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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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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花香扑进鼻间,朦胧间我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前方一个迷糊的人影,我努力揉了下眼,依稀是一个着白衣的女子。当我想把眼前的景色看清时,却发现始终拨不开那阵迷雾。
我努力向着前方的女子奔跑,仿佛冥冥中自有指引。
脚下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我垂头丧气间,一股淡淡的冷香飘进鼻间。我蓦然抬头,那女子已经站在了我的眼前。
如果你明白‘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何等的欢欣鼓舞!何等的喜出望外!何等的让你倍感珍惜!你就能理解为什么那一刻的我两行清泪毫无征兆的流下。
感觉到胸腔之中被撑得满满的,以致于必须找到出口宣泄这满腹深情。
左手执起你的手,紧紧拉住。右手缓缓抚上你的面颊,拇指轻轻滑动,轻抚你的眼下肌肤,我知道此刻的我满目深情,因为你的眼中是我的倒影。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喉头哽咽,酸楚难耐,我尽然开不了口。
我只能把你抱进我的怀里,双臂环住你,感受着你的面颊贴着我的面颊的细腻感觉,才能得到一丝丝的安慰。
头突然开始眩晕,四肢开始发不了力,我恐慌不已,耳边却听得你冷冷地说‘我要走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闯入心扉。
“不要走!”小笙猛地一个起身,右手向前伸出仿佛要抓住什么,然后猛地摔回床上。
正要敲门的李肆月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猛地冲进房里,看到的是一脸痛苦的萧墨笙,两行清晰的泪痕挂在脸上,双眼布满痛楚。
李肆月只觉得自己的心也猛地一痛,她不知道痛从何来,只是觉得突然像是有一根针刺了自己的心一下。
那种一痛而过的感觉自己之前从未感受过,这种感觉让她不知所措,让她惊恐不已,让她失了一贯的冷静和自持。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是面上李肆月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应该有的样子。
李肆月几步走到小笙床前,开口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如果你仔细听,还是能发现李肆月的声音中有微微的颤抖,但是此时的小笙是不可能会注意到的。
李肆月看小笙还是处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回应,不由得有点着急。伸出双手在小笙眼前摇了一摇,开口道:“小笙,是我!是李肆月,你怎么了?”
一眨眼间,李肆月就感到自己跌入了一个怀抱,一个带着温热的怀抱,自己被抱得紧紧的,紧到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待李肆月反应过来后,第一反应是推开萧墨笙,双手刚提起,李肆月就僵住了。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一声一声带着满满不舍的乞求话语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连带着温热的呼吸也窜进了脖子里,最后那句‘好不好’甚至让李肆月听了都觉得心酸酸的。
李肆月僵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
李肆月微微叹了口气,闭了眼,任由眼前的人抱着。
感觉到那双紧紧箍住自己的双手慢慢的松了开来,到完全松开。李肆月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小笙,感受到浓浓的颓败之气,李肆月轻咳出声:“如果你已经没事了,那么一刻钟后到前厅来,管家的小公子来了。”
说完,轻扫了对方一眼,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小笙看着打算离开的李肆月,感到无比的内疚和自责,自己刚刚是做了什么事!居然强抱了当朝公主!这是要找死的节奏啊!!
“管家小公子管不解,排行老三,上有一兄一姐。管家也是江湖四大世家之一,管家除了在江湖上有着和其他三家不相上下的地位之外,也是朝廷最大的武器制造商,而朝廷,同样也是管家背后最大的依仗。管不解,就是‘花魁日’坐在我们后面那桌的男子。”
说完,大步跨出,小笙连一片衣角都尚未看见,李肆月就没有了踪影。
尽管那个梦中的女子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大的悲伤和冲击,可是眼前的事情更为重要。李肆月只给了自己一刻钟,而且不会无缘无故告诉自己这些信息。
想到这里,小笙马上开始梳洗,片刻之后就赶到了前厅。
李肆月坐在首座,正捧着杯茶轻抿着,李肆月左手边第一张座椅上有一面容熟悉的男子,显然就是楼外楼那日的美男子。
厅内无人说话,也没有任何丫鬟和小厮在侧,显得有点过于严肃和寂静了,小笙轻手轻脚进入,在李肆月右手边第一张落座。
李肆月看人都到齐了,放下茶杯,看了一眼管不解和小笙,随即开口道:“不知管公子今日突然莅临我这公主府,是有何要紧事?”
