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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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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很怕一种感觉,就是自己伸出手去,然而什么也抓不到。
“Tony!”他大声叫着冲了过去。那里聚集了很多的光雾,他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光雾,甚至没有关注到底一个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只有一种感觉驱动着他的身体奔向那里:Tony在那里,那里有危险。
Tony没有回答他,而逐渐的,光雾开始散去了,他很快看到了有些茫然地坐在地上的Tony Stark,以及压在他一条腿上的一个……锤子?
“你怎么样?”Steve两步跑到了他的面前。
“很——好?”Tony说,“队长,说真的,不怎么好,但是也不怎么糟。”他甚至有机会冲Steve露了一个略显夸张的笑容,而后开始观察自己腿上的那个东西。
“我扶你起来。”Steve说,顺手想把那个锤子扔到一边,然而他的手握住了锤子的柄,却无法撼动这个锤子半分。他加大了力气,直至用上了全身的力量,锤子仍然纹丝不动。
“你的腿!?”他有些惊讶地说。
“没什么。”Tony说,“我的腿没什么,只是无法移动。”他想了想,脸色开始变得凝重,呈现出思索的神色:“你无法拿开这个锤子?你是人类四倍的力量,还是拿不开这个锤子?可是我无法感受到任何重量。”
“这东西到底哪里来的?”Steve皱起了眉。
“队长……”Clint来到了旁边,有些欲言又止地开口,“那个啥,你好像没有注意到,还有个东西一起掉下来了。”他朝自己的右边指了指。
“队长……”Peter也有些欲言又止,“队长,那个东西,在动。”
Tony和Steve一起扭头去看,而Peter和Clint口中的“那个东西”,果然动了——不止动了,是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吼一声直奔向了那个锤子,伸手去提,但是锤子仍在原地丝毫不移,“那个东西”十分愤怒地大吼了一声,声音直在Shield里面盘旋回荡,找不到出口。
“你们在搞什么,什么这个东西那个东西的,分明是个人。”Tony说,看清了那人的全部装扮之后语气不禁有些奇特,“不对,真的是人么?我说,哥们,莎士比亚的喜剧来的?你走错片场了吧?”
那是一个带着头盔穿着盔甲和斗篷的男人,Tony形容地很准确,“好像走错了片场”。他尝试了几次试图拿起锤子,仍然未果,整个人跪在地上冲着天空大吼道:“父王!”然后双手使劲在身边敲落,把自己旁边的几块地板全部敲碎了。
“我靠,你在干嘛,这可是我选择了特别材料制成的地板!”Tony马上说。
男人站起身,低头看他,仿佛直到这个时刻才意识到,旁边原来有人。
“汝是何人?此为何处?”他厉声问道。
“你又是谁?“Steve直接挡到了Tony的前面。他和男人差不多高,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神。
“2013,美国……如果你想知道的是这个?”Tony从Steve身后探出头。
“这里是Midgard。”男人喃喃说道,而后又冲天大吼一声:“父王!”
“哎。”Tony和Clint和Peter三个人齐声应了一句。
“嘿!”Steve觉得自己想扶额。他回过身,再次握住锤子的柄,试图把锤子从Tony腿上移开。
“汝等凡人,Njollnir非汝力可移动,世上只有吾可移动Njollnir。”男人说道,用一种听起来有点奇怪的语言。
“Njollnir?跟北欧神话里面的那个锤子一个名字啊,”Tony说,“你说世界上只有你能移动?那就麻烦您一下——”他朝着男人比了比自己的腿。
男人脸上显出了一种愤怒又带了些羞愧的表情:“汝现在亦无法移动此物。”
“能请问您应该怎么称呼嘛?又从哪儿来呢?”Peter上前一步,手里假装握着一个话筒,指向那个男人。
“Thor,Odin之子,来自Asgard!”男人中气十足地答道,声音十分浑厚。
“哇哦。”Tony、Clint、Peter和Steve面面相觑。
“说实话,与其相信他真的是那个神,我觉得他是一个穿着戏服的疯子。”Tony说。
“+1。”Clint说,他很少会附和Tony。
“可是这个锤子……”Steve忧心忡忡,“它压着你的腿,你无法移动。”
“太小看了我,队长。不过是时候让我的MK42进来了。”Tony说,有些神秘又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落物触动了警报,Fury带着一队狱警赶了过来。
“什么人?举起手来!”Fury大声吼道,整队狱警的枪全部对准了Thor。
“他们在同吾讲话?”Thor有些迷惑地回头问Steve,他对这个刚刚挡在自己前面的很有勇气的男人印象不错。
“是的。”Steve有些无奈,还是回答到。
“何以要吾举手?”Thor继续道。
“嗯……举手在这里的意思是说,你不认识他们。”Tony眨眨眼,回答道。
Thor举起了手。
Fury皱眉,试图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而后一挥手,两个狱警越队而出,按住了Thor的两只手。
Thor大吼一声,手臂挥动,两个狱警划出了一条抛物线,远远飞出。
“他们是要带你去吃饭喝酒来着。”Clint使了个颜色给Fury,热情洋溢地说,“欢迎那个……来自Asgard的客人嘛。”
Thor听到喝酒两个字眼睛就亮了。“Midgard也有好酒?”他十分惊喜。
“有……的。”Fury有些艰难地说,却不再动武,对Thor道:“请随我来。”
Thor一愣,而后摇摇头,紧靠着Tony的腿——被锤子压着的那只——席地而坐:“吾片刻不离Njollnir,直至Njollnir再次归属于吾。”
“我说,长官,你要带他去哪儿?说真的,你就算带他走了,过两天,这家伙肯定又要被送回到Shield来吧?一看他就不是个正常人类的样子啊。”Tony忍不住插嘴。
Fury背着手,沉默不语。
“而且,长官,这个锤子压得我腿好疼好疼,能不能麻烦你们把锤子弄走啊?”Tony继续说,冲Steve挤挤眼睛。
Fury有些莫名地看着Tony和Steve,挥挥手,两名Shield的狱警跑了过去,试图移动这个锤子,当然,完全没有结果。
“吾早说过,普天下没人可移动Njollnir。”Thor说道,有些得意,而后眼神中露出一些忧伤。
Fury想了想,交代了几句,很快,一些印有着Stark工业LOGO的机器开了进来——可以起重几千吨的机器在此时毫无作用,Fury甚至自己也试过了一次。看着这些人的举动,Thor的反应是哈哈大笑。
“没用的机器。”Fury的独眼扫过了一眼Tony。
“可以找MK42出马,只要你允许他来Shield陪我。Jarvis可以指挥机械手臂做出任何事情来,怎么样?”Tony适时地说。
“想都不要想。你的装甲永远不会进入Shield。”Fury毫不犹豫地拒绝。
“哈哈哈,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或者你们Shield自己的武装队穿的不是我的装甲?”Tony嘲讽地大笑起来。
Fury脸色铁青,不再对他说话,看了一眼Thor,想了想,叫道:“46799!”
