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蝶（霹雳枫樱同人）》樱默

9、第 9 章

　　K市Y医院的一楼，无执相问好拂樱的病房号，报告给站在电梯一旁的凯旋侯。

　　“侯，不上去吗？”无执相见凯旋侯只是望着手下们已经开好的电梯却没有动作，开口问了句。

　　“方才白尘子说老爷子还没走？”凯旋侯用手摸摸下巴，似在思考什么。

　　“是，白尘子说老爷子来看拂樱少爷还没回去，拂樱少爷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无执相不知为何凯旋侯会突然这样一问，便老实重复了一遍。

　　Y院的楼梯内，因为建在建筑深处而不得阳光，阴黑而尘灰的很。微涩的空气打扰在鼻边，有某种不安的味道。

　　“老爷，您倒是慢一点啊，摔着了就不好办了。”白尘子紧紧跟在咒世主的身后，看着急着下楼梯的咒世主，从头到脚都在颤。

　　“唉唉，得快一点，一会儿被小凯旋逮着就毁了，该死的天者，居然把红蝶的事讲给了凯旋，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咒世主一边提起劲儿奔着楼梯，一边骂骂咧咧。

　　“老爷，您还是慢点，侯爷一时半会儿也赶不来，而且侯要来也是走电梯，您慢点啊。”白尘子胆战心惊的奔楼梯，大气都不敢喘几下，只是不知平常都是躺卧的老爷子如何让会有如此腿脚。

　　“小凯旋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看我得找个地方躲躲，去找师伊还是去找辑武啊。”咒世主也有喘气下楼速度也慢了下来。如今建筑都高了，一层楼折返的两断楼梯，足有二三十个阶梯，莫说是咒世主，一般的年轻人也都要费不少力气。

　　咒世主扶着楼梯又下了一段，实在觉得有些累，就双手搭在扶手上休息，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了过来。

　　咒世主正惊魂未定，就见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冒出张苍白的脸，“啊···啊啊······”咒世主条件反射的想要甩开那只手，可是怎么甩也甩不下来。

　　凯旋侯一把扶住咒世主的手臂，冷淡的开口，“王，您这是要去看拂樱吗，走不动的话要不要我背您上去？”

　　“小凯旋啊，你吓死我了，我是要去看拂樱，你也去啊？”咒世主话打着颤音，看着凯旋侯那脸色灰暗的脸，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我当然是来看拂樱的，顺便也看看老爷子您。”凯旋侯抓的咒世主用了点力气，薄唇也紧紧抿着。

　　“那我们一起上去吧。”咒世主拽着楼梯向往上爬，奈何腿已经全软了，实在迈不起来。不过也没轮到凯旋侯背，无执相和白尘子轮流把咒世主背回了五楼。

　　拂樱安静的睡在病床上，除脸色还有些苍白外，倒也没什么严重的。医生也说了，本就是普通的气喘，休息一下就能好的，只是拂樱不但没休息，还做剧烈运动才会导致犯病的。

　　凯旋侯小心翼翼地帮拂樱盖好被子，拂开凌乱在拂樱脸上的碎发。小的时候他们天天在一起，他却没有力量保护他，如今自己有力量了可还是保护不了。

　　“拂樱自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什么都自己忍着，不想给我们添麻烦，其实这样更让我们担心，我们也不怕麻烦。”咒世主喝了几口温水，总算恢复了长辈的风范，看着那一双自己看大的兄弟一时也是感慨良多。“你也是啊，凯旋，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和你们明姨说，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

　　“你是想和我谈，我们到外面谈吧。”凯旋侯轻声说了句，墨绿的长发垂在脸边辨不得脸色，凯旋转身就要往外走，正脸都不和咒世主对上。

　　可爱的小凯旋就是别扭啊，不过···我不想出去啊······咒世主一面在心里不情愿，一面在表面上极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咒世主刚关上门，拂樱睁开眼，侧了侧身，望着那门外朦胧的两个身影发呆。

　　“红蝶是自B校传出的，为什么不和我说。”咒世主一出门，凯旋侯劈头就问，丝毫不给咒世主反应的机会。

　　“我不是怕你担心嘛。”咒世主语气仍是长辈对晚辈的，就是音量调的小了点。

　　“你让拂樱为你做什么事，是不是和红蝶有关？”凯旋侯继续气势不减的问着，不过还是礼貌的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我没有让拂樱做什么······”咒世主继续放低着声音，有点似呻吟一般。

