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 no》lolomomo

4、四．永别。

　　“回来啦，最近怎么样？”母亲依旧温柔。顾凡陪着妈妈在厨房，整理中午要煮的饭菜，父亲带着老爷和夫人去医院复诊。公司已经交给苏打理，老爷更是将全部的时间花在夫人身上。
　　“嗯，挺好的。”
　　“少爷最近回家越来越少了，夫人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其他的，家里都挺好的。”母亲接过顾凡摘好的菜。
　　“嗯。”
　　“还是不想找女朋友吗？当初那么早就离开家，还以为是有女朋友呢。”对于儿子这个温吞吞的性格母亲也没有办法。
　　“嗯，还早。”这些年每次回来母亲都要提到的话题。母亲也再没多说什么。母子两安静的煮着中午的饭菜。整理好之后，夫人他们也就回来。老爷和夫人牵着手近家门看到顾凡在上菜，夫人开心的走过来。
　　“顾凡，你回来啦。”夫人笑起来很好看，苏的笑跟夫人一样。顾凡只是点点头。
　　“顾凡最近回来的次数少了哦，工作很忙吧。”老爷也慈祥地问着。
　　偌大的餐桌就两个人老人吃饭显得很冷清。
　　“哦，是啊。”顾凡恭敬的回答着。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顾妈妈去开门。看到苏，开心地冲餐厅叫着“老爷夫人，少爷回来。”
　　顾凡站在餐桌旁边，看着苏走过来。
　　“我回来了。”声音很平淡。路过顾凡的身边，伸手轻轻地扯了下他的手。顾凡低下头。
　　“回来啦，最近很少回家，公司的事很多吗？”夫人看到了好久不见的儿子很开心，她不明白为什么儿子对自己总是很疏远。
　　“一起来吃饭吧。”老爷明显对儿子回来也感到很开心。顾妈妈马上添了付碗筷，顾凡跟着顾妈妈走回厨房。他们一家三口在厨房吃饭，都是难得的聚会，却也只是安静的吃饭。
　　吃完饭。顾凡说要回去，苏也说要回公司。所以两对父母都送到门口。
　　“老爷夫人，爸妈，我回去了。”顾凡跟他们挥挥手。
　　“我会先送顾凡回去再会公司。”苏交代着。
　　“嗯，下次可以带叶小姐回来呀，上次也只是宴会上见过一面。既然都要做一家人了，就…..”老爷对着苏说着。
　　顾凡转身的动作停顿下来。苏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顾凡跟上苏，上了黑色别克。
　　车上的气氛，死寂。
　　到了顾凡家楼下，苏将车熄火，然后拿出一支烟，自顾的抽起来。从上车到现在，顾凡没有对说过一句话。一直看着前面，面无表情。
　　“凡。”
　　“嗯。”
　　“ 跟我在一起后悔吗？”
　　“离开你会痛苦。”顾凡依旧没有看苏一眼。
　　“后悔吗？”
　　“你会结婚，我却做不到了。”顾凡没有回答苏的问题。语调冷静。
　　“我不会结婚。”苏把顾凡的身体扳向自己，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斩钉截铁地说。
　　顾凡没有再说话，只是别过脸去，不看苏。
　　感受到苏凑过来的气息，“不许吻我，现在。”顾凡转过头来，眼神瞪过来，温温的说。
　　“谁说我要吻你。”苏一把把顾凡拥进怀里。
　　“我只有你。”顾凡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下来了，打湿的不止是苏的衬衫，还有爱着顾凡的那颗心。
　　“傻瓜，我也是。”苏加大了拥抱的力道。“叶小姐是我表弟的未婚妻，她在我公司上班，妈妈很喜欢她，所以爸爸才要我带回去。他的生命里只有妈妈。心里眼里都只有妈妈。”
　　顾凡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是自己误会了？
　　“现在可以吻你吗？”苏说着不由顾凡反应就吻下去了。还有泪珠顺着顾凡消瘦的脸颊流下。
　　“除非我死，绝不放开你的手。跟我回去跟他们说清楚好吗？”
　　“可以吗？”
　　“相信我。”
　　两个人又折回苏家。刚下车就听到房子里的骚动。
　　不想回来面对的是那样的场景。夫人的病复发了。拿着刀一直叫嚷着看到人就挥刀。老爷一直要去抱住夫人，都被父亲阻止着。两人赶到二楼，夫人正要刺向顾妈妈，顾凡拉过妈妈护在怀里。苏看着母亲的样子，心抽痛。向母亲走过去，母亲看着有人接近自己，“走开走开！”叫嚷着，刀直直的刺到苏的心脏处，血不停地往外流，母子两跌坐在地板上，老爷冲过去抱住夫人，而顾凡放开妈妈，抱住了苏。夫人看着流血的苏，缩进老爷的怀里。“坏人坏人……”不停得呢喃着，不停地颤抖着。
　　顾凡紧紧地抱住苏，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苏抬起手，擦拭顾凡的眼泪。声音变得虚弱。
　　“怎么办，就算是死，我还是不想放开你的手。”
　　“别说了，苏。”血怎么都止不住，顾凡用手想要阻止血往外流。带着哭腔大叫着。
　　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凡，吻我。”苏惨白的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颜。
　　顾凡抱起苏，低下头，吻住苏没有血色的唇。紧紧贴在一起的唇，直到苏的气息消失。你走了，我怎么办。顾凡抱着苏，紧紧地抱着冰冷的躯体。眼泪一直一直流，怎么都止不住。没有了你，我只有你，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顾凡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自己躯体里被连根拔起。痛到麻木。
　　最终是死在给予自己生命的人手上。一生短暂，有你的陪伴，真好。凡，我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