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食者：暗夜领主》温泉瓜

13、第 13 章

　　“你们为什么不在山谷里开始挖掘呢？”“恐怖伊万”饶有兴致地看着几个邪教徒用镐和铁锹在坑里挖洞。“你不是告诉过我那家伙是朝那个方向去的吗？”

　　“我可以再重复回答一遍，”牧师点了点头，“不过我担心入口在某种程度上被保护住了，防止不必要的入侵。我敢肯定那里有个地雷。深度传感器显示这里的地表附近有一个空洞。我想这里曾经有个入口……”

　　还挺合理。几乎就在坑旁边有一个机器碉堡，上面覆盖着泥土。碉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武器了，因此它也没有立即被发现，直到一番挖掘之后。彼得认为碉堡是用来覆盖备用出口的。但是，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它被解除了武装，并沾满了泥土。入口很可能就在附近。或者在这个碉堡能覆盖到的地方。

　　目前为止还不能肯定。

　　不管了，反正邪教徒的挖掘工又不是在寻找前入口的位置，他们只是要闯入隧道而已。从他们操作工具的技巧来看，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工作了。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停下来，爬出去，另一个信徒拿着一些特殊的设备下去。他会在那里坐上很长时间，仔细地寻找一些东西。

　　“他在下面干什么？”伊万有一次问道。

　　“他正在寻找任何技术存在的痕迹。如果地下城里有人居住，那么就会有通风系统或水泵。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为任何意外情况做好准备。”

　　“我明白了……”RAIDER的领队点了点头。

　　最近几天，他得到了“少量”的支持，从他的贸易伙伴那得到的“友好”援助。这是一种不引人注目的控制——你在那里做什么，我们的朋友？顺便，我们还不知情？肯定是他与邪教徒的意外联盟（尽管是在该情境下暂时的）曾使其他RAIDER领导人感到困惑。可能很多其他人也是如此……

　　似乎没有人表现出明显的不尊重和公开的质疑。但即使是“恐怖伊万”也无法拒绝友好的援助……

　　快吃午饭的时候，挖掘工们铲掉到了某种结实的东西。他们停止了工作，清理干净底部……

　　混凝土。

　　显然，这是某处地下城的墙。

　　“所以，怎么了呢？”伊万往洞里看了看，“我们是把它炸了，还是怎么地？”

　　“现在他们要钻孔，布置炸药，炸开，”祭祀平静地说道。“怎么了？你们想先进去吗？”

　　“嗯……我确实准备好了一个小队……”

　　“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你的部下有在地下干活的经验吗？”

　　“并没有……为什么这一点这么重要呢？”

　　“我该怎么说呢……”彼得耸了耸肩，“一次攻击可能来自任何地方。它可以是任何东西。没错，我想我们避开了山谷里的陷阱，但下面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不过，我并不坚持。你可以派你的人下去。”

　　“让你的人先走……”伊万走到一边，嘀咕着，“我的小队也会跟着下去的。”

　　虽然这真的是他的小队吗……

　　探险队中的几乎一半人，大约20人，是那些据说是来帮忙的人……没有一个领队会因为海岸线地下城这么一个有趣的传奇设施会被单单一个团体“占领”而感到高兴。当然，到了这里，所有人都是一伙儿的，算是吧……不过，仍然！邪教徒们几乎不能算数，他们的队伍很小。而且从外表上看，他们都像是工人，而不是厉害的战士。当然，他们有武器——在这里没有人出门不带武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甚至去洗手间也带。但是你真的会把一个大部分携带猎枪的小团体作为对手吗？他们挖坑是好本事，没人能争辩。但他们在战斗中是什么样子的……

　　没人认为他们的价值要高于炮灰。

　　口哨声！

　　一个站在坑边的邪教徒举起了手。

　　看到这个信号，他的十几个同伴把铁锹和撬棍换成了猎枪，趴在地上。

　　“引信被点燃了。”祭祀向伊万解释说，“大约20秒……”

　　爆炸听起来有点空洞，一团灰尘从坑里喷了出来。

　　“现在走吗？”RAIDER转向了邪教徒。

　　“再等等吧……可能会有山体滑坡。我们不知道这个地下建筑有多坚固。而且，爆炸后空气必须得到净化，现在下去是呼吸不了的。”

