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gard骨科外传（锤基）》果戈狸

7、第 7 章

　　复仇者大厦的客厅里，托尼忍不住给了坐在一旁喝了十多罐闷酒的雷神一手肘：“伙计别这么扫兴，神盾局已经把你弟弟全方位二十四小时秘密监控起来了，不管是他和别人干架还是上床我们都会马上知道。”
　　“他不喜欢这样。”Thor闷闷地灌了一口酒，“如果和我在一起他根本就不需要受这么多监控。但他简直倔过了头。”
　　“啊，没错，他不会受到这么多监控，只会多一个走哪跟哪的烦人松狮犬。”托尼不厚道地说风凉话。
　　“我从没想限制他的自由。”Thor反驳道，“我也不会时时看着他！”
　　“那就闭嘴。神盾局为他在一天内组建的‘邪神监察小组’比你的效率高多了。他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没有恶作剧，也许像普通人一样谈个恋爱生个宝宝……你弟弟能像女人一样生孩子吗？在我们的神话里他生了五个反派。”
　　“他不能！”这番调侃的话激起了Thor的抗议与愤怒，让他更为烦躁地灌了一口酒，又闷闷不乐地说道：“可我们是家人，我们是兄弟，我们在一起超过千年。就算诸神黄昏那会儿我把他留在萨卡那儿，他最后还是选择回到阿斯加德帮助我们。”
　　“我嘞了个去，你这为人父母要把宝宝拴在眼皮底下啰哩巴嗦个不停的姿态真让人不爽极了。”
　　“那个男人看Loki的眼神直勾勾的——我敢说这流氓暗地里用满脑子□□的想法亵渎着他——我的兄弟——阿斯加德另一个王！”
　　“我不得不承认，在见过的女人里你弟弟的确算得上数一数二的。”
　　“敢打他的主意试试！”
　　托尼被哥们刀子般的目光给唬得呛了一口，自觉受到侮辱，愤怒地捏瘪了手里的罐装啤酒砸了出去：
　　“得了吧我可不想和邪神扯上什么关系，他可是能因为布丁不甜就能毁了地球的疯子，除了你没人会拿他当小孩子哄。承认吧Thor，没了萨诺斯以后，你弟弟大概是地球最大的威胁——他手上可有上百条无辜人命。虽然Loki的确帮助我们干掉了萨诺斯，但有脑子的都知道他那样做和地球安危没个屁关系，仅仅因为你差点被萨诺斯干掉了——显然他不愿看你死在萨诺斯手上，所以才假装叛变投靠萨诺斯，在他牺牲的时候我们都很感动，你甚至在接下来的战斗里都哭着鼻子跟疯子似的——哥们这没什么丢脸的。——但想想，结果呢！特么五年后的今天他又活生生出现在你面前，能跑能跳能说能笑还能踹你一脚！而其他死去的人呢！？别忘了，复仇者里又不是只有你没了至亲。我不是想说服你去怀疑什么，但你得承认你弟弟绝不是会被轻易扔上床的弱鸡。他压根不需要你婆婆妈妈的担心——他只会把你的关心当成自己的绊脚石！”
　　Thor沉默了。
　　托尼没再对他说话，捏了捏雷神的肩膀，转身向自己那层住处走去：“星期五，我想我需要一个热水浴来冷静一下。”
　　“不。”
　　“你说啥？”托尼惊讶地抬头。
　　星期五：“抱歉sir，但刚才说‘不’的不是我。”
　　“他当然不是弱者。”在沙发上坐着的Thor叹了一口气。“也许……曾经我对他有过这样的误会，但现在不会了。”
　　“不错的进步。”托尼点点头表示赞许。
　　“可他是我的弟弟。我得负责把他带回家。我向母亲发过誓，我会带他回去，我会永远照顾他。”
　　“啧该死的弟控。”
　　“我以为他永远离开我了。托尼。我没能保护他的生命，也没能保护他的遗体。你知道，他在我怀里咽了气……而我把他留在那儿……然后在暗能量爆炸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不是你的错，Thor。你是为了救活着的人。”
　　“但它还是发生了……我连他的尸体都没保住。”Thor捂住眼睛，“他为我而亡，我却什么也没做。”他的声音沙哑，“就算是他哥哥，我也没有给予他应得的信任。而他救了我们，他救了地球。“
　　”托尼，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像守护阿斯加德，守护地球，守护我的心脏那样守护他，”他顿了顿，苦笑着补充道：“我必须弥补对他的亏欠。懂吗？”
