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苏醒》凤凰淬冰

6、我心向明月

　　海军俱乐部，和平共建新上海舞会现场。

　　曼春换好了礼服，正在对着镜子整理发型。阿诚捧着红色的锦盒，微笑着递到她面前。

　　曼春抬眼看去，竟然不是预想中那条珍珠项链，而是一条造型简单却十分有古朴意味的红宝石项链。曼春一怔，随即对阿诚浅浅一笑：“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真的好吗？”

　　阿诚微微颔首：“先生说了，再华贵的礼物，衬您也不为过。”

　　曼春微笑着接过锦盒，“阿诚的嘴真甜，眼光也好。”

　　阿诚愣了下，有心想解释下珠宝不是自己挑的，又不知道怎么说好，毕竟汪曼春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好像别有深意。

　　汪曼春捧着锦盒，神色有些怅惘。

　　“汪小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阿诚微微挑眉，一副愿意为君分忧的模样。

　　“阿诚啊，你说，为什么一个人能做到不负天下人，唯独对一个人残忍？”
　　汪曼春将锦盒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看起来没有带上的打算。

　　阿诚有一种面前的女人正在哭泣的感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灯光造成的错觉。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曼春何不来问我？”阿诚正为难呢，就听见明楼低哑的声音传来。阿诚顿时如蒙大赦，在明楼的示意下告退出去了。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明明就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吊着我？是因为情报处处长汪曼春还有利用价值，还能被榨出心血，还能做你的棋子。明楼啊明楼，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曼春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不想让死在最爱的人手上的记忆继续影响自己。

　　“曼春，你十六岁时还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现在，反而却不懂了吗？”明楼神色悲喜莫辨。

　　“十六岁，呵，人一生，蠢那么一次就够了。”曼春仰着头，错过了明楼忧伤的目光。“你永远不会明白，那个雨夜，我原本失去了什么！”

　　有些话，上辈子，曼春就对明楼说过，可是她忍不住要再说一次，似乎这样，就能抵消明家人带给她的伤害：“明楼，你记住，此生，我不曾负你，是你负我。你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对不起我。”话音未落，她就瘫软在沙发上，再没有多说一句话的力气。

　　明楼默默的承受她给予的指责，好像整个人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痛悔当年的懦弱，一半在冷静的分析曼春性格变化，对他未来计划的影响。这时，门口传来细微的声音。多年训练让明楼第一时间拔枪相对。

　　推开大门的是两个小孩，男孩穿着儿童西服套装，女孩穿着曼春身上华丽礼服的缩小版，正是那位有一面之缘的汪家的小小姐，她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第一反应却是挡在男孩面前，惊恐的闭上眼。

　　“把枪放下！”明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曼春一声厉喝。

　　“阿曜别怕，伯伯跟你闹着玩呢？”曼春连忙走到小女孩的面前。“曼春姐穿着裙子，不方便抱你，我们一起去沙发那里好吗？”小女孩看见熟悉的人了，终于放心的睁开眼，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曼春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坐到沙发上，细心的用手帕帮她擦眼泪。“阿曜乖，不哭了啊。”

　　小女孩抽抽噎噎的说：“胸口疼，肚子疼，好疼。难过”

　　曼春手上动作一顿，将小女孩揽在怀里，“傻阿曜，那是梦，不是真的，你看，曼春姐好好的，一点都不疼。”

　　“卢医生说了，曼春姐，曼春姐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胃不好不能喝酒，有痛痛病不能生气。”小女孩很认真的重复着医嘱。

　　“我一看阿曜哭就好难过，都没办法不生气呢。”曼春哄她。

　　“那，那我不哭，”小女孩很艰难的控制住哭泣的本能，“曼春姐，不要喝酒，痛痛病要好好治。”

　　“我知道了，小管家婆。”曼春拧拧女孩的鼻子。“是要介绍你的新朋友给我看吗？”

