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晚安》尝胆

45、Chapter45 冰雨

　　初中生考完试，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各自的老爸老妈逼着来到我们培训机构接受培训了。
　　其实作为当局者，摸着良心说，这样的培训对他们根本起不到什么卵用，智商高的足以应付课堂知识，用不着我们课外培训；智商低的连课堂知识都接受不了，还接受什么培训呢？
　　教育机构的唯一作用，就是卖个安慰给出大钱的家长们。
　　我曾在值班那天在前台的电脑上看到收费表格，打开一看吓一大跳，初中生们来我们机构晚自习一个月的费用居然高达三千！周末辅导一小时两百至三五百不等！突然觉得我上大学的费用真的好惠民！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想来这些家长们也是人傻钱多，不然这几年神州大地上的教育机构何以遍地开花？打着教育幌子发了大财的大有人在，却也没见他们培训出一个爱因斯坦来。家长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成龙生龙凤姐生凤，米老鼠的孩子就只会打洞，各有所长，基因的事情，不能勉强的嘛！
　　我实在不想昧着良心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想利用家长们的父母心，更不想毁了祖国花朵的美好青春似锦前程！那天，我把小烨单独叫到走廊上，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小妹，你看你成绩不差，每天来这儿晚自习做家庭作业，都很少请教老师，与其在这儿受人束缚不自由，还不如待在家里做。”
　　小烨似乎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因为其他的老师都纷纷向学生推销自己的课程，而我却反而把学生往外推。她抬头看着我，委屈地说：“在家静不下心啊！何况我爸妈晚上都要看店，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害怕。”
　　我：“青春期这么美好，何必在培训机构浪费美好豆蔻年华？”
　　小烨忽闪着大眼睛，歪着脑袋忽然一笑：“哥，你是不是想泡我？”
　　我竟无言以对。是的，我想泡你。事实上，我还想上你。
　　小烨见我被她噎住了，有些得意：“其实我来晚自习是为了见你呀！”
　　作为一个男人，我都不敢跟喜欢的女生说类似的话，我觉得我老了，已经跟不上蛋蛋后们的轻快步伐，想来我堂堂九零后们还没有踏上社会的大舞台就已经被蛋蛋后们赶下。
　　小烨扑哧笑了，更加得意：“哥，你脸都红了耶！”
　　我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可倒于蛋蛋后的石榴裙下：“那你也用不着浪费爸妈的血汗钱吧？多贵啊！”
　　小烨撇撇嘴，显得有些不开心了：“靠！你当我乐意来啊？都是我爸妈逼我来的，他们乐意花自己的血汗钱，再说那算什么血汗钱啊！我们家花店一天就挣回来了。”
　　听了这话，我默默地低下了我卑微的头颅。
　　这时一双铮亮的皮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将眼睛抬高几分，便看到了徐老板敞开裆门内的花裤衩。
　　老板：“小胡老师，上班时间，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心想惨了，破坏公司生意，被炒鱿鱼不说，实习工资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手了，这么一想，吓得我不敢正式老板正义的眼睛，卑微脑袋垂得更低了，结结巴巴道：“做……爱……做的事情。”
　　“上班时间就是拿来跟学生聊天的吗？学生家长要是知道了你让我怎么交待？”老板有些生气了，板起了他老板的脸，“下班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唯唯诺诺，心想这是要炒了我的节奏啊！
　　晚上下班后，我乖乖地敲开了老板的办公室，进去后，老板正红光满面地在数钱，看起来心情不错，我略微松了一口气。
　　老板好不容易数完钱，示意我坐下，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胡啊！我知道小烨长得漂亮，这个我能理解，大家都是男人嘛！但你也不能当着老师学生的面这么光明正大的胡来嘛！”
　　我赶紧解释：“老板，我不是……”
