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嗷呜！（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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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暂时放下商业间谍身份的顾琛，并没有感到预期的轻松，反而陷入了一种“上班如上坟”的忧郁中——
因为他真的开始“上班”了。
陆哲似乎觉得把他单独留在家里不够“狗道”，也可能是因为顾琛之前几次“成功”的办公室捣乱，在陆哲看来是撒娇，让他觉得这小东西离不开自己，总之，顾琛被迫开始了每天跟着陆哲去哲远集团“打卡上班”的规律生活。
于是，哲远集团的员工们渐渐习惯了这样一道风景线：
他们那位冷面BOSS的办公室里，总会有一只雪白的、奶呼呼的萨摩耶幼崽，不是趴在角落的软垫上打盹，就是迈着不太稳健的步伐在办公室里“巡逻”，脖子上那个刻着“陆哲的小麻烦”的项圈和清脆的铃铛声，成了顶层总裁办最不和谐的背景音。
顾琛对此内心是拒绝的。
想他堂堂顾总，如今却要天天在死对头的地盘上“仰人鼻息”，这简直是精神折磨！但表面上，他不得不扮演一只“乖巧懂事”的陪上班宠物。
“职场”第一课：茶水间风云。
这天上午，顾琛趴在自己专属的软垫上，百无聊赖地听着陆哲敲键盘的声音，肚子有点饿。他想起李助理早上好像往他食盆里放了新的小肉干。
他蹑手蹑脚地溜出办公室，打算去外面的公共休息区找自己的食盆。路过茶水间时，他被里面飘出的浓郁咖啡香和糕点甜味吸引了。
几个年轻员工正围在一起，一边喝咖啡吃点心，一边小声八卦。
“诶，你们发现没，陆总最近气色好像好了不少？”
“是啊是啊，以前感觉像个移动冰山，现在偶尔还能看到他笑一下！”
“肯定是因为那只小萨摩耶！太治愈了！我上次进去送文件，看到陆总在摸它肚子，那眼神温柔的哟……”
“听说叫‘小麻烦’？名字也太反差萌了吧！”
“可不是嘛！简直是咱们公司的编外吉祥物！”
顾琛蹲在茶水间门口，听得内心冷笑：哼，愚蠢的人类，被表象迷惑了吧！那家伙私下里可龟毛了！
还有，本总裁不是吉祥物！是前——商业巨擘！
他正腹诽着，一个女员工发现了他，惊喜地叫道：“哎呀！小麻烦来了！”
瞬间，几道充满“母爱”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快来快来！姐姐这里有好吃的！”一个女孩拿着半块看起来就很酥脆的黄油曲奇蹲下身诱惑他。
顾琛内心：哼，区区曲奇，也想收买本总裁？……嗯，不过闻起来好像确实挺香的？
他高傲地扬着下巴，身体却不受控制地，一步一蹭地挪了过去。
“它好像想吃又不好意思呢！太可爱了！”另一个女孩被他这副“口嫌体正直”的样子萌得肝颤。
最终，顾琛没抵住曲奇的诱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就着女孩的手，叼走了那半块曲奇，咔嚓咔嚓地吃起来。嗯，味道不错。
其他员工见状，也纷纷拿出自己的零食投喂他。有小蛋糕，有牛肉粒，还有水果……
顾琛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吃得小肚子滚圆，甚至舒服地眯起了眼，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快。
“它好乖啊！一点都不挑食！”
“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狗，跟陆总一样有品位！”
顾琛被夸得有点飘飘然，完全忘记了自己“前总裁”的身份，沉浸在“众星捧月”的快乐中。
然而，乐极生悲。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茶水间门口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陆哲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脸色不太好看。
员工们瞬间作鸟兽散，回到自己的工位，假装努力工作。
顾琛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牛肉粒，僵在原地，对上陆哲不悦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
完蛋，被老板抓包上班时间摸鱼外加“受贿”！
虽然他是被摸的那个.
