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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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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强迫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反抗。
程馥盯着盥洗池上面的镜子，那个满面通红的自己。
“你不是说非常喜欢被我刺穿的感觉吗？你说我不应该太顾你的感受。”
“……”
“我在很认真地完成你的愿望，如果你推开我，就说明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这么做。”
“你这样说也太……”
“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除了我这种解释，你还能找出来第二种符合你意思的解释吗？”
“我只是在遵循本能行事。”临简雾染上暖色的清冷声音，贪婪地吸吮花蜜，咀嚼留下痕迹的洁白花茎，把柔嫩的花瓣揉碎破烂得不成样子。
那天晚上的一切仿佛在镜子里复活了。
两只手扶着盥洗池，程馥不再看自己，而是把目光转向镜子中那张讨厌的脸。
姐姐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吗？
姐姐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个人手下被掰扯成这种丢人至极的模样吗？
那张如同圣女般高洁美丽的脸庞正在坦然说着一些和其面容完全不相符的下流话，好像这些话语能够对她的精神施加多么不可捉摸的破坏力一样。
不能像一条死鱼那样无动于衷，程馥对自己深感失望。
从那天晚上之后，她们每天都在发生关系。
日复一日，就像是手机游戏里面强制玩家每天必须上线登录一次的签到任务。
临简雾每晚都会招手让她过去，一过去就说什么她喜欢那种被强迫的感觉就把责任全都推卸给她，动手动脚的同时带着‘这就是你所谓的感觉会更好一点’的嘲讽语气。
仿佛是某种戏弄。
只是在这个方面的许多问题上，临简雾并没有表现的特别强硬和一意孤行。
疼痛……？
程馥有时候根本分不清楚那种感觉究竟是疼痛还是过于兴奋！
肌肤相亲，有时候程馥真的会产生那种自己是被珍爱着的那种错觉。
她希望这种新鲜感能够早点过去，但临简雾就目前来说，还远没有到腻烦的时候。
临简雾是想要利用她忘记姐姐吗？这个答案就目前来说，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
她不能要求临简雾如何如何，她只能决定自己应该怎么去想更有利于目前的处境……一想到这是姐姐所喜欢的人，又或者是某一刻想着这人要是姐姐该多好，姐姐已死的这个冰冷现实便幻化成了不同凡响的、天国般的乐景。
但这又不是仅靠自我说服就能摆脱的事情。
不仅是盥洗池，转头看看卫生间之外的地方吧。
沙发、餐桌、椅子、灶台、玄关柜子……这些天里好像没有哪一件家具是按照原本的用途去使用的。
那张精致的黑色岩板茶几被她们折腾了一次，茶几腿就断了，只能换一个更加结实一点的金属制造。
这些晚上不说和最开始的那个夜晚相比，和那天晚上比起来都算是温和，有时温和的无法不觉得是一种折磨。
有个事实程馥始终无法忽视：那就是不管晚上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到了第二天早上，记忆都太鲜明了，不等她充分遗忘，夜晚又再度到来，在头脑里占据的时间之长，简直让人无法安心再去做别的事情。
于是程馥宁愿晚上拖的更晚一些，要到很晚的时候才去洗澡。
这样在做那事时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脑子根本不用想太多，而结束之后，她基本上就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想睡觉。
针对程馥的行为，临简雾的行动也不再拘泥于程馥洗澡之后的那点时间。
只要两人处在同一空间，程馥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处于野战当中的特种兵，时刻都要防备临简雾的突然袭击，哪怕是她正在打电话，临简雾也会看准时机，一下子把手摸过来，一副‘你忙你的，我忙我的’的欠揍表情。
最近已然把战场拓展到了清晨的这段时间。
程馥微微挣扎了下：“好了，我要去学校了，再这样下去，该赶不上第一节课了。”
“不用急，还很早。”临简雾又在程馥的耳垂处咬了口，“说实话，程馥，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忘记了加上身体这个词。”
程馥很利索地把头发整理好，左看右看，昔日里的严肃似乎没能完全恢复过来，不过现下的校园生活倒也不用她摆出一副多么冷淡的表情，笑脸红扑扑的也是青春活力的一种表现。
“我以为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临简雾笑了笑，接着凑过去吻了吻程馥的脸颊。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于饥渴了吗？”
“嘛，我也快３０岁了，不是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
说这话的临简雾一定是疯了。
程馥摇了摇头，把没有化妆的脸照在镜子里，可能疯的不是临简雾，而是她，因为她随之想起来的就是临简雾每晚爬到她上面……
虽然还早，但是程馥依旧准备去学校。
临简雾本来打算送程馥到教学楼下，但车子开到现代物理研究中心那条路上时就被程馥喊了停。
