泠霈:“责罚,好一句责罚,你知道这三年我有多想他吗?日日夜夜,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他。我让你保护他,给我传消息,可这三年,我连你们两个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齐磊连忙解释:“殿下,属下不是不想传消息回来,只是因为公子说‘你是齐磊,你就是你,不受任何人束缚’属下才油生了不传消息的念头。”
齐落在一旁听着,一脸的不可思议,说:“就因为那人的一句话,就让背叛了殿下。”
齐磊说:“那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
顾泠霈问:“什么原因?”
齐磊说:“殿下,公子好像不想让您知道他的踪迹,不想见您。”
顾泠霈听到这里,心绞痛,他不想见自己,他居然不想见自己,他是有多恨自己,他是有多狠心。
见顾泠霈没说话,齐磊又说:“公子没说出来这些话,但属下看得出来,公子在有意躲着殿下。”
顾泠霈:“是这样吗,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齐磊:“对了,殿下,公子明天会在空拟城唱曲儿。”
空拟城
“接下来是今晚的最后一个表演,由柳公子带来一曲古琴演奏。”
顾泠霈还没走进空拟城,就先听到了古琴的声音,再往台上一看,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又能是谁。
只见那人穿着青绿色衣裳,手指落在琴弦上,一段旋律慢慢的流出来。
听着这熟悉的旋律,顾泠霈不经想起三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晚慕源淇也是穿着青绿色衣裳,坐在月光下,弹着古琴,曲子就是今天慕源淇弹的曲子。
他想起那晚,慕源淇弹琴,弹得好好的,自己突发奇想,拿出慕源淇的笛子,与之合奏。明明没有听过这曲子,也没看过曲谱,可偏偏合作的这一曲,却是无比的流畅,简直是无缝贴合。
空拟城的众人沉浸在慕源淇的古琴演奏中,突然听到一阵笛声,抬头一看,是辰王站在上面。
演奏中,他们仿佛回到了那晚,同样的琴声,同样的笛声,还有同样的演奏者,只不过多了几个听众。
一曲完毕,慕源淇坐在顾泠霈怀里,说:“以后这曲子,我只弹给你一个人听。”
顾泠霈抚摸着慕源淇的脸:“以后这曲子我也只吹给你一个人听。”
慕源淇故做傲娇道:“假如日后你不要我了,把我弃了,只留我一人,这曲子我就当着很多人的面,弹给他们听。”
顾泠霈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们俩要在一块,永远也不分开。我发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让老天爷狠狠的罚我,罚得体无……唔”
话还没说完,嘴就让慕源淇给堵上了,只不过,用来堵顾泠霈嘴的,是慕源淇的嘴。
慕源淇堵了一会儿,就松开了,看着顾泠霈:“你都说了不会分开,那还发什么毒誓。”
看着慕源淇气鼓鼓的样子,顾泠霈笑道:“好,听你的,我不发这毒誓就是了。”
慕源淇盯着顾泠霈说:“以后也不许发。”
“都听你的”,顾泠霈说,又想起刚刚的事,又说“话说回来,你刚刚用什么堵的我的嘴,再堵一次呗。”
慕源淇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放荡样,又想起刚刚自己做了什么,说:“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无耻之徒,简直就是无赖,我才不。”
顾泠霈哄道:“就亲一次,好不好。”
这眼前人如此无赖,慕源淇还是照做了。不过,本来想轻轻亲一下就好了,结果这无赖不肯放开他,一亲上就抱得紧紧的。
慕源淇感受得到,这人除了狠狠的亲他以外,手还在他身上到处游走,从下摸到上,从外摸到里,惹得慕源淇发抖。
本想推开,手却被眼前的无赖扣得紧紧的,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两人都出了些许薄汗,顾泠霈才分开他,只是双手还不太安分,一直动。
慕源淇说:“你可真是无赖。”
可无赖却说:“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慕源淇问:“醉翁之意不在酒,到底想说什么。”
顾泠霈贴近慕源淇的耳说道:“今晚的月色真美,不如——我们——入——洞——房。”
也不等慕源淇回答,顾泠霈直接横抱起慕源淇,往屋里走去。
这一夜好不快活。
一曲终了,空拟城众人都鼓起了掌。
“本来柳公子的琴声就很好听,再加上辰王殿下的笛声,简直让人余音绕耳,三日不得消散啊。”
“可惜啊,今日柳公子只弹了琴,没有唱曲儿。”
“唉唉唉,莹莹,你知道今日柳公子为什么没有出声吗?”说话的是兵部尚书曾盛之女,曾怜儿。而莹莹则是当今丞相夏靖之女夏莹莹。两人从小玩到大,跟亲姐妹儿似的。
夏莹莹:“我听说,是因为最近柳公子身体不适,没力气唱曲儿,但还是想上台演出,就改了弹琴。”
曾怜儿:“哦,是这样啊。”
他们又哪能想到,这曲子根本没有词,而慕源淇的身体也没问题。
倒是顾泠霈,听到这,不由得多想:身体不适,是生病了吗?有没有去看大夫……一连串的问题冒了出来。
突然,被一段对话给打断了。
只听见曾怜儿说:“莹莹,你看,柳公子是不是在看你。”
夏莹莹红了脸,说:“胡说些什么,柳公子才看不上我,我可长得一点也不好看。”
曾怜儿说:“哎呀,你可是京城第一美人,除了你,谁还能配得上柳公子。不,是除了柳公子,谁还能配得上你。”
被曾怜儿这么一说,夏莹莹的脸更红了。
顾泠霈看了一眼夏莹莹,又看了一眼慕源淇,看他看的方位确实只有夏莹莹,都避开了曾怜儿。
可顾泠霈哪里知道,慕源淇看的是自己。
其实,当笛声响起的时候,慕源淇就知道是顾泠霈,毕竟这曲子除了他二人外,没有人知道。
慕源淇在弹琴的过程中,还时不时偷看顾泠霈,可在他眼里,顾泠霈一眼也没有看他。
可慕源淇哪里知道,顾泠霈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慕源淇,一眼有没有错过。
回去的路上,顾泠霈一直在想以前的快活日子,又想起慕源淇说的那句话,心痛的不行。
忽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手上,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眼泪。
一旁的齐磊看着,非常的震惊,殿下以前被罚得起不了身也没哭过,今天居然哭了。
另一边的慕源淇也是,坐在后台发呆。周围人都不敢问他,看他那样子,生怕他一出声,就哭了。
“柳公子不见人的,二位姑娘请回吧。”听到外面的声音,慕源淇问:“发生什么事了?”
杂役回答道:“公子,有两位姑娘要见你,你身体不适,再加上本就不见外人,我就让人回了。”
慕源淇道:“嗯,知道了,你去做别的事吧。”“是。”那杂役走了,慕源淇也回家去了。
曾经两人还同床共枕,如今却分隔两地。
这一夜,注定是个未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