　　“是吗？”凯旋侯故意加强疑问语气，闪出紫芒的眼直直射向故作镇静的咒世主。

　　如果要把此时此景画成漫画，可以把凯旋侯的头身以二比一的比例无限放大，再配有闪出巨大星星的眼，同时把咒世主头身一比一的无限放小。

　　“不能让拂樱接触红蝶，那天的事他已经忘记了，不该让再他再想起来。”凯旋侯等了片刻，咒世主却什么也没说。

　　“我并没有让拂樱去查红蝶的事，危险的事我也不希望拂樱接触。”咒世主见凯旋侯软了下来，也松了松口。“但是红蝶之事一日不了，你能保证拂樱看到红蝶不会回忆起过去，凯旋，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到底在怕什么？”

　　“那日······”凯旋侯咬着嘴唇，手捏成拳，骨节泛白，额上也溢出了冷汗，似乎陷入了不堪的过往。

　　“我只是想让拂樱帮我确定一个人······”咒世主见凯旋侯状态不佳，转回了话题，其实他也不想隐瞒凯旋，只是凯旋太过于小心拂樱了。

　　“咒叔还没走啊，凯旋也回来了。”拂樱突然开开门，对二人灿烂一笑道，“你们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吗？”

　　“我和咒叔说了几句话，这就打算进去，还难受吗？”凯旋拉着拂樱走回病房，手还不放心的在拂樱额头上探了探。

　　“没什么事，是我没注意。”拂樱拉下凯旋的手，对咒世主眨眼睛道，“咒叔要在K市住几天吗？”

　　“不了，我还是早点回去，K市有凯旋我很放心。”咒世主走到拂樱身前，摸摸拂樱的头，“别太勉强。”

　　“我真的没事了，今天就可以出院吧，是吧，小凯？”拂樱揽着凯旋，献殷勤的微笑着。

　　“今天就在医院里住一天吧。”凯旋侯扭扭头，忽视拂樱可怜巴巴的表情。

　　“那我明天的课怎么办？”拂樱不依，摇着凯旋的手臂想要讲条件。

　　“我已经让白尘子帮你请了三天的假，这星期你都不用去学校了。”

　　“啊？小凯你又不经我同意擅作主张了，我是哥哥，你多少听一点我的话啊。”拂樱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凯旋道。

　　“哦，那哥哥，你想怎么样？”凯旋侯微微撇撇嘴角用手指刮着拂樱的脸，语气带着宠溺道。

　　“不管怎么说，我不可能一直呆在家里。”拂樱泄了气，一屁股坐在软沙发上，大有反着我不干的架势。

　　“不呆在家，你可以去别墅。”凯旋侯也坐到沙发上，端起一旁的水喂拂樱喝。拂樱紧闭着嘴，就是不肯接受凯旋的好意。

　　“哈，这么多天的时间，你可以把小免接来陪你。”见拂樱反应如此，凯旋不急反笑，拿出了专对拂樱的杀手锏。

　　“我就知道小凯旋最好了。”拂樱立刻笑开了眼，对凯旋送到口边的水也不再拒绝。

　　第二日，刚出医院的拂樱就死活拖着白尘子，要亲自去西郊的孤儿院去接小免。

　　白尘子从小对拂樱都是百依百顺的，当然拂樱也并不是要求很多的。另外就是怕拂樱犯病，所以总是小心翼翼，不敢让拂樱太过着急。

　　“好了好了，少爷，我怕你了，你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接小免啦。”拂樱本来拽着白尘子的衣服说不带他去接小免，他就不走了，后来拽不过白尘子就干脆蹲在地上扯着白尘子白净的衣服不动了。

　　“白尘子，真乖。”拂樱目的达成，起身拍拍白尘子的肩膀，愉快的坐到车上去。

　　难得的风和日丽，难得的畅通无阻，拂樱有些兴奋地趴在车窗边，直直望着郊区路旁过眼而去的树，算着路程。

　　车身突然一顿，之后就像耍赖皮的小狗，倒躺在地上不动了。“怎么了？”拂樱在车上坐了一会儿，见司机和白尘子好似孝敬大爷似的在车前卑躬屈膝的摸样，知道这车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好在此时已经离小免所在的孤儿院不远，拂樱和白尘子说了声，他自己先去接小免，让白尘子再调一辆车到孤儿院接他和小免。

