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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番外三 《保卫员的故事》之二 ...

  •   特别说明:本文讲述的是威斯克和威廉与续文中的保卫员鲁伯特和爱德华相遇时候的事情,与官方设定无关,看来娱乐一下就好。

      (一)

      威廉与鲁伯特和爱德华两兄弟相遇在2004年12月初一个寒冷的夜晚,那时布拉格郊区的地下生化研究所还未正式启动,被他收养帕布洛和戴利暂时住在他市区的小公寓里。那天威斯克回到布拉格公寓的时候,两个半大不大的少年正在电视前玩格斗游戏对打,将音响声音开的很大,威廉担心威斯克厌烦这种吵闹的气氛,便留两个孩子在家,和他一起出去开车兜风。

      不过虽说是兜风,由于外面天气寒冷,他们这一路没有摇下车窗,在漫无目的的胡乱转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威廉在一条不知道是哪里的街道边停了车,准备拉威斯克下车走走,没料到才刚刚下车,他便被一个从对面街道中间一条小胡同里面跑出来的男孩撞了个满怀,男孩跑步的速度很快,他毫无防备的被一下子撞倒在地。之后他忍着疼从地上站起来,弯下腰伸手拍了拍牛仔裤上沾的尘土,然后抬眼看向这个男孩——一个年纪大概在11,12岁左右的男孩,一双金色的眸子,棕红色头发,白净的脸上零零星星有几个小雀斑,样子很可爱。

      “孩子,你......”

      威廉想提醒男孩在马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但是才说了三个字便被男孩猛然伸出手用力握住了右臂开始向外拉,男孩一边拉他一边语无伦次的对他说话,用的是最标准最正统的英式口音,内容大体意思是在求他跟他去他来时的小胡同救人,威廉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过去,在他犹豫的时候,威斯克已关闭了另一侧车门,顺着男孩来时的方向走了出去。当威廉反应过来拉着男孩追上威斯克时,他看到了小胡同里面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穿着花里胡哨貌似小混混的几个青年,还有威斯克身边倚着墙壁坐倒在地的另一个男孩,在胡同里的路灯下可以看到他也有一双金色眸子,深棕色头发,脸色异常苍白,很明显是受了比较重的伤的模样。

      (二)

      被威斯克救下的这个男孩名叫“鲁伯特.布拉迪”,另外一个叫“爱德华.布拉迪”,是比他小了两岁的弟弟。

      之后威廉扶起受伤的鲁伯特开车带他去医院,一路上车里没有人说话,威廉觉得有点无聊,便向坐在后车座上爱德华开玩笑说他有一只“小老虎钳”,把自己的胳膊掐的到现在还很疼,爱德华连忙红着脸道歉,然后三秒钟过去,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威斯克在车里重新恢复安静的时候很合时宜的突然对威廉说了一句:“你的身体还是太弱了,有时间应该去健身房之类的地方锻炼一下。”

      “你说什么?”威廉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下意识的反驳道:“这和我的身体好坏没有关系!你别忘记你以前做过的事情,哪一次不是把我弄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话刚说完,他忽然发现这句话的用词不怎么恰当,虽然这句话指的是1998年洋馆事件过后威斯克刚刚得到病毒变异力量那时,因为暂时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就连与他很简单的一个牵手的动作也会让他疼的紧皱眉头,虽然他知道威斯克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由于威斯克音调带点暧昧的一声轻笑,他发觉这句话中似乎有一些“不纯洁”的东西在里面......好吧,其实也不是太不纯洁,两个成人在一起讨论某些话题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咳......现在后座还有两个年纪没有超过13岁的男孩,这是致命的问题。

      意识到问题所在,威廉立即伸手拍了一下威斯克,让他思维“正常”一点,接着车里又恢复了沉默,大约半分钟后,威廉突然想起一件事,因为顾及到后面的两个孩子,他没有出声,伸出左手拉过威斯克的右手,用手指在他的右手手心上写了一行字:“刚刚你怎么一言不发的就去救人了,吓了我一跳。”

      威斯克没说什么,翻过威廉的左手同样用手指在他的手心上回了一行字:“没什么,只是在车里坐的太闷,所以想去活动活动身体。”

      恩?

      威廉一愣,在马路十字路口的红灯前停住了车子,转头看向威斯克,三秒过后,他笑了一下,一字一句的出声对威斯克说了5个字——“我才不信呢!”

