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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妹妹 ...

  •   卫家小叔叔本来要留卫谓和陶蓉晚饭,卫谓笑言爸妈已在家中做好晚餐,卫季沣也就作罢。那个小熊是给小土豆的,当初卫谓特地让陶蓉挑的布玩偶,就怕毛绒绒的会让小孩子打喷嚏。
      回去的路上,陶蓉笑言,“卫谓啊,有句话我一直想说,哈哈,一个爹娘生养,你爸和叔叔长的都很像,不过后天真是能改变人气质啊。”
      卫谓也笑,“看见了吧,我爸是瘦小枯干教书匠,大叔叔是富态威严政府官员,小叔叔是老实巴交庄稼汉。”
      陶蓉笑的喘气,“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小叔叔跟你爸尤其像。”

      初五,欧阳来家里做客。
      欧阳是言颜的好友,原先卫家刚搬来时候,住的是学校提供的房子,就在欧家旁边。从那时开始,两个同年的姑娘就成了好友,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手牵手走路,好在那时人都淳朴,要是搁现在,指不定以为这两个女孩子是两朵纯洁百合花呢。
      后来两个女孩子一起到南京上大学(大学不一样),甚至在工作以后,两个人合租房子一起住,虽然就认识的年纪看,不能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什么的,也可以算是难得的闺密了。
      欧阳长的有点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的味道,是典型的江南丽人,柳叶眉大眼睛皮肤吹弹的破,腰肢极细腿极长,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七二的样子,在大学里面经常被请去给主席台领导倒水什么的,也的确有秃顶的老头笑眯眯看欧阳,很是和蔼亲切的企图关心欧阳的饮食起居工作生活。
      言颜却是苹果脸,身材偏瘦,个子只有一米六三,惯会羞怯怯的笑,让人想到范闲,不过估计没他长的漂亮,属于清秀邻家小姑娘类型。
      欧阳和言颜站在一起,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第一眼看的都是欧阳,第二眼,还是欧阳。
      欧阳是跟妈妈和奶奶一起住,欧阳妈妈是个家庭妇女,专心在家照顾儿子女儿和婆婆;欧阳爸爸在欧阳还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到南京去工作,是省金融系统的高官;欧阳还有个哥哥欧斐,大学毕业后去了国外,读完书在国外工作,还拿到了绿卡;欧阳自己,从南京的一所大学毕业后,就按照父亲的安排进了银行工作,现在是人人羡慕的“白领”。
      陶蓉见过欧阳好多次,因为小姑子的缘故,跟欧阳还算熟稔,欧阳外貌极为亮丽装束极为女性化,个性却是有点男子气的直爽不羁,陶蓉很是喜欢。
      原先陶蓉觉着,小姑子言颜的个性,有点像卫妈,外表温和好接近,骨子里却是过于理智的冷淡,跟欧阳是截然不同的种类,这两个姑娘,咋能那么要好的像是一个人?有次陶妈无心评论婚姻,让陶蓉恍然,陶妈说,一块馒头搭一块糕,个性互补才是好啊。
      就是不知道,言颜和欧阳,哪个是馒头那个是糕。

      欧阳和卫家一家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到卫家从不客气的,她是个爱说笑的,她一来,和卫谓两个人,一搭一档,卫家一屋子笑声。临走时候,欧阳跟卫谓打了招呼,要跟卫谓车子回南京,卫谓一口应承下来。
      言颜送欧阳出门,两个女孩子走在路上,言颜问,“你爸不是回来了么?”
      “他在家没呆两天,就过了一个年三十和初一初二,昨天下午你走了之后,他就走了。”
      言颜笑笑,不再问。

      初六早晨,卫谓陶蓉和言颜用了早餐,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十点不到一点,卫谓发动了车子,三个人向站在车边的卫爸卫妈挥手告别,先去欧家接欧阳,然后,四个人一起出发。
      到南京已是十二点半,作为大哥以及丈夫,卫谓责无旁贷,主动申请要请三位女士吃中饭。
      过年,好吃的吃多了,女人们都提不起兴趣去吃大餐,于是还是就近去了麦当劳。
      麦当劳是言颜的最爱,陶蓉也颇为喜爱,欧阳虽然作为一个肯德基的忠实拥趸,对此提出了强烈抗议,但是在2票赞成、1票反对、1票弃权的劣势下,无奈接受了这个令她心酸的结果。
      主要是,靠卫谓家和欧阳言颜租的房子近的,只有麦当劳而已,以前欧阳和言颜吃饭时,有时会采用买了一家食物到另一家吃的方法,现在是行不通的。

