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 夕花火》公子衾

20、玖

　　第二场考试结束后，有不少落选的考生离开木叶返回村子。外来人员的减少让暗部的监察工作轻松了许多，只是协助完成了考生监察任务的夜鬼开始着手接待观看第三场考试的各方大名和贵族，一时间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分身乏术。

　　等到阿瞳得空喘口气时，离第三场考试开始也就只隔几天的时间了。同居的少年日日到训练场去修行，预选时宁次和雏田之间的事阿瞳她也有所耳闻，可是其中因由到底涉及大族内部事宜，具体情况她也不好多问。况且现在正是多事之时，中忍考试遇到大蛇丸的事和那个叫做弥生的人……

　　理了理思绪，隔日，阿瞳便去了木叶的档案馆。

　　木叶的文史大概是保存的最好的。最早的档案可以追溯到木叶初期。

　　而此时她正在查阅只有暗部才有资格翻阅的档案，心中的疑惑愈盛。

　　真相在诸如《木叶简史》的文档里是不会记载的。于是她着手于不起眼的人事档案。若是那位“弥生”与木叶或是和千手一族有关联，那么总会有蛛丝马迹的线索。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的有关于“弥生”或是相近的姓氏或名字的档案。

　　干净得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一样。阿瞳的太阳穴生生地疼，眼睛发胀。

　　不期然，桌前有了声响。

　　一抬头，是穿着便服的柒色。

　　她脸上带着倦色，状态不是很好。

　　“听宁次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了。”隔着一大堆的资料，柒色坐在阿瞳对面，“怎么突然就想着跑这里来了，我记得你已经很久不上这来找东西了。”

　　“有些东西不是很明白。”阿瞳合上资料，却没有明说。

　　“中忍考试的时候发现了草隐的草忍的尸体，已经确认是大蛇丸潜进了木叶。还有，之前你被大蛇丸留在木叶的间谍药师兜袭击了吧。最近还是小心一点。”柒色絮絮，不像平日的豁达模样。

　　“柒色，你每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都表示有事情发生了。夜鬼那边没有消息，是火影大人那里发生什么了吗？”阿瞳笑笑，手里没有停下整理资料的动作。

　　柒色微微沉下脸：“大蛇丸说是停止中忍考试的话，就毁了木叶。”

　　“看来，麻烦了。” 阿瞳的动作顿了顿。

　　不，这种情况又岂只是用麻烦能够形容的呢。

　　“火影那边已经开始部署了。不过高层那里没有动静。大概是为了保护火之都的安全。夜鬼没有调动。”

　　“是吗……”阿瞳若有所思，“柒色，为什么特意跑来找我？”

　　她感觉得出来柒色的状态真的不是很好。

　　“那关系到我要说得第二件事。”柒色的脸色略变。

　　“和我有关？”

　　“阿瞳。有件事情我要问你，请你认真的回答我。”柒色不答，反而严肃地问道。

　　“唔。”

　　“上层有个传言，说，五十岚一族和木叶贵族雨宫家往来密切，那是真的吗？”柒色的眼神非常认真，连一点让阿瞳说出谎言的空间都没有。

　　“密切的定义是什么？”

　　“你这么说，事实也就八九不离十了。”柒色沉下脸来，“据火之都来报，大蛇丸袭村前，雨宫本家曾有别国的陌生的忍者频繁出入。”

　　“花音她……”抬起头，阿瞳的眸子因为惊讶微微紧缩。从木叶建村后，火之国就一直严禁贵族与忍者从往过密。只是雨宫家掌握了木叶大半的军备来源，因此大名和火影对其在忍者村的动作不管不问。但是现下，雨宫家的举动即便背后没有什么也会引人非议。这并不像是那位家主的风格。

　　“原本这件事应当被封锁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度不详的气氛，柒色的神色甚至比初时还要紧绷。

　　“在木叶好像只有两位长老知道。前几天，转寝长老把我叫了过去，让我把火之国的夜鬼全部调回来，火之都的工作换成了根部的人员负责，而且从第三场考试开始把你的任务全部停掉。阿瞳，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柒色一字一顿，目光从未离开过阿瞳一秒，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动作。

　　这不是责问，只是柒色担心练达的阿瞳会瞒着她做出什么事来。当年阿葵的死至今含糊不清。要是阿瞳再摊上与贵族私交的混水，只怕是火影也难保其周全。

　　听柒色这般语气，阿瞳自是猜到几分，心中感激她对自己的关切，眉眼里带着暖意：“柒色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并没有那么冲动与鲁莽。况且五十岚家的举动并不代表了我的意志。”

　　“我希望那只是自己的多心。”柒色扶额，脸色缓和下来。眼角瞅了一眼阿瞳查的资料，她微微叹气：“火影那边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先走了。不过阿瞳你还是小心些。”

　　阿瞳点点头算是答应，她看着柒色离开，然后站起身来。

　　日影透过窗户打在地板上。有阴影拉长，一直延伸到她的脚下。

　　戴着狐狸面具的暗部成员立在她的身后，悄无声息。

　　“长老命你速归。”

　　那人交代了一声便消影无踪。

　　阿瞳将资料放回架子上。在阴影处站了许久，她戴上白色红纹的面具，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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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问的办公室永远充满肃穆的气氛，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焰两位顾问保持着几乎让空气凝结的沉默坐在位置上，两人表情沉稳得让人瞧不出端倪。

　　阿瞳站在下位看着他们苍老的面容忽然想起对木叶了解最多的莫过于这两位了。

　　“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门焰长老握着拐杖，他的声音老迈却威严，“希望你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

　　“是。”阿瞳接过任务卷轴，上面漆有红色的封蜡。那代表着里面的任务除了执行的人再无人能够知晓内容。

　　“你可以离开了。”小春长老微微颔首。

　　阿瞳迟疑地退后，走到门前又转过身开口：“长老，你们知道‘弥生’这个人吗？那人和千手一族……”

　　“你是怎么知道的？”转寝小春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太猛结果椅子直接倒地，发出很大的声响。

　　长老这样激烈的反应把她吓了一跳。

　　门焰长老视线凌厉地扫了过来，他站起身，沉着脸：“不论有谁告诉了你什么，五十岚瞳，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是。”阿瞳轻轻旋开门把，带上门离开。

　　门内，转寝小春恢复平日的沉稳。

　　“木叶不该再有人会知道‘她’的存在。那孩子要是一直往下查……”

　　“雨宫家主不会告诉她什么，大抵是大蛇丸向五十岚瞳透露的。当年，他也只是拿走了那人最后的笔记，他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五十岚瞳至多只能知道她的身份。” 水户门焰皱眉，紧紧握住扶椅的把手。

　　两人对望一眼，都缄口不言。屋室里突然安静得让人心悸。

　　五十岚弥生，那个原本应该消失在历史中的人，为何又会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