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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番外三 《保卫员的故事》之三 ...

  •   特别说明:本文讲述的是威斯克和威廉与续文中的保卫员乔治相遇时候的事情,与官方设定无关,看来娱乐一下就好。

      (一)

      乔治.罗瑞是在2005年四月末,布拉格市郊的地下研究所正式启动之后才被威廉收养的,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在地下研究所正式启动后,凡是威斯克不回布拉格的时间,威廉通常都在研究所和收养的4个孩子住在一起,4月末的某天中午,在研究所所长办公室一边吃三明治和土豆泥一边用电脑看电视剧的他突然接到了一通威斯克的电话。

      “博肯?”

      “什么事,阿尔伯特?”
      威廉用勺子挖了一勺土豆泥放进嘴里,漫不经心的问电话那边的威斯克。

      “是这样,博肯......”几秒后,威斯克开口说道:“我父母刚刚打电话来让我问你,愿不愿意收养一个今年13岁的男孩。”

      “什么?咳咳......” 因为威斯克的话,威廉猛的被口中正要下咽的面包和土豆泥噎了一下,他连忙拍打了几下胸膛让自己顺过气来,“你和你父母......?”

      “不要担心,My dear。”威斯克声音平静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和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

      “那就好......”威廉嘟囔了一句,不再追问这个问题,“你父母说的那个男孩......他现在在哪里?”

      “布拉格市区的收容所,那个孩子死去的祖父母是我父母的朋友,他的父亲是一位魔术师,几天前在舞台上意外丧生,之后他就被送去了那里。”

      “恩......那这孩子的母亲呢?”

      “听说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具体情况我不了解。”

      “哦......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乔治.罗瑞。”

      “好的,我知道了。”

      威廉点点头。电话挂断后,他突然想起自己对这个在表演中不幸死亡的魔术师有点印象,3天前这位魔术师跟随艺术团来到捷克进行他们欧洲巡回演出的第一站,当时帕布洛他们4个还为此提前预定了位置要去看表演。当天上午他们兴冲冲的去了,结果晚上回研究所后个个情绪低落,脸色发青,他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谁都不说,连晚饭都不吃便各自回了房间。他不了解原因,感觉很奇怪,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帕布洛,鲁伯特和戴利都没到餐厅吃饭,只有爱德华一个人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神情怪异的去其中一个窗口拿面包,威廉看到了,立即过去问他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您看这个好了,博肯先生。”

      爱德华没有直接回答,在犹豫了一下后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了威廉,威廉拿过报纸,看见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写着这样一行大字“芬兰艺术团魔术师逃生魔术失败,当场血溅舞台”,字的下面还有一张完全没有打马赛克的,鲜血淋淋的魔术师的尸体的照片。当然,对威廉来说,这样一张照片并不能给他造成任何消极的影响,但是他想,这种景象如果被像爱德华他们这些半大不大的孩子看到了现场,一定会带来严重的心理阴影,于是便准备安慰一下爱德华。

      不过,爱德华的心理其实没那么脆弱,在威廉安慰他之前,他便开口说道:“我们没事啦,博肯先生,请您放心!我们之所以什么都不说,是想尊重一下死者,如果一个人死后还要被当成娱乐头条被人讨论的话,那些讨论他的人也太不道德了!”

      他说完冲威廉扬起一个大大笑容,又从身边的窗口拿了3个面包,对威廉说了一句:“我先走了,博肯先生,帕布洛他们那几个懒虫还等着吃早饭呢!”便抱着面包小跑离开了餐厅。爱德华离开后,威廉认真的阅读了报纸头版头条的内容,发现这位魔术师还有一个13岁的儿子,在逃生魔术失败的第一时间冲上了舞台,嘶声力竭的大喊着找人来救自己的父亲。

      又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结束了对3天前发生的事情简短的回忆,威廉决定在午饭过后就去收容所看看那个叫乔治.罗瑞的孩子。

      一个小时过后,他在布拉格市区收容所的大厅见到了早早便被通知等在那里的乔治,那是一个身材消瘦,长的很俊的男孩,在与威廉见面之后,他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并弯下腰,姿态优雅的对威廉鞠了一个只有专业舞台表演者在表演开场或结束时才会鞠的躬,那场面,很好很和谐。