管家和朝廷合作紧密,但是对于公主出宫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现在管不解光明正大的来李府,显然在告诉所有人,长公主不在宫内,这让我们的长公主很不高兴。
毕竟小笙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如果让人猜测到长公主出宫的原因,必然会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这对小笙或者李肆月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管不解一张俊脸有点尴尬,讪讪开口道:“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家里老头子催得紧。昨日公主出现在楼外楼,除了管家,其他三家包括朝廷的人很多都知道了,特别是丞相和二皇子开始蠢蠢欲动了。这次番外来使,朝廷考虑到往后的局势免不了要出兵,所以武器和装备都要加量生产,但是具体的批令还未下来。”
管不解说道这里重新喝了口茶,看着眼前的茶杯,小笙觉得这古人说话也是跟领导人一样,想十句说三句,反正李肆月都不急,自己急什么。
管不解接着说道:“二皇子私下里有一个兵器制造坊,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吃下加量的这批是没有问题的。皇子不可结党不可私下经营任何产业,这是皇家的规定,但是二皇子和丞相一丘之貉,这制造坊明面上和皇家可是一点儿关系没有。家父正是着急这次的兵器被二皇子吞掉,这只是一个开始。”
李肆月尽管面无表情,但是全身散发的寒气小笙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小笙心里默默吐糟,皇家果然太复杂,二皇子是个什么人物,下次有机会要见见。
“此事本宫也有耳闻,但是朝中之事本宫不好明面上去干涉。兵器坊的事情你回去告诉管老,本宫会和太子协商,在父皇面前建议,让管老莫要过于担心。这兵器制造不是小事,父皇首要考虑的肯定是管家。”李肆月淡淡出声,语气沉稳。
“是,不解定然如实告知家父。不解还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有事便说。”李肆月说道,小笙偷偷看了一眼李肆月,看到李肆月翻了个白眼,借着喝茶的茶杯正好挡住了,管不解是看不到的。
“昨日,楼外楼的花魁,如果消息确实,那是付家的小女儿付清流,果然如传闻所说长得是倾国倾城。但是付家这最宝贝的小女儿自五岁据说就被世外高人所带走,十几年没有出现过,这次可以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不知这付家在这个时刻是想干什么?”管不解微蹙着眉说道。
江湖四大家除了管家一些产业会和朝廷合作之外,只有付家也经营各种产业,虽然不及侯家是商家大贾,但也不容小觑。
而白家和江家则主要是江湖世家,家里的子女都是从小习武,并且活动在江湖上,处理各种江湖事宜,有着‘南江北白’的江湖地位。
所以关于到产业经营,管家会如此在意,管家主官方,而付家主要在民间。四家各有侧重,也互有合作,任何一家试图打破平衡的格局,都会遭到其他三家的联合打击。这平衡格局已经保持了三代,将近一甲子年。
“的确是付家的幺女,这就要问你对面的这位了,本宫也不清楚。”李肆月轻飘飘一句话,把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小笙。
小笙一抬头,看到李肆月和管不解都看着自己,居然有点脸红,问题是付家的小女儿消失了十几年,突然出现了关自己什么事啊!干嘛都看着我!我哪里知道啊!
尽管小笙内心凶猛咆哮兼各种吐糟,但是面对管不解投射过来探究好奇的眼神,和李肆月时不时扫过来的冷眼,自己也有点扛不住。
小笙轻咳,不得不开口说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付清流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洛阳的时候我喝醉了,是付清流在酒家救了我。第二次就是昨夜了,你们也都在场。其他我真的不知道啊!”
小笙说完看着李肆月,看着李肆月毫无表情的侧脸,自己也把握不了这长公主内心的想法,反正该说的自己都说了,细节什么的当然不用交代。
厅内又回到了一开始那般死寂,管不解有点坐不下去了,看了看天色,便对李肆月说:“公主,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就不打扰公主和萧公子用午膳了。家父还在等着不解回去复命,就告辞了。”
“李管家,送管公子!”李肆月开口道。
“不解,最近朝廷明面儿上风平浪静,实则各方蠢蠢欲动,父皇最近身体越来越差,二皇子那里动作越来越大,你和管老说一声,计划可能要提前了。”
“是,公主,不解明白!”
李肆月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小笙,目光不似刚才般冰冷说道:“走吧,去用午膳吧。午后侯毓便应该到了。”
两人向着饭厅走去,午后的阳光撒在身上,尤为温暖,想着不久侯毓就要到了,小笙微微扬起嘴角,快十日不见,真是想侯毓那家伙呢。
马上要到滇京城的侯毓突然打了喷嚏,放下了正在白灵儿腰上作祟的手,撩开马车帘子,看了看前方的路况,转头对白灵儿说道:“灵儿,马上便到滇京了。你是继续跟着我还是另有他去?”
白灵儿看着突然变得严肃的侯毓,感觉到气氛变得有点微妙,白家地处北方,靠近滇京城,不过此时肯定是不能回家的,便回道:“当然是跟着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涌泉相报知道么。”
侯毓莫名的心情变得很好,看着脸色有点微红的白灵儿,伸手在白灵儿脸上一摸,暗测测笑着说;“必须涌泉相报啊!必须的!哈哈!”
白灵儿一扭头,伸手打掉侯毓的手,屁股离开侯毓一大段才停下来,心里觉得格外变扭,不想离开侯毓,又不想老是被这样调戏,这算怎么回事!自家老头子可没说被女子调戏要怎么办啊,真是捉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