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知君如日月 ...
-
咖啡馆里的气氛说不上融洽，甚至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汪曼春冷冷的说：“梁仲春，梁处长，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梁仲春只是伤春悲秋的感叹:“哎，真是可惜啊，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不曾感动过。前几年，一人在外面漂泊的日子不好过吧！汪先生倒是造的一手好假，居然都没人发现，你那几年到底干什么去了，疗心伤吧……堂堂汪家大小姐，险些落得有家不能回。其实要我说，你早听你叔父的话，哪用得着吃这么多苦。这次要不是阴差阳错，我也得不到这些情报，不过你放心，我看完立马就烧了，绝对没有别人发现。”
汪曼春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暗骂梁仲春是个蠢货，拿着伪造的情报还自以为找到了重要的东西。奇怪的是，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光凭这个伪造的经历，哪里足够让他蠢蠢欲动呢？
曼春一副被人戳中伤心事的表情，狠狠的低吼：“废什么话？你到底说不说！”
梁仲春心知不能把面前的人逗急了，神色一整，“汪处长啊，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站那边的？眼看着，明长官和汪先生，好像不是一路人啊！“
“哼，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明长官是应我叔父之邀回沪，共同为新政府经济效力，怎么就不是一路人啦？”汪曼春端起咖啡杯浅浅抿了一口。
“汪大处长啊，咱俩明人不说暗话，您也别在这给我装傻了。原田雄二之死，谁得利最大？你是聪明人，我也不傻。至于汪先生，那是铁杆的新政府党啊。这次舞会，听说汪先生准备带汪小小姐出席，汪处长若信我，我会让小儿好好照顾她。”梁仲春微微一笑。
“你说，我叔父要带明珠去参加和平共建新上海舞会，他真是疯了。”汪曼春一脸怒容。
“以汪处长的身份，只要向明长官说明真相，不就自然而然的是一家人了嘛，只希望到时候，汪处长别忘了我梁某人的汗马功劳啊！”梁仲春意味深长。
“呵呵，梁处长真是说笑的高手，哪有什么真相？”曼春不动声色，心下大定，原来是这个，难怪他觉得自己抓到了把柄。
“汪处长还记得小红吗？你要是干脆斩草除根了，哪还有被我梁某人发现真相的一天。”
“什么叫真相，呵，又不是什么大秘密，有什么隐瞒的必要。除了明家人，谁知道都可以。梁处长，听我一句劝，我比你了解明楼，如果你想借机搭上明楼的船，还是趁早别做指望，他如果知道了，更大的可能是弄死我，再论别的。毕竟，我和明镜，永远都不可能共处。你要真有这个想法，我给你指条明路，合作，比投诚更有价值。你只要保证自己的利用价值，不管明楼是哪边的人，你都能立于不败之地。”汪曼春将咖啡杯轻轻往桌上一磕。“梁处长，你怎么看？”
“汪处长，咱们也共事了快两年了，那会儿，我刚从重庆政府弃暗投明，你刚回上海，我们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嘛，我也一直佩服你的能力，你要上岸，可千万不能把我给忘了。”梁仲春挤眉弄眼。
“梁处长快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你要钱，我要命，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我该走了，明珠快下学了，舞会当天，我会派人贴身保护明珠和令公子的，梁处长不必担心。”汪曼春看看手表，顺势站起来准备走了。
梁仲春也随即站起：“明珠，好名字！沧海遗珠，还君明珠，好，好哇！”
“梁处长想多了，记住，是而且只是，我汪曼春的掌上明珠！告辞，您留步。”曼春转身离去，不去看梁仲春自觉找到下家，志得意满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知君如日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