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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封神篇-封神劫起 ...

  •   封神量劫既定,两位教主各自召集门下弟子,宣告劫运开启。其所言大意,与华英此前所说相差无几。

      哪吒回到乾元山不久,便听闻姐姐独闯血海、力战冥河老祖之事。那时他正被收于山海图中,对一切茫然不知。待华英夺回业火红莲,女娲娘娘方以之替他重塑仙身。

      他向师父太乙真人细细打听,才知姐姐是为了抢那先天至宝——十二品业火红莲,为他重铸肉身,才不惜只身踏入血海、挑战冥河!可冥河老祖之物,岂是易夺的?

      冥河乃与三清同辈、共听道于紫霄宫的存在,其后更创阿修罗一族,虽未成圣,却已是准圣巅峰,号称“血海不枯,冥河不死”,是名副其实的圣人之下第一人!纵是圣人,也不愿轻易与他结下因果。

      而华英虽成功击散冥河法身、夺下红莲,自己却身负重伤,几乎……形神俱灭。听到此处,哪吒心头猛地一颤,痛如刀绞,再站不稳,踉跄跌坐于地。他终究……还是连累了姐姐。

      他跌撞着起身就要赶往碧游宫,却被太乙真人一声喝止:“哪吒!你莫非忘了华英师妹正在闭关?”太乙真人按住他的肩,语气温和却坚定,“她为你至此,你更该静心修行,方不负她一番苦心。”哪吒这才颓然止步,是了,姐姐正在疗伤……他又怎能前去打扰?

      自此之后,本就少言的哪吒越发沉默,心中无时无刻不承受着煎熬。他恍然明白了姐姐从前所说的‘人心难测’——李靖的厌弃、母亲的慈爱却无力、百姓的感恩又逼迫、龙族视众生如蝼蚁却争其香火……一切皆如她所言。

      哪吒本是玉虚宫灵珠子转世,生而非凡。修行三载,又得华英偶尔指点,有半师之谊;再获业火红莲重塑仙身,跟脚已可比肩先天生灵,修为直抵太乙金仙。历经此劫,他更不敢有半分懈怠——每当他稍有松懈,眼前便浮现姐姐重伤的模样。他必须更强,决不再成为她的负累。

      七年苦修,哪吒终证大罗道果;华英沉疴尽去,破而后立,斩却善恶执念。而今阐截二教共聚玉虚昆仑,论定封神,劫运将启。

      封神劫启之际,华英随师父前往玉虚宫。大师伯老子与女娲师叔皆已在场。为示公允,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商议后明言:“华英师侄既掌封神榜,便不直接参与量劫之争。”

      师父既已点头,华英自无异议,恭敬应道:“华英谨遵法旨。”

      为防华英偏袒截教,元始天尊沉吟片刻,又道:“听闻华英师侄素来喜爱哪吒,吾观你二人亦有缘,不如就此结为道侣,由女娲师妹为你等证婚。华英师侄意下如何?”此举既维系阐截二教关系,亦令她不便明显相助截教,可谓一石三鸟。

      华英虽料到二师伯会有所制约,却未料他竟直接将哪吒推了出来!她下意识地看向师父,却见通天教主含笑点头。

      大师伯抚须含笑:“善。”

      师父通天亦笑骂:“还不谢过二师伯成全?”

      女娲娘娘亦是笑意温和。而哪吒甚至不在场,就被自家师祖定了终身。

      华英只得掩面一礼:“华英谢二师伯成全。”心想,即便那小子在场,以他天真黏人的性子,又怎明白“道侣”二字的含义?怕不是一听能永远与姐姐在一起,就忙不迭地答应。也罢,横竖与从前一样,不过多个名分罢了。

      此事关乎封神大劫与两教关系,又由元始亲口提起,师父、大师伯与女娲娘娘皆乐见其成,华英岂能推拒?况且她确实喜欢哪吒——这话她当众说过,可谁说‘喜欢’就是男女之情?就不能是单纯的喜欢小英雄小哪吒吗?哪吒还是个孩子啊!

      不多时,太乙真人便携哪吒赶至玉虚宫。一见华英,哪吒冷峻的神情顷刻融化,眼中寒冰化为春水,掩不住满脸欣喜,快步走到她身边,轻声唤道:“姐姐。”华英见了他亦是心喜,却仍谨守礼数未敢失态,只微微点头,眼中却流露出温柔笑意。

      众人相视而笑。虽初衷是为制约华英,却也算成全二人一番情意。元始天尊问哪吒道:“哪吒,吾见你与华英师侄有缘,彼此有意,可愿结为道侣,常相伴修行?”

      既见姐姐默许,哪吒自无不愿,当下应道:“哪吒谢师祖成全。”能与姐姐一直相伴,本就是他心中所愿。他悄悄望向华英,眼中满是期待与欢喜。

      这场道侣大典,不仅是两人之盟,更是阐、截二教之谊,故而极尽隆重。三教弟子齐聚,甚至连道祖亦显圣相贺。元始赐下先天灵宝“赤金九黎霞衣”,护神魂、辟诸邪、御万毒、拒万法。

      哪吒身着正红金莲纹华服,额间露出金边红莲印记,头戴赤金莲冠,高束马尾,越发衬出他俊美锋锐中犹带青涩的容颜。他时不时看向身旁的华英,眼神明亮。

      华英则一改往日简单装束,身着绣金色祥云纹的正红华衣,青丝绾成双环飞仙髻,戴赤金华冠,明艳大气,风华绝代。她感受到哪吒的目光,微微侧首对他浅浅一笑。

      除婚服外,二人更收诸多重礼:太清赠南方离地焰光旗、紫金葫芦与灵丹;元始赐中央戊己杏黄旗、八宝琉璃瓶及三光神水;通天予九重弑神阵图与穿心锁;女娲赠无极伞,而华英手中的“山海图”,亦是女娲借通天所赐的山河社稷图……

      仪式简雅而庄重,由女娲以红绣球为证,三拜礼成。直至大典结束,二人仍如坠梦中,相处一如往昔。华英只觉这与道教成婚类似,哪吒更是懵懂,只知能与姐姐相伴便是极好。仪式结束时,他悄悄握住华英的衣袖,如同小时候那般依赖。只隐隐觉得冥冥之中似有什么联系在了一起。

      大典既毕,众人各自回府静修以待大劫,或有意者下山应劫。此番联姻,终究为阐、截二教弟子打破坚冰。

      未几,纣王女娲宫进香题淫诗,亵渎圣人。女娲大怒,敕令轩辕坟三妖入宫惑纣助周,然不可害及无辜,事成可证正果。元始与通天亦分别命姜子牙、申公豹下山,言其仙道难成,却有人间富贵可享。

      圣人不可直接插手大劫,为防有失,华英特向元始讨来昆仑镜,观劫运如鉴现实,倒生出几分“看现场版电视剧”的错觉。哪吒时常陪在她身旁一同观看,偶尔还会轻声询问她的看法。

      截教申公豹善辩机敏,联合三妖取信纣王,官拜殷商国师;阐教姜子牙则与比干、武成王合力救出姬昌父子,被拜为西岐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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