      (二)

      乔治父亲的尸体没有被运送回芬兰而是被选择就近埋葬在布拉格。丧礼的日期被定在四月最后一天的清晨,4月29日晚临睡前,威廉特地去了一趟地下研究所乔治的房间。在房间门口,他听到房内传来某种乐器演奏的低音,他带点疑惑的轻声敲门,不一会,门开了,他看到门后的乔治.罗瑞,怀里正抱着一把蓝紫色的贝斯。几天前,他去收容所接乔治到研究所时,乔治所带的东西除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外,就是这把贝斯,当时只有13岁的男孩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这把几乎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成人版贝斯,一步一辛苦的向他的越野车走来,他见状下车想要拿过贝斯,却被男孩态度坚决的拒绝了。

      “请进,博肯先生。”

      一见威廉,乔治微笑着侧身礼貌的让出了空隙。但威廉没有进入房间,眼前这个今年不过13岁的男孩异常淡然的表现让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竟然有一种几天前在报纸上看到这个孩子冲上舞台的事情是一条虚假新闻的错觉。

      “孩子,你怎么一点也不......”

      一个下意识中脱口而出的问题说了一半多又咽了回去,他想问乔治为什么对于父亲的死似乎一点也不伤心,接着又立即发觉这个问题要是真的问了出来,那简直是太“@#¥%……&*”了,便很及时的收回了好奇心。但是乔治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孩子,知道威廉想问的是什么,他主动解释道:“没什么了,博肯先生,关于父亲的死这件事,其实我早就有心理准备的......自从我有记忆开始,爸爸他就不停的很严肃的对我说,或许某一天他可能会因为一些危险的表演项目丢掉性命,还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不要太过伤心......哈......”

      说这段话的时候,他的语气虽然十分平淡,却不知为何中间出现了两次停顿,说到后面,他忽然随手拨动了几下贝斯的琴弦,而后低头干笑了一声。乐器声响过后,乔治抬起头继续说道:“哈......真是奇怪,既然爸爸他都知道那些表演项目可能会让他送命,为什么还坚持要表演它们......”

      说到这儿,他低下头再次拨动了几下贝斯的琴弦,而后重新抬起头看着威廉。

      “......”

      威廉没立即说话,他觉得自己大概知道这是为什么,却不知应该如何用语言合适的将它表达出来。而就在他不做声的思考着自己要怎么表述的时候,从身后传来的一个冷漠平静的声音替他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因为这是他愿意去做的事情,‘死亡’并不是驱使他这样做的起因和期望中的结果,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随着话音的落下,威廉回过头,看到了在他身后一侧靠墙而立的威斯克。

      “阿尔伯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带点惊异的询问身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威斯克,威斯克笑而不语,慢慢将隐藏在墨镜片背后的双眼转移到房门后面的乔治身上。

      威廉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回过头向乔治介绍威斯克:“孩子,这是威斯克先生,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吧!”

      (三)

      几分钟后,与“威斯克先生”打过招呼的乔治关闭了房门打算上床休息。而威斯克和威廉也不再房间门口继续逗留,一前一后的去往研究所所长宿舍。

      “阿尔伯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事先和我说一声。”
      在经过一处走廊中央的饮水机时,威廉停下来用纸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怀疑的问威斯克。

      “哦,我这次回来是计划之外的临时决定。”威斯克同样停住了脚步,“今天下午的时候,我父母打电话来让我代替他们去看看那个孩子,所以我就过来了。”

      “什么?咳咳......”威斯克的话让威廉被正要咽下喉咙的一口水呛到了,“你和你父母......?”

      “你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my dear。”威斯克轻笑着打断威廉的话,“我也说过了,我和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糕。”

      “那就好......”

      威廉拍了拍胸口让自己顺过气来,不再追问这个问题。然后他们继续向研究所所长宿舍走去,一边走一边聊天。

      “阿尔伯特,你注意到没有,乔治那孩子说话时每次出现情绪波动,就会用弹琴来掩饰,真是一个新奇的方法......”