      (三)

      名叫“鲁伯特”的男孩被那些流氓混混打断了四根肋骨,幸好被送医院及时才没有引发更加严重的病发症。他是个坚强的孩子,为了保护弟弟自己一个人留在胡同里挡住了那些混混的去路,就算是受了重伤也依然保持着坚强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呻吟,后来在医院的X光室里,为了不让弟弟担心,他再三请求威廉不要将他受伤的真实情况告诉弟弟爱德华。

      威廉答应了,他本来以为这种事情,只要他不说,威斯克不说,鲁伯特也不说,爱德华就不会知道,但是没想到却被当晚听说“威斯克先生”和“博肯先生”救了一个受伤的同龄人,抱着“凑热闹”的心思在第二天上午一起来医院的戴利.约翰逊破坏了。

      第二天上午戴利一进医院的病房,便自来熟的和爱德华聊天,聊着聊着聊到鲁伯特的受伤情况,他很好奇的拿起病房床头柜上面放x线片的牛皮纸袋,抽出一张x线片自行研究起来,几分钟后,他无师自通的看懂了光片的内容,想法未经过大脑的自然而然的开口说道:“真是严重的伤,四根肋骨都从中间断掉了!”

      他的声音其实不算太大,只不过在这个病房里面的人,凡是有耳朵的一定能够听到。威廉听到了,立即想要上前捂住他的嘴,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不过很快,戴利就从博肯先生哭笑不得的表情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虽然他有时候“天然呆”了一点,可大多数时间头脑还是很灵光的,为了补救自己的失言,他立即对爱德华说,一切流氓混混都是“纸老虎”不用害怕,有空让威斯克先生教教他格斗技巧就能把他们的打的落花流水,然后向爱德华认真介绍起了“威斯克先生”。

      病房的另一边,威廉一愣一愣的听着戴利眉飞色舞的对爱德华说“威斯克先生很聪明!很厉害!很伟大!”,有点担心的回头观察威斯克对此的反应,看到了他嘴角扬起的一抹笑意,于是放下了担忧,欣慰的笑了。

      (四)

      鲁伯特和爱德华是英国人,在很小的时候跟随经商的父母移民来到捷克首都布拉格,2004年的时候,因为母亲的一个错误决定,他们的父母辛苦经营了很多年的事业在一个月内毁于一旦,为了还清欠下的债务,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在2004年3月的春天通过车祸自杀的方式制造了一起“交通意外”,成功的得到了保险金勉强付清了全部欠债。而他们的母亲,在父亲死去几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割腕自杀,同样离他们而去。之后,失去双亲的鲁伯特和爱德华便坚强的担负起了照顾唯一的亲人,病卧在床的祖母的责任,每天放学都会去打工到天黑才回家。

      鲁伯特和爱德华的祖母是个慈祥的老人,在鲁伯特因肋骨骨折住院之后,由和爱德华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成为好朋友的戴利接替鲁伯特帮忙照顾。老人的病已经到了晚期,痛苦的只能每天躺在床上根本无法起身,却因为放不下两个年幼的孙子仍然勉强维持着一口气不肯离去,直到两个星期过后第一次上门拜访的威廉非常郑重认真的对她说,自己会代替鲁伯特和爱德华的父母照顾两个孩子,这才无牵无挂的含笑去世。

      由于鲁伯特暂时无法出院,几天后,出席老人丧礼的亲人只有爱德华一个人。爱德华也是一个坚强的孩子,在整个丧礼的过程中忍住了悲伤没有掉一滴眼泪,在丧礼结束后,一个人沉默的站在墓碑前很久都不肯离开。后来威廉看见了,很自然的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在所有参加丧礼的人离去以后,独自一人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心中无限悲哀,却偏偏流不出半滴眼泪。

      “没关系的孩子,失去亲人那种痛苦我了解的。想哭就哭出来,不需要忍着。”

      他这样安慰面前只有12岁的男孩,话音未落便被爱德华猛的回头抱住痛哭起来。他被爱德华死死的卡住了腰身,感觉除了“疼”也只能用“疼”来形容,不没关系,他不打算将爱德华推开。他想,能哭出来总是好的,总比他像那样忍啊忍啊忍啊,忍了N多年要好。

      (五)<从这一章开始,转入正剧文风>

      老人丧礼结束的当天晚上,威廉来到鲁伯特和爱德华位于布拉格市区的家中为他们收拾东西,准备把必需品先规整好等到过一阵子直接带去他们的新家——市郊的地下生化研究所。

      当然,收拾东西这种需要消耗大量体力劳动的事情,像威廉这样一个长期在实验室里面搞病毒研究的生化研究员是绝对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做的,于是他找了威斯克帮忙,让威斯克将鲁伯特初一初二时候的课本整好装在纸箱里封好,自己则去房间的衣橱整理两个男孩的衣物,十几分钟后,当他完成把衣物装箱的工作后,转头看房间另一侧书桌前的威斯克,发现他正一手拿着一本鲁伯特初二时的课本,另一手拿着一封刚刚从课本中发现的,被夹在里面的书信,沉默不语的阅读着。

      “阿尔伯特,你在看什么?”

