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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遗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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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谷。
“怎么办,怎么办?”厢房外聚集一起的人们都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乱转,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整个厢房外俨然是一个菜市场。风族是一个神秘的族群,连本族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本族的起源,不过拥有着超群的能力,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自由来去。而族人们天性自由不羁,喜欢自由自由晃荡,平常很少看到族中这么多外出的“游魂野鬼”归窝。这会儿能聚在一起,完全是因为风族的族长夫人正在生产,她即将产下新的继承人,这让他们既高兴又担心,高兴是因为因为风族即将有新的生命诞生,担心的是风族孩儿的诞生代表母体这一辈子最大的劫难,很难生下新生命,就算孩子能生下,能不能活下去却是一个难题,要不是风族的族民像九命怪猫一样生命力比较旺盛,比较难以寻死的话。风之族早就灭亡了,而距离上次的新生命诞生已经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因此大家惴惴不安……生怕出什么万一……
“不如,不如……”
“怎么办?”所有的人全都涌了上去。
刚说话的仁兄有点后怕,毕竟被这么多的人团团围住,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不用说挨K,就是每人一滴唾沫星子,都能被淹死:“不如,咱不如叫……叫夫……夫人别……别生了……”
“猪头,什么叫别生了,你以为是心情不好不想吃饭,想不吃就不吃,这可是生小孩,,很辛苦的……”
嘣的一声,什么东西断了,所有的人全都静了下来,狐疑的四处打量。突然有人惊恐的指着某个方向,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天……天啊,族长把……把……一棵几百年的老树用头给撞断了。
“也对,生孩子不但很辛苦,而且很危险,”还在状况外的刚才那位猪头仁兄呆头呆脑的自言自语:“也经常出人命……”
族长听到了,大家就看到族长向族中的那棵上千年的神树走去,所有的人倒吸一口冷气,几位长老脸色大变,拼了老命的向族长和神树奔去,让族人们叹为观之。大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老而不死谓之贼。”更明白什么叫做“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几个人扑上去,抱头的抱头,拖脚的拖脚,拉手的拉手,硬是把族长拦了下来。几个人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终于把宝贝神树保住了。
“族长,族长……夫人不会有事的。”一边的长老们劝道。
“也,好象上个月我们族中的那匹马好象也是难产,生不下小马驹,所以,才死的,死的可真可怜……”还是刚才那位不知死活的仁兄犹在低头叹息。
“会…死……”族长威胁的目光“含情脉脉”地望着族中的那棵“老祖宗”。言下之意:夫人要是挂了,那么这么硕大的神树就可以垫棺材板了……
旁边的长老们更慌了,赶紧使了个眼色给旁观的观众,请求大家协助灭火。大家心领神会,把刚才说话的那位团团围住,感觉神经超级粗的那位仁兄还后知后觉地大叫道:“你们,你们……想……想……干什么……”然后,就看到无数的拳头往自己的脸上狂砸而来……一边的人们狂拥而上,把他一阵饱揍,看来此仁兄平常的为人非常的不得人心,于是,大家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没仇没冤的就当练身体……
那边的长老们真是欲哭无泪,只能努力的安抚着浑身冒火的族长,暗中痛骂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要不是腾不出手来修理他,那家伙可能会更惨……
终于……终于,在大家闹了一天一夜的情况下,厢房内传一阵孩子哇哇的哭声,所有的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族长风狂像风一样向厢房飙去,正当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从厢房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大家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一起向厢房飙去……
风狂使尽浑身的解数,终于到了厢房门口,他刚想破门而入,却看到风婆婆面色凝重的抱着刚刚出生的小娃娃出来了。
“难道……难道……”风狂不敢相信自己的爱妻会死,当下扑了过去,抱着孩子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叫道:“月儿啊,你死了,叫我们爷两可怎么活啊……”
随后跟来的众人一听到这个噩耗,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了,一时之间,先是一阵抽噎声,然后大家就加入了风狂的男声独奏,变成了“大合唱”。整个厢房外哭声震天。
风婆婆婆叫道:“你们干吗?干吗?还让不让夫人睡觉了。”
“你老先等一下,先让我们哭完再说,平常夫人对我们那么好,如今她去了,我们只是想尽尽心意,现在还管什么夫人睡觉不睡觉的问题……”
“什么……夫人睡觉?你是说夫人在睡觉,她没事。”
“当然没事了,那你们以为什么?”风婆婆从风狂手中把婴儿抢了回来,“嘘,不要吵,她正在睡觉呢。”
……
众人默然……
……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
“恭喜……恭喜……”
“恭喜阿……”道贺声此起彼伏。
风狂欣喜若狂,一边傻笑,一边接受别人的祝福。
“那刚才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发出那么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害我们误会的,是不是想找死?”大家欢乐过后,有人开始找害他们白掉N多眼泪的缺德家伙。
“那个刚才不知死活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的就是老人家我,咳……”风婆婆咳嗽了一声,龙头拐杖一顿地,“你们打算把我老人家怎么办?”