      威廉笑着向威斯克说出自己经过观察后的发现,在又转过两条走廊之后,他忽然轻叹了一口气,换了一种比较严肃的说话语气,谈起了乔治的疑惑。

      “既然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为什么还坚持要去做......我小时候也曾经很不理解这个问题,在父亲在火场中牺牲之后......”

      想起过去的回忆,他心里有点空落,不觉上前几步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威斯克的手给自己找了一个依靠。

      “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都知道自己可能会死,还一定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火灾现场救人......不过后来我明白了,或许可以这样解释,每个人的一生中大概都应该至少有这么一次,能够为了一件事执着的付出所有,连‘命’都因此变的不再那么重要......乔治他现在还小,还不懂,过几年自然就会懂了。”

      (四)

      乔治.罗瑞在来到地下研究所的“新家”之后,很快便与帕布洛他们4个成为了好朋友。他是一个与人相处方式非常奇特的孩子,他可以在冬天寒冷的晚上和帕布洛一起去布拉格市区“压马路”,可以在炎热的夏天的午后和鲁伯特一起找人踢足球,可以一上午什么事情都不干在爱德华练习中文的时候充当听众,也可以一下午坐在电视机前陪戴利玩网游或是格斗游戏对打甚至是多人联机游戏。不过,大多数时候,他生活中的三分之二时间,其实是自己一个人度过的。他能够跟研究所里面的每一个人友好共处,却不会跟任何一个走的太近,甚至是同他关系相对最好的鲁伯特,他也会在熟络了几天之后再故意拉开几天的距离,至于理由,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有一个人长时间和我呆在一起,即使他或她什么错事都没做,我也会心烦,受不了。”

      乔治是一个生活比较随性的孩子,对身边的大多数事情都漠不关心,不喜欢看电视剧,只是偶尔看看电影。不喜欢学习学校的文化课程,只是在期末考试之前突击一个月,考一个刚及格的成绩便心满意足。他有过十几个倒追自己的前女友,但是在处于恋爱状态期间却很少主动联系任何一个,对方给他发短信,懒得回复,对方上MSN找他聊天,不在线,对方打电话质问他“你是怎么做男朋友的”,不争辩,被说的无奈了,就云淡风轻的来一句“分手”,几乎能把人气到半死,一副完全没心没肺的样子,若是说有什么还能够让他上心的话,恐怕只有音乐和贝斯这两样东西,他每个月会定期买一些摇滚乐队的经典专辑回来收藏,听到耳朵长茧。每天都会练4到5个小时的贝斯演奏,从13岁到18岁,天天如此,雷打不动。

      乔治对于父亲的死去这件事的表现过于淡然,其中的原因除去从小就有了很多心理准备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与父亲其实并不是太熟悉,这听起来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在乔治这里却是真的,因为他那个全心全意迷恋魔术的父亲从小到大都不怎么陪伴儿子,总是一有时间就练习魔术表演。所以,在那天逃生魔术失败的时候,虽然乔治第一时间冲上了舞台嘶声力竭的喊人救自己的父亲,但是在当天晚上在从医院返回的艺术团员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已经死去的事情后,尽管心里很难受,但是他却哭不出来,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只是一个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愣神。

      一位今年才加入艺术团,负责高空杂技表演的,来自中国香港的姑娘看到他这幅模样,便叹息着上前用她的老家一个著名电视台播放的很多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句式安慰他说:“呐,孩子,不要这样,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这次表演你父亲发生这种事,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意外;他已经尽力了,是个优秀的魔术师,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如果不开心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舒服点;你肚子饿不饿啊?我煮碗面给你吃。”

      然后她真的去煮了一碗面给乔治,一碗放了很多鸡蛋的西红柿打卤面。乔治吃了这碗打卤面,记住了这位姑娘安慰自己的话语中的重点——“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之后,他一嘴一撂碗,开始思考自己今后应该怎么办,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很多年无法依靠,那么该依靠谁才对......

