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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Chapter44 老子裤子都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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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最后一个寒假就要来临。天空虽然总是乌云密布,校园里却没有下雪的意思。
因为离考试周还有一两个星期无课的时间,很多人都陆陆续续收拾行李回家提前享受假期生活了,包括本宿舍的那几个家伙。我却保持着前两年的惯例留了校,但这次倒并不是我想留校,事实上,我很想回家,然而培训机构却坚持让我上班,看在软妹币的份上,我只得无奈相从。
而且机构里的几位初中小妹出落得可真是清纯可爱又美丽,不施脂粉,穿着朴素的校服也遮掩不住她们浑身洋溢的青春气息。
也不奇怪校长会对他们伸出魔爪了。作为英雄与侠义化身的我也用了七成的功力才勉强抵挡住她们无邪的诱惑。
但我实在是低估这群蛋蛋后了,她们心理的成熟程度并不亚于她们生理的成熟程度。朝气蓬勃的她们令我心头掠过一丝悲哀:我兵荒马乱的青春,早已成为过去。
现在,是蛋蛋后的舞台。
少年老矣。
尚能干否?
所在的培训机构由两位秃顶的老板(老王和老徐)、四位猥琐的大叔(大张、老郎、二张、小王)、四位大姐(萍姐、小柳、陈姐、小张)、三位同样九零后的妹子(小珍、小玉、小乐),加上一个我共十四人组成。不同的是他们都是拿整工资的合同工,而我不过是个拿着微薄薪资微不足道的临时工,年轻而帅气,注定了要被老板剥削被男同事欺负被女同事骚扰。
机构的学生妹们总爱追着我问问题,导致机构的大叔们看我的眼神都满含着杀气,那时候我就很识相地知道,就算我不主动辞职,也会被同僚参奏,甚至是参揍。
每天下班后的晚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都倍感惆怅:颜值高就是累,我实在不愿年纪轻轻就靠脸吃饭,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发挥八斗才能之地吗?
除了英语问题,学生妹们还特爱问我的情感问题,尤其是一位叫小烨的初二女生,我看她才貌出众——当然貌是次之,毕竟我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心生怜惜,为保护她不落入校长的魔爪,就收她做了义妹妹。
后来我那古灵精怪才貌出众的小烨妹妹经常把她的家庭作业线上传送给我,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忒小看她了,忒小看她们蛋蛋后了,也忒小看初中生的家庭作业了——每次我都得熬到深夜两点才能勉强做完好吗?
我又怎么会知道认个小妹原来比泡妞还累呢?
下了晚自习,我坐上地铁末班车,从现在的起点站,坐到终点站。
下了地铁,骑上十分钟车子回到宿舍,刷卡进门,洗个热水澡精疲力竭爬到床上,已然凌晨。那时候我是庆幸床上没有女人的,用男神唐马儒的话来说:男人,很艰难的,在外面加班应酬,拿条命去搏,回到家,老婆又发嗲,逼你上床做尸检,搞得你心力交瘁,“头”都抬不起来……
不用女人,我自己就已经搞得自己头都抬不起来了,无论大头还是小头。
第二天早上又从起点站坐回终点站,每天上下班跨越大半个杭城,照这样下去恐怕我小则早泄阳痿,大则因公殉职,可我年纪轻轻的不想英年早逝啊!我还是个处男呢!
基于上述几点,我敲开了老板的办公室,要求加薪,不然老子就炒了你!Fire in the hole!
老板说:寒士啊!公司也有困难,你现在还只是个实习生,加薪的事,我会考虑的。不过你说上下班太远,这个我能理解,这样,公司在附近的花园小区有房,现在小柳老师和小朗老师还有几位学生住在里面,貌似还有床位,你可以搬进去。
“老板,我……”我欲言又止。
老板摆摆手:“好了,就这样吧!还约了人打麻将,待会儿有个新学生过来你接待一下……”
事实上我想说的是上下班远,车费又贵……但既然老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只想再问一句:新学生是女生吗?漂亮否?
第二天我卷上铺盖义不容辞地搬进了公司二十三楼的公寓。公寓有四个房间,一个厨房,两个洗手间,分别住着一位男老师,一位女老师,两位女学生,两位男学生,还有一条很大的边牧狗,雌的。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围着吃火锅,我觉得我的口福还不错。
女老师就是小柳,不过事实上她并不是老师,而是我们机构的前台。小柳老师三十多岁,温柔端庄,经常做菜给我们吃——我说了我口福不错。但因为她的颜值并不是特别出类拔萃,所以我的艳福也就打了折。
公寓楼倒是不错,空调网络热水等软硬件设施都很完备,唯一令我不爽的就是我跟学生睡在一起,而且是上下铺,而另一位男老师也即郎老师跟他的母狗占据了里间的一张大床,我当然不能反客为主,何况郎老师还是公司股东之一(他只比我大一岁,我们之间却是老板与员工的差距,我不禁发出了天问)。我不爽的是他的边牧经常在深夜的时候从里面的房间溜出来,爪子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摩擦沙沙沙沙像魔鬼的步伐。
我一夜没睡好,真是日了边牧了!
