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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七\砸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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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回京了,我的生活又恢复到平时那样,仍是经营着店过着自己的生活,似乎每天都接触着许多人,其实却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比单纯。我以为,我的生活就这样平静了。
在现代,我一直在父母和学校的保护下长大,出了社会也是在机关单位工作,虽也有勾心斗角,但从无刀光剑影;来到这里,也一直生活在上官拓鸣和朱瞻基的羽翼下,根本不知道无论在何种太平盛世都会有一些不安因素存在,直到那天……
一天中午,几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客人的二溜子进来吃饭,坐在大堂只叫嚷着要上最贵的菜。我一看来者不善,估计是来闹事的,让董哥董妹小心应付着,把钱财之物先放好了。
这些人大声喧哗着,本就没几个客人的大堂很快就只剩他们几个了。吃饱喝足了他们剔着牙也不给钱,说要找老板。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应付了,这种阵势我也只在电视见过,没法,只有见招拆招了。
他们看见我一个女的,长得还挺丑,脸上一付看不起的样子。
“老板娘,你这生意不错啊,这么太平的世道可是我们辛苦保护的,想不想平平安安在这里继续挣钱啊?”一个模样象是老大的开腔。
这流氓恶霸似乎还有些文化,说话还有些文邹邹的。
不过,我想这太平与他真的没多大关连吧?没有他们也许更太平。
“现在是太平盛世啊!皇上英明!(小朱,借用你一下。)我们也就小百姓,混口饭吃而已。几位是官家?辛苦了!这餐饭我请了。”
刚开始我还想糊弄过去,我也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反正我的个性当然是不会给的,因为我知道给了一次就要一直给下去,而且还会越来越多。
另一个一脸凶像的流氓拿出一把刀拍在桌子上,大喊:“大哥,别跟这个女人磨叽,我们是收保护费的,每月五两银子,不给就砸店打人!”
“大哥,我这小店一个月哪能挣那么多银子?没钱啊!我这都是赔钱买卖,等以后赚钱了再给吧!”
一听这话那几个坏蛋立马站了起来,一付要开打的架势,那凶像的还一把抓住我的前襟把我整个提了起来,董强也抓了把菜刀冲了过来。
那凶的见状一把扔我到一边拿起大刀。我的头不小心撞到桌角,血涌了出来。
董强一看大叫拿刀冲向那人,我也大叫:“董哥不要!”他不会功夫,怎么够这些人打?
可惜已经迟了,那流氓一偏一刀就砍向董强,董强的背上马上被伤了一个大口子,血染红了衣服,他也摔在了地上。董清冲过去扶她哥也被那流氓一脚踢到一边。
我捂着头站了起来,大叫:“停,别打了,要钱是吗?我给!”
听到我说的话,那老大大叫:“兄弟们住手!”
我走到流氓老大面前,他得意洋洋地说:“早识趣不就好了,也不用我的兄弟们动手了,现在你看手也动了,只五两银子恐怕不够了,这样吧,再加五两动手费吧!”
我看着这落地起价的流氓,心中唾弃他的可恶嘴脸,可我又不能看着人被打店被毁啊,我第一次有种无力感。
我只有低声下气的说:“大哥,你看我这刚开店也没多少,一下子实在拿不出十两那么多的银子来,您老三天后来取银子可好?我店在这,绝不会跑的。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行个方便吧!”
他哈哈大笑,“你这话中听,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人,不会不给人活路的。好,三天后我们再来,到时如果你还给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他用力一掌拍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其他人也推倒一些桌椅加大恐吓力度,然后才走人。
我赶紧过去看董强,他在那呻吟着,血染红了衣裳。我赶紧查看,他的伤只是皮肉之伤,但伤口较长,流了不少血。我让董清赶快去找太夫来,自己去找来冷水擦他的脸,好让失血的他清醒些,然后又用布压住他的伤口。
一会董清带来了大夫,他看了伤情说:“伤口比较深、长,要缝合起来才好得快,光用金创药估计不行。”
然后他要我们准备干净的水、白布条、烈酒、火和针线。我们把董强抬上二楼他的床上。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先灌了董强一大口酒,然后拿线放到烈酒里泡,接着放了一大块布绑住董强的嘴,又用干净的布和水洗伤口。
也许是伤口碰到水痛,我听到董强呻吟了几声。
接着我看见大夫居然让董清用力抓住董强的手,他自己也在那抓,然后让我用干净的白布沾烈酒帮董强擦伤口。
为什么要这样子做?伤口碰到酒不是更痛吗?
我看向大夫:“用酒碰伤口会很痛,为什么不用麻醉药呢?这样他不会痛啊!”
大夫奇怪地看着我,一付不知我所坛的样子:“麻醉药是什么?烈酒可以消毒麻痹伤口,赶快!”
看来那时还没发明麻醉药,也对,李时珍还没出生呢!
我一犹豫,可手却已经照做了。布刚碰到伤口,董强就大叫起来,因为绑着嘴只有发出“唔唔”的惨叫声。
我手快地一会就擦完了,只见董强脸色发白,额上全是汗珠子,人已经痛晕了过去。董清也是一付摇摇欲坠的样子,手虽抓着董强,可一直在抖,脚也软得跪在地上。我也好不到哪去,脸色一定也惨白,心跳得很快很快。
大夫见董强晕过去了反而像是松了口气,他把绑嘴的布拿开,放了一片药在他嘴里,然后他拿出一长针用火烤,把泡在酒里的线穿上。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消毒了。
接着,只见他象是缝衣服一样,用针线把伤口缝了起来,不时还让我帮擦伤处冒出来的血。
我嘴里直泛酸气,可一直强行忍着,我还要帮忙,董清那样子是不晕倒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要顶住才行!
大夫把伤口缝好,在上面撒上厚厚的药,然后用白布包扎上。
看到大夫做完一切,我再也忍不住冲到外面呕了起来,一直呕到黄胆水都出来。
我回来,看到大夫洗干净手收拾好东西,他拿出一包药粉给我,说等会董强醒了用水煎服,明天他再来换药。他还特别叮嘱,今天是危险期,要注意不让病人发烧,如果发烧要想法子给他降温,不行再来找他。
说完他看了看我,又从包里拿了一小包药给我,“这是给你擦头的。”
这时我才想起,我头也撞伤了,可能伤得轻,血已经凝固了,也不见痛。
给了出诊费,我谢了大夫并将他送走,回到店里突然感觉自己好累!
看着满地的狼藉我的心一下跌到谷底,随便坐在一把椅子上,我的眼泪涌出来,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般软弱无助,一切似乎超出了我的预知范围。
我从不知道,原来开店不只是算好成本赚钱做生意那么简单,还有那么多要顾全的。(请原谅我是在新中国的法制社会长大,根本就不懂这些。)董强的伤可以治好,一切的损失可以补过来,可店却要怎么开?三天之后我要怎么办?真的给钱吗?这么多钱,我又给得多少次?怎样才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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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一切似乎有着它的发展轨道,不再是我想的那样,故事要怎么走?走向何方?我也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