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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没关系 ...

  •   没关系
      徐懿美
      你即已决定远离
      我们只好就此分手
      一切随你
      人生于世,不过是短暂
      寄居
      有什么可惋惜?
      有什么好着迷?
      我告诉自己
      “放开手,随它去!”
      然而在我心底
      无时不想着你
      叫我如何那么潇洒地
      放开手随它去
      实在不容易
      正文
      将近一个月,男孩都未曾再去过那家咖啡厅。即使心中的渴切是那样的诚实裸露,但他仍是硬生生止住脚步,不愿诚服。身体的容器快盛不住即满盈的思绪,淌过毛孔,指缝的焦急难安。
      埋头收拾着桌上的盘盘盆盆,用烦乱琐屑的工作来充实自己的生活。他需要更多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填满空虚的神精。
      男孩忙碌起来,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身体在繁多的客人间来回,不曾停歇。
      “老婆,你看小凡那孩子。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勤快是勤快了很多,但也不看看那张脸的面色,苍白苍白地······真叫人担心。”倚靠在收银台旁,老板无奈的说。
      王姐敲打着计算机,手指飞快的在数字按键间飞舞,眼神直落在一旁的账单上,十分专注,头也不抬一下。
      “老婆,老婆?”半天没有听到回应,老板奇怪地转过头。
      “怎么了?”
      老板伸手一指前头忙动的男孩,一脸担忧。
      王姐顺着老板的手,将目光落在了在客人间来回穿梭的男孩身上。王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啊!我是没辙了,怎么也停不下来,你要我怎么办?”
      本来这家小店的人手是不够的,还想请一两个人。这下倒好,这小子自个儿急急忙活起来,都赶上不要命了!瞅了老板一眼,她撇撇嘴。王姐再次将头埋入了那堆账单中去。
      “这两天别再让我看见你!呐,这是四百块钱,你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星期六回来的时候,别再让我看见你那苦瓜脸!丑的跟什么似地······”老板硬将四百块塞入男孩怀里,恶声恶气的。说完把男孩推出店门,“哐”的一声,就狠狠把店门给关上了。门上的铃声还“叮里啷当”的响做一团,更是搅乱了男孩的心。
      男孩怔愣地站在店门口,怀里揣着四百块钱,在这还算亮堂的天色下,吹着徐来的寒风,不知所措,无处可觅。
      蓦地,又一阵“叮里啷当”的,男孩惊喜地转过身去,看见老板粗壮的身材。
      就在此时,一个东西朝男孩砸来。男孩一屁股栽在地上,屁股重重一痛。
      “忘了,还有你的包!在星期六前,别回来啊!”说着,又是“叮里啷当”的关上了大门。瞅也不瞅男孩一眼。
      头上盖着个黑色的背包,男孩愣愣地把它扒了下来捂在胸口。大眼睛看着店里突然的一片漆黑,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心想,真的是无处可去了。
      脚尖踢着空气,男孩漫步悠悠在街道。入秋的白天时光已愈愈变短,四处华灯初上,五彩缤纷,零星点点点缀着大街。人流越来越多,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偶尔擦肩而过飞驰的汽车,呼啸带过一阵阵凌厉的疾风,打乱他的头发。
      背着背包,在这愈愈密集的人群中,还是在空旷的房子里。没有希望的地方对于他来说都是没有关系的。因为,毫无差别。
      不知不觉间,脚步停顿在一个飘着淡淡咖啡香的街道。熟悉的街景刺激这男孩的神经。不知觉间,竟又走到这里。抬眼望去那个窗下,已经有人坐在那儿了。男孩嗤嗤笑了起来。
      他不够聪明,平凡、懦弱。不过是个敏感地孩子。需要别人的温暖,可是亲人渐相离去,他都不知道家在哪里。
      蹲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男孩蓄泪的双眸,汪汪然就似天空的星星般,似乎下一秒就会汇聚成滚滚的星河。让人心生怜悯。
      不就是一个曾经给过自己温暖的人嘛!有什么了不起······
      抱着身体,男孩蜷缩成一团。
      抿着红唇,耷拉下脑袋。皎洁的月色透过路旁的树梢照耀着男孩的面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边。微微上翘的睫毛留下稀疏的阴影。
      偶尔路过的人,也只是匆匆一瞥。
      睁着大眼睛看着一个个离去的人,或者是情侣。
      夜色越来越浓,四周林立的大厦也只有一两个隔层亮着灯,其余的,都是漆黑一片。
      人们,该回的都回家了······
      寒风卷起地上无声落下的树叶儿,在少有的几盏灯下,在地上滑了过去,就似在孤独的舞蹈,而寒风在伴奏着。人也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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