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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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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是Steve，不是冰棍儿、队长或者其他什么更奇怪的称呼。听到自己的名字以Tony的声音传出的感觉是如此的奇妙，让Steve觉得仿佛一瞬间有很多礼花在自己周围绽放，全世界的花儿都开了。
“队长，不得不说，你笑得很傻。”Tony清咳一声，说道，偏过了头。
“啊……抱歉。”Steve用了四倍的努力才终于扯回了自己咧得过大的嘴角。
“大功告成。”Tony说，十分满意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模型仿真结果，“Jarvis，把模型发去给Fury。”
“是的，先生。”Jarvis说。
“发去给Fury？”Steve有点奇怪，“我以为你在研究自己怎么从这个锤子下面离开。”
“队长，我们的头顶有个大洞，我没办法在头顶有个大洞的时候研究些什么。”Tony耸肩，Steve直到这时才注意到这里的顶端的确有个大洞，Thor和锤子掉落时砸开的。
也直到这时，Steve发现，自己看到了两个夜空。
一个夜空幽深而壮丽，一些点缀的星光点点或明或暗地闪烁，宇宙仿佛都就此铺开；一个，灰蒙蒙的，混沌不清，显出了一种老态，如此压抑。
前者来自天花板没有破损的部分，后者来自被Thor和锤子破开的那个大洞。
Steve突然醒悟，他所能看到的星光，是假的。
“那阳光呢？”他脱口而出。
“什么？”Tony没有搞懂他的意思。
“星光……是假的？”
“当然，队长你才知道么？”Tony有点惊讶，马上换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语气，“我的设计，灵感来自于霍格沃茨的天花板——抱歉你不知道霍格沃茨是什么，但是谁管这个——每天的阳光和星光都由高仿真屏幕和点光源进行模拟，同时还会根据天气和季节进行光强度的变化。我最满意的还是夜空了，现在的夜空是根据普通夜空上繁星亮度的10倍进行模拟的，我们可以看到更多的星星，方位可是完全不差。很赞吧队长！”
Steve点点头。他觉得有些心乱，一种很不安的空虚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心底缺开了一块。
“队长？你怎么了，不喜欢这个？我仿真的可比实际上肉眼能见度强多了，外面的空气差得很，这么蓝的天空这么多的星星只有Shield能看见。”
“这个世界总是让我觉得……”Steve想了一下措辞，最后说，“很虚假。”
“你只是还不习惯。”Tony满不在乎的说，“不管是什么时间，现在或者七十年前，都是一样的虚假，你的年代也没好到哪儿去，比如你穿的那身戏服，就不虚假了？”
初遇Tony时他就评论过Steve的制服，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然而这时，Tony的话却让他感觉到平静了不少。
“说真的队长，如果有人跟你说你不属于这个时代啊什么什么的屁话，理都不要理。世界就是这个世界，人类也都是那些人类，没什么差别。队长，你就是你，坚持做你自己就好了。”Tony说，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啊……队长，我没跟你说过那些屁话吧？”
Steve微笑了起来。他抬起头，而天花板上，那个大洞的边缘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开始缓慢而有秩序地向中间靠紧，星空逐渐在上面点亮，洞越来越小，很快，整个天花板恢复了原状。
“那是……”Steve仍然忍不住惊讶。
“Fury同意了我的申请——那是一种可以自己复制增殖的材料，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借用了一些Hank的实验成果。”Tony说，提到了一个Steve并不熟悉的名字，“不知道Hank他们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他侧头看了下队长，有些嘲讽地笑了笑，“Hank生了我很大的气，在我开始把人往Shield里面送的时候。他和Janet这辈子都不会再跟我讲一句话了。”
“Tony，我想过这个问题，”Steve缓缓地说，“我试图猜想，如果我处在与你同样的一个位置，我会怎样——我会做出与你不同的选择，但那只是因为你我不同，你说我就是我，Tony，你也就是你自己，你没有错。”
“我不想谈——”
“听我说完——我知道我没有判定你是对是错的权利，甚至这个评判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没有任何错，那不是你的错，你的过去是你可以骄傲的荣耀，因为你勇敢地为了保护一些东西付出了太多，你不该为那些失去苛求责难你自己。”Steve说完了。
