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文》虞蕸

22、二十二章 京城的第一个夜晚

　　咚咚咚 咚咚咚，有人叩响黎院大门，百离和芝雀开门，朝有玉大喊道：“小姐，韩管家和卯管事带人把咱们院的东西抬来了。”
　　安嫲嫲向两人打招呼，有认识或不认识的奴才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韩管家一直跟随老太爷坐镇京城，有玉与他见面不超三次，很生疏。如今一家团聚，韩管家主动让贤吴大管家，专心打理老太爷产业。本来应该称呼管事，但老太爷发话他俸禄不变，所以称谓也不变，也还是管家。
　　韩管家向有玉行礼，说明来意。有玉感谢后，吩咐芝雀查点库房，芝凰与自己整理卧室，其余全交给嫲嫲和百离打点。人多就是力量大，两个时辰左右，打扫和摆放全部弄好，韩管家带人走了。卯管事领着一位婆子和二位丫头，留在接待室说明：“夫人意思，黎院人少怕小姐人手不足，特意在府中选了三个留下给小姐。”
　　“有劳，卯管事。”
　　“那小姐收拾妥当早点休息，奴才先行退下。”
　　“好的，卯管事慢走。”
　　安嫲嫲送卯管事顺便打探原委，有玉特意交代三人介绍原来在那个院子伺候和什么工作性质。
　　婆子刘氏，是老夫人赏赐，原来在厨房做事。但老夫人赏赐的十八九岁两位丫鬟就耐人寻味了，长相艳丽不说，肥环燕瘦，身材一个丰满一个匀称，性格亦是一静一动。有玉脑子里突然出现管家两姐妹脸，她两不就是这样配成吗？有玉细看两人手问道：“叫什么名字？平时在院里主要是做什么？”身材丰满女子抢先回：“奴婢鸳鸯，是颐院三等丫鬟，平时主要和姐姐们照顾老夫人起居。”
　　有玉接过芝凰手中的茶杯，看着茶杯，揭盖 ，总结道：“也就是说没什么特长是吧！”鸳鸯一怔，惶恐不安，转头看向一起的女子。女子微微弓着脊梁，谦虚小声说道：“奴婢青橙。”有玉打岔“倾国倾城？”女子不安回：“奴婢不敢，是青色，不成熟的橙子意思。”“接着说”青橙偷看一眼小姐，面无表情，无所谓态度更是不安，看不出有玉想法如实道：“奴婢也是三等丫鬟，平时和颐院绣娘一起裁制老夫人衣裳。”
　　“哦”有玉坐直身子，终于有点动力，好奇问：“能独立完成吗？”
　　“家具的衣裳和绣花可以，如果是华丽的礼衣，奴婢没有独立做过。”
　　就是说会做衣裳也会绣花，但特殊场合穿的华丽图案衣裳就不敢保证是吧。有玉点了点头，吩咐百离：“以后她跟着绣娘，至于鸳鸯”从上到下看“打扫吧！以后由你负责，俩人还是三等丫鬟。”百离装作看不见鸳鸯与青橙脸色，轻快答道：“小姐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女婢保证绝不耽误两位实力。”除当事人以外都偷偷遮脸一笑。有玉见刘嫲嫲一直低头，刚自己询问两人情况时，她也未为两人说情，心想要不就是祖母安插的眼线，要不就是真想来黎院做事的。有玉吩咐百离领三人去下人房休息。
　　安嫲嫲错身而过时 ，好好细看了两位的长相。百离转述了小姐的吩咐，嫲嫲赞同点头。快走进门，关上。有玉吩咐芝凰倒茶，芝雀看座。安嫲嫲急忙喝一口茶，说打探道的消息：“丫鬟是老夫人赐给少奶奶的，据说被夫人截了。”安嫲嫲小心翼翼说：“夫人又转给小姐。奴婢打探府中老人，据说这两位在颐院内几乎未做任何事，老夫人派人专门养着。”说完看向有玉。如今芝凰和芝雀都能明白这两人是做什么用。芝凰一心为有玉，担忧道：“意思老夫人本是想插手大少奶奶房里。最后夫人把她们转送到咱院了，这可怎么办呀？”有玉一时不知怎么办？安嫲嫲则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这两人长得不错，又是府里人号拿捏。小姐喜欢，出嫁时带上，要是个不安分的早早给打发了，简单很。但她不好出主意，毕竟这是夫人在为以后打算，用两人锻炼小姐呢。
　　“奴婢倒觉得小姐安排很好，以后让百离姐姐多安排点事，奴婢不信这样累，她们还能有别的念头。”芝雀平淡语气说。
　　芝凰赞成点头。安嫲嫲惊讶看了芝雀一眼，心想这人啊，只要明白自己的位置后，就能看清眼前事宜和摆正心态专心做事。安嫲嫲一直觉得相比善良开朗的百离，芝雀深沉、狠辣更能管住丫鬟婆子。但现在还不是下结论时候，安嫲嫲也未出声评论。
　　有玉真无奈啊！对自己母亲的无可奈何。卯氏的操作就是有玉这个见过风浪的人也是佩服啊！谁家母亲会戳自己女儿眼睛，会在女儿未成亲前就把陪嫁交给姑娘调教的，古往今来第一人。
　　安嫲嫲继续说刘婆子：“府里老人对刘婆子这人评价不错，人也有些本事，但是吧她一家人都不是老夫人陪嫁，所以不受重视，一直被厨房管事排挤，连带丈夫和儿子在咱们府里也就是办一些看门和跑腿的事。据说这次是刘婆子自己申请到咋么院的。”
　　有玉灵机一动，交待安嫲嫲：“嫲嫲仔仔细细查一下刘婆子一家，顺便打探他们一家卖身契在哪里？”。安嫲嫲明白有玉求贤若渴的心思，点头表示知道。
　　后来有玉，安排安嫲嫲和芝雀回房休息，留下芝凰陪床，毕竟家大太、太空旷了也不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