刚刚还一脸正气凛然准备“惩恶罚奸”顺便打击报复的头一下就全都缩了回去,开玩笑,风婆婆可族中的老祖宗了,没有人知道她有多老了,反正爷爷的爷爷那时候起,她就在族中了,几百来年过去了,据说容颜丝毫未改。即使是族中的长老们和族长也要敬她三分,更不用说她的那根龙头拐杖打人有多痛了,谁要是惹上她,那就自讨苦吃了。
“不是夫人有事,难道是少主有事?”大家担心了,因为风族很少有新生命诞生,即使生下来,也经常有夭折的情况发生。而族中的长老们更是忧心忡忡,这可是未来的族长啊!是要承嗣风之族的人。
“不是,不是,两个人都很平安。”
“那您还一惊一乍的,要吓死人啊?”族长吼出了所有族人的心声。
“那是因为……”风婆婆刚想说,就看见所有的人正盯着她,撇撇嘴,顺手拽了族长进房,“所有的人全都给我回去,没事了,快离开,小音子,你和小楞子把他们打发了。”
门外的风音长老和风楞长老苦笑的对看一眼,就去打发人们各自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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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风堂是风族中议事的大厅,一向很少有用到它的时候,只有重大事件发生,族人们才会使用它,距离上次打开仪风堂的大门,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如今,重开此门,就意味着族中又有重大事件发生了……
风狂神色庄重,高高的坐在上位,风婆婆抱着刚出生的小婴儿立在身边。
今天的会议特别的沉重,长老们也不指桑骂槐,互相抬杠,一言不和,几十岁的人就像冲动的年轻人一样脖红耳粗的抡起胳膊就互K。而族中的婆婆耳朵也不耳背到非要族长扯着嗓子吼得声嘶力竭才罢休。大家都正襟危坐的等待有人打破这尴尬气氛。
“诸位,”风婆婆清清嗓子,道:“夫人,夫人平安产下一个孩子,但是……”
话还没完,就被欢呼声打断了。“安静,安静……”风婆婆大声的要求大家安静下来:“但是……”
大家全都停了下来。
风婆婆感觉到很为难说的出来,她伸伸手,示意最前面的音长老上前,让他看事情的真相。
风音赶紧上前,抱过小婴儿,“恩,小伙子长得不错,眉清目秀,骨骼奇清,看上去聪明伶俐,真不愧是美丽绝伦的夫人和英明神武的族长的种……”
风婆婆感到很无力,道:“你看看她下面。”
“四肢很修长,是个炼武的奇才,不错,不错。但是感觉到好象有什么不对劲,好象是少了什么……”猛然好象回过意来,“啊……啊……”尖叫声盈满整个仪风堂,吓得所有的长老全都冲了上去,“叫什么叫,少主什么事都没有,鬼叫什么,还以为少主出了什么事情,吓死人了,你看,多精神的小伙子啊,也只不过少了小鸡鸡……”
“咦?没有小鸡鸡……啊……”所有的人全都会意尖叫出声,震得仪风堂抖了抖。
风狂苦恼的抱着头,下面惊慌失措的长老们开始暴走了,场面一片混乱。
这件事太诡异,太麻烦了。因为这次生下来的小娃娃竟然是一个女娃娃。女娃娃也?当然也不是说风族从来就没有女娃娃诞生,要是那样子的话,风族早就灭亡了。但是自从风族立族以来,每一任的族长与族长夫人孕育的继承人均为男孩子,几千年来的时光,几乎让他们都快忘记了立族时的预言:当风之女诞生的那刻起,风族将成为奴隶,永远的失去自由。如今这娃娃的诞生,怎么不让人头大。
风族的人们不是懦夫,可以慷慨就义,绝不皱一下眉头,但是绝对不能失去自由,一旦失去了自由,那简直比死还要让他们痛苦。
但是现在怎么办?杀了她?不,先不说她是族长唯一的孩儿,杀了她,族长就失去了传承,风族的女人只有一次做母亲的机会。更何况,这小婴儿是多么的可爱啊,小小的粉色的嘴打着呵欠,甜甜的睡着,谁又忍心下手呢?
风狂不敢为自己刚出生的孩儿求情,因为他不能这么自私,事关重大,关系到全族的大事,他只能沉默不语,把事情全权委托给长老们。
于是,一伙人合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阵后,很缩头乌龟地决定乘着族长夫人未醒,就以孩子夭折为由。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当没发生过,粉饰太平。
至于孩子该怎么处理,一伙人再一次嘀嘀咕咕以后,一致决定把她送给别人抚养,当然是越远越好,至于是送给谁?那就无可考究了,因为主办此事的是喝酒喝醉到自己姓啥名谁都能忘掉的风醉长老。
风之谷送出烫手山芋后,又回到了原来的幸福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