　　“……好吧。天煞的骨科兄弟。”托尼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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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很少能有和女士共进早餐的机会。这次难得的机会来了，但可惜的是那位一边看报一边吃布丁的女士并不想搭理他。
　　杰克踌躇着放下手里的三明治，犹豫半天后终于下定决心地开口：
　　“你和雷神先生……你懂的……你们……”
　　“虽然难以置信，但那个傻大个的确是我兄长。”Loki吃着焦糖布丁含糊地回答道。
　　“这味道令人惊叹。”他对布丁做出毫不吝啬的高度评价，“地球最大的奇迹就是在吃上开拓出让神也望尘莫及的疆土。”
　　“……你……和你哥哥………昨天…………”杰克词穷了半天，终于艰涩地开口：“看起来……感情……很好？”
　　“不。我对他没印象，只是在看到他时会莫名其妙的心烦而已。”
　　“………就这样？”杰克无意识地瞪大眼，活见鬼的模样。“在你们激烈的舌吻两分钟后！？”
　　Loki动作顿了顿，斜睨向杰克缓缓放下手中刀叉：“这有什么问题吗？”他双手抱胸靠在了椅背上，“我记得对他的感觉。我爱他——世界上不会人比我更爱他。同样我知道自己恨他，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希望他消失。在我看来，讨厌他和渴望他一点也不矛盾。”
　　“不……这太疯狂了………你们是兄妹………”
　　“很不巧，我没那么好运。我是被领养的。”Loki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道。“我想大概和被你们一时兴起领回家消遣的流浪狗没多大差别。”
　　不过，他的待遇应该比宠物狗好多了——否则——他觉得——自己是不会让那个家里的亲生儿子过得舒坦的。
　　杰克了然地点点头，表明自己完全明白这段禁忌的兄妹之恋和他们之间扭曲的情感的来源，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没再多嘴。
　　砰砰砰的捶门声突然响起。
　　明明有门铃！……杰克心疼了几秒自家被拍打得摇摇欲坠的门板，见Loki依旧不为所动地吃着布丁看早报，只好拖着打着石膏的右手去开门。
　　当他看到提着行李包的雷神时，反射弧短暂地失去了应有的功能，——他愣在原地。
　　Thor扔下行李包看似热情地握住了他完好的左手：“房东先生，我的房间在哪里？”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向前顷了倾身小声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要你和Loki中间的那间房。”
　　而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别想半夜偷偷溜进Loki的房间你这个混账。
　　杰克先生惊恐地抖了抖身，盯着自己被钳住的左手，咽了一口气，求救般的看向Loki。
　　Loki从报纸中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来比起弟弟你更关心妹妹。”
　　“这跟\'弟弟妹妹\'没关系。”Thor松开握着杰克先生的手拎起了行李包，不那么友好地推开了这栋房子原本的主人。“我不会放任自己的弟弟和心怀不轨的小人共处一室。”
　　“很好。说的就跟我不是小人似的。”
　　“我很欣慰你有自知之明。”Thor耸耸肩，笑容可掬地拎着包进了房间——准确无误。
　　“……为什么他会这么熟悉我的房子！？”杰克震惊地看向Loki。
　　Loki把手里的小刀朝天花板角落扬了扬，然后“咻”地一声将它抛了出去，伴随炸裂声火花四溅——神盾局价值两百万美元的超微型监控器宣告报销。
　　“很显然，这不是你房子里的唯一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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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Thor在度假？”美国队长问。
　　他刚刚执行完一个远在南非的任务。