Peter愣了下,马上立正道:“是的,长官!”
“你房间空着一个床位?叫他住你那里。”Fury说,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卧槽,长官,我怎么办?我的腿,我的腿还被压着呢!”Tony在他后面大呼小叫。Fury哼了一声,没有说任何话。
“腿酸了吗?”Steve有些担心。
Tony摇摇头,目光仍专注于这个锤子:“神话中的Njollnir的确无人可以移动,但是我腿上感受不到重量,队长,这次可能惨了。Njollnir有可能的确没有重量,但是是存在着的不可移动的质点集合。”
Steve完全没明白Tony说的质点啊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听出了Tony的语气,这让他的眉头更深地锁上。
“没关系,怎么可能难倒我!”Tony重新振了振精神,“喂,蠢鸟,回我那儿把我桌子上放着的几个电脑都拿过来!”
“我为什么要做这个,死铁罐儿。”Clint不屑地说。
“Clint,Tony现在需要帮助,如果可以的话……”Steve开口说。这一个多月,自从他和Tony的关系变得不错了——这也意味着Clint和Tony有了更多在一起的时间——之后,这两个人时时刻刻地不放过任何一个拌嘴的机会。
“好吧好吧。”Clint扁着嘴,叫上了Peter一起去搬电脑。
Tony的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着一堆的公式和数据,一等到电脑的键盘来到了跟前,马上在上面飞快地让人眼花缭乱地移动着自己的手指,开始设计模型。
“队长,到时间吃晚饭了。”Peter对着Steve说道。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陪着Tony。”Steve说,犹豫了下,“你们知道,Tony在Shield得罪了很多人,现在他不能动,我需要在他身边。”
“好啦好啦。”Clint说,他帮Tony搬电脑没得到一句“谢谢”,现在心里正不爽,“我们去吃了,等会儿给你带点东西过来吃。”他转头去看Thor,“喂,你要不要去吃饭啊?”
Thor言道:“吾片刻不离Njollnir,直至Njollnir再次归属于吾。”说完,肚子里传来了咕咕叫声。
“走吧!看你饿的。”Clint一把拽起Thor,这次Thor犹豫了下,跟着Clint走了,走时还向Njollnir道了别。
整个篮球场里,就只剩了Steve和Tony两个人。
Tony一直忙着,过了很久舒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下手指,回过头,看到了旁边坐着的正在速写本上专心致志地画着东西的Steve,愣了一愣:“Jarvis,不是吧,他一直在这里?”
“是的,Sir,Rogers先生一直陪着你。”Jarvis十分礼貌正直地说道。
“可是……”
“Tony。”Steve抬起头,冲他笑笑。
“去吃饭洗澡睡觉或者随便干什么啊队长!你不需要你陪在这里!”Tony马上说,他很紧张,好像生怕Steve会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一样。
“别紧张啊,”他的举动让Steve忍不住好笑,“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Jarvis会陪着我!”Tony摇头,马上说道。
“Sir,我不是人。”Jarvis温和而果决地撇清。
“Jarvis你个叛徒!”Tony嘟囔了一句,甚至都没敢说的太大声,而后认真地看向了Steve:“队长,真的,你完全不需要留在这里。”他说,甚至放缓了语速,“我自己在这儿完全没问题。”他看了眼时间,“你该去吃饭了队长,晚了就没得吃了,快去快去!”
“Tony!”Steve提高声音说了句。
Tony闭上了嘴,眼睛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你怕我死在这里?当然,的确有这个可能,Shield里面的人都想杀我。”
Steve摇摇头:“我说过,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不该把你认为我需要的强加给我。”Tony尖锐地说。
“Tony,接受一些好意对你来说这么困难?你不能总是拒绝,把所有人所有事都隔绝在你自己一个人之外!”Steve缓缓地说。
他做好了会让Tony发火的准备,然而Tony沉默半晌,最后轻轻道:“好吧,Ste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