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陆离的世界》》黎依米

22、第二十二章，心动

　　第二十二章，心动
　　即便闹市里有骚动，繁华依旧。随着警笛声，那些杂乱的步子，才有几分哆嗦。这场游行，自然是被制止的。无论是游行的闹事人，还是满腔热血的爱国人士，都受到了对应的法律条约约束，这就是法治社会。
　　华卿保护官爱玥离开人群，拦截了的士，离开了是非之地。华卿把官爱玥带到了老朋友的医院里。华容若的同学，依旧不会多问。他亲自安排人给官爱玥做了检查。官爱玥也并无大碍。就是被甩了几个耳光，被打上两拳，还有被踩上两脚。手臂上也只有几处处淤青。
　　当她被护着从人群里面出来，华卿向马路上招手，截了一辆的士，还未等她回应，他便横抱起她，把她塞进的士。在的士上，官爱玥还不忘打个漫游告知小斐，她因为遇到示威游行的冲出，受了点小伤，到医院处理一下。因为华卿要带她前往的地方是医院。
　　“谢谢。”官爱玥方才对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华卿道了一句。
　　心里又再胡思乱想了：“为什么每次遇到危险，他都会出现。这样真的会让人误会，那个女孩不感动于，像童话里欧洲骑士一样，只要你是他的公主，在你危险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奋不顾身帮你挡掉一切危险。”
　　这是童话般的幻想，当这种幻想发生在你身边，即便再视而不见，心底都会有一种叫“感动”的情愫萦绕。而她也不失理智，不只是充满幻想色彩的傻白甜。
　　她心里也平衡地认清：“幻想一下就好了。总要认清事实的。他是接渡人，没有理由会喜欢我。而我，又凭什么去赢取他的芳心，凭什么让他喜欢我。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话很老土，却又很现实。他救我，是他把我当朋友了吧。毕竟他那么孤独，也没有什么朋友。有真心的朋友真好。一句谢谢，是不是不太够呢。”
　　一路上，华卿就静静地听着她内心的独白。她和普通女孩并无异样，会幻想童话故事。也能认清现实的生活。是呢，他以什么理由喜欢她，而她，又以什么能力博得他的芳心。然而，他却因为她的认清，而有些忐忑。是呢，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是普通人，而他是接渡人，他该用什么原由喜欢她呢？他会喜欢她吗？他是喜欢她吗？而她，又会喜欢他吗？他是接渡人，早已死去，而又不知道生命何时彻底结束的人。他和她，可以在一起吗？
　　他的心，忐忑，终究还是动了。
　　华卿知道了官爱玥朋友会来，便消无声息地离开了。没有道别，没有说和她说：“再见”。
　　医生给官爱玥简单地贴了几张跌打膏贴，官爱玥便离开医院。她从医生口中得知，华卿已经离开了。也知道了年医生是华容若的同学。年医生也告知她，费用也付过了。其实，费用华卿也只是如同四年前所说，华容若会处理，便离开了。
　　“爱玥，你还好吧。”小斐根据官爱玥告诉她的地址找到了她，看到在门口等着她的官爱玥，便跑过去，担心问道。
　　“没事，就是被踩了几脚。”官爱玥简单说道。
　　“今天真倒霉，早上，我们都碰到色狼。下午，你又受了无妄之灾。”
　　“我们出门忘了看黄道吉日。”
　　“绝对是。”
　　两人谈笑风生地埋怨起风水运程来。
　　“什么□□，□□，年年都有。真不知道，这些人，脑袋是不是抹了浆糊。太平的日子不觉得好过，非要搞什么政权独立。把自己国家搞得跟叙利亚一样的境地，这里用枪支打个政权，那里用火药炸个新政府。一个国家，四分五裂，宣扬什么独立。这些人，并没有感受到，先辈们屈膝于外人之下的屈辱。香港要飘着米字旗才光荣政府人员要服务于英国人才过瘾，税要养着英国人才爽？现在香港不独立吗一国两制，港人港治，高度自治。”
　　官爱玥赞同小斐的言论。或许这个国家，存在贫富差距，或许这个国家未曾到达大同社会的美好设想，或许这个国家还有很多的不足。然而，这个世界未曾和平，依旧有战争，依旧有饥饿。我们该感谢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度，感谢她一天一天繁荣，感谢她一天一天强大，感谢她的完整。
　　……
　　月光如水，凝练天上所有光辉，流动在大地。在荒凉的灌草丛中，那间看似废弃的红砖房屋前，每一粒尘土都照的锃亮，那是他手上那把被如水月光洒下光芒磨在的剑削出来的光亮。
　　风如剑，削着如水月光，摇动了灌草身姿，斑驳了大地，风，是他挥剑武出的气势。