      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父亲在魔术表演的前一天晚上给自己的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父亲说对他说,如果明天下午自己的逃生表演出现意外,就让他拨打这个号码求助帮助。于是,他从沙发上起身来到电话座机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出了自己过世的祖父母生前的至交的电话。

      (五)

      乔治不理解他的父亲为何会如此喜爱魔术,不理解为什么父亲即使没有超人的天分能够使自己的表演水平登峰造极,也要一有时间便不停的练习,不理解他为什么即使知道自己有可能会因为逃生魔术而送命也要表演。虽然刚来地下研究所的那天,威斯克先生已经给了他一个理由,但他还是很懵懂,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的含义。

      乔治热爱音乐,就像他死去的父亲热爱魔术一样,同样是用生命和毕生的全部热情在热爱,这一点,收养他的威廉看得出来,他的同伴帕布洛,鲁伯特,爱德华,戴利看得出来,就连只与他见过几次面的威斯克也对此有所察觉,可作为当事人的乔治,尽管从6岁便开始学习贝斯演奏,到13岁已经学了8年,却依然没有发现。当他终于有一点发觉这一点时,已转眼到了2007年,而让他终于开始发觉这一点的,是这年10月的一个下午高中放学后,他背着跟随了自己11年的贝斯和帕布洛一起离开学校的途中,被一个早就看他不顺眼的,不服气他可以交到那么多女朋友的男生拦住去路嘲笑他喜爱的摇滚乐是街上没文化的流氓混混才会喜欢的东西,结果被虽然知道“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却仍然控制不住心中腾的燃起的怒火的他当下用贝斯一贝斯打倒在地,以及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上面说的太繁琐了,总之这件事,简单点来说就是一个看乔治不顺眼的男生侮辱了乔治最喜欢的摇滚乐,而自出生17年来没有对任何人生过气的乔治因此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无法控制的强烈怒意,当下冲对方喊了一句“你再敢说一遍试试看”,接着在对方开口说第二遍说到一半的时候抡起身后的贝斯打了过去。在乔治身边的帕布洛眼疾手快想要阻止,结果还是晚了半步,于是那个男生被贝斯一贝斯击中了胸口,然后被送进了校医院......再简单点来说,就是乔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把一个男生一贝斯打到胸腔差点骨折,因此连累了作为他唯一监护人的威廉.博肯在第二天下午为此特地来到高中受了学校老师和男生的家长一番“正义言辞”的“训斥”。

      事情过后乔治态度很诚恳的向博肯先生道歉,虽然他的性格“奇葩”了一点,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事,让博肯先生平白无故的卷入如此无妄之灾,他是真的非常过意不去。但是威廉摆手对他说没有关系,还开玩笑的教育他以后打人千万不要打胸口,要踢屁股,这样不会留下伤口,最保险。

      然后威廉开车带乔治离开学校,乔治坐在越野车后座上不说话,心里在想那把被自己抡坏了的贝斯,忽然听到前面的博肯先生对他说话,说:“孩子你挺像你已经过世的父亲的,之前我问过艺术团里的人有关你父亲的事,那些人说他也是像你一样,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喜欢的东西半点不好。”乔治一听,立即来了情绪,也忘了那句“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马上开口说:“哪有啊,我才没有我爸爸那么执着,我只是看不惯别人诋毁摇滚乐罢了!”

      威廉听后笑了一下,对乔治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摇滚乐毕竟不是money没法让每个人都喜欢,其实有时候有些东西你喜欢的,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好,没必要非得拿出来和别人交流,因为如果一旦其他人与你对这个东西的理解和看法出现分歧,你会很郁闷的。

      乔治觉得博肯先生说的似乎是个道理,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以后那些人再这么说我直接无视好了。然后不再说话,继续想那把被自己抡坏了的贝斯,心想贝斯坏了自己以后可怎么练琴?想着想着,车子突然在市区的一条街道边停了下来,他向右侧车窗外看去,看到了一家大型的乐器商店,他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下意识的发出“啊?”的一声感叹,随后就听见博肯先生对自己说:“孩子,去里面挑一把自己喜欢的新贝斯吧,这次可千万不要再弄坏了。”

      于是,这天下午,乔治在这家乐器店里选了一把银白色的新贝斯,他喜欢银白这种颜色,看起来温和,安逸。他很宝贵这把新贝斯,再也没有让它出现半丝半毫的损伤,并且在2008年中旬的夏天第一次正式登台演出的时候将它带上了舞台。