第二天早上发现放在地上的洗脸盆里多了一淌散发着腥膻味的水,学生之一的小胖子幸灾乐祸地告诉我,那是狗尿。
从我来的那天起,这条边牧就对我很不友好。我的黑色毛衣上也因为冬天的静电作用沾满了狗毛。
校园与社会的区别,或者具体地说教室与职场的区别,也许就在于教室会令人怀念,但职场不会。至少那时的我是这么认为的,即使那时候我还没有离开校园,却已然开始怀念。
其实身边的同事都还挺不错的,小柳和同样教英语的萍姐都非常地照顾我,虽然我不能肯定她们是不是迷恋我身上的青春气息意图不轨。所以起初我还是小心翼翼地与她们保持着道德的安全距离,直到某一天晚自习的时候萍姐将她读初二的女儿带到了我们机构,我开始频繁出入萍姐的办公室,与她探讨各种英语问题。
说实话,她女儿还真漂亮啊!
老板在每个教室每个办公室都安装了两个监控探头,说是为了监督学生,顺便也督促我们的工作。坐在监控下办公虽然感到有些不自然,但我还是对老板表示了理解,直到某一天我去老板办公室汇报工作,在巨大的屏幕墙上看见了某位女同事的雪白□□,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可爱了。同时也由衷佩服,老板果然就是老板,连偷窥都可以这么厚颜无耻冠冕堂皇。
初中生也真是挺惨(我很庆幸自己熬过了那段惨不忍睹的时光),快过春节了才迎来寒假,而这时我们大学的寒假都已经过了四分之一了,虽然我是在打工中度过的。
中学生们回学校考试那两天,机构无事可做,老板便十分慷慨地准了我们两天假,下班后我一路狂飙回小区住处趁着学生都不在而小柳与老郎分别都去约会开房的当口,正好可以洗个热水澡看部久违的爱情动作片顺便撸一发然后美美睡上一觉。
我将那条烦人的边牧关在里间,毕竟在一条狗面前撸管感觉怪怪的,何况还是一条母狗,而且还是跟老郎睡一张床的母狗。
打开电脑备好纸巾,看着屏幕里久违的波多野结衣老师,我满怀着激动的心情脱下了裤子……“你是一只小呀小苹果在我的荷塘自由地飞翔……”熟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吓得我原本立正笔挺整装待发的手枪都软了下来,战战兢兢地拿起手机一看,不是马儒鉴黄师,而是老郎。
我十分生气,按下接听键就吼:“搞咩啊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母狗从二十三楼丢下去?”
老郎说:“我正要跟你说呢!你把我家欢欢带到楼下溜一圈,让牠拉泡屎撒个尿,然后带回去,厨房有狗粮,你帮我喂一喂,搞完了就来公司,我们为你留了丰盛的晚饭……”
“老子裤子都脱了……操!”
我炒鸡不爽,一份晚饭就想将我收买?叵耐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还是乖乖地照着做完了这一切,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了公司,因为实在害怕那丰盛的晚餐冷掉了。
然后呈现在我眼前的是肯打鸡全家桶,巨大的桶里还有两根鸡腿两个鸡翅两个鸡块几根薯条几包番茄酱——真是踏马丰盛!
老郎拍拍我的肩膀:“快吃吧!不要客气嘛!”
我捧着全家桶,突然好想骂人。心里喊着不要,嘴巴却已经很诚实开始啃鸡腿。
“吃完哥几个□□,你带钱没有?”老郎又说,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想我可不会再上你的蛋了,坚定地回答道:“出门在外,不赌博,我老爸教的。”
老郎:“哥几个玩玩而已嘛!” 大张、二张、小王也一脸猥琐不怀好意地附和:“对对!玩玩而已嘛!纯属娱乐。”
鸡腿的味道好像还不错,于是我舔了舔手指,说:“那好吧!玩玩而已哈!”
老郎带着我们关闭了公司的监控然后跑到最里间的教室开始玩牌。
想不到玩着玩着就玩大了。
我:对子。
大张:不好意思啊我顺子。
我:同花!
小王: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三条!
我:三条沟!这次看你们谁还能赢得了我?亮牌吧!
老郎:我也是三条,不过我三条皮蛋,比你大一点点呀!
我咆哮一声掀翻了桌子:操!欺人太甚了!
二张:小胡,愿赌服输!
我:怎么着?你还以为自己是少林十八铜人!来啊!老子不服!
二张将手中厚厚一叠赌资往兜里一揣,嘟嚷一声:玩不起就别玩。
我豁出去了:老郎,再借我一百翻本!
凌晨四点,我再次输得清节溜溜只剩下一条红内裤,欠下五百多块赌债,本月三分之一的实习工资。
我怀疑他们互相串通出千,决定悬崖勒马,将身上仅剩的红内裤脱下来甩在二张脸上,乖乖地回去睡觉。
躺在被窝里的时候我突然同时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两件事是不可能的:一是白吃晚餐;二是赌桌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