陆哲走过来，弯腰把他抱起来，拿掉他嘴里的牛肉粒，语气严肃：“谁让你乱吃别人给的东西的？吃坏肚子怎么办？”
顾琛心虚地低下头，用脑袋蹭了蹭陆哲的下巴，发出细弱的“呜呜”声。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陆哲看着他这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脸色稍霁，但还是抱着他，对着办公区朗声宣布：“以后谁也不准随便喂它吃东西，听到没有？”
“听到了，陆总！”员工们异口同声，心里默默为失去投喂小可爱的乐趣而哀悼。
顾琛被陆哲抱回办公室，放在软垫上，还被他用手指点了点鼻子，以示警告。
“职场”第二课：会议室的“重要发言”。
下午，陆哲有个部门例会。顾琛本来在办公室睡觉，被陆哲抱起来一起去会议室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
会议室里坐满了各部门负责人，气氛严肃。陆哲坐在主位，把顾琛放在自己旁边特意给他准备的加高宠物椅上。
顾琛打了个哈欠，蜷在柔软的椅子里，准备继续补觉。
会议进行到一半，讨论某个市场方案时，两个部门负责人因为预算问题争执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这个投放成本根本不合理！ROI根本没法看！”
“不投入哪来的回报？目光要放长远！”
顾琛被吵得睡不着，烦躁地动了动耳朵。
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又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指尖轻敲桌面的陆哲。
他想起自己以前开这种会的时候，最讨厌下属在会议上无意义地争吵。有这功夫，不如回去把数据再做细一点！
一股属于前总裁的“职业病”莫名上头。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坐在主位旁边的顾琛，突然挺直了狗身板，对着那两人方向，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响亮的：
“汪！”
声音不大，但在激烈的争吵声中格外突兀。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来源——
那只坐在特制椅子上、一脸严肃、仿佛对会议进程很不满的小萨摩耶。
顾琛：“……”我不是故意的！是本能！是作为前总裁的本能！
陆哲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侧头看向身边突然“发言”的小家伙，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清了清嗓子，对那两位僵住的负责人说：“连它都觉得你们吵。预算问题，会后单独拉数据对清楚再报给我。继续下一个议题。”
那两位负责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讪讪地坐下了，再不敢多吵一句。
其他参会人员则努力憋着笑，觉得这小狗简直是神来之笔，瞬间化解了僵局。
而始作俑者顾琛，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后，立刻把脑袋埋进了前爪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太丢人了！他居然在死对头的公司会议上“汪”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可以直接社会性死亡了！
“职场”第三课：突如其来的“内急”。
最让顾琛感到恐惧的，是公司在面对“生理需求”时的不可控性。
这天下午，他趴在陆哲脚边，听着他和几个高管讨论一个并购案。听着听着，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一股熟悉且汹涌的尿意毫无预兆地袭来！
糟糕！他早上水喝多了！
他立刻变得焦躁不安，在陆哲脚边转来转去，用爪子扒拉他的裤腿，嘴里发出急促的“呜呜”声。
——快！快带我去厕所！要憋不住了！
陆哲正谈到关键处，被他打断，低头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又想捣蛋，只是用手轻轻把他拨开一点：“别闹，等下陪你玩。”
顾琛急得都快哭了！这不是玩不玩的问题啊！这是关乎他尊严和膀胱生死存亡的大事！
他见陆哲不理他，只好自己想办法。他记得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里有宠物尿垫！
他夹紧后腿，以一种类似顺拐加内八字的姿势，拼命往休息室方向冲刺！小屁股扭得快要飞起，铃铛叮当作响。
正在汇报的高管看着陆总脚边那只突然行为怪异、姿势滑稽的小狗，汇报的声音都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陆哲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眉头微蹙。
顾琛心里疯狂呐喊：快到了！快到了！坚持住！顾琛！你是能签亿级合同的男人！难道还控制不住一泡尿吗！
然而，幼犬的生理控制能力实在堪忧。就在他离休息室门只有一步之遥时，那股洪流已经兵临城下，即将决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大手从天而降，精准地捞起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休息室，将他稳稳地放在了宠物尿垫上！
“解决。”陆哲命令道，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顾琛几乎是带着感恩和解脱的心情，迅速解决了生理需求。
完事后，他蹲在尿垫上，看着旁边面无表情收拾残局的陆哲，内心五味杂陈。
又是他……又一次在关键时刻“拯救”了他的膀胱和尊严。
陆哲处理完，洗了手，走过来把他抱起来，捏了捏他因为羞愧而发烫的耳朵尖。
“下次想上厕所，提前叫，知道吗？”陆哲的语气听不出责备。
顾琛把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嗷”了一声。
太丢人了。在这么多下属面前，差点尿裤子。
经过这一整天的“职场”洗礼，当晚上陆哲抱着累瘫的顾琛坐进回家的车里时，顾琛感觉自己仿佛打了一场硬仗，身心俱疲。
他趴在陆哲腿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内心一片沧桑。
原来当一只陪老板上班的狗，也这么不容易。
要抵抗零食诱惑......虽然失败了。
要忍受无聊会议.......还被迫“发言”。
还要时刻警惕突如其来的“内急”危机……
这比他当总裁的时候累多了！
至少当总裁的时候，他想上厕所随时都能去，不用看人脸色，也不用担心憋不住！
陆哲低头看着怀里蔫头耷脑的小家伙，手指轻轻梳理着他后背的毛，嘴角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累了？”他低声问。
顾琛连“嗷”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鼻子喷了口气，算是回应。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躺在他柔软的狗窝里，好好思考一下，这充满社死和意外的“狗生”，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而驾驶座上的李助理，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那和谐的一幕，默默推了推眼镜。
看来，陆总的“养狗生活”，比想象中要……精彩得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