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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下沉 ...

  •   窒息的恐惧,有水灌进喉咙……很痛苦,我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自己,现在怎么办?我感觉有人有绳子捆住了我,用刀子在我身上划了很多刀,硬生生的把我按在水里,为什么?谁能来救我……慢慢地我放弃了,我停止了挣扎,按着我的手也渐渐松开了,但是,我也没有任何力气从水里起身了……
      “黑羽,啊!醒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是一家老式的医院,还在使用药物治疗,爬在我床边的,果然是他,即使我看不清你,即使只看轮廓,我也能认出——张靖远。我想叫他的名字,但是嗓子像是被什么勒住了出不了声音。他叫来了护士,那些酒精和消毒液的味道,让我的神经无法放松——太久没有在这种医院看病了,或者,我也想问,这种见效慢的医院,还能叫做医院吗?那些护士找来了医生,看起来像是医生,模糊地视线实在让我看不清楚他们,我也听不清楚他们的讲话,像是耳朵里塞了耳塞,现在的我只有一种感觉——恐惧。
      紧接着,又是一阵体力不支,满目一片黑暗……
      “醒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那个戴唇环的男孩温柔地注视着我,他如释负重地叹了口气,放松了下来,我想和他讲话,但是喉咙依旧不太舒服,开口发出的声音也一定是沙哑的吧。“饿了吧,要吃点什么?”我摇摇头,他墨绿色的瞳孔透露出自己的疲惫,看来,也是一晚上没怎么休息吧。“谢谢……”我轻轻吐出两个字,感觉泪水夺眶而出。以前的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那么一刻像那时候一般绝望,我看不到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对我做那些事,我不知道我能求助于谁,那时候,世界都被封死了,黑暗、恐惧充斥着我的大脑,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的下沉,降得越来越深……“黑羽,我会保护你,你要相信我。”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体温传递过来,他的手,也并不暖吗?但是,却很温柔,不是温度上的温暖,但确实是那种能够抚慰心灵的暖意。我用尽自己现在身上所有的力气握住他的手,可能他感觉不到,但是,这却是我真真正正信任他的证明。“好啦……吃点东西吧,蔓蔓姐托我带来的……”哦,对哦,今天蔓蔓姐回来,还说去接她呢,结果食言了,真的失礼。靖远从抽屉里拿出蔓蔓姐煲的汤,这个女人还真是,煲什么汤都要放枸杞嘛……“你自己现在应该是拿不起来勺子吧,我喂你吧。”他把我扶起来,说实话,很久没有人这样照顾我了,看来偶尔来这种老式医院治疗,感觉还不错。
      蔓蔓姐的汤我也是很久没喝了,有一种润嗓子的作用,但是和平时的润喉汤还不太一样,有一种甜甜的、但是还有点中药的味道……
      话说回来,父亲还没有来,看来靖远没有告诉父亲吗?还是说别的什么?“别想啦,我告诉石叔叔了,他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了,至于为什么不来……可能正在帮你安排回家之后的康复之类的吧,石叔叔一直很谨慎,对吧?”可恶,这个人和会读心术一样,每次都会把我想问的东西提前回答,要不是我真真正正看到,我一定会觉得是骗人的呢。“靖远,谢谢你。”情不自禁是这种感觉吗?我无意识地说出这句话我自己都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比我小几岁的男孩和小时相比真是成熟了不少,真没想到,躺在病床上时是他在照顾我……“别这么说,都说了我是心甘情愿的保护你的,你老跟我说谢谢干嘛,烦死了!喝汤也堵不住你的嘴!”他扭过头大概是……害羞了吧,真的是这个打唇环的男人怎么还怪可爱的……果然耳根都红了还说我烦,真是的,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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