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文》虞蕸

9、第九章传闻中的蒲世子（二）

　　卯氏已经四天没有见着有玉，奇怪她今天来看自己，心想捉弄她一下便说：“怎么今天不听你父亲话了？”柳嫲嫲见有玉进了屋内，交待小丫鬟们随自己出去，留下芝兰，芝君伺候。
　　有玉带着芝凰与柳嫲嫲们错身而过，直接走向卯氏正坐着的床榻，脱外套，躺上去，有力无气说：“天天在房里重复一样的事，真的很枯燥啊！我已经尽量不出门了，想来对得起父亲的庄子了，父亲会体谅的。”
　　“你呀！”用手戳有玉的头，“不想说话的时候，别人怎么哄你开心的都不说，我都以为自己养的是一位大家闺秀。一说话只会说些混话。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躺着的有玉，玩摆手绢，附合说：“没有，就是无聊，想过来陪母亲说会子话再向母亲讨要点吃食。母亲可给？”
　　“来的巧，前几天你父亲来过，说是转送蒲世子送的一盒血燕，刚卯管事还说要做呢！”卯氏抬头对芝君吩咐：“去吩咐卯管事，再做一盏味道清淡的给小姐。”对有玉解释：“母亲平时喝燕窝时阿胶放得多，味道重，怕你喝不惯。”
　　“嗯”有玉应了一声，翻身向内，闭眼休息。
　　卯氏见她情绪不高，像是心情不好，向芝凰打探：“这几天一直看话本？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自己不确定小姐不开心的原因。见到蒲世子之前还好好的，芝凰更加不敢向夫人说猜测，大概是因为见了蒲世子，这段时间看小姐的做派，多少能明白老爷和夫人的用意，要是老爷知道小姐和蒲世子见过面，还不得打卖了芝雀我两。只能低头看着脚尖，胆战惊心，小声回答道：“小姐......”才刚起头就被小姐打断了。“我就是天天在房里看话本，身体很疲倦而已。”有玉慢慢悠悠的语气解释道。
　　卯氏见女儿如此维护丫鬟，也不好反驳她的面子，也不在询问芝凰，只交待她平时要提醒小姐少看点话本，对眼睛不好。
　　有玉听母亲没有继续追问，不在说话。直到柳嫲嫲提着食盒进房间，母亲叫自己起来吃燕窝，有玉才起身坐着吃东西。
　　柳嫲嫲从食盒中拿出一碗递给卯氏，另一碗递给有玉，芝凰见状，走到小茶几前布置点心，对有玉说道：“小姐午饭吃的少，这豆沙糕多吃点，垫着点胃。”
　　嗯，有玉点头答道，卯氏心想着终于有一位除安嫲嫲以外的奴婢，说的话有玉愿意听了，这个芝凰确实不错。看着柳嫲嫲的眼神带着欣慰和赞赏。柳嫲嫲明白芝凰在小姐和夫人这里算是站住脚了，也为她高兴。
　　有玉漫不经心的吃着绿豆糕。突然有一个丫鬟从门外走向芝君，贴耳细语后又转身出门，芝君走道卯氏右手边低语：“浦世子听说大小姐身体抱恙，恰巧知道小姐今天在夫人这里便差人送礼来。”
　　手一哆嗦，有玉的糕点从筷子中滑掉在桌子上，芝凰立即用手抓起糕点并看了有玉一眼，放在手帕中裹着。退回，低头，芝凰不敢想象夫人现在的表情，有玉也不敢看卯氏的表情，有玉真是悔恨啊，心想‘搞什么，有没什么，有必要如此紧张吗，鄙视自己。’。
　　卯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有玉，可惜有玉一直低着头，卯氏无法从中看出什么？转头狠狠看了芝凰一眼。芝凰背后一凉，知道自己死定了，柳嫲嫲惊慌看着夫人，也看到夫人看芝凰凶狠的一眼，很是担忧芝凰，心理祈祷小姐一定要保下芝凰啊！
　　芝君和芝兰这时也发现夫人的不对劲，都看见夫人看芝凰的眼神，心咯噔一下，互看一眼，低头不语。
　　卯氏失去了见人的兴致，对芝兰说道：“你去说我和小姐因为长时间乘船，偶感风寒不便见客，谢过世子的周到。东西收下，记得打赏世子的护卫。”
　　“是”芝兰低头出去。
　　房间诡异的安静，没有人敢先开口说话，连呼吸也小心翼翼的。
　　有玉知道母亲应该是在怀疑自己，并不想解释，因为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自己并没有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也没有和浦世子私相受贿。
　　起身，作揖：“母亲有要事办，女儿先回房了。”
　　卯氏并未回话，想自己要不要提点一下女儿，又想有玉平时做事也未出什么差错，有必要如此严厉吗？自嘲一笑，同意有玉的请求。
　　芝凰紧跟着有玉，走了一段路后，有玉停下脚步，低声对芝凰道：“母亲会传唤你去问话，你只管从头到尾，如实回答。这事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知道吗？千万别自作聪明。”“奴婢明白。”
　　芝兰与芝雪各抱着一个盒子在门前等着大小姐走后才敢进屋。见芝君对自己摇头示意，松了一口气，知道小姐和夫人并未起冲突，安心向前走。
　　在卯氏的前方两米处停下，分别打开盒子给柳嫲嫲看。柳嫲嫲向卯氏解说：“这个盒子里是两根上好的人参，应该是十年以上。”卯氏回道：“不算特别名一起退下。卯氏见柳嫲嫲未接着介绍，好奇问：“怎么？”。
　　芝兰和柳嫲嫲被夫人问话吓一跳，互看了一眼。
　　芝兰想：今天真是不顺啊！
　　柳嫲嫲想：这蒲世子真是个人物啊！。急忙回答：“是一些珠子。”
　　卯氏叫芝兰上前，递给自己看，才知道是一整盒细小的粉红珍珠和白色珍珠，上面覆盖着十颗左右，指甲大小的黄珠。珍珠到不稀奇，稀奇是皇珠为皇家御用珠，十分难得和珍贵。卯氏给柳嫲嫲一个眼神，便叫所有丫鬟退下。
　　对柳嫲嫲说道：“叫卯管事打探一下，最近蒲世子的行踪。你今天晚上审一下芝凰，看有玉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柳嫲嫲想‘果然’，回答：“是”。转身出门。
　　卯氏独自一人在房里，待了半个时辰，便叫芝兰进屋，交代她向吴老爷说明今天蒲世子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