　　白尘子本想跟去的，奈何自己已是一身的脏污，再加司机还需要个帮手。白尘子望望宽阔而少有人迹的灰色道路，只说了句小心为上。

　　拂樱沿着微热的柏油马路走着，阳光之下,白烟徐徐浮起，恍惚的令人发晕。

　　一个红色的蝴蝶漂浮而来，在天地灰白中悠闲而刺目，拂樱不自主地驻步望着懒散游走在自己身周红色蝴蝶，脑中针刺般的疼着。

　　“不能让拂樱接触红蝶，那天的事他已经忘记了，不该再让他再想起来。”

　　但是红蝶之事一日不了，你能保证拂樱看到红蝶不会回忆起过去，凯旋，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到底在怕什么？”

　　凯旋和咒世主的对话突然响了起来，其实早在他那些朦胧的片段的梦里红蝶就是绕不断的蛛网，总是会不时的出现。

　　人嘛，对自己的记忆有时就好像对另一个自己一般的好奇，而况拂樱也知道红蝶其实很不简单。

　　不知不觉中，拂樱已经随着红蝶走到一片树林之处，不远处有几个红色的荧光，想必是不止一只的红蝶。

　　空气偶尔传来一阵令人发呕的臭气，拂樱一手扶在一棵树上，正犹豫要不要再往深处走，一个大张着口，对着拂樱大吼的鬼脸就冒了出来。

　　拂樱吓得心跳慢了半拍，身体倒是反应过来的踉跄着后退数步，那是大概是个人，只是衣衫破烂着，身体也和身上衣一半的残缺，干裂的皮肤翘着灰白的皮屑，少一块肉，折一段骨的。

　　那死尸一步一顿的靠近着，张着又黑又红的大嘴，想要向拂樱咬来。拂樱惨白着脸，死活动着自己发软的腿向后跑着。

　　死尸闻到生人的气味，速度反应突然变得敏锐起来，拂樱一边按着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一面听着死尸的低吼声而逃。

　　一声清脆的抢鸣划空而来，接而就是爆破头颅的闷响，拂樱看着在自己不远处爆脑而倒的尸体，一阵的恐惧与恶心。

　　“你没事吧？”一个蓝衣金发的男子一手持枪，一手安慰的拍拍拂樱的肩。那男子利落的长发，俊逸的脸，就是表情有些自以为是。

　　“我没事，刚才多谢你。”拂樱回过神，慢慢从死尸上移开了视线，而就在最后一眼时，他看到自死尸身上钻出的红蝶。

　　“虚名，一切都只是虚名，浮云而已。”香独秀一手撩开垂在身前的长发，脸作四十五度望天，手也默契的配合着姿势。

　　拂樱的脸画出几道黑线来，但仍是很礼貌的说道：“我叫拂樱，请问你叫什么，我想好好谢谢你。”

　　“香独秀，谢就不必了，拂樱我想问你，这一代远近闻名的温泉在哪里，方才运动了一番，换回一身清净才是首要之事。”香独秀举止优雅，看得出是个风雅之人。

　　“我记得这附近好像没有什么温泉吧。”拂樱想了想，这一代自己来往好多次，确实未尝听过有温泉之类的地方。

　　“怎么会，他们丧天良的居然拿温泉来骗我，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事，世上怎会有如此残忍的人。”香独秀崩溃似的一连退了好几步，手继续配合的挥舞着。

　　拂樱满脸黑线外加嘴角咧歪，有种看到火星人般的看着好似冤比窦娥的香独秀在骂着天。

　　“你想要泡温泉的话，我家别墅刚好有······”出于想报方才的恩，以及香独秀的摸样确实可怜，拂樱开口道。

　　“啊，拂樱你真是好人，我从一看见你就觉得你很面善，温泉在哪里？你家别墅在哪里？”香独秀一听瞬间倒到拂樱的肩上，晃着拂樱的手臂，催着拂樱。

　　“但之前我要去孤儿院接个小朋友······”拂樱推不开身上的香独秀，只好任由他抓着自己，香独秀一边看着他还一边蹦跳着身子，晃得他有些晕了起来。

　　“那快走啊，耽误了时间就不好了。”香独秀拽着拂樱急奔而走，好似投胎赴死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