　　那里有一个恐怖分子组织，也是一个邪教组织。史蒂夫剿灭他们老巢时发现他们供奉的所谓的“神”其实是五年前灭霸残党——五年前，胡克徒手将它撕成两半，但它的上半身装死侥幸逃生。
　　虽然不难对付，但它手里却有一块奇怪陌生的粉红色宝石——不是无限宝石。它称它为“韵律宝石”。利用韵律宝石，它制作幻影，在光影中逃窜偷袭，让美国队长吃了不少亏。
　　斯蒂夫花了点时间才将它活捉起来，并代表地球没收了那块韵律宝石。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斯蒂夫并没有受到队友们的热烈欢迎，娜塔莎和布莱特外出执行任务，博士赶回实验室研究那块新冒出来的宝石，剩下的托尼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似乎还没从宿醉中缓过劲来。
　　关键是，少了一个。
　　“听说Thor在度假？”
　　托尼迷迷糊糊地揉揉眼：“……噢，伙计，任务完成了？………那家伙在追失而复得的弟弟——他被亲情冲昏头了。”
　　——邪神回来了。
　　——带着他们不知道的目的，在假死五年后，邪神重新出现在地球纽约，以改名换【性】的形式。
　　“你们不知道，科尔森已经发布了全局警戒命令。哪怕洛基不小心碰伤一位老奶奶，神盾局也会把他捉进特制牢房终身监禁，多么好的待遇——有吃有住还不用担心被追杀。”托尼伸了个懒腰，放空自己，“所以让Thor看着他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好过终身监禁，你说是吧？”
　　斯蒂夫沉默了。托尼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他出声，于是决定打破僵局。他从沙发上坐起，拿过茶几上的两瓶啤酒罐，给队长递了一杯：
　　“来，为人类的战争英雄干上一杯。”

　　8.
　　恩德瓦尔率领的侏儒族是宇宙中有名的工匠。在很久以前，奥丁给他们一颗即将湮灭的恒星核心，他们从中萃取出材料铸造了一把伟大的武器——雷霆之锤。在被奥丁赐予祝福后，它成为了雷神的贴身武器。后来，阿斯加德迁移到地球，得知锤子已经被死神海拉捏碎的恩德瓦尔带领族人们，利用上次制造雷霆之锤后还有剩余的材料，造就了另一把锤子。虽然力量不如前者，但勉强能让雷神趁手。他把新造的锤子送给了雷神，并认为自己已经和阿斯加德的新任国王打好了友谊基础，因此在不久前发现地球上有永恒指环的踪迹后稍作整顿就来到了地球，打算夺回族宝。
　　可结果，他们被关押进神盾局专门为外星来客设计的监狱里接受各种各样人的盘问审讯。他不止一次要求要见阿斯加德的王，得到的回答不是“他出任务了”就是“他在度假”，这让恩德瓦尔愤怒又沮丧。
　　他得向雷神发誓他们什么也没看到！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雷神被Loki踹了命根！！
　　有一束光照在它脸上。
　　恩德瓦尔迎光抬起头，看到科尔森在它对面坐下。
　　“您好，恩德瓦尔先生。。”
　　恩德瓦尔眯起双眼不客气地打量着面前的神盾局局长，疑惑地皱皱眉：“怪了……我一直以为地球不会让异族人坐上高层的位置。”
　　科尔森神色淡然：“虽然我不是纯粹的美国人，但还在联邦公民保护法以内。应该不算异族人。”
　　“不不不。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恩德瓦尔粗声粗气地打断了他，“你，不是地球人。”
　　科尔森顿了顿。
　　“虽然我们没有战斗力，但除了巧夺天工外，生命之树还赐予我族洞悉一切的眼睛。否则我们为什么能从那么多中庭人中找出邪神？………刚才说到哪里了？……噢，对，你不是人类。”
　　科尔森颇有兴趣，开玩笑似的问：“那我是什么？”
　　“我看到——冰霜巨人的血液和皮肤，人类的大脑，还有机械构造的骨骼器官………噢，看来人类的技艺已经发展到另一个高度。你居然是一个人造人。难怪萨诺斯第一个想要毁掉的是地球，而它居然被你们干掉了。”
　　科尔森双手交握微笑地看着他，像所有毫无攻击力的普通文职员，用职业化的礼貌语气开口：“有没有人说过，您的多嘴很让人火大？”
