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文》虞蕸

23、二十三新生活的开始

　　有玉一觉睡到大中午，起床洗漱后画一个小淡妆，安嫲嫲给有玉扎了一个小髻，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支金钗步摇，有玉摇头，有玉觉得自己审美跟不上这里的人，实在对金首饰不感冒。抽出梳妆台左手边的抽屉，里面有序摆放着绢花、珍珠、布艺类的钗。有玉拿出一大一小两支绸缎花钗，插头上。安嫲嫲觉得这样不妥，但知道劝不住有玉，放弃说服。
　　因卧室面积大，所以进门的房间既有衣柜储藏，也有床榻休息和有玉独自一人时，食用的餐桌，里间则是床、梳妆台和一个洗浴间，都设计有供暖。百离手中的餐盘内一荤一素一汤，有玉询问两人什么时候用的膳，独自食用。
　　饭后，因昨晚老夫人表态以后不用去晨礼，所以有玉打算先去母亲哪里看看。再去老夫人哪里打发一下午。
　　卯氏刚用完午膳，见柳嫲嫲领着有玉和芝凰进屋“起的还算早。”
　　有玉腼腆一笑，坐下，直直看着母亲不说话，心想昨天赐的两个丫鬟是不是要给我解释啊？
　　卯氏见女儿眼神中全是‘向我解释，向我解释’的意思。好笑道：“怎么？需要我解释和道歉。”
　　有玉调皮道：“母亲自己猜？”
　　摇头，叹道：“主要目的是锻炼你，其次是不愿潜院不合。落妮性格有些闷，如今放开了一点，再有一点风吹草动岂不白费。”认真细看有玉脸色：“可能处理。”
　　有玉无所谓道：“我哪里什么没有，她们能挣什么？现在一个是绣娘，一个是洒水丫鬟。不会让她们虚度年华。”
　　卯氏一噎，点头佩服道：“还是玉儿你机智。”低头小声“我吩咐百管事带人去你庄子边打探，要是有人，转让地和庄子，母亲再给你添嫁妆。”
　　“谢谢母亲。”
　　“等一下你带着落妮一起去老夫人哪里。”
　　“怎么？母亲怕祖母为难大嫂吗？”
　　“这倒不会，老夫人这事在京城不值一提，但咱家从没有过侍妾，我担心落妮和老夫人闹别扭，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有玉听这话，母亲是真心维护大嫂，自己不用从中调和了。低声好奇“要祖母赐人给父亲母亲怎么办？”
　　“这有什么的，敢送我就敢收，卖身契给我拿来。以后她子女婚嫁不由我出钱， 老夫人嫁妆多，钱多，她要是愿意，别说一个，一百个我也给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再说谁家没有两三个侍妾，一件事是事，两件事难道不是事了。无所谓。“
　　有是真服了，外祖家是商人发家，到这代子孙也多数是商人，卯氏也相对开明，目前只要能给有玉争取的权利和利益，一点也不会少有玉的。
　　“夫人，大少奶奶来请安了。”柳嫲嫲禀告声从门外传来。
　　卯氏坐直身子，“快进来。”
　　有玉见安氏画了浓妆，大红色的襦裙，白色的毛皮领斗篷。“大嫂，是不是昨晚休息少了。”
　　安氏见屋里只有婆婆、有玉和两位丫鬟，明白估计是说自己的事。主动对有玉感激道：“昨晚的事谢谢妹妹了，嫂子铭记于心。”
　　有玉开解道：“大嫂客气了，我院子人手不足，是老夫人体谅我呢！刚母亲还说我应该去感谢祖母呢，咱俩一起吧？”
　　安氏一怔，面带忧犹豫。
　　“祖母与咱们从未相处过，彼此都不了解。如今家里也未有什么大事操办，不如咱俩多去陪陪祖母她老人家吧？”
　　安氏，想也是，至少不让外人有口舌。看来自己要勤勉一点。
　　安氏点头“好”。拿上手炉，两人带着丫鬟四人走了。卯氏吐口气，总算过了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