      威廉疑惑的走到威斯克身边,低头看向他手里的信,看到了这样一行字——“孩子,妈妈不奢求你们能够原谅我,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勇敢,快乐的度过一生。”

      “这是什么?”

      威廉从威斯克手中拿过这封信,发现这是鲁伯特和爱德华死去的母亲写给他们的,信的纸张微微有点收缩变形,大概是被写信人的眼泪打湿而后干涸造成的。他皱起眉头,开始阅读信的内容,几分钟后,他将信递还给了威斯克。

      “阿尔伯特,你......”

      他想要问现在仍在继续沉默着的威斯克,是不是通过这封信想起了被他遗忘的,关于父母的一些事,但是问题才说了个开头他就放弃了,他知道,就算威斯克真的想起了什么,也是绝对不会告诉自己的。于是,他所做的只是轻轻拍了拍威斯克的肩膀,用这种隐晦的方式给了他一些安慰。然后,身后传来房间门开启的声音,他回过身,看见了走进房间的,怀里抱着几本很厚的书籍的爱德华。

      “博肯先生,可以帮我装一下这几本书吗?我想把它们带到新家去。”

      爱德华说着走到了威廉身边。威廉从爱德华手里接过这几本书,打开其中的一本,发现书中文字是一种方正标准的字体,不是英文,而是......

      “这几本书都是中文的,内容是关于中国文化的介绍,是我爸爸妈妈生前很喜欢的书。”
      不等威廉发出疑问,爱德华便主动解释道。

      “你父母很喜欢中国文化吗?”
      威廉好奇的问,随手又翻动了几页书本。

      “是啊。”爱德华点点头,“他们很喜欢中国文化的,上大学时他们一起选修了4年中文,去年的时候妈妈还说要教我和哥哥说中文的,但是......但是......博肯先生,你说,我妈妈她为什么要自杀,是不是我和哥哥做错了什么事惹她不高兴,所以她才离开了我们......”

      说着他突然哭了,心中对于早已死去的母亲从没消失过的想念让他全然忘记了威廉和威斯克的存在,自顾自的小声呜咽起来。

      “孩子......”威廉叹了一口气,他认真思考了一会,而后轻声安慰道:“不要这样,孩子,你们的母亲只是因为某些自身无法消解的原因,所以才选择了放弃这个世界,与你和你哥哥无关,相信我,她永远爱你们的。”

      说完,他想起了威斯克手中的那封信,虽然这封信是写给鲁伯特和爱德华的,却并不太适合现在只有12岁的男孩阅读,他想提醒威斯克快点把信件藏到爱德华看不到的地方去。而当他转过头打算用眼神给威斯克暗示的时候,却发现信件已经不在威斯克手中了。

      几个月后,当布拉格地下研究所准备工作完成正式启动之后,他又再次见到了这封信,它被放在所长办公室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与之前不同,信件的上面多了一张用透明胶带粘贴着的字条,上面有这样几个字——“保管好它,不要弄丢。”

      是威斯克的笔记。

      (六)

      这封鲁伯特和爱德华的母亲写给儿子的书信,的确让威斯克想起了一些事情,不是威廉所认为的被遗忘的记忆,而是一些他从来没有忘记过的回忆。

      那是1998年4月某天的一个傍晚,那天是安布雷拉地下研究所每月例行的休假日,他和威廉在浣熊市他租住的公寓里一起观看一部1994年的家庭喜剧电影。当影片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是阿尔伯特对吗?我是妈妈,你还听不听的出我的声音?”

