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折腰（情剑山河同人）》非尘

9、出宫

　　皇帝语带笑意，口气平常的就像询问周歆瑶喜欢吃什么菜，而不是终身大事。在场的众多皇亲国戚都有点发愣，即便是在喜欢一个小辈也不能当众询问啊？毕竟这个女子也不熟出身卑下的人，而是官宦之家。
　　大胆的人偷偷打量坐在最上首的皇帝，只见他还是老神在在的样子，也不知是在等着那位周家小女儿的回答还是出神。
　　一时间，场面安静，在场的皇亲很大一部分都将目光或明或暗的放在跪在中央的周歆瑶身上。宫殿内烛光摇曳，跪着的少女雪肤花貌，她低着头，睫毛轻颤，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鬓边的步摇轻轻摇曳，在昏黄的光线下，少女的身姿折射出映衬出惊心动魄的美。
　　年纪虽小，却已展露风华。就是不知花落谁家了。
　　在场的有心人，都心照不宣。
　　“皇上，您不能看着从嘉马上就要成家立业了，就想要把天下所有的好姑娘都召进宫做您的儿媳妇啊？”
　　还是皇后岔开话题，她笑着，让人扶起还在跪着的周歆瑶，笑道，“皇上啊，您看，人家还是一个小姑娘呢，您这么问话，让人家多不好意思啊。这话，可不能问姑娘啊。”
　　“说得对，说得对，还是皇后想的周道。”皇帝一边说，一边轻拍坐在她左侧的皇后，“后宫的事情交给你，我也放心。”
　　正好此刻周歆瑶被宫娥扶起，她侧眸似乎是不经意间扫过皇座，皇上避开了皇后想要反握过来的手。她随即低垂下眼眸，默默地回到坐席上，低垂下的眼眸让认无法辨认出她的心思。
　　不管是戏言，还是认真地，皇帝的话总会有人多方面的揣测。考虑到皇上的儿子，太子已有太子妃，并且膝下已有一子。吴王马上就要和周家二女儿成亲。那只剩下郑王。若是皇上真的想再度和周家结亲，那这位周三小姐恐怕就要花落郑王了。
　　皇后笑着继续开始宴会，刚才的询问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终于等到宴会结束，周歆瑶看到立刻迎上来的周娥皇，才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
　　“姐姐……”
　　不必说了，我都懂。周娥皇心中明白，只是她们的言行举止决不能有一丝差池。她拉着周歆瑶的手，只说了一句，“你放心。”
　　你让我放心，你又打算如何让我放心呢？又用什么办法让我放心？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沽出一掷。周歆瑶从皇后宫中回来的时候放缓脚步，最后在假山一侧停下。转身，“公公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是皇上想单独召见臣女了吗？”
　　“周三小姐真是聪慧。”那名内侍躬身，“皇上吩咐，如果周三小姐想见求见皇上，老奴自可带小姐前去。若小姐不想见皇上，皇上也不会强人所难。”
　　“那就劳烦公公带我面见皇上吧。”
　　“三小姐请随老奴来吧。”
　　从皇后寝宫到皇上的勤政殿距离不近，但来往宫娥内侍皆是对前去勤政殿的两人视而不见。这也让周歆瑶明白，在皇宫中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南唐天子的眼睛。他不说不问，不代表不知道。
　　“公公想必是皇上心腹。”
　　“心腹不敢当，老奴只是想一心伺候皇上，为皇上办事。到了，三小姐请进吧，皇上正等着呢。”
　　此刻已经半夜，勤政殿中也换下明亮的巨型宫烛，在青铜铸成的宛若工艺品一般的多层烛台上换上小巧的蜡烛。微风吹过，烛火飘摇，明暗不定的光线下，南唐天子越发高深莫测。
　　“臣女周歆瑶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
　　周歆瑶不动，脊背挺直，第一次直视这位南唐天子。
　　“种种波澜皆因皇位而起，内廷朝堂议论纷纷，如今波涛暗涌，皇上您为何还要继续放纵，不早定皇位继承人？”
　　李璟不怒反笑，而后，深深叹气。
　　“你很大胆，也是第一个敢堂而皇之问朕的人。“
　　李璟眼眸深深，“就算是朕名正言顺的妻子，朕最信任的臣子，包括你的父亲，都不敢问朕这个问题。”
　　“臣女的确胆大妄为，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臣女想要的。臣女只想单纯的座位一个女儿陪伴自己的父母，作为一个妹妹，祝福自己的姐姐得嫁如意郎君，希望家中每一个人都安康太平。可是直到今日，臣女发现自己已是不能轻易脱身了。这番来见皇上，臣女不敢欺君，臣女已是抱着舍生取义之心来的。”
　　“你不怕死？”李璟起身，走到周歆瑶面前，“很多人都怕死。”
　　“臣女当然也怕死。”周歆瑶声音颤抖，“但臣女更怕因自己牵连家人亲友，若真是如此，臣女……生不如死。”
　　“生死之前无大事，若是连死也不怕，生，也不会可怕。”
　　“来，起来吧。”李璟扶起周歆瑶，男人的手掌中，纤细的手臂微微发颤，心下了然，不过还是一个小姑娘，如此已是耗尽了所有的勇气了。
　　“你啊，想得太多了。年纪小小，心思倒是挺重。”
　　说完还用手在周歆瑶的头上摸了一下，“你比朕最小的孩子还要小两岁呢。”
　　周歆瑶抬眸，眸中含泪，对上李璟的眼睛，“臣女……臣女害怕。”
　　“别怕啊别怕，没事。”李璟心中一软，“朕自认比不上先帝有开国立业之雄心，但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姑娘。而且，你姐姐马上就要嫁给朕的儿子了，是朕的儿媳，你也算得上是朕的家人了。”
　　“臣女……想回家。”
　　“到底还是吓到你了。你是怎么想到朕的？”李璟反问，就看到周歆瑶马上低头，刚才质问一国之君的勇气消失殆尽。
　　兵家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俱是有道理啊。
　　“小娥……小娥虽是一介宫婢，但无辜丧命。”很勉强的才能说出最后两个字，周歆瑶接着说，“可是，能让皇后娘娘信任的宫婢，想必也是交友众多。可是事发至今，宫中却如一汪死水不起风波。就连皇后娘娘也没有过问。能做到这点的，寥寥几人。臣女斗胆揣测，不是娘娘，就是娘娘很亲近的人。再加上，臣女花萼楼遭人搭救，虽然是被人突然打昏 ，可是被人捂住口鼻的时候，感觉到那人手掌粗糙，虎口有厚茧，此人必然是习武之人。能在宫中差遣这样人的，想来想去，不是太子，就是皇上。最后……就是……”
　　“最后你发现了跟在你身后的人是朕的内侍，你就越发肯定了，那个人就朕。”李璟不由得感慨，“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
　　“你很聪明，也很有担当，这是很多男子都没有的。”

作者有话说

　　写的怎么样？因为这次是写的很老的电视剧的同人，我想大多数小天使都没看过，有点冷门，但一个评价也没有嘛？给个冒泡吧！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