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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三章 初漏端倪(1) ...
玲珑对金银玉器均颇有研究,尤其是皇宫内的玉石她都或多少留心一些。
眼下偷瞄了一眼赵飞燕的古玉,隐约有了一些眉目。
“这玉不是宫中的产物,这上面的嫩柳扶风花纹,我听闻长安落玉坊倒是有这个稀罕物件。”玲珑心里默默言语。并想着下次皇太后生辰过后,恰逢轮到自己出宫当值,可以去落玉坊一探究竟。
玲珑听到皇太后端庄入座,宫人奉上了一盏茶,茶香浓郁。让人心神放松了起来,加上皇太后日常喜欢焚香,先前花殿已经派人送了上好的梵香备着。
因为是初春的时节,寒冬刚过,一屋子后宫佳丽团在一处。
皇太后衣着自是无上的华丽,近日恰逢太后斋戒不久,喜爱穿玄色大衣。衣服边角用上好的毛绒料子细细缝着,针脚露着点点金丝,是不显山露水的华美。
皇后穿着暖橘色曲裾,外披的毯子同样用金线缝着,只是针脚更密,在皇后近处都,没有看到露出的针脚。玲珑觉得满座之中,皇后的衣饰同样尊贵无二。
其余班婕妤平日喜爱素色的衣裳,今日素色的衣料底纹与平日无二。只是衣领袖口点缀着红色丝线绣的点点梅花,配合班婕妤平日爱用和寒梅露,周身散发淡淡的香气,更显得人恬淡自然。
班婕妤带着一名稚气的侍女进殿之时,众人都瞧见了这个不一般的侍女。殿内的侍女今日的服装,案例配的是浅青色,腰间淡淡浅灰色腰带。而这位侍女的腰间,多了一块龙纹玉佩。
玲珑瞧见了这块玉佩,当然除了她,小公主,赵飞燕等美人们也都瞧见了。
当然包括皇太后和皇后。
明眼人如玲珑和小公主,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意为可不是成帝那个风流成性的家伙,又牵手了那个宫女。
辰明似笑又嗔的问了一句:“班姬姐姐,这个小丫鬟我是见着面生又面熟呢?”
那小宫女见公主提到了自己,脸上羞得似飞上了红霞。那位小宫女和小公主年纪看着也不相上下。
玲珑觉得这是公主那貌似小皇子的脾气又犯了,非得是调戏即将入后宫的小丫头呢。
便是用手肘推了推小公主。
小公主用广袖掩着嘴巴,止住了噗嗤笑出的一声。
太后听到她又有了小女儿的淘气劲儿,瞟了一眼辰明。
辰明遂安静了下去。不过殿内却如同一滴春雨滴入了油锅,微微炸开了声音。
较远一些的赵飞燕侍女柳芳,穿着与那小宫女并无二致。见这姑娘怎么就成了皇上眼里的人儿,不由得有些翘起了小嘴。向那小宫女背后瞪了一眼。
赵飞燕论相貌在这宫里也是艳冠群芳的,但是见这殿内莺莺燕燕满座一堂,不由得也有一些丧气。
上至各位美人、良人下至各位八子、七子、甚至后来将要入宫的家人子。
各色美女在这后宫都不是什么稀缺的人儿,要想脱颖而出更是艰难。
皇太后抿了一口茶水,轻轻递给了云姑。
云姑递过帕子,太后轻咳了一声。
满座会意又安静了下来。
“皇后统领后宫,如今这后宫人儿是越发多了起来,今后大事小事由你经手的日子多了,可辛苦了你。”太后说着。
皇后听到这句话,连忙俯了俯身子,笑道:“太后这是哪里的话,料理后宫事务本就是皇后应尽的职责。”
太后的笑淡淡地,玲珑也看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倒是皇后娘娘显得十分和气,句句话都是奉太后娘娘为上。
满殿的佳丽虽多,花红柳绿的一片好不热闹,倒也是尊卑有序,秩序井然。
太后见此番后宫定省,后妃的们的举止倒还得宜。后来寒暄了几句,又叫了云姑命下人打赏了不少。
前朝自王氏五位侯爷当道太后的母家,已经在朝廷站稳了脚跟。王氏一族的影响力,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越发壮大。