      关于乔治2008年跟随摇滚乐队组合一起去奥地利登台表演这件事情,说好也很好,说坏也很坏,好的是乐队的表演大获成功一战打响了知名度。坏的是由于表演的时间是夏天,身体本来就不算特别强壮的乔治先是在到达表演馆的路上被烈日晒的有点中暑,然后进了表演馆又被空调吹的有点着凉,接着为了不在现场表演时出差错熬夜加练了几个小时有点精力不足,最后在表演那天上午登台的时候,由于多种外因的共同影响,他无法控制的有了“感觉头重脚轻,身上冰火两重天,仿佛随时会昏倒”的难受劲儿,却奇迹的在台上非常完美的完成了四个小时的表演等到表演结束记者采访完回到准备室里才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被送到医院挂水。

      后来乔治在舞台拼死拼活差点把命丢了的事情,被远在捷克老家,在演出结束后第一时间热情洋溢的打来电话询问情况的戴利.约翰逊知道了。戴利被他不要命的举动气的跳脚,直接脱口而出对乔治说:“乔,你这个‘瓜娃子’!摇滚这种东西你玩它你玩它你玩玩就算了那么认真做什么啊,连命都不要了!”。乔治听后极为淡定的回答说:“没关系了别担心,我死不了的。”

      然后电话挂断,乔治又主动给博肯先生打了一个电话告之他自己的演出很成功。这时博肯先生已经从戴利口中得知了他“不顾身体死命演出被送医院”的事情,却没有用所谓的“不分轻重”指责他半句,只是鼓励他说:“演出成功了就好,下次千万要注意身体。”听到这句话,乔治莫名很感动,立刻真诚的向博肯先生说“谢谢”,随后就听到电话另一边的博肯先生笑着对自己说:“你这个孩子,还真像你去世的父亲。”

      这不是乔治第一次听博肯先生这样说了,电话挂断后,他一边问自己“像吗”,一边回想过去父亲在世时的回忆。自己早已去世多年的父亲,是个性格也有些“奇葩”的人,他可以毫无怒气的接受别人笑话他居然到了中年身边都没有半个女人陪伴,却不能听见别人说他挚爱了一生的魔术表演是骗小孩的把戏。有一次有个对魔术不感兴趣的人这样说了,结果他极少与人争吵的父亲竟然马上反驳了回去,活像个不稳重的“刚成年人”。还有那次不幸失败的逃生魔术,即使知道有危险,父亲依然坚持要表演,令人觉得不可理喻......

      几分钟后,他忽然笑了,心说,大概是真的很像吧。

      (六)

      乔治的父亲是一个天分并不多么高超的魔术师,因此便选择了通过后天的加倍努力不断提升自己的水平。那场导致了他意外死亡的逃生魔术,他曾在台下练习了无数次,在无数次练习都成功之后,才最终确定将它搬上正式表演的舞台。

      之前无数次台下的练习都获得了成功,那么第一次正式的登台表演是否同样会成功?在一般人的认知里,一定是会的吧?至少乔治的父亲是这样认为,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笑着拍了拍满是担忧的向他询问表演是否有把握的儿子,对他说:“不要担心,没事的。”,却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那第“无数次+1”次表演的结果,竟然会是惨痛的失败。若是没有随后因失败造成的残酷死亡,在事后回想起这次表演的时候,表演者心中的苦闷,恐怕可以与一位辛苦训练了多年终于得以参加世界上最重大的体育赛事,却在一朝夕之间由于“某些外因”被否定了成绩的运动员内心的愤懑相比较。但是,他们曾经付出过的努力,为了台上一刻而在台下坚持了十年的执着,绝对不会就此化为乌有,不值一提,懂他们的人,一定可以看得到。

      乔治懂得的,虽然他从来都没主动与人谈论过这件事,但这一点他始终都是明白的,因此,在很多年之后,当他操纵着一位B.S.A.A队员无意中与瑞贝卡聊起此事,听见瑞贝卡惋惜的感叹他的父亲不应该表演那样一个危险的魔术的时候,他轻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没什么了,因为这是我父亲他愿意做的事情,‘死亡’并不是他决定要这样做的起因和期望中的结果,两者不能相提并论。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他已经尽力了,是一位优秀的魔术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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