总被人看到从车上下来，那不就是坐实了她每晚基本上都不住校吗？
“就到这里好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过去。”
程馥刚解开安全带，一抬头就看到临简雾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走之前不打算给我一个道别吻吗？在今天，我们要有一整个白天不能见面，你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有多难捱……”
一副不达目的，决不会放她离开的模样。
程馥看了看周围，绿树成荫，很安静，路上没有行人，她叹了口气，有些认命似地在临简雾的嘴角亲了一下。
但临简雾当下就调低座椅靠背，把程馥推倒在座位上，然后肆意地吻住她的唇，撬开了她的牙关。
程馥轻轻喘了口气，她根本没想到临简雾竟然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这么做。
激烈的唾液交换声中，两人的嘴唇终于分开，但临简雾并没有放开程馥的打算，而是接着顺势吻上了程馥的脖子，两只手也有往下蠢蠢欲动的趋势。
非常糟糕的是，今天程馥穿的是军绿色外套加黑色内搭和同色系的军绿色Ａ字短裙，身上的装备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侵犯。
“等等，临简雾，等等……别……别这样，这里是学校！”程馥抓住临简雾的肩膀，想要推开对方，但两只手突然软绵绵的，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你力气有那么小的吗？”临简雾似笑非笑地看着程馥。
程馥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扭过头说：“……这里是公共场合……”
这是极为屈辱的一种回应，但语气中或多或少是带了点兴奋，或许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不远处忽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然后有人出声劝阻。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程馥本能地绷紧了身体。
期待、害怕、兴奋、羞耻、刺激……各种各样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迅速冲击大脑，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点理智牢牢在脑中形成枷锁，让她闭紧嘴巴，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究竟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即使如此，临简雾也没有收手的打算。
就这样，程馥原本清晰的思绪完全被搅成了一团乱麻，在一声绝不属于临简雾的响亮咳嗽从车门外传来后，她半躬的身体一下子挺得笔直，理智破碎与什么东西喷洒而出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一切，让她陷入了半昏迷。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几秒钟后听到了来往人群的嘈杂，跟着她坐到了什么东西上面，嘴唇再次被吻住，舌头就此开始继续纠缠。
直到快一个小时之后，程馥才把临简雾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她忍着怒意：“你是从小到大没见过女的吗？不分场合就发情？”
临简雾也有话说了：“上次在车里强吻我的不是你吗？”
“但那是晚上。”
“我觉得把窗帘一拉，遮阳板一放，白天和晚上也没什么两样。”
“你搞清楚，我可没做在车上接吻之外的任何事情。”
眼见有些说不过程馥，临简雾给程馥看了眼手机时间：“不去上课吗？你马上就要迟到了。”
“卑鄙！”
程馥骂了一句临简雾后从带书的包里翻出来一个小镜子照了照，镜中的女孩满脸通红，眼角含春，怎么看都是一副获得性满足的样子。
满足？难道她实际上很喜欢这种戏码吗？真是见了鬼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程馥拎起书包就跳下了车。
走了几步，转身一看，临简雾那辆车还停在路边的树荫下，程馥觉得临简雾应该是想要等看不见她背影的时候再走，以往高中时，临简雾也是这么做的，她并没有因此产生多少疑惑。
快进教学楼区域的大门时，碰到了同班的几个同学。
略加寒暄。
很好，他们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异样，程馥总算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只是，总觉得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
这栋楼上课人多，电梯门一开人就挤满了，只好走楼梯，当脚迈上第一级台阶时，她整个人忽然僵住了，她总算明白了哪里不对劲——下面凉飕飕的，压根没有穿内裤。
她记得很清楚，之前穿衣服的时候，她内裤是有好好穿着的。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就很明显了！
她可没办法一天不穿内裤在学校里乱晃。
“等会上课要是老师点名，能不能帮我喊个到？我要回去拿点东西。”程馥向一个女同学双手合十拜托道。
“嗯，好！”
程馥跑的飞快。
临简雾，我要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