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4、第14页  ...
            
                 
                
                    - 
                          原来昨晚他们仨在人群里找我不着,回客栈寻也不见,于是继续出去大喊大叫地寻我踪影,依然不见,却转了一周回到客栈一进门口便当面撞见我。
 
 我说:“说来话长,等我先睡。”实在疲惫,倒头睡了。第二天醒来,睡意未尽。觉得此处去长
 安不日可到,愆期无妨。于是和大家说了,继续酣睡。
 
 第三天醒来,精神舒畅,欲寻盈儿及师兄大侃一番那夜的山顶奇遇。大师兄示意不必,说:“好了,都知道啦!你睡得真好玩——也不知道算不算梦,总之这几天你睡觉时嘴里还会噼里啪啦自个说话不停,你和那绳鬼的事儿,我们都知清了。”我暗自感叹自己梦话能力。同时盈儿帮我收拾好了行李,我们要启程了。
 
 走了半日路,太阳渐而滑到了西边。我们走的这个山谷,据说叫盘西岭。
 
 山谷左右两面是疏松的黄土,竖了起形成了黄色山壁,壁顶长了翠松。我们的脚踏着凹进去的平谷,抬头看见无云的天空。谷里前后通风,凉爽无比。
 
 我们滑岭而下,又走了几里路,入城安置好了马匹。走在暮色的大街上发现这又是一个陌生的小城。陌生不在于天或地,天还是那片日落日出,地还是那砂石泥土人——所以陌生在于人,在于伪装招数不同而不同的人们。
 
 我们找了一人少的小面摊,一张空桌坐下,叫了四碗牛肉面。不一会,腾着牛肉香的面上桌了。
 
 易知停了筷子,说:“咦——大家说邪门不?你们看那人是谁——”
 
 众人朝他所指的方向起头望去。
 
 我们一望过去,苟梁同时发现了我们,“嘿嘿”地乐了一声,孩子见了娘似的跑过来——
 
 “易兄弟!”
 
 我们三兄弟同时应了一声。
 
 我见苟梁旁边还跟了个人,全身灰衣的男子,举步稳定,手里抱着一用布包裹着大概是剑之类长东西,脸上戴了个罩——其实是眼罩。恰好完遮了鼻上至额头。
 
 我小声问盈儿:“面罩的谁?”
 
 盈儿摇头。
 
 苟梁从旁边拉了张空桌过来和我们的桌并在一起,两人坐下。
 
 “我兄苟费——”苟梁指着那面罩人说。然后想那面罩人介绍:“这三位是易天派的兄弟——易……”
 
 我们各自报了姓名。
 
 原来这戴面罩人就是苟费——苟雄的儿子。
 
 我到盈儿耳边问:“这面罩的苟费也是坏蛋?”
 
 “这……也不是……”
 
 我问:“你上次说?”
 
 “那时说的气话啦……”
 
 苟梁这时才发现盈儿,笑笑说:“原来程大小姐也在。嘿嘿,上次一别,今夜相见——你们俩都一个耳边说,一个嘴边听啦!哈哈,真是好缘份极了,真是一对儿极了!”
 
 众人大笑。盈儿脸上泛起了层红晕,侧过面看着旁边。
 
 没等我发言,苟梁又说:“呀!上次在酒楼我……我那酒后失态,其实我……”说着不好意思地
 望望二师兄,“我这人一见了酒就瘾起,一来瘾拿起酒喝,这一喝便大醉。唉,这酒啊,我对它是又爱又恨:爱它喝它,醉了恨他,醒来重新爱上它。如此循环没完没了,哈哈……”
 
 自以为幽默的苟梁说完后一个人大笑了好一阵子。
 
 牛肉面又上桌,苟梁一箸箸张嘴大吃。他那蒙着眼大概见不得人的堂兄苟费却自来不发一语,牛肉面上了也不吃。只顾频频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的样子。
 
 这时忽然冲出一个青布蒙面人,直奔小桌,在苟费背后抽出一掌拍便要拍下去。苟费似乎预先意识到背后有人偷袭,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躲开偷袭。
 
 青布蒙面人拍了掌空,迅速由掌变爪抓向苟费胸前。苟费躲避不及,被青布蒙面人抓着胸前衣服左手提起,右拳正中面门。
 
 苟费摔翻在地。本来抱在手里的用布裹着像剑的东西也掉落在旁。情不蒙面人立即停止攻击,踏踏踏几下跑出老远——逃了。
 
 在场的除了苟费本人外无不目瞪口呆。其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苟梁,只听他大喊:“剑!他娘的混蛋抢走了剑!”同时朝着青布蒙面人逃的方向飞奔追去。
 
 我扫望地面,那掉出来的剑果然不见了影踪。苟梁拼命追剑而去,苟费地面上躺着。我跑过去看苟费,此时苟费的眼罩已被打掉,一副齐全的五官躺在我眼下。
 
 我伸手把他拉起。没等我开口问,他抢先说:“我没事。”他起来了拍拍身上灰尘,朝苟梁追去的方向遥遥望去,脸上异常的平静。
 
 接着众人都围了上来,争着要看苟费有没少了五官或四肢的。而苟费少了的只是一块面罩。
 
 苟费竟然不顾戴上面罩,倒地起来后急忙忙地把我们拉到人静的角落。苟费表情很焦急,他对我们说:“你们不宜久留此地,快离开,离开这里。”
 
 我们都一片茫然。
 
 他又说:“时间不容许我想你们解释清楚。总之,你们尽快——不,立即离开——逃啊!”
 
 易了说:“苟费的,你被打傻啦?”
 
 苟费不以为然,然后不顾一切,居然动手推这赶我们走,边催:“走走走……”
 
 “给我个理由。”我说。
 
 “情况危急。”
 
 “我们?”我说。
 
 “一切!”苟费的眼神充溢着诚恳。
 
 “嗯。”我点头,然后转过对师兄说:“我们走。”
 
 两位师兄大概把我当成师父了,听命立即跟着走。我拉着盈儿带路。
 
 这时那去追剑的苟梁喘着气回来了,正和我们迎面撞上了。他一见了我们,把手中的剑空中挥几下,得意地炫耀着。而我们居然忘记了走,驻足与苟梁道喜。
 
 苟费见了苟梁,立即迎上来,迫切问:“二弟,那抢剑的蒙面人怎么了?”
 
 苟梁仰天大笑,说:“这回是天要灭他而助我也!嘿,我跟你们说也许你们都不信,可事情确实是这样的:那家伙以为蒙着面把人打伤抢了东西一逃便乐得逍遥,岂知他抢的可是我的宝贝,我
 当然拼着去追。追过大小街,上屋顶落水塘,他还爬上东边那城楼,轻功还行‘踏踏踏’几下子上去了。可是你们都知道,我的轻功更行,也‘踏踏踏’跟着上去了。我上到去,你们猜我看到什么——”
 
 “算了不要你们猜了。我说,我看见那蒙面家伙被——被…….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总之家伙被一脚踢中横飞空中;算他够灵敏,被踢中后一手抓住城墙,免了跌下去丢命。这时我发现‘童剑’已经不再他手中了。我慌了,一望城下又乐了——原来‘童剑’宝贝儿掉落城楼下面。我跑下去捡回‘童剑’,抬头一望发现城楼上又空空的,蒙面的消失了,踢他的那只脚更是早就不见脚影了;我觉得就是上天佑我。之后,我就拿着剑赶回来了呀,直到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