　　“抱歉，先生。”阿诚姗姗来迟，看样子想抱走男孩。

　　“对不起，大小姐。”安排保护明珠的保镖也跟了过来。

　　“我以为，你知道你的任务意味着什么。”曼春一副眉眼间都快泛出刀光般的狠厉模样，“自己找阿榕领罚去，我以后不想看见你。”

　　保镖面如死灰，却不敢多做辩解，依言退走了。

　　“曼春姐，伯伯好，叔叔好，我叫汪明珠，这是我的朋友梁苗苗。”小女孩还行了个新式的淑女礼。

　　“小公主你好呀，刚才吓到你了吧，我给你道歉。”明楼蹲了下来，看着小女孩泪痕未干的脸庞，不知道为何，有种心痛的感觉。

　　阿诚牵着小男孩，看着沙发边的两大一小，莫名地，感觉到了深深的遗憾和痛惜。

　　“行了，让阿诚叔叔带你们玩去，阿诚，请转告梁处长，等会儿就拜托他了。”曼春帮小女孩整理好发型，又抚平裙子的褶皱，将女孩的小手递给了阿诚。“去吧，明长官，我们也该出去了。”优雅大方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歇斯底里。

　　明楼点点头，唇边扬起一个勉强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原本的章节内容我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了。
海军俱乐部，和平共建新上海舞会现场。
曼春换好了礼服，正在对着镜子整理发型。阿诚捧着红色的锦盒，微笑着递到她面前。
曼春抬眼看去，竟然不是预想中那条珍珠项链，而是一条造型简单却十分有古朴意味的红宝石项链。曼春一怔，随即对阿诚浅浅一笑：“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真的好吗？”
阿诚微微颔首：“先生说了，再华贵的礼物，衬您也不为过。”
曼春微笑着接过锦盒，“阿诚的嘴真甜，眼光也好。”
阿诚愣了下，有心想解释下珠宝不是自己挑的，又不知道怎么说好，毕竟汪曼春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好像别有深意。
汪曼春捧着锦盒，神色有些怅惘。
“汪小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阿诚微微挑眉，一副愿意为君分忧的模样。
“阿诚啊，你说，为什么一个人能做到不负天下人，唯独对一个人残忍？”汪曼春将锦盒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看起来没有带上的打算，起身在酒柜上端起一杯酒，就着灯光，看酒液折射出的光彩。
阿诚有一种面前的女人正在哭泣的感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灯光造成的错觉。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曼春何不来问我？”阿诚正为难呢，就听见明楼低哑的声音传来。阿诚顿时如蒙大赦，在明楼的示意下告退出去了。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明明就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吊着我？是因为情报处处长汪曼春还有利用价值，还能被榨出心血，还能做你的棋子。明楼啊明楼，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曼春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不想让死在最爱的人手上的记忆继续影响自己。
“曼春，你十六岁时还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现在，反而却不懂了吗？”明楼神色悲喜莫辨。
“十六岁，呵，人一生，蠢那么一次就够了。”曼春仰着头，错过了明楼忧伤的目光。“你永远不会明白，那个雨夜，我原本失去了什么！”
【“还记得我们读书的时候。”汪曼春抚着自己的心口，说，“因为我是汪家的人，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好像做贼似的恋爱。
后来，她知道了。表面上不动声色，我以为她对家族间曾经的往事已释怀，而包容我。她把你从大学里叫回去，我都说，不要回去，中国这么大，哪里没有我们容身之处？你偏偏要回去，你总是不肯信我。结果怎样？你被她打了个半死！还记得我在你家楼下哭了整整一夜，我才十六岁，也是这样的大雨天气，我浑身湿透了，嗓子哭哑了，她都没有动过恻隐之心！”