　　***

　　远处爆炸的回声从大厅深处的某处传来，声音撞到墙壁和走廊，拐了个弯。

　　奥列格是对的，有人因为某种原因在那里挖洞！

　　我弯腰看向控制台。

　　36枚手榴弹已经藏在控制台中（在整个控制台的框架中——它相当大），我使用了普通的冷却风扇作为爆炸机制。只要控制台是关着的，它就不会爆炸。这里又没在加热，不是吗？

　　但如果你只按下电源按钮，温度就会上升一点。

　　并且迟早会触发温度传感器并运行冷却风扇。然后它就会绕进几厘米长的线，然后这些线就会从手榴弹中拉出插销……

　　那时我可不想靠近这个控制台……

　　我也开启了自动防护系统，不再需要隐藏或保护它了。如果敌人来自隧道里，反正他们还是会找到它的。但如果它们也从外面来，那么我不会羡慕他们。

　　我最后一次仔细看了看一切。我似乎干得还算不错，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手电筒充好电了，背包里有水和食物，我没有忘记我带来的任何东西……我可以走人了！

　　***

　　“走吧！”

　　有几个影子很快就溜进了缺口。

　　哈，是挖掘工们……但是他们移动得非常专业！是的……似乎有些“朋友”太快就不把他们当威胁了！

　　一秒过去了……另一秒过去了，黑洞吞噬了先头小组。

　　有一段时间，什么也没发生。然后，祭祀的无线电突然活过来了。

　　“隧道是空的。看起来它被遗弃了。右边的10米外是一个转弯处。我要派两位兄弟去那里侦察。”

　　“左边是什么？”彼得问道。

　　“又一个转弯，但是有30米远。能见度差，灰尘还悬在空中，我们的灯照不远。”

　　“到拐弯处发送情报并等着！我相信地下城的其余部分就在那个方向。什么都不做，等待后援。多检查周围！可能会有陷阱！”

　　“我们看到天花板下有一根电缆管道，电线被爆炸切断了。”

　　“明白了！”邪教徒转向了伊万，“他想说的是，如果有人从这条隧道接收信息，他们现在就不能了。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会派出一个值班维修小组去确定故障的确切位置或发现电缆的受损部位。这就是我们想要抓住的人……这些人可能很了解地下城！正因为如此……我请求你们的人不要发出太多的声音，我们可能会被听到的！”

　　“哈！”伊万笑了，“在你的爆炸后吗？那可太他妈安静了！”

　　“爆炸可能以任何原因发生。”彼得并没有动摇，“地下的人们不太关心地上发生了什么，相信我！当然，你可以派你的人下去……但不要让他们太吵……”

　　一群RAIDER期待着这一刻，他们立刻下去了。

　　但不是所有人……

　　两三个人退缩了，甚至没有隐藏他们的行动，拿出对讲机。

　　“好吧，就是这样……”伊万眼巴巴地想着，“现在会有一群人过来……他们闻到了猎物的味道！”

　　但他根本无法阻止他们。剩下的一切就是领先他们，所以他命令通知其他领队，告诉他们找到了进入地下城的路，他的团队正在努力清理干净。基本上，他们诚邀任何愿意参与被发现对象的调查。

　　就这样！

　　保持中立，没有人必须做任何事。还有什么问题吗？伊万诚实地告诉了所有人这个发现，并会对任何可能出现的麻烦给任何人单独进行特别警告。没有哪个混蛋能说他做错了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结果会很好！无论如何，他是第一个（到目前为止，也是唯一的！）RAIDER领队，甚至能设法让邪教徒为他的利益工作！

　　因此，伊万仔细地指示了探险队的队长。“给我睁大眼睛！不要随便乱跑！所有有趣的事情都要立即报告！”

　　现在伊万可以洗手回家了，没人能影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进入地下的RAIDER已经聚集在缺口附近。那里更平静一些，光线从上面落下，这激发了一些信心。尽管挂在上面的绳梯作为一种用于在遇到麻烦时快速逃跑的手段，并不怎么振奋人心。这里没有傻瓜，每个人都很清楚，在敌人的火力下爬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两三米，但是……来吧，当致命的铅从隧道的四面八方飞来时，你尽管试试！