　　“鬼少，小千千，在干啥闻鸡起舞？鸡都睡了，他武什么剑。”杜顾翀打着哈欠问着站在门口，观赏着华卿武剑的叶少国。
　　今晚窗外的风声太大了，比台风到来还要凶猛。让杜顾翀这大男人，都无法入眠。他只好起床，开窗瞧个究竟。可是，窗外只有灌草，天空月亮明的潇洒，灌草的指节都能瞧见。再仔细一听，能听到兵器与风搏斗的声音。便走出房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只见大门敞开，叶少国静立门口。杜顾翀走到叶少国身边，才知道，夜里不睡，把风引来，扰人清梦的人，就是华卿。
　　“将军有烦心事。”叶少国若有所思回着杜顾翀的问话。
　　“烦恼，他最大的烦恼就是活腻了。”杜顾翀笑道。
　　叶少国直摇头。他跟随华卿，将近一百年，练剑，他看不少。然而却没有像今日这般，剑风迟疑，看似行云流水，然而每一次出手，总顿了顿了。像是在思考，感觉有什么难题正在大脑里等待解答。
　　“男人，活在世上，顶天立地，能有多大的烦恼。总归是三件事，权、钱、女人。自古以来，都是男人最苦恼的，而且甚至会是致命的东西。”杜顾翀如数家珍和叶少国阔论起来。
　　“权，不可能。钱，也不会。女人？”杜顾翀显示很熟悉华卿，分析华卿此时的烦恼。
　　叶少国没有发表言论，然而心里，也认同了杜顾翀的分析。权，将近一百年前，叶少国就知道华卿并不在意。而钱，就更加不可能是烦恼了。因为没有一个原本可以成为富人，却只愿意一直一穷二白的人。女人，这个方向，成为他的烦恼，似乎又能说得通。将近一百年，除了华家的女眷们，真没有见过华卿接触过女人。而最近，就有一位，一位还能让他蹙眉的女人。
　　“遇到爱情又不正常的男人真矫情。大半夜，练‘贱’（剑）。”杜顾翀嘀咕了一声，潇洒转身，回去锁上门窗，蒙头大睡。
　　叶少国在原地却是发愣了。呆如木鸡，爱情，对于他这个小屁孩真不懂。而且他们那个年代，只谈国仇家恨，那顾得上儿女情长。只是觉得，眼前这位堂堂大将军，竟然为个“情”字烦恼。夜里，挑灯练剑。真是，“人生自是有情痴”！“英雄难过美人关”！爱情来了，英雄都是傻瓜。
　　华卿也还真的如同傻瓜，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取下剑，开始挥舞。可是总觉得手脚都被束缚。大脑里，总敲响那句，“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这话很老土，却又很现实。”
　　为什么他会在意这句话，为什么他会忐忑这句话。他，真的动心了？他手中的剑，敲着心里的声音，问着风。
　　甚至在他的每一剑使出，她的心声，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接渡大人，将军？晶晶、迎迎，我是不是可以幻想一下。要是他是我男朋友，我是不是可以在那个渣男面前耀武扬威一下。或者在朋友面前炫耀一下。我真是肤浅，爱情都能拿来炫耀的吗。他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男人。可是，你会感动于他所做的。没有什么话语，然而总会把你从危险中救出来。虽然，他只是答应了个绅士的约定，保我能在这世上活着。可是，我还是会幻想。就像小时候看童话书，幻想王子疼惜你。就像年少时候，看偶像剧，幻想骑士来接你。幻想一下吧，人总不能活得太清醒，睡觉和梦里的他约会。”
　　自北京奥运会福娃问世，官爱玥便喜欢上了他们，等出来上班了，想把五福娃都买回来，可是因为想到，自己要是东奔西走，这五个娃都不知道怎么带。最后只是在网上淘两个，分别是大熊猫晶晶和藏铃羊迎迎。2008年世界奥林匹克运动会在北京举行。2005年北京奥运会吉祥福物，五福娃诞生。“贝贝”、“晶晶”、“欢欢”、“迎迎”、“妮妮”，组成谐音“北京欢迎你”。五福娃的灵感分别是，贝贝，中国年画，年年有余；晶晶，中国国宝，大熊猫；欢欢，中国传统火纹图案、敦煌壁画中的火焰祥纹；迎迎，中国珍稀动物，藏铃羊；妮妮，北京的传统，沙燕风筝，北京雨燕。
　　一直以来，晶晶和迎迎就是她，夜里说心里话的对象了。无论是失眠，还是伤心，自己一个人，就会抱着这两公仔，心里唠唠叨叨嘀咕。
　　今晚，她又再想起白天在香港事情，他把她埋进怀里。那个少女不怀春。这少女的定义在这里已经是广泛了。单身女性，那怕是女强人，在某一刻，都有一刻钟的怀春之心。她普通，她单身，面对如此安全和温柔的怀中，春心总会荡漾一下的。于是便抱着晶晶和迎迎自言这春心小事。
　　夜里，辗转难眠的，是沉寂千年的心在跳动。梦里，笑靥如花的，是幻想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