　　“………不，没有。”恩德瓦尔道：“我只是用这个秘密和你谈个条件。请让我和我的族人将永恒指环带回家吧。没有永恒指环的力量支撑，两百年后我们的家园就会沉入地壳。如果不能将它带回去，那我和族人只能来地球投奔阿斯加德的王。我们和阿斯加德签订过和平条约，侏儒一族为阿斯加德打造器具建造房屋，阿斯加德则为我们提供庇护。”
　　想象一下吵吵嚷嚷的侏儒们拖家带口地移民地球………
　　老天，有够烦的。他们是把这里当成殖民地了吗？！不知道现在地球人口爆炸吗！？Thor就算了，至少他崇尚和平，并对地球人持有一定的尊敬，更重要的是他是复仇者中的一员，不止一次保护地球免受毁灭。
　　所以在和萨诺斯大战后，处于恢复秩序期的地球还能勉勉强强给阿斯加德腾出点位置——他们在斯塔克旗下的某块荒郊野岭上重建了阿斯加德小镇，当然也和阿斯加德镇长——Thor·Odinson，协商好了遵守地球法律、和平共处、不许组建军队等规定。
　　Thor很爽快地答应了。在阿斯加德被海拉杀戮、来到地球后又被萨诺斯屠杀，剩下的阿斯加德人民人数只够勉强组成一个小镇而不是一个国家，更别提组建军队了——英勇的阿斯加德勇士几乎全部在战场上牺牲。
　　诸神黄昏后，在飞往地球的飞船上，Loki曾和他争吵过。Loki认为地球本就是奥丁为诸神黄昏准备的殖民地，他们守护地球，保护地球不受冰霜巨人的侵袭，所以Thor理应登上这个星球的王位，而不是拼死拼活地为一群一无所知的地球人卖命。Thor则从没动过把地球变成殖民地的念头，他争辩说自己心甘情愿守护那儿的和平，并言词激烈地嘲讽上次Loki向复活者投降的举动。“你只是想要借我之力为自己复仇而已，”他指控自己的弟弟，“为一己私欲就挑起灾难战争，这种坏事你至少做了三次。你再次让我失望。”Loki沉默了。
　　突然的沉默给他们的争吵摁下暂停键。在浓稠得让人窒息的沉默中，Thor有些后悔自己语气太重，但他仍然认为自己说得没错，当然不肯向Loki松口——毕竟，能让银舌头沉默的机会不多。
　　“你觉得，我是为了自己？”许久后，Loki才开口问他。
　　Thor被Loki湛绿眼眸中抹不开的阴霾扼住了喉咙般说不出一句“是的”。
　　他以为Loki会一如既往地朝他恶言相向，但他错了。他的弟弟只是用不加掩饰的失望眼神静静注视着他。
　　“我压根就不应该回阿斯加德………我真是个蠢货………”他的弟弟喃喃道，面露悲哀。
　　Thor拿不准这是不是Loki又一个恶作剧，因此没有轻举妄动，直到Loki瘦削的背影离开视线才感觉到某个好不容易修复好的东西因为自己几句气话再度碎裂。
　　那时他还不知道Loki手里有宇宙魔方。
　　值得Thor庆幸一辈子的是，在Loki来得及利用宇宙魔方离开自己前，萨诺斯出现了。
　　否则Loki就会利用宇宙魔方藏身到宇宙任意角落，彻底消失在Thor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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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们搜查过，Loki身上的确没有什么指环，也没有任何异能象征。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普通人。”
　　在侏儒移民地球的威胁下，科尔森只能妥协。
　　“永恒指环是永恒女神遗落的神器。它的物理形态是指环，但也可以能量的形式存在，邪神拥有让某些能量和物质相互转化的能力。他可以把永恒指环化作自身的能量。”
　　“打扰一下，”科尔森一边说着一边翻找到Loki的档案，“永恒指环是否拥有将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理论上，永恒指环拥有让时间永恒的能力，比如永远不会融化的浮冰，永远不会坍塌的地表，永远不会变质的食物，——它可以停滞时间。”
　　科尔森理了理思绪：“也就是说它可以让事物停留在某个状态而不受外界变化？”
　　“没错。但有一个缺陷——它只能作用于非生命物质。”
　　科尔森皱皱眉，抬手轻敲桌面自言自语：“这样说来………他应该只是一具千年不腐的尸体……不应该死而复生啊………”
　　“我需要一杯咖啡。”恩德瓦尔敲敲桌子道，“我的嗓子快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