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泪》承春美意

4、第 4 章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重返尸魂界已逾十年，我依然在朽木家混吃混喝混住，偶尔因怀念做几件唐衣。可惜无人赏识。这项爱好就在重国和银岭的委婉劝阻、浮竹的惊慌失措、以及小白哉的视而不见中夭折。京乐倒很支持。可看到他猥琐的视线不断往我脖子下方腹部上方打量，我实在无法有半分欣喜。算了算了，入乡随俗，就此作罢。
　　出人意料的是这种局面很快就得到改善。偶尔到流魂街的散步使我遇到一位有着卓越服饰品味的女子——十番队松本乱菊。
　　“啊啊啊这些衣服好漂亮，都是您做的吗婆婆。”
　　“客气什么咱么是忘年交你喊我武思就得了，来来这还有更漂亮的。”
　　“哦活活这怎么好意思，我怎么能和总队长和朽木队长同一而论。”
　　“俩老家伙不用理他们。咱么看衣服～”
　　据说乱菊在我精心打理之下上流魂街参加夏日祭典，所过之处血（鼻血）流成河，无一雄性避免。
　　扯远了。十年里我逐渐融入周围的圈子，也认识了一些有趣的人，比方浮竹的副队长志波海燕，视重国为恩人的狗，咳，狼人狛村左阵，以及乱菊那小丫的暗恋对象市丸银。其中与志波海燕和市丸银的见面格外具有纪念意义。因为去志波家做客时我发现当年拿烟花炸掉我家菜院然后逃跑的小鬼正是海燕的爷爷。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详细情形请恕我不便多讲。而与市丸银见面后我直接拉起他的后领冲回朽木家：“白哉你给我出来婆婆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狐狸～”
　　而这十年来最让我揪心的变化无疑就是小白哉。没错，小白哉虽然很好地纠正了他易怒的毛病，可面无表情的时间越来越长，整一个小型制冷机。银岭还傻呵呵地称赞他成熟，我却在忧心他面部神经是否出了问题。好在每当我想用银针刺激这小子面部穴位时他还知道愤怒反抗，要不然我会断定他自闭。
　　虽说时光易逝，可大部分时间我很无聊。大家都是死神，只有工作之余见见面，小白哉又去上学了。重国办的真央灵术学院，把我最大的乐趣给拐跑啦。
　　唉，果然老人最需要生活娱乐。百般无聊下，我做出一个重要决定来消磨时间——我要当死神。
　　银岭和重国都很支持。考虑到我的年纪，我们三商量后决定由我自学，学成再与毕业生一起参加护庭十三番的考试。于是接下来五年，我大部分时间泡在朽木家的图书馆和演练场，银岭和白哉偶尔来看看，指点一下。我也偶尔出去和乱菊、浮竹等聚聚。可惜，五年来我始终没有听到斩魂刀的呼唤。
　　考试那天我挂了把浅打排在最末尾，没有正式学籍也只有这个待遇。即使这样学生们还是轻易发现了我的存在，霎时闲言碎语满天飞，我无奈的朝天翻白眼。
　　考场内十三位队长坐在最前方，两侧是学校老师。第一场瞬步，第二场鬼道，接下来依次是白打和剑道。前两场我顺顺利利以中等水平过关，白打时出了点小问题。没办法，古拳法不是日本武学，觉得稀奇是正常表现。等剑道时场内骚动一时难以平息。啊呀，我只是换了件适合练武的衣服，将最拿手的太乙剑法演练了一遍而已。更何况我已经拼命克制自己不要用脚截对方的马步。
　　评分老师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各队长。重国和银岭低头喝茶，浮竹咳嗽，京乐拉着十番和三番的队长不知说什么，狛村戴着大木桶看不出表情。九番队队长看不见，正询问二番队队长发生了什么，四番队队长眯着眼微笑，十一番十二番那两个怪物同时激动兴奋的冲我龇牙。一时间无人理会那可怜的老师。
　　“反正她也是以剑术取胜，就算她过关吧。”坐在最边上的五番队队长开口。
　　“蓝染队长，这……”老师还有些犹豫。
　　“众位队长也没什么意见吧。”
　　此话一出，重国和银岭纷纷附和，我顺利过关，当上了死神。
　　离开考场时我还在回想刚才那幕。蓝染物右介，褐色卷曲的头发，黑框眼镜，淡淡的笑容，开口为老师解围，对学生手下留情，的确如外界传说的一样，是个温柔热心的好人。可我却在他身上，闻出了我曾经十分熟悉，并且曾真诚的祈祷，永远不要再闻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