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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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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百姓半晌回过神来,一溜烟消失了人影。皇家的趣闻轶事可以在民间说笑,但入了朝廷的耳,恐怕也是罪过。
那小子见了灵儿的面具和身手,愣过神来,呼的一声也跑的飞快……
灵儿呆呆的望着台下的空无一人,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般,爹爹平时只是教自己武功心法以修身养性,如今怎么也会了几招功夫?
红衣的男子望着远处的美人,对气喘吁吁的人儿问道:“血孩儿,你刚才使了几成功力?大概是七成吧。”
“回师傅,正是。”
红衣男子的笑的更灿烂了整个森林仿佛都被点亮了一般。血孩儿心中稍稍一惊,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师傅这样的笑了……
回到金陵王府的气氛怪怪的,就连大大咧咧的平儿仿佛也感到什么,没有像以往一样说笑。灵儿倚着窗子,静静的想着,在这不能够出错的皇宫,这样的闹剧会带来什么,会对金陵王府不不利么?灵儿想着,不想连累家人,不禁把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像一只受伤的小鸟。
不知什么时候,枫已站在灵儿身后,他好像毫无怜惜的打向灵儿的头部“傻丫头,想什么?”
灵儿摸着痛痛的头部,大喊:“臭枫,你又打我!”
枫看着她,笑起来,这样活力四射的女孩才是灵儿。此时枫早已完全脱去了当年的稚气,眉宇间显示出无与伦比的王者之气,那样的无法直视。只是枫常常会发出不羁的笑声,眼神中也仿佛充满着不屑,这样常常会掩饰自己的王者的气质。
“枫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灵儿很确定枫知道发生了什么,灵儿很迷茫。
枫笑着,好看极了,以至于灵儿常常觉得他不属于宫廷,他的笑容很清澈,仿佛可以望到心底,但又总也望不到心底。“灵儿,你是说这里的还是外面的?”枫指了指玉灵心口的方向。自己的武功来自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陷阱,都是灵儿心里的谜。
灵儿望着枫,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英俊少年,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灵儿调皮的说道:“都有呢?”
“心里的,靠自己。外面的,靠雪。”枫盯着灵儿说道:“反正雪那个家伙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不是吗?”
提到雪,灵儿心头一颤,雪哥哥虽然不常见面,却时时都在保护着自己,无论自己闯了什么祸,雪都有化险为夷的本领。这次,雪哥哥会帮自己么?
枫看到灵儿的异样,眼神微微暗淡了几分,不再言语。
月光之下,一白衣男子在庭院吹箫,声音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所有流逝的时光,忽然间,仿佛就在吹箫者的手指间起起落落。他的眸子在月光之中闪烁着奇异的蓝光,颈前的蓝宝石也同人性一般随着箫声的起落变化的异常美丽。
老皇帝已经垂危,如今,各派王储都按兵不动,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惹来杀身之祸。灵儿这次恐怕是捅下了大篓子。男子停下吹箫,眼神中却也朦胧一般,灵儿,你闯祸的时候会想到我么?
一黑衣人闪过,进了庭院。见只有雪一人,说道:“公子,这次公主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根据暗查,那个台上的卖笑者恐怕是在武林排名第八的血孩儿。”
雪微皱眉头,武林有一规矩,所有事情是不愿和朝廷挂钩的,那么,这次恐怕并不是滕王所为。
“公子,这次滕王或许对此事会有所手脚。”黑衣人说道。
不错,以当时灵儿的武功,去传说,金陵王府中皆习奇功,以谋大事,恐怕世人也会相信。
“这件事,我自有定夺。鹰,你回去歇息去吧。”雪向黑衣人点点头,说道。
不需想,有着过人智慧的雪早已有妙计在心。
明日,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金陵王图谋大事,府中人人都有绝世奇功。妻女各个是武林高手,整个朝廷为之慌乱。
灵儿闯祸,早被父王关在闺房禁闭,不能出门,自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枫听闻此事,不禁微微一笑,退避三舍,反败为胜,自是雪的妙计。
第二日,言说抓获一人,经拷问,道是滕王手下的人马,听命在城中暗放谣言,蒙面女子是滕王手下高手所扮,以妖言惑众,想扳倒金陵王之地位。
三日,滕王族灭,金陵王地位更加巩固。
妖媚的男子一身红装,如血一般美艳动人,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美丽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红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诗经》中的句子仿佛描绘的就是他:
简兮简兮,方将万舞。日之方中,在前上处。
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
左手执龠,右手秉翟。赫如渥赭,公言锡爵。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
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男子在森林中的草屋间停下,用随身携带的扇子轻轻地扣在手中,算是拜见。
屋中一女人嘶哑的声音说道:“你还是找到她了。”
美丽的男子微微颔首。
“这又是何必呢?”女人有些无奈的说道“天命啊,天命!”
女人走出来,佝偻着身子,面上蒙有黑纱,不能见其面容。“为什么,不能让灵儿快乐的度过一生?为什么,要让她忍受痛苦?”
“她本自属于江湖。”红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或许还有一种办法。”蒙面女人转过身去,又突然向男子刺出三枚金针。“那就是你死!”
男子的用内力将金针返回,女人慢慢的倒地,在她脑海里不住的浮现出灵儿一点一点长大的画面。
灵儿蹒跚学步了,她笑的多开心啊……
灵儿为何戴上了面具,灵儿是不是在哭呢……
灵儿吃着冰糖葫芦,和丫鬟们玩的好……
灵儿长大了,她有没有如意郎君呢……
女人渐渐地倒下,被红衣男子扶住,男子看着女人,嘴里喃喃的喊着“婆婆,婆婆……”
女人如同回光返照,喊道“小姐,小菊来服侍你了!”她抓住红衣男子的手,死命的说道“照顾好灵儿……”男子点点头。女人死去。
从来没有改变过的意志因为婆婆的死竟有些动摇。
当年还是一个美丽的孩子的时候,就倔强的盯着蒙面女人:“你一定知道,传说是真的。”
女人望着孩子,不语。
“狄郊祀和各大门派已发出暗杀令,追杀那个消失的婴儿。”孩子的话句句刻在女人的心上。
女人的手中隐蔽的显出三根金针。
“我要找到她,我要保护她。”男孩盯着女人,明明知道女人手中的金针,但还是一脸倔强的坚持着……
女人的手有些颤抖,她收回金针“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保护她。”男孩知道自己成功了,他的眼神中弥漫着动人的微笑,不属于他的年纪,一脸的妖冶动人“你知道他在那里,对不对?”
女人不语。
“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如果我说对了,你就不打断我,这样总行吧?”男孩调皮的望着女人,那样无辜可人。
灵儿大概也是这般年纪吧。女人点点头。
“如今的武林已是狄郊祀的天下,那孩子不可能仍在武林之中,否则就以成为十大门派刀下的亡魂。他只可能在皇宫之中。”
女人不语。
“谢谢婆婆”男孩的脸笑的同一朵花,手中也是拿着一把扇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