“你的说教派头又来了。”Tony挖苦着说，嘴角却忍不住带上了笑。
“搞定这个锤子吧。”Steve舒了口气，也笑了。
“没有什么是Tony Stark搞不定的东西。”Tony深吸了一口气，手开始在键盘上迅速地敲击着些东西，时而吩咐着Jarvis进行一些数据模拟。片刻后，他懒洋洋地抬起头，“队长，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玩意可能真的一时半会儿弄不开了。理论上，这些质点不受重力影响，那么哪怕我往下坠落或者移动个几千米，这锤子也会跟着我。”
“什么？怎么会这样？”Steve重新问了一遍，眉头严肃地皱了起来。
Tony犹豫了一下，最后把手伸了出来：“没有人见过这个，不过……”
如同一缕很薄很薄的阳光罩上了Tony的皮肤，从手臂到指尖，一层薄而淡的光雾紧贴着皮肤，将Tony全身笼罩而上。
“这是……”Steve有些恍然。
“是Jarvis。”Tony说，声音很低。
“我不认为物化我是个好主意，sir。”Jarvis开口说道。
Tony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解除防御模式。”他说，指尖上的光雾逐渐淡去。“Fury和政府最开始不同意我带着Jarvis进入Shield，最后，我还是把Jarvis带进来了。”Tony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大脑，“在这里。哇哦，好像扯远了，总之，这利用了一种不属于地球的元素和技术；这个锤子，看起来也不像是地球的。”
“此乃Njollnir，属于Asgard。”Thor轰隆隆地说，他和Peter、Clint三人都回来了，Peter和Clint手里还拎着一些吃的。
“发际线先生知道队长在这里，专门准备的晚饭。”Clint酸溜溜的说，“死铁罐儿你沾光了。队长，Phil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
“好吧，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发际线先生的名字是Phil而只有我不知道？”Tony嘟囔着，一把拽过了装食物的袋子，他诚然有些饿了。
“没有美酒。”Thor长吁短叹，看起来病怏怏的。
“你们那儿总有美酒喝吗？”Peter的记者病犯了，这个年轻人好像对所有的东西都十分好奇。
“然！诸位可与我一道去Asgard，共品蜂蜜美酒！”Thor十分豪爽，“一人十桶！”
Tony突然向Peter使了个眼色，Peter眨眨眼，Tony挑挑眉，不知道这两人在几秒钟之内交换了什么信息或是达成了什么协议，Peter瞬间换上了一脸惊喜期待的表情：“好啊，我最喜欢喝酒了！我们这就动身？”
“吾被父王贬至Midgard，甚至失去了Njollnir，现在无法通过彩虹桥。”Thor说，十分沮丧。
“你做了什么啊，被你父王驱逐出境了？”Peter若无其事地继续问道。
“吾进入了霜巨人领地，父亲认为此举甚为不妥。”Thor哼了一声。
“就因为这个啊？”
Thor难得地沉默了一下，然而还是很爽快地说道：“父王不同意我的婚礼。”
“你要结婚啦？跟谁跟谁？”Peter马上热情地问。
“Loki。”Thor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你没记错……”Tony开口，“Loki好像是Thor的弟弟……吧？”
“正是吾弟，此即父王暴怒之理由。”Thor十分直接。
难得的沉默，Steve、Peter、Loki和Clint互相看着，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呃……Thor，这里是地球，要入乡随俗，你说话也可以地球一点，啊哈哈哈。”最后是Clint开口，热情地向Thor介绍着地球的语言特色，同时试图把话题转开。
Thor有些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我刚刚说的你们没听懂？其实是这样的，我要跟我弟结婚，结果卧槽啊我爹不让，一脚把我从彩虹桥踢下来了！同时我失去了神力失去了Njollnir，苦逼的我。不晓得我弟怎么样了。”Thor毫不难为情地流露了一脸的想念。
“Thor，我很好。”一个十分动听、带着些奇妙的韵律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中却不难听出一丝讽刺与阴暗的意味。
一个人影站在了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是怎么进来的、何时进来的，只是，他就是在那儿了。
“Loki！”Thor又惊又喜，向前几步想给那人一个拥抱，然而抱了个空，Loki的影子融化在了空气中，随后在离Thor几步远的地方重新显现，嘴上依然带着笑，眼神里却尽是毫不掩饰的仇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