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tra》你的刀刀刀啊

13、第十三章 以庸俗代替美丽

　　啊，上次说到哪了？对了，那个叫石黑羽的小子，溺水、绑架、报复……真是倒霉得不得了，虽然我的确不大想管，但是，可能是年长他一点的原因吧，还是不自觉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知道他背对着我的表情，可能心里有着一股“这败类别碰我。”之类的想法吧，只不过是现在没有力气，没办法拨开我的手吧。“对不起。”啊？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又没干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跟他道歉？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哦，对了，我什么也没做……现在是，当时也是……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我会对他抱有“同情”这种感情色彩了，不是因为他本身，而是因为我自己。“溺水”，又是“溺水”，父母遇到洪水的时候，我不是也是借着“什么也做不了。”而什么写没做吗？现在也是，我借着“这个人和我没关系。”的借口，什么都没有做。的确，石黑羽，他是个陌生人，但是，现在谁不是我的陌生人？
　　“黑羽少爷，”那孩子的脸转向我，果然是一副“走开别碰我”的样子，“你给我听好了，无论你到底怎么厌恶我，从今天开始，我不会把你的事情高高挂起，我会强迫自己了解你，你的命，必须在我手里，别轻易就死了。”他的眼神有点震惊，其中带着不确定，但是有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某种类似于“安心”的感情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来，不，大概是看错了吧，他现在应该正想着“是山神大人救了我一命，又不是你这个败类。”之类的吧。那孩子注视着我，他好像在思考，四目相对之时，我感觉我们的关系，哪怕是一瞬间，确实像是“朋友”一样了。“单一先生，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更不需要你同情我，你现在不更应该嘲笑我吗？山神大人……”“烦死了。”我知道，这孩子心理永远有一个“山神”大人，但是：“每天什么，山神大人、山神大人的，你到底有没有自己为什么事情努力过啊！”我确实是生气了，特别气愤，他嘴里的“山神”在我看来，只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存在。这个社会的人，他们以为自己的命是定的，他们觉得得失都是所谓的“神”给予或夺走的，他们到底会不会自己争取，换句话说，他们到底有没有为自己赢得过什么东西？这个社会以庸俗代替了美丽，没有人努力，不他们可能在努力，但是在他们看来，所谓的努力是不是就是“山神”给予他们的恩惠？
　　“听好了，小子，我知道你跟我过不去，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对你的任何情感，都不是由你激发出来的，别什么事情都觉得是自己的事情，你这种以自己为中心的思考方式，真的让人恶心！别太自信了，你这种只会崇尚‘山神’的人，当然不会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但是也请你，收敛一点，我的情感，即使是我给予你的，我也绝对不是是因为对你的什么感觉，请你明确这一点。”我瞪着他的眼睛，在这个小子眼里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算了，谁管呢？他愿意怎么想都可以，只不过，估计跟他说了这些话明天就回被抓进监管处了吧，毕竟我说了“你这种只会崇尚‘山神’的人，当然不会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之类，这样的话……我冷静了一下，再次注视着这个叫石黑羽的男孩，他没有说话，这种状态维持了很久，面对他这种惊愕而又惧怕的眼神，我也只有低下头认错的份了吧，反正，到了监管处，那里的“驯服官”大概也会让我这么做吧。
　　“单一先生，”我抬起头，再次望向他的眼睛，但是这次，我看不懂他的眼神了，他到底要说什么？“今天开始，你不是我的管家了。”嗯？意思是，我的痛苦结束了？这小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果然和我待在一个空间里，对他来说，是个再见难不过的事情了吧。“好啊，那我去和老爷……”“你今天和我住在一起，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契约者。”啊？这么中二的词汇都能说吗？这个男孩真是不一般，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感谢他没有让我丢下工作？算了，哈哈，谁管呢？
　　突然感觉，这个“以庸俗代替美丽”的人，和别人有了点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