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程奕的身世（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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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你别吓我……我们现在在这里……我真的害怕……”水如月颤抖的说道，感觉随时都要哭出来了。水如月身为杀手，她不怕死人，不怕杀人，但是唯独就害怕一些什么鬼神怪力的东西。“别害怕，我说的都是真的。”阮清哲看着水如月的样子，不禁稍稍放柔了语气。“别，别说……我不听……”水如月吓得抱头蹲下堵住耳朵。“好了好了，我不说还不行吗？”阮清哲放柔了语气，伸手把水如月拉起来。水如月任由他将自己拉起来。“不过，紫涵，程奕与我们不同……”“什么意思？”水如月不解的问道，她发现今天的阮清哲似乎与往常不同。“程奕他不是人……”“砰——”阮清哲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水如月苍白的脸色，还有被她撞倒在地的几案。“你什么意思……难道他是鬼？！”水如月的声音有些凄厉，因为她完全不敢想象这些日子朝夕相处的人是个鬼。“不不不，紫涵，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阮清哲看着都快吓傻的水如月，急忙解释道。“我说他可能不是普通人，而是’神裔’。天神的神，后裔的裔。”“别闹了……这不是玄幻小说……”水如月听到这个解释，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蹲下来扶起被自己碰翻的几案。“没开玩笑，因为……你也可能是神裔。”后半句话，阮清哲刻意压低了声音。
“胡说，我爸妈你也认识，都是普通人……嗯，这是什么东西？”水如月一边说一边摆正桌子，但是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阿哲，你帮我翻过来桌子，有个东西……”阮清哲帮着水如月把桌子放倒在地四脚朝天，果不其然在桌子背面，卡着一枚钥匙状。水如月试着取出钥匙，但是却没能取出来。“居然拿不出来？我能不能把桌子拆了？”试了好几下都拿不出来，水如月不免有些暴躁，都想到了要劈桌子这个馊主意。“这里居然藏着钥匙，我倒是好奇这是哪里的钥匙。”阮清哲用物证袋装好家谱，然后开始打量屋子内部。屋内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需要用到钥匙的地方。到处堆积的都是土或者灰尘，应该是拜那破了一块的屋顶所赐。
“我强行拆桌子，你站远一点。”水如月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个东西很重要。取下左手手腕上伪成紫水晶的钢钉，朝着旁边的木头扎下去。“紫涵别冲动！”阮清哲出言阻止，但是为时已晚，因为水如月已经扎了下去。一声清脆的响声，木头毫发无损，反而是水如月手里的东西直接被折断。钢钉断成两截就罢了，更糟糕的是，上面的紫水晶直接碎了，锋利的断裂面穿透了橡胶手套，直接扎在了水如月的掌心。“好疼……”水如月皱皱眉，咬着牙拔出扎在手心的部分，但是还是忍不住抱怨道。“紫涵，没事吧……”阮清哲捧起水如月的手，脸上满满的自责。鲜血汩汩的流，丝毫没有自行止住的意思。沾着血液的紫水晶，看起来有一些说不出的妖异。阮清哲小心翼翼的帮水如月摘下手上的手套，随手扔在了桌上。“嗯？这钥匙动了一下？是我眼花了吗？”水如月抽回手自顾自的蹲下盯着桌板。看着她的样子，阮清哲气得不行，但又没办法，只好也蹲下来，再次抓起她的手给她处理伤口。
“等等，桌子在吸血！”水如月毫不犹豫的抽出手，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伤口，不顾着快疼哭的自己，强行挤出了更多的鲜血。“难道桌上的根本不是漆，而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血液？”水如月想到这一点，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血液滴在桌上，并没有散开，而是流淌出了一个纹路。“紫涵，你别这样，让我来！”阮清哲皱着眉头，看着近乎在自残的水如月，直接划开自己的动脉。瞬时血液喷涌而出，但是桌子上纹路形成却异常缓慢。“阿哲，你是不是傻！怎么直接划动脉！”水如月赶紧按住阮清哲的伤口，阻止血液流出。“我不愿看到你这样。”突然一下失血过多，阮清哲的语气里有点虚弱。水如月扶着阮清哲坐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另外一个手从包里摸出纱布帮他包扎好。“我们都是探寻真理不要命的人，但是你和我不同，你是神裔，而我最多是个神侍……”阮清哲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来，只不过语气里透出的是浓浓的悲哀。“阿哲，我信你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水如月语气里有点颤抖，这样的阮清哲让她担忧。“你愿意听，我便告诉你……”阮清哲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路。“首先，我们小时候见过，在你很小的时候……”“我知道！那天我父亲带你们回来……不过，似乎还有一个人……”水如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切的说道，似乎是在向他求证。