      三个女人找地方坐下,卫谓乐颠颠的去买东西,五分钟,卫谓端了个大盘子过来,上面琳琅满目的都是食物,后面还跟个侍者,也端了个盘子。
      卫谓坐在陶蓉对面,把一个盒子推向陶蓉,“你的。”
      陶蓉看了一眼,知道是自己爱的鸡块,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有点窃喜。
      欧阳举了根薯条,笑眯眯的说,“卫家哥哥啊,记得当年我哥到这里来看我,他跟你两个人凑钱请我和言颜吃饭,好像就是麦当劳呢。”
      卫谓笑,“你记得真清楚啊。”
      回家的路上,卫谓绕了一段路,去一家小店买陶蓉爱的绿豆饼,顺手代言颜和欧阳也买了一包。
      欧阳笑,“嫂子,是我们沾光啦。”
      陶蓉脸微红,心里甜滋滋的。

      言颜和欧阳合租的房子,跟卫谓陶蓉夫妻的小屋实在同一个小区里。
      四年前言颜毕业,卫谓就有意要妹妹来住自己家,反正自家空了一个房间。不过言颜说,欧阳也毕业了,一样在南京工作,她想跟欧阳一起租房子住。
      这个理由很充分,卫谓心知妹妹是个有主见的,必是不肯打扰自己的新婚生活,想想也就作罢,只是他可不放心两个女孩子单住,所以坚持帮妹妹和欧阳在自家住的小区里面找了一套出租房。
      出租房子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垄断□□业单位的职工,自家有房子住,收入也不错,买了这房子是打算着儿子将来结婚用的,他们的前瞻性实在比较令人佩服,因为,他们儿子才十岁不到。
      房子一直空着太可惜,所以两口子就准备把房子租出去,赚点儿子的零食钱。
      租房启示贴在小区门口,是陶蓉一眼看见了,她清楚卫谓这几天正惦记着要帮妹妹在这一带找住房,就立即拨了电话,跟房东约了见面。
      那天是卫谓带着言颜来看房子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做了简单装修,厨房和卫生间都搞好了,灶具、热水器齐全,客厅有吃饭木桌子一张加四把椅子,有个房间还配了一个空调、一张床和一个简易衣橱。看起来就是打算做出租的样子。而且女房东带来了房产证、土地证,卫谓验看,确认无误。
      女房东看见是卫谓和言颜一男一女,有点迟疑,那时卫谓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销售,惯会察言观色,赶紧有意无意解释,说自家就住在前面一栋,把房号透露给了女房东。
      女房东看着言颜清清秀秀的女学生样,笑起来温柔羞涩,听说是两个要好的女生合住,又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哥哥就住在这个小区里面,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让人放心,就一口答应租房子。
      而且女房东是个憨厚的,听言颜软语说自己两个女孩子刚毕业,手上没什么钱,就爽快答应降了一百元的每月房租,还答应了给她们再配一张床,以及把家里刚更新换下来的旧洗衣机、冰箱(还可以用的)送来给他们用。
      言颜大喜,打了电话给欧阳,欧阳在电话那头说,“你看好就成。”
      于是卫谓当时就帮着交了三个月房租和两千元押金,立了租期一年的协议,如果一方要违约,提前一个月说明就可,如果合作愉快,到期可以酌情商量下一年度协议。
      当晚房东把房子打扫干净,把旧的第二天,卫谓找了个同事,开了辆车来帮忙,跑了两趟,把两个女生的行李从大学宿舍搬到了这套房子里。
      欧阳看了房子也很满意,当场要付钱给卫谓,卫谓笑,“等你们工作半年后,有了积蓄,再说还钱吧。”

      搬完家,临出门,卫谓问,“还要买电视吧?现在正好有车,一次搞定么。”
      欧阳笑,“电视有什么好看的?我要开宽带,我有本本,有了电脑,电视一点用没有。”
      卫谓想想也是,不过欧阳有了个人电脑,自家妹妹还没有,这个可不好,于是心里暗暗的想着要给妹妹也买一台。
      欧阳在屋子里收拾东西,言颜送哥哥出门,卫谓的那个朋友已经先下去发动车了。
      “哥,我在一家新建的旅行社做导游,你知道的,” 言颜微笑,“这个工作,三天两头不着家,要了电脑或是电视都有点浪费,所以哥别想着给我再买东西了。”
      卫谓诧异看她,心想自己可没说出来想买电脑的想法啊。
      “你和嫂子房贷那么多,压力很大,钱也很紧张,我这个,可以缓一缓,等我自己挣钱自己买,”言颜继续,“哥知道我的,你要是买了,我一定会想着赶紧还,那就是给我增加压力了。”
      卫谓定定的看了妹妹半分钟,然后点点头。
      晚上回家,卫谓跟陶蓉说到这事儿,陶蓉听到卫谓感叹妹妹懂事的话,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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