　　老板：“好了！我也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为人师婊，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不然那些家长怎么会上钩呢！你要多为公司想想的嘛！知道不？”他忽然用一只手掌挡住自己的嘴巴，凑近我悄悄道：“那些家长啊很贱的，你收费收便宜了他还觉得你教学质量比不上别的机构，唉！不想发财都难！累。”
　　我呵呵干笑两声，看着老板手边那一大叠红得耀眼的软妹币，咽下一大口口水：“老板，你……这不是有数钞机吗？怎么还用手数？”
　　老板得意笑笑：“就说你不懂了吧？要的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我要数钞机干什么？小伙子，钱是数不完滴嘛！”
　　他说得很有道理，但高尚而正义的我还是决定干完这一票就辞职算了。
　　我走到楼下，才发现下起了瓢泼大雨，学生们都由家长开着豪车接送回家了，老板们各自开着豪车走了，同事也早已走光，旁边的超市已经关门，我只好再跑到楼上，一个人在公司找了半天，别说雨伞了，连块塑料布都找不到，无奈之下，我将笔记本电脑贴肚皮塞着，冲进了悲凉的大雨。
　　哦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我出卖，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地宰……这场雨，真的是淋到了我心里，从此出门在外，无论艳阳高照还是晴空万里，我都会带一把伞在身边，实在不想再体验这种孤独无助的感觉。
　　浑身湿透地跑回小区，赶紧将衣服鞋子剥了，小胖子跟另一名初中生可益同学已经回来，正在泡奶昔喝，小柳带着两位女学生逛书店去了，老郎跟他的母狗还没有回来。我跑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因为水根本就没有烧，这令我更加想念宿舍那几只王八蛋，不论是需要伞还是需要热水，只要一个电话，他们就会一边骂着大操一边开着SUV来接你或者帮你把热水器开上去。
　　我刚把内裤穿上，正要上床睡上一觉，老郎的边牧带着一身泥水跑进来，站在我身边“劈哩啪啦”一阵乱甩乱抖，我白净诱人的胴体立马沾满了臊臭的泥水跟狗毛！
　　干啊！我大骂一声，抬起右腿正准备踹狗一脚，却见老郎锐利如电的目光盯着我，仿佛在说：不想在这儿混了么？
　　我只得强忍着怒火，强颜欢笑：“呵呵，皮肤好干啊！喂！小胖子，你有没有大宝？”
　　小胖子说：“我就是我们家的大宝。”
　　这时从老郎身后冒出一个挺胖的女人，提着裤子急急忙忙轻车熟路地向卫生间奔去。
　　趁着老郎去阳台上抽烟的当口，我悄声问小胖：“刚刚那女的是谁？”
　　小胖子入神地玩着平板，头也不抬地说：“郎老师的女朋友。”
　　我：“我次奥！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他妈。”
　　小胖子怕是游戏打输了，骂一句：他妈的！
　　我又问：“怎么，他们今晚要两人一狗挤一张床？三屁啊！”
　　小胖子来劲了，放下平板凑到我耳边说：“胡老师，上次十一的时候郎老师也带女朋友回来住，我玩游戏玩到深夜，听到他房间里传出来奇怪的声音……他们以为我睡着了。”
　　“什么奇怪的声音？”我很好奇。
　　小胖子吃吃笑起来：“就是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
　　我看着他的脸上承受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瞬间就明白了。我觉得作为同事，我要好好批评批评这位老郎同志，思想不正确啊！你身为长辈，况为人师表，怎么可以当着小孩子的面做那种事情呢？这是会教坏他们的，他们可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啊！
　　而且，太不爽了！同样都是九零后，人家用掉的套子都已经比我用掉的手纸多了！太特么不爽了！
　　为了减少更大的伤害，我火速穿好衣裤，背上电脑，准备去宿舍避避风头！就在我跨出门的那一刻，调皮的小胖子却一把抱住了我，喊道：“老湿我不让你走！陪我玩三国杀！老湿你不要走！”
　　我拼命挣扎，小胖子哈哈大笑起来：“被我抱住了还想走，除非把笔记本留下来！”
　　早猜到这小子觊觎我硬盘中的种子好久，现在的蛋蛋后已经太可怕，要是被他们得到我精选的优良种子，那还了得！
　　我决定誓死捍卫！
　　脑海中浮现出波多野结衣老湿迷人的微笑，我瞬间感觉充满了力量，大喝一声，挣开了小胖子的蛇缠术，一溜烟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