      电话中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声音中带着抽泣,仿佛是在哭。威斯克没有回话,站起身离开客厅去了厨房的偏厅,边走边安静的聆听电话另一边自称是他的母亲的女人对他说话,具体说了些什么,现在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由于他一直没怎么回话,对方放弃了继续通话,将要挂断电话前最后说的那一句:“孩子,妈妈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够平安的度过一生。”

      当女人带着啜泣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清晰的传入耳中时,他情绪莫名的有点难过,想要开口安慰一下电话另一边的“母亲”,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之后电话挂断,他听见了另一阵说话声,是从电视机里传来的,是电影中从事电视节目主持工作的男主角在出声阅读一位小观众寄来的信件:“亲爱的道菲尔太太,两个月前,我的爸爸妈妈决定分开,现在他们不住在一起,昨天晚上哥哥安德鲁对我说,从此以后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这是真的吗?我的家没有了吗?”

      几秒过后,他的耳边响起了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扮成“道菲尔太太”的男主角对于这封信件音调温暖认真的回答:“不要这样想,小凯蒂......他们只是不再爱对方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爱你。凯蒂,这世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家庭。有的只有爸爸,有的只有妈妈,有的有两个爸爸妈妈。有些小朋友跟叔伯姑姨一起住,有的跟爷爷奶奶一起,还有的跟养父母住一起。有的家庭分开住在我们国家两个不同的小区里,他们可能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甚至几年都见不上一次面,可只要有爱,亲爱的,他们的心就会在一起,家就在心里。”

      听完这段话,他微微皱起眉头,回到了公寓的客厅。公寓的屋门边,威廉正在和刚刚敲门来送外卖比萨的伙计结算着应该付的钱的金额,遗憾的错过了这部通篇搞笑的喜剧电影最后富有深意,带着淡淡惆怅的结局。不过他觉得,对威廉来说,这或许是一件好事,因为在1981年母亲过世后,一旦威廉在电影或是电视剧中看到关于“亲情”的感人场面,便会立即变成一副想哭却偏要拼命忍耐的纠结样子。这种感情,由于对于父母记忆的缺失,他原先并不能体会,但是,在刚刚与“母亲”的通话结束后,他忽然有一点明白了。

      重新拿出手机,他看到了显示屏上刚刚来电的号码,将它存入了手机的通讯录之中。他想,等到几个月后,一切计划顺利结束以后,他大概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拨出这个号码,认回被自己遗忘了很多年的“父母”。虽然目前他与他们还完全不熟悉......但是,没有关系,生活就是这样,完全不必相互理解,容忍,体谅便能够相宜得当的长时间相处在一起的两个人实在太少,想要与人长期共处,就必定要与之不断进行磨合,朋友之间是这样,恋人之间是这样,夫妻之间是这样,父母与子女之间其实也是这样,这点道理谁都懂得,他不介意尝试一下。

      而很多年后,这个尝试成功了,在2009年的冬天,身在芬兰的父母迎来了他们阔别多年的儿子阿尔伯特.威斯克,以及与他同来的威廉.博肯,还有5个被他们收养的大孩子,度过了一个温馨的圣诞节。

      (七)

      2004年三月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有着一头火红色长发的中年女人在与两个去上学的儿子道别过后,转身回房间整理几天前过世的丈夫的遗物。在房间书橱的一个角落里,她找到了一封带着一层尘土的淡蓝色信件,是十几年前和她在同一所大学上学的丈夫,在大学毕业前别出心裁,用大学选修了4年的中文给她写的,一封用词其实并不算很恰当的表白情书。

      她小心翼翼的擦去书信上的尘土打开信件,看到了一行歪歪扭扭的汉字——“做我的女朋友好吗?你在课堂上低头认真记笔记时那低眉顺眼的模样,我好中意。”

      回忆瞬间涌入脑海,十几年前在大学的自习室里,那个总是坐在窗边,被阳光照得一头深棕色短发闪闪发亮的大男孩,那个有着一双特别的金色眸子,笑起来很俊气的大男孩,如今已离她远去了。她倚在书橱边失声痛哭起来,在眼泪流干后,决定随丈夫而去。在临走前,她给自己年纪还不大的两个儿子写了一封信,把它夹进了大儿子的课本里,希望将来他们长大后可以看得到,她不祈求他们的谅解,只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勇敢,快乐的度过一生。

      她的两个儿子都很懂事,没有让她失望,爱德华是个乐观的孩子,他从来只想积极向上的“好事”,长大以后去当了演员,得到过“金球奖”和“艾美奖”。而鲁伯特,他的性格可以用一个实例加以证明——就算是面对着恐怖的“舔食者”,他也能够很漂亮的一刀正入它的心脏,就是这样。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番外三 《保卫员的故事》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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