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古代生存记》禹希

12、过肥年

　　二日后，墨家面馆里添了两名小二和一名在后厨帮忙的厨娘。原本秦氏不大放心厨娘，怕被偷艺。

　　瑾儿笑着摇了摇头，“骨汤面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守，要不了多久便会被行家学会。猪下水由我在家中处理好再带来，她又如何偷艺？”

　　秦氏闻言，觉得有几分道理，便点头答应下来。

　　自墨家面馆推出骨汤面余月，东江县其他的面馆也跟着竞相模仿，纷纷推出骨汤面。只不过汤头没有墨家的浓香，对墨家面馆的生意影响不大。至于墨家面馆各式卤菜和猪下水，却一直没有人能模仿成功。有一、两户食铺大着胆子推出相似的菜，不是味道不对，就是猪下水的异味未除净，最后都草草收场。

　　添了三个人，瑾儿和秀儿才从每日手忙脚乱中解脱出来。墨青则干脆被秦氏推出面馆，让他去寻找合适的宅院，其实是怕让旁人看到，会影响孙子武举人的功名。

　　墨青长在东江县，离家时间太久，他一时也弄不清哪里有宅子卖。最后他干脆找了家在县城信誉还算不错的牙行，让牙人代劳。

　　东江县名义上是个县城，可人口却极多。加之它临江面海，又有码头，故而东江县的宅院一点都不便宜。莫说几进的院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院儿要价也在二百两上下。

　　墨青看了许多户，逛了许多家，最后在离面馆两条街上，花一百八十两买了一个合适的宅院，虽说比墨家村的宅院小，院子的相局却一模一样，院子里还种着一颗玉兰花。倒也清雅、肃静，足够他们四人居住。

　　终于在入冬前，墨家要搬家了。墨青提前带着礼物拜访了墨家村的族长，告之他们要搬家的事。族长很是紧张，以为墨青准备迁户。墨家村难得出一位武举人，全村人的田地都寄在墨青的名下，享受朝廷的免税优惠。若墨青迁走，墨家村不止要从新收税，头上也没了举人村的光环。

　　知道墨青是搬到县里居住，他的心才又放下，最后还笑呵呵向墨青道喜，说到搬家时定去县城吃酒。

　　为了搬家，墨家面馆特意歇业一日，秦氏虽说有些心疼一日的收入，可想到乡亲们要进城道贺，只得忍心放弃。搬家当日，墨家热热闹闹得摆了乔迁酒，看着乡亲眼中的艳羡，秦氏如六月里喝下冰凉的酸梅汤，心里说不出的舒畅。瑾儿和秀儿则为每天能多睡一会儿窃喜。

　　墨家自从搬进县城，面馆干脆改做三餐，早、中、晚。为了丰富菜单，瑾儿还在早餐加了鸡汤馄饨、汤包。只这两样面点，便为面馆引了许多新得食客，看着每日迎门面来的顾客，秦氏乐弯了眉眼。入冬后，天气愈冷，墨家面馆的生意越发得好。谁不盼着在冬日里，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骨汤面或是馄饨，让自己全身热乎乎的。

　　墨家面馆红红火火得经营了几个月，入帐颇丰，让全家人喜上眉梢。转眼年关临近，瑾儿和秀儿不仅要忙店里的生意，还要帮秦氏采办年货。

　　秦氏想着墨青毫发未伤得回到家，此乃大幸。而今家中收入颇丰，秦氏想过一个肥年，故而采买得的年货比往常多了一倍还多。

　　墨家面馆的生意一直做到腊月二十六，秦氏给厨娘王氏和小二柱子、铁蛋包了丰厚的红包放三人回家过年，三人千恩万谢地离开。

　　面馆歇业后，四人专心准备过年。重生的瑾儿不由想起从前同奶奶一起过年的情景，日子过了清苦，可奶奶总是想方设法得替她张罗尽量丰盛的年夜饭。

　　第一次在古代过年，瑾儿决定大展厨艺，给祖孙三人露上了手。四喜丸子、红烧海参、年年有余、吉祥如意……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被搬上墨家的餐桌。

　　看着满桌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墨家祖孙乐得合不拢嘴。秀儿更是守在厨房，围在瑾儿身边不住地偷嘴。“瑾姐姐，这道菜叫什么名字？真好吃……”不等开饭，她已吃得四、五分饱。

　　见瑾儿同祖母、小妹相处融洽，墨青冷硬嘴角不住得向上翘起，脑子里甚至想到迎娶瑾儿后，生儿育女，一家人生活和乐的景象，他盯着瑾儿的目光不觉温柔得可以滴出水。

　　瑾儿前世是枚剩女，可墨青对她的心意，她还是有察觉。他虽不善言谈，却一直默默地关心她，在不经意见给她帮助。偶尔她回头时，便会不小心撞上他温柔火辣的目光，羞得她两腮绯红。

　　秦氏目光老辣，哪里会看不出二人眉来眼去。与瑾儿相处时间愈久，愈发觉得她是个心眼实诚、聪慧的好姑娘。虽说家世差了点儿，可她的人品、脾气极配青儿，对二人她乐见其成。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秦氏感慨得举起酒杯。“去年……在墨家村只有秀儿和我这孤老婆子过年……今年不只青儿回家，还多了瑾儿，还能搬到县城过个肥年……”说到激动处，她拭了拭有些湿意的眼角。回想平生的起起浮浮，老来还能享受到孙子的福，又欢喜不已。“老婆子知足，只盼着青儿能早日成亲，最好明年过年时抱上曾孙。”

　　“孙儿一定不负祖母的期望，尽早成亲生子！”墨青看了眼瑾儿，也举起了酒杯。

　　秀儿而笑嘻嘻地拉了拉瑾儿的衣裳，冲着她不断地挤眼弄眼，不过她的筷子却象旋风搬扫过桌上的盘子。瑾儿佯装不知，不过粉红的面色却把她出卖。

　　吃罢年夜饭，撤掉菜盘，换成各式的干果、点心，四人坐一起品茶、闲聊，一共守夜。秦氏却起身回房，抱出帐本和算盘，笑眯眯得看着瑾儿。“先前讲好每月给瑾儿一百大钱，可面馆生意红火全拜瑾丫头的手艺，若真亏待瑾丫头，实在与心不安。青儿早在几个月前提出给瑾丫头分红，老婆子我也同意。正好趁着大年夜，把分红算清，省得拖到明年。”

　　瑾儿一怔，看了看秦氏，又望了望墨青，思量片刻，摇了摇头。“老夫人不必客气。当初有言在先，瑾儿不能言而无信。再说数月来，瑾儿吃住在墨家，日常用度都是花墨家的。瑾儿的工钱全都攒下，身上不缺钱。这分红的事……还是莫要再提了。”

作者有话说

　　我又回来了！家中有事，耽误了几日。报歉！从今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