我在你家门外等了你一宿，终于等到她出来了。她坐在汽车里，正眼都不瞧我，她告诉我，你过几天就出国了，叫我不要再纠缠你。她从车窗里扔出我买给你的衣服，衣服都撕裂了，袖口上还浸着血。”汪曼春情绪激动地哭起来，“她警告我，你所受的伤害全都拜我所赐！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仇人的劣种，一个下贱的女孩子。”】
这些话，上辈子，曼春就对明楼说过，可是她忍不住要再说一次，似乎这样，就能抵消明家人带给她的伤害：“明楼，你记住，此生，我不曾负你，是你负我。你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对不起我。”话音未落，她就瘫软在沙发上，再没有多说一句话的力气。
明楼默默的承受她给予的指责，好像整个人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痛悔当年的懦弱，一半在冷静的分析曼春性格变化，对他未来计划的影响。这时，门口传来细微的声音。多年训练让明楼第一时间拔枪相对。
推开大门的是两个小孩，男孩穿着儿童西服套装，女孩穿着曼春身上华丽礼服的缩小版，正是那位有一面之缘的汪家的小小姐，她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第一反应却是挡在男孩面前，惊恐的闭上眼。
“把枪放下！”明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曼春一声厉喝。
“阿曜别怕，伯伯跟你闹着玩呢？”曼春连忙走到小女孩的面前。“曼春姐穿着裙子，不方便抱你，我们一起去沙发那里好吗？”小女孩看见熟悉的人了，终于放心的睁开眼，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曼春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坐到沙发上，细心的用手帕帮她擦眼泪。“阿曜乖，不哭了啊。”
小女孩抽抽噎噎的说：“胸口疼，肚子疼，好疼。难过”
曼春手上动作一顿，将小女孩揽在怀里，“傻阿曜，那是梦，不是真的，你看，曼春姐好好的，一点都不疼。”
“卢医生说了，曼春姐，曼春姐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胃不好不能喝酒，有痛痛病不能生气。”小女孩很认真的重复着医嘱。
“我一看阿曜哭就好难过，都没办法不生气呢。”曼春哄她。
“那，那我不哭，”小女孩很艰难的控制住哭泣的本能，“曼春姐，不要喝酒，痛痛病要好好治。”
“我知道了，小管家婆。”曼春拧拧女孩的鼻子。“是要介绍你的新朋友给我看吗？”
“抱歉，先生。”阿诚姗姗来迟，看样子想抱走男孩。
“对不起，大小姐。”安排保护明珠的保镖也跟了过来。
“我以为，你知道你的任务意味着什么。”曼春一副眉眼间都快泛出刀光般的狠厉模样，“自己找阿榕领罚去，我以后不想看见你。”
保镖面如死灰，却不敢多做辩解，依言退走了。
“曼春姐，伯伯好，叔叔好，我叫汪明珠，这是我的朋友梁苗苗。”小女孩还行了个新式的淑女礼。
“小公主你好呀，刚才吓到你了吧，我给你道歉。”明楼蹲了下来，看着小女孩泪痕未干的脸庞，不知道为何，有种心痛的感觉。
阿诚牵着小男孩，看着沙发边的两大一小，莫名地，感觉到了深深的遗憾和痛惜。
“行了，让阿诚叔叔带你们玩去，阿诚，请转告梁处长，等会儿就拜托他了。”曼春帮小女孩整理好发型，又抚平裙子的褶皱，将女孩的小手递给了阿诚。“去吧，明长官，我们也该出去了。”优雅大方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歇斯底里。
明楼点点头，唇边扬起一个勉强的微笑。
【】部分是引用的原著，我实在无法找到比原著更能诉说曼春满心苦楚的描述，所以贴出来。
估计要是我写，就成了：曼春悲痛万分，痛诉当年雨夜的凄楚，明楼无言以对。
原著部分365字，本章为了补偿，比其他几章多出近七百字。毕竟，短小君才是我的常态啊！
明楼真挺狠心的，从原著看……然而我深深的爱着他，爱着曼春。是不是说明，我也有点变态？？？
今天依旧是存稿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