“我和程奕小时候是在孤儿院认识的，不过还有一个人。但是有一天他突然不见了，程院长说他被人领养走了。我们三个的存在都是为了你。只不过没想到，我却是神侍。”阮清哲坚定地说道，但是最后却多了一声叹息。“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他的长相，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水如月直白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名字里有一个羲。他也是神族后裔，但是血统纯度，比程奕还要高。应该和你差不多……我之所以判断你是神裔，是因为你的母亲，雪阿姨是血统极为纯正的神裔。虽然你的父亲是普通人，但是只要你是女孩子，根本就影响不了你的血统。虽然现在只有你血统还未觉醒，但是已经有觉醒前兆。”水如月迷茫的点点头。“事已至此，有些事不能在瞒你了。首先要告诉你三点：一，只有神裔的心脏长在右侧。二，神裔在血统觉醒后会出现虹膜异色症，但是仅仅是在需要的时候，第三，血统觉醒后的神裔都活不过30岁……”阮清哲几乎一字一顿的说道。三句话每一句话都在水如月脑海里炸开，尤其是那句活不过三十岁。如果自己真是唐紫涵，那么后年的五月，就是自己的大限……“不过，不知为何你的血统一直是未觉醒状态，正常来说不超过六岁就会有觉醒前兆。如果在那时，你按时觉醒，可能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是你到现在也没觉醒，有朝一日，万一觉醒，恐怕身体会承受不住，会直接……”阮清哲担心的看着一脸茫然的水如月，更加担心了。
“我还有两年，应该没什么吧……”水如月故作轻松的笑着，但是发白的脸色却出卖自己的真实想法。“紫涵，你放心，一切有我们……”阮清哲紧紧地抱着水如月，但是自己却微微颤抖，似乎诉说着自己的不安。“我记得小时候，你们被带到我家里来，但是最后为什么又离开了？直到大学我们才又见面了？”“因为那次是月阿姨想帮你觉醒血统啊！因为你迟迟没有觉醒倾向，长期被压制，月阿姨担心出事。所以才想到了用我们的血统威压，刺激你觉醒，但是却失败了，后来发现原来是我的血统不纯……”阮清哲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并行时空吗？与我们这个时空并行的还有另一个时空。那里存在着神识，武功，甚至是法术，但是科技文明却似乎还停留在古代阶段。由于空间的不稳定性，两个时空存在必然的联系，神是那个时空的产物，而你们神裔是暂时被寄养在这个时空。因为两个时空的磁场不相同，这里不适合你们生存，所以你们必须回到那个时代。至于为什么所有血统觉醒后的神裔都活不过三十岁，那是因为你们觉醒之后会获得神技，但是这个时空的磁场会压制你们的力量，就相当于两股力量在你们体内交战，久而久之损伤的就是自己，所以寿命才会远远短于普通人。”“那回去不就好了……”水如月呆呆的说道。“回去谈何容易？”阮清哲白了水如月一眼，话语中透着无奈。“等等我有一个疑问，你说我母亲也是神裔，但是为什么……”水如月自动隐下了后面的话。
“月阿姨用了一个极危险的办法，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告诉我，正常情况下，只有不觉醒血统这一条路，一辈子当做普通的人幸福平凡的生活下去……但是最近几年来，似乎那个时空出了什么问题，导致这个时空中，所有有血统的人都开始纷纷觉醒。月阿姨觉得出了大事，于是动用自己的’神技’，看到了那个时空将有灾难，需要神裔速速回去。月阿姨很早之前去过一次，已经失去了资格。于是只能暗暗开始寻找神裔，帮他们觉醒之后，将他们送回那个时空。但是目前所有排查出来的神裔除了他俩，还剩你一个……”阮清哲看着沉默的水如月，一阵难受。“紫涵，去那个时空，九死一生……”“你别说了！”水如月有些暴躁的打断了阮清哲的话，满满都是躁动。“你看那块板子，我能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肯定不是凡物。”水如月顺着阮清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血液在桌上流动成一个张牙舞爪的飞龙，但是唯有眼睛部分没有被染上。，钥匙的位置正好在龙口。“你的血统纯度太高，可能只在需要几滴，那个钥匙就会出来。但是你也有血统觉醒的可能性，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阮清哲坚定地说道。“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枚钥匙很重要，似乎可以开启一个新的大门……”水如月说道，但是语气却弱了下来。“那也不应该让你来冒这个险，这是程奕家的东西，应该有程奕来！”阮清哲现在是从未有过的生气，和水如月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丝丝愤怒。
