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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吸血鬼的复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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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900年前的莱茵镇,钟声在第十七个遇害者出现后彻底沉默。
码头会计汉森被钉在酒馆招牌上,胸口插着他克扣工人薪水的账簿;洗衣妇玛姬的尸首漂在喷泉池,嘴里塞满她散布谣言的毒舌信。
所有死者有个共同点——他们都曾把仆人斯托顿的饭盒倒进臭水沟。
治安官在第三个凶案现场发现缕金发,月光下泛着非人的银光。皮尔的祖父在书房暴怒摔碎水晶杯:“那个低贱吸血鬼竟敢回来!” 窗外突然掠过白影,管家喉咙插着半截银烛台,钉在家族纹章上的遗言是:“为斯托顿偿命。”
当最后一名欺凌者溺死在蜜酒桶里,月光勾勒出巷口的剪影:金发垂落如收割后的麦茬,粗棉布白裙下摆在夜风中翻涌。
月光洗过她毫无装饰的裙裾,将布料照得半透明,隐约透出脊骨凸起的轮廓——那是绷紧的复仇之弓。染血的纱布在右眼位置叠成素净的方结,边缘渗出星点暗红,像雪地落下梅瓣。
积水倒映着她走向钟楼的剪影:纯白身影在血泊与月光交界处浮沉,水面幻象的右眼位置却是个空洞。
当她的影子被钟楼吞没,巷尾尸体手中的鸢尾花突然绽放。
纯白衣角最后闪动的褶皱,像断头台白布落下的涟漪。她踏过水洼时,水面倒影没有眼睛——只有两朵盛开的血色蔷薇。
风掀起男式风衣的下摆,露出脚踝溃烂的皮肤正被月光灼烧出青烟。靴跟碾碎鸢尾花的瞬间,未落下的雪凝固在夜空,仿佛整座小镇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