玲珑常年跟着小公主。每逢晨昏定省,又跟着花殿的要员,常常在太后跟前做事,对太后的脾气也算是摸得清一二。
这会相比太后也乏闷了,说是厌厌地吃不下什么午饭,要到后花园赏花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各宫妃嫔也都行礼依次回了宫去。
对于皇家的请安问礼,玲珑是从小看到大的。
虽然没有见过民间向长辈请安是什么样子,但是祖宗礼数总是少不得的。
辰明许久不见太后,娇滴滴跑到太后跟唤了声母后。
玲珑随即让人准备着公主出行时的敞衣和鞋帽跟随其后。
一行人顺着长禄巷来到永春园,这里是春天太后最喜欢赏花的园子。
此行路过温泉花园,辰明想起了上次遇见赵飞燕的事。扶着母亲皇太后的手,嘤嘤说道:“我皇帝哥哥挑的美人里,我瞧着面熟的有不少个哩。”
太后听着都意思,放慢了脚步,后头跟随的宫人识相的停下了脚步。
给母女二人留下了几丈距离。
“你且说说”
“先不说班姬宫里那个小丫鬟我见着面熟,还有曹氏我也是见过的,还有那个?”
“嗯?”太后疑惑。
“就是那个长得还算点眼的。”辰明扬了扬手腕。
“你是说的赵美人?”太后顿了顿。
“我昨个让人查了查,具体细则还没让宫里人回报。”
“是觉得这个女子有问题?”
“这个还不好说,回头我让花殿的玲珑他们再查查就是了。我就是觉着这女人看着不是个简单 的主儿,你看才多长时间就又从美人升到婕妤了?”
“也是。”太后皱了皱眉头,“之前你皇帝哥哥就是向我讨要几个美人,我也就由着他去了,加上你舅舅他们也要在朝廷上帮着料理一些国事,我也就没怎么多想后宫这些事情。”
“恩,后宫不是还有嫂子呢。”
“你跟她到算是亲昵。”太后说完用手戳了戳辰明的脑门。
辰明揉了揉,嘟囔一句:“虽然现在比不得从前在宫外自在,跟嫂子也生分了些,到底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接着又眉眼发愁,“只是至今嫂子还没有说为皇家诞下子嗣,虽说哥哥嫂子素来恩爱,但是这样下去......”
母女二人闲话家常,玲珑跟在后面约莫也了解了些情况。
请安之后照例太后会叫上御史女官或者云姑等亲信,根据各宫娘娘做的工作汇报进行分析处理。这个工作也是皇家请安之后必不可少的,玲珑属于比宫里家养的亲信还有略亲一点的那层关系。
但是女婢自然不比女官,所以凡是玲珑多留心些,也是记着月娘说过的语不传六耳的道理。
玲珑心里暗暗倒:“如今皇太后母族王氏与许皇后母族许氏,先前在朝堂属于分庭抗礼之势。自从前朝五候同日受封,以王凤为首的一族势力渐大,;而后宫又新入了这么多美人儿。真不知道今日婆媳相安,皇家和睦的景象还能维持多久?”
作为资深宫人玲珑,对于前朝和后宫的形势多少有些了解。
她平日里除了晨练,陪学,讲经,就是念书,念书,念书。
无数个日子,她也看惯了是是非非,只想留个清净,读书,习武。
等到笈礼之后那个人生转折,就意味着玲珑的成年。在成年之前跟着庆典的筹备,也许还能再下骊山看看皇城外的长安。
一行奴婢跟在后面撑着伞,宫人备着布撵在后面,慢慢跟着。
永禄巷是一条笔直的长巷,能直通长信宫。从宫中望下去又长长的仿佛通到半山下的长安街去。
本章开始,女主渐渐成长啦,敬请期待,多多关注,点击,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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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三章 初漏端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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