“我知道了……”水如月的话语里带着一些委屈。“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阮清哲似乎冷静下来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水如月摇摇头，抬起手看着手心慢慢愈合的伤口，心情复杂。“今天先探寻到这里吧，我们明天再来……”阮清哲叹了一口气，起身说道。“好……”水如月说着去捡起掉在落在那里的手套。在手刚刚接触到手套正准备拿起来时，板子上的龙似乎动了，光芒从木板上绽放出来。光芒扫过水如月刚刚愈合的伤口，突然伤口再次裂开，血液直接滴落在龙眼处。
“糟了！”水如月大叫不好。模板上的龙似乎活了起来，一阵气浪，把水如月逼退了好几步，一下子身形不稳坐在地上。“紫涵……怎，怎么动不了……”阮清哲焦急的喊道，但是自己却像是被禁锢住了似的，双腿灌了铅似的，站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心里居然还有一丝隐隐的恐慌。
突然钥匙自己动了，而且是浮在空中，散发着耀眼的金光。水如月坐在地上呆呆的盯着这一切，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动不了。“吾的子孙，为何见到吾，还不下跪。”一个威严的声音盘旋在脑中，水如月看了一眼阮清哲，似乎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一般。“扑通——”阮清哲似乎被强行压下了，单膝跪在地上。“你呢？为何不跪？”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透着不悦，震的水如月头皮一阵发麻。“我为何要跪你？”水如月强行压住不适，淡淡的说道，话一出口不仅惊呆了阮清哲，还惊呆了自己。“哈哈哈，不错不错，果然是吾的子孙。”那个声音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但是这个笑声却震得两人喘不过起来，那感觉就像一把大手，紧紧握住心脏一般。“虽然血脉尚未觉醒，但是却很有天赋。”“你到底是谁？还有你搞错了吧，我可不姓独孤。”水如月冷冷的问道，内心深处，竟然有了一丝的慌张。“吾是神。这个钥匙就送给你当做见面礼吧，不要让我失望，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两人顿感身上威压一轻，阮清哲急忙爬起来，仔细的看着水如月，确认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阿哲，刚刚那个真的是神？”水如月有些犹豫的问道。若是没有见到这一幕，她还敢坚定的说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但是见到了那一幕，似乎直接颠覆了自己原有的三观。“是真的，我刚刚都……”阮清哲确定的说道，看得出来他还是心有余悸。“对了他刚刚说钥匙给我当做见面礼……”水如月说道，心念一动，飘浮在空中的钥匙竟然自行到了眼前，漂浮在左手的那个手环上，又是一下子，消失了。看起来到像是融合进了手环里。两个人目瞪口呆，水如月晃晃胳膊，想抖出来，但是却一下子被阮清哲抓住了手腕。“紫涵，当初的紫水晶是我送你的，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是这两天才有的吧。”水如月愣住了，但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俩忙说道：“主上送的。”水如月语气很轻，甚至还有一点心虚。话出口后，突然后悔了，因为之前阮清哲告诫过自己，不许对他撒谎。阮清哲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以后，小心冷寂寒。修罗台似乎也掌握着有关神裔的事情。世界太乱了，如果今天我告诉你的这些被人听去，不知道回来会出什么乱子……紫涵，保护好自己……”看着阮清哲认真的表情，水如月重重的点了头，但是想起唐紫涵资料上写的’血统不明’，突然没来由的一阵齿冷。现在她大约可以猜出自己可能和唐紫涵差不多，毕竟两人这么相似，没准是试管婴儿也不一定。但是如果被知道自己和神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天色不早了，我们今天先回吧。”阮清哲拉着水如月走出堂屋，走出独孤宅。两人刚离开没多久，老宅轰然倒塌……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程奕的身世（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