　　于是，RAIDER沿着墙分散，有些人甚至趴在地上。

　　没人打算没有计划就进入黑暗中。

　　而邪教徒们不这样。

　　他们没有进行任何讨论，好像每个人都事先得到了适当的指示。

　　他们拿着绳梯的下部，迎接第一批RAIDER，带他们参观，然后挥舞着猎枪，消失在黑暗中。还强调不建议RAIDER向他们的方向射击。

　　顺便说一下，就是在这里，事情就开始对那些甚至还嫌多的邪教徒有利了……

　　地下的直隧道并不那么常见。至少没有一整条长直的。一般来说，它有一部分直的，大约50米或更短，然后就会转弯或往下。甚至向上，任何方向都是可能的。更重要的是，有时会有带枪眼的栅栏。它和墙壁是一样的钢筋混凝土，似乎只是为了对抗任何未经授权在地下行走的人……

　　在这些条件下，火力射程和速度的优势并不是那么重要。如果你射击时连个笔直的50米都没有，距离优势到底他妈有什么意义？你的子弹会在附近弹跳，然后呢？如果有傻瓜站在那里，他们会被枪杀，这是合理的。如果没人呢？对着墙上的同一地方打上一串子弹是完全没用的。

　　但一把猎枪……

　　你甚至不需要瞄准。

　　把它放在拐角处，然后沿着走廊射击！

　　猎枪或着说弹丸覆盖了前进队伍正走着的部分走廊。你不必担心爆不爆到头，当脑袋的主人腿部中枪并倒在地上时，头就会自己撞到子弹。因为没有人会飞，所以每个人都用腿走路。所以只要在离地面半米的地方开枪，肯定有人会被击中！

　　这些流氓并没那么蠢。

　　所以RAIDER并不介意邪教徒们把他们留在缺口处，自己匆匆深入隧道。

　　但很快一群人回来了。

　　“这是个死胡同，”年长的一位说，“一定有一段通道，但它坍塌了，无处可去。但也有一些封闭的房间……你们可以去检查一下。”

　　“那你们呢？”其中一名RAIDER问道。

　　“我们会继续前进。一些住在地下城里的人可能很快就会到达。他们一定已经注意到了爆炸和天花板的倒塌。所以……我们会迎接他们的……”

　　他们不太可能遇到敌人的事实彻底激励了RAIDER。留下几个人在门口，其余的人高高兴兴地走进黑暗的通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手电筒，所以有些人提前点燃了他们做的火把。没过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他们在前面大约50米的地方发现了第一扇门。

　　他们没有想太多，用肩膀撞门，门破了。

　　唉……除了十几罐早就干掉的油漆，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但没关系！还有别的房间可看！

　　这一次他们更幸运，隔壁房间是一个通信设备的仓库。野战电话，电缆线圈，一些板条箱……

　　这已经有些值钱了！

　　十几个人立即把这些货物拖到出口。其余的人则继续往前走。

　　第三扇门原来是铁制的。

　　不过不是密封的，这很好！但这仍然是个硬茬子……

　　高端的门往往只需要简单的撬开方式——两个TNT破门炸药被装到门的铰链上。又不是安全门……应该已经足够了！

　　结果真是……一个铰链被炸断了，另一个基本上断了。

　　流上几分钟的汗，外加一堆咒骂……

　　“这他妈是个啥？”

　　没有其他话来描述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金属桌子，角落里也有同样的壁橱。两把因为年久失修而碎掉的椅子。还有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控制面板……

　　一些灯泡，圆形仪器，玻璃盖和开关。面板上的标志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意义。“H7设施温度”，“控制网格E3”……等等等等。都不在工作，没有电压。天花板上的灯泡完好无损，但它对开关没有反应。桌上的电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就跟猛犸象的粑粑一样古老！”

　　很有可能确实如此——所有的设备看起来都很旧。至少已经有40年了。

　　“检查一下壁橱吧！”

　　唉，除了几本笔记本外，那里什么都没有。这些笔记本似乎自古以来就一直躺在这里。纸变黄了，墨水干掉褪色了。

　　后面就没有门了——又走了一百步，走廊就被碎石堵住了。混凝土块，伸出来的钢筋……没有办法通过。

　　“我们回去吧！也许那些天杀的小丑们还发现了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