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已沧海》默默西东

7、第七章

　　正是这场祭祀上的暴雨使得古国后来的祭祀仪式开始变得血腥。

　　老祭司请罪，因为未能预测正确天意。春祭之前，是他几次三番卜卦测定的春祭具体日期，他读到的天意是那一天为古国半年里天气最温和，最适宜出行祭祀活动的日子。却不料与事实相左。

　　国君念在老祭司担当祭司二十年间，为古国施行祭祀劳苦功高。这一次的失误，就不追究他的责任。但老祭司毕竟年事已高，国君愿给他一个安享晚年的机会，遂令他上辞书告老还乡。

　　在老祭司离开皇城之前，国君向他问询这年轻一辈的祭司里有谁能担当重任。老祭司思考许久，在宣纸上书：聂良宴。

　　彼时的良宴刚离开生活十几年的子滕山不过半年，期间来到古国的都城仅仅四个月，跟在老祭司的身边更是不过两月。之前国君祁越见老祭司入宫商议春祭事宜时只带了他这一个弟子，便暗中命人查过良宴的来历。此时见老祭司推荐的是他，不免疑惑，老祭司为何如此信任此人？

　　陛下，实不相瞒，这良宴虽才拜臣为师不到两月，但他自幼便在子滕山修习祭祀之心法，觅天地之灵气，相信定能知晓天意，为古国社稷鞠躬尽瘁。陛下若有疑虑，不妨先让他试任几个月，将夏祭事宜交与他。

　　一个月后，古国国君宣布，大祭司人选为聂良宴大人，从今起古国城内祭祀事宜均听从大祭司安排。

　　祁越如此信任良宴的原因，是他将自己的小儿子祁光从大火中救出。事后祁光躺在病榻上坦诚自己是没有听从试任祭司大人的占卜，在祭司大人提醒过这段期间林中易失火的前提下，闯入皇家林中狩猎。

　　皇家林上一次失火是二十余年前，自此林中增派巡逻人马，有任何潜在危险都会马上排除。这一次也是，在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祁光还在心里嗤笑试任祭司草木皆兵，只会吓唬人。结果当他独自去到树林深处觅小兽时，先是身后的一棵针叶树突然起火，紧接着围绕他四周的树上火焰也蓦地腾起，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困在了火中。

　　在他被浓烟呛得难以呼吸之际，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他抱起，他感觉自己被那人紧紧护在胸口，然后同那人闯出了炙热的火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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